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袁田,乃是這袁氏酒樓的掌櫃,你說我袁氏酒樓釀制的酒水沒有四五年的時間,你可有依據?”
這個纨绔子弟再怎麽說也不可能看出他浴花露釀制的時間,除非太陽從西邊升起,否則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李軒這個虧肯定是坐實了。
想到這,他内心一陣大笑。
聽聞此言,李軒眉頭一簇,将目光從女管事身上轉到袁田這邊來。
突然,他眼前就浮現出一段信息,顯然是腦海中的天機冊起作用了。
【袁田:袁家家主袁弘的親弟弟,袁氏酒樓的掌櫃,最近幾年一直做着坑人的勾當,在酒樓之中用普通河水中捕撈的的螃蟹替換成西湖大閘蟹售賣,将浴花露的次品酒水充當爲成品酒水售賣.】
一系列的有關袁田的信息,一道道出現在李軒的腦海之中,使得李軒也不由得惱怒起來,現在完全可以認定了,女管事之前那番作爲就是這袁田授意的,這袁田就是打算坑他,想必也是因爲他屢次破壞袁家的計劃,使得袁家現在處境很是尴尬,袁塔既沒有娶到媳婦,又沒有拿到浴花露的完整釀制方法,讓酒樓就此陷入了瓶頸期,所以現在袁家要借此機會從他身上找點利息回來。
不過,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的如意算盤已經落空了!
李軒看着面前這一群人,目光犀利的直言道:“對!我就是質疑你這酒水有問題,你這根本就沒有四五年的浴花露陳釀,而是最近釀制出來的次品酒水,你打算酒以這次品酒水充當成品酒水售賣給大家夥,你這是典型的欺騙食客!
這種行爲就是欺騙,而且你欺騙的還有一部分官臣人士,按照唐朝律法,你這是要被砍頭的。”
“你在胡言亂語什麽?别以爲你是田将軍的女婿你就能在袁氏酒樓賴賬。”袁田聽得李軒此話,面色微微出現了一絲波動,但是他的内心之中确實大驚失色,感到十足的駭然。
他現在所上的酒水都是次品酒水,因爲沒有完整的浴花露釀制方法,幾乎所有的酒都是這種味道,以前那些由長孫家釀制的酒水已經賣完了,沒辦法,他們隻能硬着頭皮去釀制半成品的浴花露,可是釀制出來後,兩者的區别也不大,其實酒香味都差不多,就是成品酒水後勁大一點,醉意會更濃一點。
不過,是他更爲震驚的是,李軒是怎麽知道他以次品酒水,假冒成品酒水的事情的,莫非他是靠自己品嘗出來的?
不可能,一個纨绔子弟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作爲呢,能聞酒香識别酒水的年份,這種舉動至少也是釀酒大師級别的人物,李軒是絕對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的。
可是,現在這件事情已經被李軒說出來了,就算他打死不承認,也要找一個借口給覆蓋過去,畢竟這裏已經引起酒樓之中很多食客的關注,若是再繼續任由李軒說下去,那麽這袁氏酒樓怕是會出現信譽問題,一旦這種事情發生了,那對于一個酒來來說就是一個緻命的問題,他可不想袁氏酒樓栽在他的手裏。
想到這裏,他再次朝李軒呵斥道:“我不知道你在這樣大放厥詞,胡言亂語什麽,我隻知道,自從我袁家接手這家酒樓之後,價錢什麽的都極爲公道,如今竟然遭到你們這般刁難,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沒想到田府的姑爺竟然吃飯不給錢就算了,還在此誣陷袁氏酒樓的名聲,我到底是哪裏得罪軒少了,你們要這麽刁難我們商人。”
開始聽得李軒所說的話語,酒樓中的食客皆是一副極爲憤怒的模樣,袁氏酒樓竟然以此次品來欺騙顧客,而且袁氏酒樓本來消費就高,他們來此吃飯就是爲了能吃到好一點的食物,喝上上好的美酒,以此來放松放松自己的心情,可是,他們花費這麽高昂的價錢來此消費,袁氏酒樓竟然以假貨欺騙他們,那他們肯定是不願意的。
不過當袁田的話語說出口後,他們内心之中那股憤怒之感也是打消了,這袁氏酒樓本就是上流人士來吃飯的地方,有着戶部審議郎府的鼎力支持,相信袁氏酒樓也不會拿着戶部審議郎府的名聲出來行騙。
“我看袁掌櫃說得對,這田府姑爺李軒今天就像是特地來找茬的!”
“确實,我看他現在好像也沒有什麽話語可以狡辯了,想必是沒有招數了吧!”
“都拿不出證據來就開口誣陷袁氏酒樓,他臉面怎麽這麽厚,還有那田府的兩大千金小姐也是一樣,爲何會跟着這種人了來袁氏酒樓搗亂,不怕被人所恥笑嗎?”
“我看啊,袁氏酒樓估計有什麽地方得罪了他,他故意這樣說就是爲了引起我們的注意,想借着我們的手去打擊這袁氏酒樓的名聲,此舉真是令人所厭惡,真是給田府丢臉。”
一時間,周圍的食客紛紛議論起來。
李軒聽得四周那些绯言绯語,臉上并未有什麽波動,顯得十分的平靜,可是田舒月卻是不一樣了,這丢的可是她田府的臉面,李軒這番作爲使得她臉上也有些不自然了。
她這個夫君,在外面真不顧忌家裏的臉面,真是張口就直接說出毫無依據的話語了。
現在她就想快點結賬,然後離開這個地方,不能在整個地方繼續被袁氏酒樓的掌櫃壓制着,被其牽着鼻子走路,太過于難受了,面子都被丢光了。
念及于此,她催促這李軒:“你直接将銀錢給結了吧,我們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不行!這頓飯的錢不能給,因爲這頓飯根本就不值得這麽多錢,我說的本就是對的,你難道想看着你的夫君被人欺詐嗎?”李軒直視着田舒月,搖了搖頭歎息道。
“軒少,我希望你自己說的話能付得起責任來,沒有證據就随口誣陷可是要遭受唐朝律法制裁的,這個我想你清楚吧,哪怕你是田将軍的女婿,我們也要将你告到官府,讓衆人來評評理,别以爲我袁家就是軟柿子,可以随便亂捏的!”袁田故作一臉氣憤的看着了李軒吼道。
李軒看着袁田這幅模樣,逼真的不行,若是古代有奧斯卡影帝獎,他必定要親自将這個獎項頒發給他,這簡直是裝杯影帝啊!
“你轉得差點我都以爲是我自己的問題了。”
“既然你需要證據,那我就給你證據!”李軒二話不多說,直接将那碗沒有喝完的酒水端了起來,邁着穩健的步伐來到一處有着油燈的位置上,接着便将油燈的燈芯倒入到那碗酒水之中,下一幕,衆人的臉色再次轉變,幾乎都變得的一青一白的。
“衆所周知,若是儲存了幾年的酒水,那麽必定會生出一種叫做沼氣的氣味,這種東西遇到明火就會發生燃燒現象,可是大家請看這碗酒水中的燈芯一放下去,就直接熄滅了。”
“這說明了什麽,說明他這酒水根本就是一個殘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