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彪形大漢帶着幾個瘦弱男子将老掌櫃與他孫子長孫季田給團團圍住,那氣勢洶洶的模樣,好像爺孫倆如果有反抗的舉動,他們就會立刻出手一樣。
“老家夥,你爲何不肯答應呢?你看你若是把你的孫女嫁給袁少,把你那藏儲已久的浴花露釀制方法給交出來,你就輕松多了,我也輕松很多,我們兩人都不會因此再發生任何交集,你和你的孫子也會得到一筆錢财,到時候你養老的錢與你孫子以後生活娶妻的錢不是都有了嗎?”
“不可能,我爺爺是絕對不可能将妹妹嫁給那豬皮惡霸的,更不會将那浴花露完整的釀酒方法交出來,你們打錯主意了!”長孫季田朝着這幾人怒吼道。
聽此,彪形大漢的面容也是陰沉起來。
“老家夥,愣頭青,你們當真不想交出這些東西?想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不成?我們動起手來可不是開玩笑的,那可是要出人命的,想到你的這孫子被我們揍得體無完膚的模樣,你内心的滋味肯定會很爽。”
說完,彪形大漢開始慢慢的朝爺孫兩人靠近,手掌也是逐漸擡到頭頂,眼看着就要開始朝兩人動手了。
“我看你們誰敢動手?”
一道聲音從衆人後方響起。
說時遲,那是快,李軒也一個箭步直接閃身到彪形大漢面前,目視着這群袁府的家丁。
此刻,一旁的爺孫倆也是反應了過來,紛紛出聲道:“老闆,你怎麽來了?”
“大哥哥,你來救我們的嗎?”
李軒朝爺孫倆投去一抹放心的目光,示意他們不要擔心此處有他在就行。
“小子,你是誰?你竟敢阻止袁家行事,你膽子不小啊!”彪形大漢用着輕蔑的語氣指着李軒的鼻子出聲道。
“我想,我的名字你家少爺應該最近一直挂在嘴邊,念念不忘吧!”
“你你莫非是田府那個姑爺——李軒?”彪形大漢戰戰兢兢的發出一道驚慌之聲。
不會吧,他一來就碰見李軒,這運氣也太差了,少爺在他來這酒坊之前曾經交代過他,隻要看見李軒在這,就立馬退走,不要與之接觸太多,否者要吃大虧。
“很不巧,真是鄙人,我的名字應該沒人冒充吧!”李軒讪讪一笑。
“行,這次算我倒黴,希望你爺孫倆能一直在這李軒的庇護之下不出來,不然遲早會給你們顔色看看。”彪形大漢一臉不甘心的朝李軒等人望了一眼,就匆匆忙忙的離去了。
李軒見到這幾人匆匆忙忙的就離開了,立刻朝其大聲吼了一句。
“回去給你家袁少帶一句話,叫他洗好脖子,準備看好戲吧!”
直到他們離去,衆人才回過神來了。
“你剛剛說的那些事怎麽回事?袁少不是看上你家孫女了嗎?爲何會找你詢問那浴花露的釀酒方法?”李軒朝着老掌櫃問道。
隻見老掌櫃咬牙切齒的出聲道:“這袁家仗着背後有戶部審議郎撐腰,愈發得寸進尺,不僅凱瑟我的浴花露釀制方法,還對我的孫女也開始下手了,隻可惜我那兒媳婦與兒子,還有那袁氏酒樓,白白送給了人渣。”
“嗯?你說什麽?那袁氏酒樓原來是你們的嗎?”李軒在一旁驚呼道。
此刻,一道身影從酒坊之外走了過來,朝着裏面說了一句:“是的,老闆,那袁氏酒樓确實是這老掌櫃的。”
沒等老掌櫃回應,方元就出聲了。
“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您應該是以前長孫酒藝的傳人,長孫慶吧!”
“是的,我是長孫慶!”老掌櫃點了點頭,可是一會,他又将頭給低下去了,随之歎了一口氣:“現在哪還有什麽長孫酒藝的傳人啊,我的兒子現在還在官府的關押之中,不知何時才能放出來,我這浴花露的釀制方法一直不敢說出去,否則我的兒子與兒媳婦可能都會有生命危險,我實在是無奈!”
說着說着,老掌櫃面容之上的表情愈發複雜,緊接着便轉爲滿臉悲哀。
見到此幕,李軒再次試探的詢問道:“老掌櫃,這其中莫非是有什麽隐情嗎?”
看來這袁家棄官之後,通過經商崛起的秘密還不小。
“老闆也想聽一聽老朽這悲痛的經曆嗎?”老掌櫃詢問了一句。
李軒點了點頭,表示他内心确實有點好奇,這袁家與老掌櫃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秘密,會令得袁家一直念念不舍。
“也罷,老朽就将這一件埋在内心之中已久的沉痛之事與老闆說一說,也算是緩解老朽沉重的壓力了。”
說完,老掌櫃拿出幾張凳子,擺在後院裏,邀請李軒等人坐下,然後才開始出聲。
“四年之前,想我長孫酒藝當時火爆整個平州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每天酒樓之中生意火爆,絡繹不絕,甚至有時候酒樓之中位置都出現空缺,大家都在街道上擺起桌子來,就隻爲喝到我們釀制的浴花露,所以說長孫酒藝乃是當時平州城之内最大且最豪華的酒樓,沒有之一!”
“而且,那裏環境友好,地理位置又特别突出,來時整個城市的中心地段,客人從來都不缺,那時我們長孫家還算是一個富商世家。”
“過了一年之後,一件突如其來的事件打破了這個局面,”老掌櫃望着天空回憶道:“我當時還在後方主持事宜,可是外面喧鬧的吵架聲把我給吸引了過去,我一看發現有三人在酒桌之上趴了下去,嘴中口吐白沫,手中還拿着裝着浴花露的酒杯,面色十分痛苦,帶到醫者來時,這幾人都已經呼吸停止,離開人世了。”
“此事發生沒多久,官府立馬就将就急哄哄的來到長孫酒藝之中,接着就将那死去的幾人給拉走了,然後檢驗都沒有檢驗,就直接下了定論,說我家的酒有問題,接着就直接查封了我家釀酒的酒坊,最後将我的兒子還有兒媳婦一并抓入了牢房之中,然後就離奇去世,我當時也去投訴過,但是卻沒人管理,至今都沒有下文。”
“正因爲這樣,我的酒樓之中喝酒喝死人的事情一傳十,十傳百,然後長孫酒藝的名聲越來越差,然後就此跌入深淵,生意越來越慘淡,最後一直在虧錢。”
“但是就在這時,我家之中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說能爲我長孫酒藝平反,不過需要我答應他一個條件才能幫我,那就是将這長孫酒藝給賣給他.”
“你說的這個人該不會是?”李軒聽到這裏,腦海中就浮現出一個詞語,當即朝老掌櫃出聲道:“此人便是袁家的家主袁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