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李軒等人已經來到了靠窗戶邊的這個位置,這個位置如果按照現代來說,這已經算是三層樓了,而在這裏才是二層,可想而知這古代的樓房幾乎都很高。
他坐在這個位置上,眺望着遠處,整個繁華街道的景象映入他的眼簾之中,使得他感到十分的震撼。
看着這大好山河,在不久之後将會變故四起,他内心那股震撼又轉變爲惋惜。
李軒從窗外回過神來,打量着酒樓二層之中的環境,發現也沒有什麽特别亮眼的地方,還不如他裝飾出來的天外天。
想到這裏,他也不在選擇去觀望了,他要沉思一下,看用什麽方法能給這酒樓找點茬子出來,讓這酒樓的名聲就此一落千丈。
想歸想,可是這袁氏酒樓上菜的速度還是可以的,這才過去多久,那一盤盤的佳肴就擺在了桌子上,看着這佳肴的色相程度,确實比較令人喜歡,對于人的食欲有一種激發的效果。
這一連上了這麽多菜,他左看右看,幾乎都沒有挑出什麽毛病來,使得他隻能暗暗稱妙,連他都找不出來,看來這袁氏酒樓能做到平州城第一酒樓,也不是盡數靠的手段,也有一部分是真材實料的。
接着,一位夥計手端着一個盤子,盤子上擺着兩壺酒,放在李軒的這邊的桌子上,然後顫顫巍巍的退了下去。
這位夥計可不敢在這裏多逗留,連他們那位女管事都擺平不了的人,他若是在這裏多停留一會,鬼知道會發生什麽其他的事情,若是此人在提出什麽困難的要求,他可做不了,想想就隻能将酒放下,快步離去,以免受到李軒的指責。
李軒見到這酒壺,當即将這酒壺裏的酒分别倒入田舒月等人的碗中,并對其說道:“各位,這可是袁氏酒樓的招牌美酒浴花露,你們嘗嘗味道如何?”
說完,他給他自己也倒了一碗,小小的品嘗了一番,發現口感要比那妙音坊之内的浴花露要強一些,看樣子,這袁氏酒樓挺會整活的,将那些半成品的酒水賣給他人作爲一部分收入,如何将好一點的酒水在自家酒樓售賣作爲另一部分收入,這手段果然是強啊!
坑人無下限啊!
不過,這酒水依然是比不過他所釀制的蒸餾酒,這就使得李軒的把握更大了,待得他開業之時,将那蒸餾酒給擺出來,每一桌隻能買一壇,以此來吸引顧客,吊住食客的味覺,這樣才會有源源不斷的食客前來。
隻要他這蒸餾酒一出,對于這袁氏酒樓絕對是一個非常大的沖擊,有可能會一下将袁氏酒樓的釀酒産業鏈一瞬間就沖垮,那這樣,就已經打開一個突破口,接着他就隻需要慢慢蠶食這袁氏酒樓就可以了,因爲這酒樓倒閉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更何況還有戶部審議郎在後面幫忙撐住,這也是要發一段精力的。
想到這,李軒再次把酒碗送到自己嘴邊喝了一口酒,打濕嘴唇。
可是,當他回過頭來就發現,田舒月四人都瞪着眼睛看着他,仿佛他臉上有花一樣。
“你們全一個個瞪着眼睛看着我做什麽,都吃菜,喝酒啊,今天來不就是爲了慶祝一下的嗎?”李軒這才發現,面前這四人都直勾勾的看着他,沒有一人動了手中的筷子。
“老闆,你是這裏唯一的男丁,你不動筷子,不先張嘴吃東西,我們這些弱女子哪敢吃啊!”張冰巧在一旁小聲的喃喃道。
這裏就隻有李軒一個人是男丁,輩分也是他最高,按照禮儀之法中記載着在用膳之前必須要桌上的男丁開始動筷吃飯了,然後女子才能開始跟着用膳,若是女子比男子先動筷子吃飯,那麽這名女子的禮儀就不到位,在外面會被人所恥笑,會被冠上不懂禮義廉恥的帽子,從此被人背後戳脊梁骨的。
所以,她們才這樣拘謹,若是沒有這禮義廉恥限制,她們現在早就已經吃起來了,還用的着李軒說話。
聽聞此言,李軒才想起來,這裏是古代,男尊女卑的思想還是很嚴重的,不論何時何地用膳,隻要有男子在,那麽就必須要輩分最高的那位男子先行動手,女子才能跟着動手,若是男子的輩分不高,那才能由女子輩分最高的那一位先行用膳,否則是不允許私自動筷子的。
“好了好了,你們快吃。”李軒率先抓起一隻螃蟹,将之去殼剝皮,慢慢品嘗起來。
這個什麽螃蟹之中雖然帶着點酒味,不過口感确實一般,還沒有現代的三分之一強一點。
這等醉蟹竟然是這袁氏酒樓的招牌超,沒想到會吃出這樣的味道,實在是令人失望。
田舒月等人見到李軒已經動了筷子,也不再故作矜持,紛紛開始剝螃蟹,大吃起來,就連那田舒月也是如此,絲毫沒有顧忌面前的這些人。
而此刻,酒樓的另一邊,幾人正密謀着一件事情。
一個體型略胖的中南男子,此時正朝着之前招待李軒幾人的那位管事詢問着一些事宜。
“你給他們上的那些菜都是按照我吩咐上的把?那些菜肴都是最好的菜肴沒有上錯吧?”
“是的,掌櫃的,那些菜肴都是咋們袁氏酒樓的招牌菜,保管他們會吃得很爽的!”女管事回應到。
“好!”中年掌櫃點了點頭,面容之上滿是得意的神情,“對了,若是他們還繼續啊要酒水,那就一直給他們上那殘品的浴花露,把那完好的就給繼續留着,等到食客多的時候再繼續出售,反正這李軒又看不出來,給他喝再好的酒依舊沒有,他不會品嘗,那也是浪費,還不入高價賣給别人,自己還能大賺一筆。”
“面前這一位田府贅婿,前幾日剛剛破壞我家少爺的好事情,使得我們袁家一直朝思暮想的計劃全盤崩潰,現在都沒有找到任何方法能将那浴花露的完全釀制方法給弄到手,都怪那李軒,若是沒有他來打攪這件事情,他早就把這個功勞拿到了,然後到袁弘那些拿賞賜去了,哪裏還會發生後面這些事情。”
“既然今天這李軒敢來到這袁氏酒樓,那麽自己必須給點的絆子給他吃,讓李軒損失一大筆錢财才行,否則他内心之中都非常不平衡。”這位中年掌櫃對着這女管事開口道。
他乃是袁弘的弟弟,同時也是袁弘最爲信任的親信,沒有之一,他袁田就是這袁氏酒樓權利最大的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