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李軒的背後乃是田府,若是對方賴賬,他必定要将這件事情無限放大,使得田府的面子都被對方盡數丢失,那樣李軒必定會遭受到田府的責罰。女管事在一旁冷冷的笑道,面容之上全是不屑的神情。
此刻,李軒這一邊,大家嘔吃得津津有味,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落入了一個很大的圈套之中。
李軒此刻也算達成了自己的一點小目标,他一直不停的品嘗着桌子上的菜肴,不過,在現代之中,他一直吃的那些食物可比現在桌子上的好吃多了,這些菜肴有一說一,真的非常一般,可是面前這四名女子卻是吃的臉上笑意浮現,看着這幅情形,他也是暗自搖了搖頭,内心一片無語。
吃着吃着,李軒越吃越慢,反觀田舒月等人,那吃的是越來越快,完全放下了女子該有的矜持,待得菜肴吃完,他這才發現他是吃的最少的,這使得他内心中徐徐升起一股震撼的感覺。
真能吃!
不過,看着衆人都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李軒估摸了一會,要回去好好想想該怎麽去将這袁氏酒樓給扳倒,想到此,他當即朝着酒樓之中的夥計出聲道:“小二,結賬!”
夥計倒是沒來,來的是剛剛那名婦人管事。
“這裏一共是一千兩銀子!”
“什麽?就這點東西需要一千兩銀子,怎麽會這麽貴?”田舒月也是瞬間愣住了,被女管事的語言給吓了一跳。
雖然說着袁氏酒樓是富商權貴人士來的地方,也不至于一頓飯就要一千兩銀子吧,這不就是明擺着是要坑李軒的嗎?
而且,剛剛上這些菜肴的時候,她特地觀察了這邊飯桌的菜肴,發現其實都差不多是一模一樣的菜肴,這裏最多就是兩三百的事情,怎麽可能會用到這麽多!
“田小姐,很抱歉,這還真的就是這麽多。”
女管事冷笑道:“那螃蟹可是産自于那西湖之中的大閘蟹,單是這份大閘蟹就已經要七百兩銀子了”
“嗯?我記得我以前來過這酒樓之中,那時這大雜蟹也才一百兩銀子一份,如今這麽會這麽貴?”田舒月看了看李軒,又看了女管事,十分好奇的問道。
她不僅來過這裏,而且在點菜的時候她還仔細看過那個菜譜,根本就沒有這麽貴。
“田小姐,你估計是記錯了,袁氏酒樓的大中型,幾乎都是這個價格,一般都沒有什麽特殊情況請,所以說這一盤大閘蟹就是七百兩銀子一盤,一盤裏有二十隻,那麽就是三十五兩銀子一隻!”女管事面色平靜的看着田舒月等人。
這兩人一來一往的對話,給李軒都整懵了,不過這事情聽上去卻是有幾分熟悉的感覺,這不就是現代之中那“天價大雜蟹”的故事嗎?
沒想到,這件事情在他穿越之後,會原版原樣的發生在他的身上,這使得李軒的面容之上十分的難看。
不過這一刻,他也算是徹底明白了,他這是被這袁氏酒樓給坑了!
女管事看到李軒沉默不語,接着冷笑道:“怎麽?堂堂田府的姑爺,平州城赫赫有名的軒少,是打算吃飯不付錢,嗎?你莫非是想要賴賬不成?還是說你身上沒有這麽多錢,本來就是打算來吃霸王餐不成?”
他這番話語聲音不斷提高,使得這道話語聲傳的很遠,目的就是爲了吸引這袁氏酒樓之中的食客,爲了給李軒增加輿論壓力,使得他不得不低頭,老老實實付錢。
想他們這種背景身份高的人,一般都非常在意面子,如今有人要将他的們的面子給打破,他們看到不能接受,所以說他們隻會老老實實的将賬單給結了。
反正就是明擺着在坑你,你卻不能反抗,也沒有辦法反抗!
想到這,女管事内心一股喜悅的感覺油然而生。
“那爲什麽你要給我們上兩壺酒?我想我們并沒有要兩壺酒吧?”田舒月面色不善的看着女管事追問道。
她現在也是明白了,袁氏酒樓這是再針對李軒,想必是之前李軒破壞了袁家少爺的好事,現在又到袁家的酒樓之中來吃飯,袁家有這麽好的機會肯定不會放過李軒的,是肯定要坑李軒一把的。
“你看你們五個人,一壺酒肯定不夠啊!爲了避免你們不夠喝,我們提前給你們多加了一壺酒,你看你們不都是喝完了嗎?”女管事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壺,發現裏面的酒已經盡數喝完了。
“而且,當時你們也沒有問一壺酒多少錢,我就以爲你們非常清楚我們浴花露的價格,要知道軒少要的可是好酒,我就給他點了袁氏酒樓釀制的最好的幾壇酒給加進去的,這酒的年份還不低,大概有四五年了。”
“你你都沒有明确說明,這簡直就是強詞奪理。”田舒月本想在說點什麽,可是終歸是沒有開口,女管事這麽一解釋,她也沒有挑出任何毛病來,而且李軒之前确實是這樣說過,對着女管事指名點姓的要浴花露,這就讓女管事鑽了空子。
想到這,田舒月狠狠地瞪了一眼李軒,她知道李軒這個暗虧一定是隻能默認了,沒辦法。
早就說讓李軒不要來這裏吃飯,現在好了,在人家的地盤上隻能被人家牽着鼻子走,根本就翻不起什麽波浪來。
“你這酒水能有四五年的陳釀?”李軒一臉質疑的看着女管事開口道。
就這酒水,四五年的陳釀,這酒樓的曆史還沒有四五年,這酒水就有那麽久了?
單是憑借着這酒香味就知道,這明顯沒有那麽久的時間,最多就是前面幾天才釀制而成的,根本沒有達到四五年的時間,若是一壇酒真的有四五年的儲存時間,那麽那酒香味絕對不止這樣清淡,那口感也是不同,喝下去至少有股醇厚的感覺,可是面前這酒他都喝了不知道多少碗了,一點醉意都沒有。
此人竟然告訴他這酒有四五年的曆史了,這不是在搞笑嗎?
真當他是傻子,看不出來嗎?
袁家坑誰不好,非得坑到他的頭上,很不巧,他剛剛才釀制完酒,對于酒味還是非常靈敏的。
“怎麽?軒少是認爲袁氏酒樓這酒沒有達到四五年的陳釀嗎?”
下一刻,那位體态肥胖的中年掌櫃袁田走來過來,他等了那麽久,終于等到他出場的時間了。
他作爲整個平州城第一酒樓的掌櫃,又是現在袁家家主的弟弟,袁田的身份還是有很大一筆重量的。
現在鬧成這副不可開交的模樣,正好給了他出場的機會,而且現在隻有他出場才能解決此事,才能讓李軒徹底給吃下這個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