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掌櫃,今天我來這裏的主要目的就是爲了帶姑爺來視察這布莊的産業而已,你既然還有任務需要忙活,那你便去忙你的事情吧,我們就不打擾你了.”張正林吩咐道。
接着,他又将目光轉到李軒身上,對其說道:“姑爺,您看也看了,這下相比也是對這布莊有所了解了吧,這裏面味道實在是太過于刺鼻,姑爺你看是不是先出去,有什麽話等齊掌櫃忙完之後我們在一起讨論如何?”
剛剛李軒那番有意未盡的表現盡數落于他的眼中,使得他現在非常擔心李軒接下來的所作所爲。
若是李軒将之前那一些想法帶到這布莊染坊之中,那麽整個布莊肯定要被李軒弄一個底朝天,到時候必定會影響到布莊的生意。
“不用,我就在這裏看着就行,再說了我是來視察産業的,不深入調查怎麽會知道産業的情況如何。”李軒果斷的回絕了張正林的提議。
張正林那一番話語整得自己在此地會做出什麽傷天害理之事一樣,難道自己就這麽的讓人不相信嗎?
要知道,他可是來幫忙的,幫田府将這布坊的配方給替換掉,換成他的這個配方,那麽平州布莊必定會火爆大唐王朝,到時候好處肯定也少不了他的。
這時,那邊忙活的齊掌櫃突然插進來一句話。
“張管事,你上次不是說過,城西那邊的布莊不是正在提煉新的紫色染布配方了嗎?現在進程如何了?”
“城西那邊已經找到了另外的提煉紫色的方法了,現在正在不斷實踐中,我說老齊,你可得加油了,别被人家給比下去啊!”張正林打趣道。
“哦?是嗎?那我找個時間過去好好看一眼,去模仿模仿,找找靈感!”
說完,齊掌櫃眼中閃過一絲亮光,急忙出聲道。
“不用去學了。”李軒揮了揮手開口道,“若是我沒有猜錯,城西那邊提煉出紫色的方法其實和剛剛齊掌櫃展示的方法幾乎是大同小異,隻是底色與配色改變了而已,我說地對嗎?”
張正林詫異的看了一眼李軒,點了點頭。
“那種方法其實弊端與這方法都差不多,而且比齊掌櫃的方法更爲繁瑣,顔色也不好粘附在布料之上,所以你們這幾種方法我覺得都可以不用繼續使用下去了。”李軒雙手一擺,放在身後,“齊掌櫃,我這裏有着比你們這些提煉方法更好的配方,不知你是否願意學習?”
“嗯?姑爺說笑了,我的方法可是經過我自己多次修改,最後才磨合而成,豈能說改就改,而且我也不相信你能做到這一步。”齊掌櫃自信的說道。
他可是在這平州布莊之中帶了不知道多少年了,那染布的技藝可算是爐火純青了,他的方法不一定是最好的,但是一定是能行的通,非常适用的。
而且,以他對李軒的了解,李軒就是你一個二世祖而已,除了花錢就是花錢,每天都沒有一正經的樣子,這麽多年了他連平州布莊都沒有來過一次,對于這些染布的配方,他還能知道不成?
不過,有一點令他很疑惑,李軒之前說得那些話語,給他的感覺就像是非常理解染布手藝一樣,而且那些理論也是說得剛好恰到好處,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此刻,身後一直默不作聲的田舒月也是略微有點震驚,但是片刻之後,那一抹震驚就被她的理智壓制下去了。
她也來過這布莊幾次,對于這布莊也有所了解,其中她也嘗試過,要如何将紫色提煉出來,可惜沒有成功罷了。
當時,她也是觀摩着齊掌櫃的動作,一點點模仿,然後進行的,雖然沒有成功,但是她知道了,在提取紫色元素方面齊掌櫃也是十分的小心翼翼,而且中途出現過很多的波折,但是她們所遇到的困難,還有最後導緻的結果,都與李軒說的一模一樣。
衆人詫異的表情皆是被李軒收入眼中,隻見他十分淡然的說:“這些東西都是常識,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我确實是知道一種比你們這些所謂的提煉之法都厲害的配方。”
齊掌櫃等人的這些提煉之法,這些配方在他眼中就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樣,還處于在十分稚嫩的層次,若是一直沿用這種方法,遲早會被淘汰。
若不是爲了自己,他也不會多次一舉來到這地方跟這群人說來說去,純屬浪費口舌。
李軒這番言論一出,齊掌櫃臉色立馬轉變,當即大呼起來:“不可能!”
“我這些年來一直在尋找紫色染布的配方,也試過無數的取材方法,可是,依舊是無勞而獲,說以說若是有更好的方法,那我早就已經獲得了,還用得着現在不停的改良我現在的配方?”
“齊掌櫃,你的話不要說得太滿,世間如此之大,你不可能每一處地方都去搜尋過,而且你試過無數的取材方法,若是那些取材偏偏都不是紫色提取之法呢?”李軒凝視着齊掌櫃。
大唐王朝是土地是何其的廣闊,他就算這些年每天都在尋找,也不可能找過整個大唐王朝,所以說,齊掌櫃并沒有嘗試過多久,就放棄了尋找,然後專心将注意力放到他原來的方法之上。
“你”齊掌櫃頓時無法可說。
李軒其實說的也有一部分道理,他的的确确是找尋一部分時間之後,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所以他就放棄了尋找,這些年以來一直将心用在改良自己的方法之上,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将他的方法改良成功,一直處于原地踏步的狀态,所以他根本沒有理由去反駁李軒。
但是,他好歹也算是一個大師,李軒這麽直白的對着他的傷口撒鹽,戳他的痛處,讓他頓時心生不悅之色。
若不是他爲了那個計劃,現在早就已經脫離了田府了,還用得着在這裏受罪。
見到李軒跟齊掌櫃兩人争鬥起來,張正林感覺頭腦有點暈,一邊是田府的姑爺,是他的頂頭上司,一邊是自己的好友,他勸那一方都不是,這就讓他很是爲難。
早知道還不如不帶田府姑爺來此,雖然李軒的那些言論他聽起來也是贊同的,可是,更好的紫色染布配方不是說找就能找到的,這些年來不知道多少人爲此而努力過,但都是無功而返,一個從未接觸過染布的闊家少爺卻在那裏大放厥詞,說有更好的方法,那不是明擺着讓人笑話嗎?
眼看着面前這局面越來越混亂,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