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少!你看你能不能過幾天在”袁塔強顔歡笑的對着李軒說話,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李軒給打斷了。
“别解釋了,趕緊的,拿錢,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你再不拿錢我就隻能是自己動手了!”李軒冷聲道。
現在知道說好話了,之前威脅他的時候哪去了?要怪隻能怪枕德僻了,若不是他挑起事端,李軒也不會想到這些事情,其實就算枕德僻不做這些事,李軒依舊還是會來找袁家的麻煩,畢竟這個袁家阻擋了李軒發家緻富的财路。
“軒少,這.”
聽此,袁塔臉色一青一白,變化莫測,旋即再次好聲說道:“軒少,怎麽說大家也是生活在同一城池之中的,都是兄弟是吧。”
“啥?兄弟?”李軒意味深長的看了袁塔一眼。
“我隻記得某人好像要給我顔色看,然後還要将我給趕出去,讓我臉面丢盡啊!”
“所以,我和你并不是兄弟,你别高攀,趕緊拿錢了”
聽此,袁塔一臉尴尬,臉上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火辣辣的。
不過,就算李軒這樣說,他也不能反駁,因爲李軒是田府的姑爺,背景比他好,若是換做其他人,他早就找個罪名去誣陷那人,然後把那人給趕出去了。
“要不這樣,軒少,我把我身後這群人欠你的錢都給換了,至于那賭債要不就意思意思一下啊?”
袁塔試探性的朝李軒問道,那些人的欠債和這賭債相比,還是賭債要多得多,相比之下,還是欠債比較能讓他接受。
“怎麽?你們袁氏賭坊想要賴賬不給是吧”李軒大聲呵斥道。
此話一出,那些賭徒怎麽可能忍受得了。
他們赢了錢,這賭坊竟然不給,想要賴賬,頓時在身邊大吵大鬧起來,把袁塔給團團圍住,指着袁塔的鼻子就是一頓亂罵。
對于賭徒而言,錢可是他們的命根子,赢錢了就必須要給,輸錢了怎麽也得還上,還不上想辦法都要還上。
可是,面前這袁氏賭坊的主事人,竟然想要把他們赢得的錢财都給剝奪了,這讓他們内心極度的憤怒,若是不是礙于袁塔的身份,他們早就對其拳打腳踢起來,讓袁塔體驗一把人家的險惡。
可是,袁塔身爲富家少爺,哪裏見過這種場面,頓時愣在原地無法動彈,面容之上一度蒼白。
而後面的李軒目睹着這一幕,也是搖了搖頭。
不過他内心對此人沒有一絲憐憫之心,因爲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就是爲了扳倒這戶部審議郎府,礙于他一個人勢力有限,他就隻能從其爪牙開始,一個一個的動手,隻有把爪牙剔除了,才能進一步的逼迫戶部審議郎府,才能給其造成麻煩。
他始終記得,枕德僻派來的那個死侍,對着他淩虐的一幕,他現在想起來還是身體有些虛弱。
他可不敢肯定,這種事情會不會再次發生在他身上,所以爲了自身安全着想,這個戶部審議郎必須得将其扳倒,否則他都無法安甯的做事。
這在這時,一道雄偉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打斷了衆人的喧鬧聲。
“吵什麽吵?袁家身爲一個經商世家,信譽肯定是必須有的,說到肯定就會做到,你們赢取的那些錢财我會一分一毫的補償給你們!”
這一道聲音,低沉而又雄偉,字裏句間透露出一股威嚴的氣息,瞬間就使得這袁氏賭坊靜寂下來。
李軒順着一道聲音望去,一個着裝樸素,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從門口處來到了大廳之中。
【袁弘,袁氏家族的當家人,袁塔的父親,與戶部審議郎的大夫人有染,時間長達一年之久。】
嗯?
天機冊這是反饋的什麽信息,前面還算正常,後面這是說袁弘給戶部審議郎戴了一頂綠帽子?
這一條消息對于此時的他來說,可謂是雪中送炭,來的是恰到好處。
李軒再次打量了一番袁弘,發現袁家雖然是經商世家,可是面前這袁弘竟然穿着如此低調,他身上這棉麻衣裳,根本就是非常低檔次的麻所編制而成的,沒想到,一個家業如此龐大的家主,居然這麽節儉。
這就使得李軒内心不免生出一股警惕的感覺,看樣子,這個袁弘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父親,快救救我!”看到袁弘來了,袁塔瞬間就感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撕心裂肺的朝袁弘大喊道。
“你去一邊面壁思過!”袁弘盯着袁塔,厲聲道。
此話一出,袁塔頓時愣住了。
他以爲自己的父親會非常的關心他,會爲他報仇,去指責李軒,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他臉上頓時一片漲紅,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打臉啊!
可是,由于他是自己的父親,他想反駁都反駁不了,隻能是默默照做,走到後邊目視着牆壁,面壁思過。
“有意思,袁家主還真是有意思,這種人就是應該這樣對待,否者永遠不長記性,什麽人能惹,什麽人不能惹,都不知道,以後遲早會出大亂子!”李軒笑道。
聽得此話,袁塔臉色本就蒼白,現在有氣得漲紅,一紅一白相間,顯得極爲的猙獰,若不是此人,他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若不是此人他也不會被衆人所恥笑。
他死死的盯着李軒,恨不得将李軒碎屍萬段,然後把李軒的碎肉都給哪去曝屍荒野。
雖然他看着李軒,但是李軒卻不關注他,而是把目光放到袁弘身上,這裏就是隻有袁弘對他危險而已,其他人都不足爲懼。
“李軒,你.”見到自己被無視,袁塔内心之中的怒氣騰騰的往上漲,剛想繼續開口,卻直接被袁弘打斷了。
“你還嫌不夠丢人是嗎?袁家的面子都快給你丢光了!”
“袁柳,趕緊從各分館将錢财調過來,給各位賭客們把錢财全部結算清楚,然後今天暫停營業。”
聽此,李軒眉頭一挑,淡然道:“那我的錢财呢?”
“軒少可是田府的乘龍快婿,卻來這種賭博之地進行賭博,田将軍知曉嗎?若是這等事情傳出去,田将軍的名聲怕是要被你敗光了啊!”袁弘不緊不慢的出聲道。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一開口就将他自己置身于道德的制高點上,以此來要挾自己低頭,不得不說,這些官臣世家還是對名聲看待的極爲重要的,名聲好那麽人脈也廣闊。
可是,袁弘這言外之意就是,你身爲高官子弟,就不應該來賭坊之中進行嫖賭,所以你赢的錢也不做數。
就這麽幾句話,就想打發他,豈不是太可笑了,這可是兩萬一千兩銀子,可不是白米飯,可不是說帶過就能帶過的。
念及于此,李軒當即笑道:“袁弘,你是不是頭腦不清醒了,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李軒的名聲,還需要收斂嗎?平州城之内誰不知道我李軒的性格,你和我說名聲是不是有點多餘?”
這時他第一次覺得,纨绔子弟的名聲沒想到還能有這等好處,真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我給你兩個選擇!”
“要麽拿錢!”
“要麽你這個賭坊就别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