兩名男子正在激烈的争執着,你一眼他一句的,場面一度熱烈。
田舒月看到眼前一幕,眉頭微凝,雙手張開,最後無無奈的搖了搖頭,打算去勸說一番,畢竟兩人都是田府之人。
雖然齊掌櫃是布莊染色的負責人,可他這麽算也隻是一個布莊的夥計,李軒再怎麽不濟,他也是田府的姑爺,兩人身份層次都不一樣,按理說齊掌櫃應該尊重李軒,最基本的尊敬之禮還是要有的,而不是現在這樣兩個人一直喋喋不休的争吵。
兩人一吵,使得她耳根總有一種嗡嗡嗡的聲音傳出,使得她心頭升起一股煩躁之感。
“行了,别吵了!”田舒月對着正在争執的兩人開口道,“齊掌櫃有事就去忙活自己的事情,而不是在這裏與别人發生争執,不知你今天的任務都完成了嗎?”
齊季一聽,臉上不顧不悅色随之升起。
不就是田府的小姐與姑爺而已嗎?有什麽了不起的,等到他完成了他的計劃,什麽田府與他又有何關系呢?
“李軒,我們要不換一個地方去可好,比若說我們去一趟藏寶閣如何?那裏面寶物衆多,我們可以去仔細挑選一番,看看有沒有好的寶物。”田舒月再次出聲道。
見到田舒月的這一番勸說,張正林立馬在旁邊附議道:“小姐說的對,藏寶閣裏面寶物衆多,想必姑爺也會對那裏的東西也是極爲的滿意的,到時候姑爺看上哪一可以将之拿下來,帶回府中便行!”
他現在就希望李軒能早點離開布莊之内,到其他地方去,不要打擾這裏的夥計幹活,若是貨物不能如期完成,那他們這些夥計可是要受到懲罰的。
見到兩人都來勸說自己,李軒眉頭緊蹙,雙手一擺,大聲道:“怎麽,你們都不相信我是吧?”
話語聲之間飄灑出一絲惱怒的語氣,可想而知他此時也是生出一絲火氣。
見到李軒如此詢問,衆人也是沉默不語,可是眼中那麽一抹神情卻充分的表示出他們對于李軒的不信任。
“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好好讓你們瞧一瞧,看看什麽才叫做染布!”李軒衣袖一甩直言道,“虧得你們還需求多年,發費如此多的時間,依舊沒有任何效果,真是無用,還不如我一個人做得好。”
“姑爺,你.”齊季的面色頓時陰沉下來。
就連身旁的張正林,聽聞此話,眉頭也是一皺,臉上略帶一點不自然的神情。
見到這些人都沒有反應,李軒也不再理會他們,反正這些人都不相信自己。
“行了,你們别在這裏礙事,趕緊出去,别在這裏幹擾我做配方。”李軒不耐煩道。
“老夫覺得,要不姑爺您再仔細斟酌一番?”張正林極爲不願的開口道。
沒想到,他最不想看都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李軒還是打算要證明自己,這樣一做,便會耽誤染布很多的進程,得不償失啊!
見此,齊季冷聲道:“我這裏還在調配着染布用的染料,若是停止,這裏這些東西都會變成廢品,而且今天最後那一批布料也不能如期完成,這樣導緻的後果,不知姑爺能否承當?”
“不僅如此,布莊還得賠付顧客的違約金,這樣又是一大筆開銷,以姑爺這一個無所事事,每天就就知道嫖賭的人,能染出什麽布料來,估計連最開始的工序都不知道吧。”
“你這話什麽意思?”李軒目光冷冽的看着齊掌櫃。
下一刻,齊掌櫃又是一道嘲諷之語說出。
“不僅如此,還是一個隻知道花錢買快樂的人,怎麽會懂得這等高深莫測的染布之法呢?”
一直被人嘲諷的李軒,臉上也是出現一絲怒火,當即指着房間的門口對着衆人出聲道:“立刻,馬上出去!”
可是,在場的人都不爲所動,仿佛沒有聽見李軒的話語一樣。
頓時,李軒的面色再次陰冷幾分,冷聲道:“怎麽,你們是在藐視我這個姑爺的權利嗎?齊季,你們乃是一個田府之中的夥計,我是田府的姑爺,你們必須得聽我的命令,否者你也不用在田府待下去了。”
“可是,那最後一批貨物怎麽辦?”齊季詢問道。
“不用管了,那染料就算廢了也無妨,田府家大業大,不可能這點東西都賠不起!”李軒冷喝道。
等他這紫色的配方一出,染出的布料一拿,這些東西還有什麽作用,還不如趁早丢掉,免得再繼續耽誤時間,浪費金錢。
田舒月見到這一幕,臉上的不悅之色愈發濃烈。
她實在不敢相信李軒爲何會變成這樣一副模樣,昨天還是好好的,今天就感覺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這麽多珍貴的材料,說不要就不要,真是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寶貴性嗎?
難道這就是李軒所展示出來的技藝嗎?
田舒月實在看不下,直接轉身離開了這染坊之中,來到了後院,唏噓一聲。
而染坊之中的張正林也是如此,搖了搖頭,歎聲道:“走吧,齊掌櫃,出去吧!”
說完,便将齊季給硬拉出去了,不給他絲毫解釋的機會,最後整個染坊之中就隻剩下李軒一人。
李軒死死的盯着齊季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不言而喻的光芒。
剛剛齊季說的話語他聽得十分的清楚,齊季說他隻知道花錢,隻會吃喝嫖賭。
賭錢确實是這樣沒錯!
最近他才在袁氏賭坊之中赢得了那麽多錢财,雖然這件事情很是火爆,但是這過去也有些時日了,這件事情的勁頭應該已經消失了才對,不應該會被重新提及。
而且之前他在袁氏酒樓鬧騰的時候,齊季說他當時正在酒樓之中吃飯,這就使得李軒更是懷疑了,按理說齊季的俸祿應該去不了那袁氏酒樓之中吃飯,種種事迹表明這齊季似乎有種神秘的感覺。
明明這些事件已經過去了,爲何這齊季還要簡直說出來?
這使得李軒感到十分的不對勁,一股怪異的感覺從心中油然而生。
算了,現在還是不想這些事情了,齊季的事情等這次布料染出來在查明,現在主要的就是他先把紫色染布配方給做出來。
隻有這樣他才能有理有據的說話,才能使得這些人相信自己。
當即,他立刻沉浸在那天機冊之中,尋找其更爲簡單的染料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