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方大師都認可的人,就是與衆不同。”
“要說認可,那也是田府先認可的吧,還是田将軍慧眼識珠,招得如此才華橫溢的金龜婿,實屬羨慕。”
“是啊,剛剛我就瞧見那李軒與田府才女在一起,那番模樣隻能用般配來形容。”
田舒月聽到這些語言,臉上也是浮現出一絲笑意,但是笑意之後,她面容之上又帶有一絲憂愁。
她知道李軒不會讓她失望的,必定會這次比試,可是不知道爲什麽,她有一種預感,李軒身上的才華好像無窮無盡一樣,根本看不到底限,這讓她心中的暖意又少了幾分,因爲李軒實在是太過于神秘,她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把持的住李軒。
反觀張冰巧則是欣喜的跳了起來,口中還一直念叨着:“不愧是我張冰巧的老闆,就是非同凡響。”
這一刻,她内心之中那些擔憂都随着方景同的話語消散而去,一股喜悅與激動的感覺充斥着她全身,她感覺李軒簡直就是一塊寶玉,十分的耀眼。
酒樓中那些夥計也是,感到十分的震撼,看向李軒的目光都變得十分敬重了。
可就在衆人歡喜之時,一道傲然的話語聲從後方出傳來,打破了這喜悅的局面。
“我還沒有輸,你們就這麽開心,是看不起我所作的圖紙不成!”
衆人目光随着這道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發現方元此時正在那二樓台階轉角處矗立着,手中還拿着他刻畫的圖紙,不過,就算他現在拿出圖紙又怎麽樣,李軒比他更快的畫好,在用時之上就已經輸了。
“難不成這方大師的子嗣是準備反悔不成?”
“按照這樣發展,還真的有可能會這樣!”
“不會吧,他好歹也是方大師的子嗣吧,應該不至于反悔吧!”
一時間,一道道非議之聲從四面八方傳了出來。
此時,方景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模樣十分的難看。
“孽子,你真是要氣煞老夫不成,你還不知道你爲何會輸嗎?你看看你繪制這張圖紙花費了多少時間,再看看李 大師刻畫一張圖紙需要多少時間,你倆一對比,你明顯就是已經輸了,還有我之前告訴你,繪制圖紙的時候要去查看地形,仔細繪制,你看看你,就隻是略微瞟了一眼,就開始繪制圖紙,到了最後畫不下去了,再選擇去實地觀看。”
“你這番作爲在我看來就是放了建築工匠之中最大的錯誤,你若是一開始就選擇與李 大師一樣前去細緻觀察,那你可能也會減少不少繪制的時間,但是你沒有,這就是你輸了的原因,你可明白?”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麽明顯的局面,方元竟然還會出來反駁,這簡直是丢盡了方家的臉面。
“父親,我承認我有些地方做得不對,但是每工匠都有每個工匠獨特的繪制方法,并不是要求一模一樣,而且我也把圖紙繪制出來,這場比賽也沒有規定要在一定時間之内把圖紙繪制出來吧,李軒之前說的是比誰的圖紙更爲規範,嚴謹,合理,所以說這場比試我還沒有輸。”方元認真的朝方景同說道。
這場比試可是關乎他與方家的顔面,怎麽可能會這麽輕易的認輸,而且這場比試并沒有限制時間,所以說,他就算在畫一刻鍾,那也可以,反正比的是圖紙的,而不是速度。
“元兒,你.”方景同怒視着方元說道。
“方大師不必如此,方元說得十分正确,我一開始并未說要在一定的時間之内繪制完成,所以說他此時還不算輸掉這場比試,那接下來就由方大師您來評判我兩人的圖紙誰繪制得更好,更爲精細,符合酒樓。”李軒平靜的朝方景同出聲道。
接着,他又轉向圍觀的衆人,略帶歉意的說道:“各位來賓,是我之前疏忽了,沒有想到這一點,引起各位不适,我在此對你們說聲抱歉。”
說完,李軒十分有禮貌的拱了拱手,表示歉意。
接下來,就由方景同開始進行評判,由于方元是後面交上來的圖紙,所以第一個就隻能先看他的。
當即,他把目光放到方元的圖紙上,仔細斟酌了一番,然後就把圖紙交給衆人觀看,接着,便對方元說道:“你繪制着圖紙有什麽寓意?”
聽聞此言,方元立刻仰起頭,端正身軀,傲然說道:“山河藏于境,氣魄隐于胸,東方的風韻與藝術的雅緻,平樸清貴的木色溫潤,此間光影流動,更添一番自然韻味。
古雅與今情的默契,無需多言,連貫家庭、文化以及生活的開場,把平州城的文化傳承娓娓道來。
商鋪水面盈盈翠,花立其間款款醺,交織出自然的詩意與東方的風雅。
櫃台操作動線順暢,減少賬務勞累,帶有典型時代特色的藝術石紋,黑白配色大氣而深沉,富有質感。”
接着,他又走到方景同身邊,接過他的圖紙,對着衆人解釋道:“靜心品書修身養性的二樓空間,與四季爲懷,與天地往來,以靜谧優雅的風格诠釋大唐王朝的韻味。
木質的牆面與床的設計,細看窗外明媚陽光、瀝瀝細雨的自然美景,換一個怡然自得的午後。
藏巧于簡,是格局渾然天成,與自然共生且不疏離的随性,淺酌盎然回應陽光,于每一處,綻放自然明媚光澤。”
“這就是我所繪制的圖紙的寓意,而且每個地方的尺寸我都一一刻畫好了,不多不少,甚至那些細節的位置我都用标記标注了出來,以免工匠建築不準确,看不懂。”
說完,方元直接将圖紙給收回,交到父親手中,然後就走到桌子附近等待起來,用着一股挑釁的眼光看着李軒。
他這一席話,可是想了很久才想出來的,而且用詞極爲準确,借助景色來抒發情懷,接着在根據之前他裝修過的酒樓的案列,按照自己的想法修整結合一下,便得出了這座酒樓的裝修方法。
這種方法可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可以說他獨創的,所以,他這種方法一出現想必會引起很大的波瀾,到時候這小小的平州城他也不會選擇待下去,他想過的是那種萬人敬仰的生活,而不是在這裏做一個小有名氣的工匠。
所以,他覺得李軒根本就沒有勝算,李軒最多就是模仿前人所創造的方法,中規中矩的進行繪制,要想法新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因此這場比試的勝利,那是有絕對的把握拿下了。
這一席話說完,方景同内心也是很震驚的,使得他平靜的内心都泛起了一絲波瀾。
方元所繪制的圖紙,在他看來十分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