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境界在如今這個時期,已經很少有人能達到了,鄙人在此道沉澱那麽久,依舊觸摸不到這人天同象境界的門檻,可想而知要達到這個境界就好比登天一般困難。”
“不過隻要達到這種境界,行走在大江南北,幾乎都被捧爲坐上賓,受世人尊重與敬仰。”
說着說着,他話語中那股敬佩的語氣愈發濃烈,使得衆人都不由得屏住氣息,瞪大眼睛。
能達到這種境界的人在這裏,竟然被他們遇見了,真是不可思議啊。
接着,方景同面帶敬意的朝着李軒詢問道:“李 大師這一手風水之術是如何習得而成的,竟然能在如此年紀做到這般地步。”
李軒聳了聳肩,笑道:“這并不是這麽難事。”
“其實,這所謂的風水之道隻是你内心中的感覺被人無限放大了而已,并不存在與現實之中。
你們看我表現得如此神秘,其實我隻是把窗戶打開,然後幹好碰到這種事情罷了。”
這番言論一出,衆人頓時按耐不住了。
“這就說,這世間的風水都是偶然的,并不是人爲因素能解決的?”
“那之前你的舉動就是在告訴我們,所謂的異象,還有那些感覺都是我們自身想象出來的?”
“這怎麽可能?那你是如何知道風水之眼與風水氣場的?”
一時間,底下圍觀的路人如同炸鍋一般,混亂不堪。
方元見到此幕,直接對着李軒質問道:“既然你說這隻是偶然想象,那你所尋找的風水又有何意義呢?莫非你一開始就在欺騙我等不成?”
他本以爲這一輪會以失敗告終,沒想到啊,這李軒竟然說出如此不合邏輯的話語來,這簡直是搬着石頭往自己腳跟上砸,自讨苦吃啊。
面對着衆人的質疑,李軒面容之上毫無波動,仍然保持着平靜之色。
“我爲何這樣做,是因爲我發現你們對風水形容的太過于玄奧,根本不用如此複雜,要知道風水之本并非是風水,并非是那些胡亂寫作的風水秘術,而是易經,你們可懂?”
聽聞此言,衆人内心皆是升起一股憤憤之感。
李軒竟然說他們忘記了老祖宗流傳下來的易經?
易經可是四書五經之中最爲重要的書籍,地位極其崇高,人一出生到了幼學之年必須要通讀的經書之一,在場的衆人幾乎全部閱讀過這易經典籍,但李軒這席話分明就是變相嘲諷他們忘本,嘲諷他們毫無學識!
“李軒,你休要在此胡言亂語,要知道易經在我們幼學之時已經被我們通讀,我們幾乎不可能忘記!”方元在一旁怒視着李軒,呵斥道。
在他看來李軒着實是可惡,先是将自己給轟出酒樓之外,接着,便是諷刺自己父親不懂風水,屢次出言不遜,現在還發出言論,說衆人忘本,還是說衆人是個不學無術的好閑之人,這番舉動,事實已經非常明顯,那就是他絕對是找不出風水之眼,要故意以此言論轉移話題。
想到此,方元當即對着身後的衆人說道:“大家夥看看啊,這李軒如此言論分明就是在說我們目不識丁,才疏學淺,我估計他就想借此機會,侮辱我們,真是用心極其險惡。”
此言一出,衆人如何能接受,紛紛出言對李軒進行嘲諷。
“沒想到啊,此子之前那番舉動竟然是這般寓意,虧我還對他稱贊有佳,真是晦氣!”
“如此用心險惡之人,來開設酒樓,我怕是消費不起,這酒樓裝修好之後,還是别來吧,怕到時候酒樓誣陷我們,我們沒地方說理。”
“言之有理,這人啊其心可誅!”
見到衆人如此評判李軒,張冰巧怎麽能忍耐的住,當即對着圍觀的路人吼道:“别人說什麽你們就做什麽,你們還有沒有自己的主見,被人牽着鼻子走都不知道。”
話語剛落,衆人面色鐵青起來,但事實便是如此,他們根本反駁不了。
見到衆人這副模樣,張冰巧欲想再次開口,但是便被李軒攔了下來,示意她在一旁看着便行,這點小場面他還爲放在心上。
“我剛剛出言解釋的話語并非是無稽之談,而我說你妹忘了風水的根本也不是胡言亂語,風水之道本就源自易經,講究發展與平衡,可是你們隻會一昧的把風水之道與易經分開,簡直就是愚昧,不知道變通。”
說完,李軒再次補充道:“易經最爲重要的就是變化之道,不知你們聽說過大衍五十,天衍四十九,剩下一個就是變數,世間萬物都沒有絕對的可能,所以說風水之道根本無處尋迹,而易經之中更是記載着古人的話語——‘日出東方紫氣升。’
講的就是旭日東升,能給人以朝氣蓬勃,生機盎然的感覺,如果開窗見東方,則是紫氣東來之象,不僅能使人心情愉快,充滿希望。更重要的是,東方的祥瑞之氣能夠從窗口進入室内,爲居住者注入生氣活力,爲家宅納入吉祥福氣。”
“所以,我才把門戶打開,因此你們說的那些風水之道不過是忽悠人罷了,真正要保持室内風水流暢,還是得把這窗戶給設定好,若是如此一說你們還不知曉,那你們就不要再談什麽風水之道了。”
李軒這番訓斥之言剛落,方景同等人身軀一震,仿佛頭頂上的竅位被人打通了一樣,一股清醒之意瞬間充斥在他們身體之内,讓他們感到一陣迷糊灌頂的感覺,旋即面容之上一凝,呆滞在原地。
大約一分鍾之後,衆人回過神來,面上一陣愧疚之色。
方景同更是直接朝李軒拱手彎腰道:“多謝李 大師教導,我等才能迷途知返。”
今日李軒的話語,對他來說就如同古人言論一般,使得他對這風水之術有了另一番見解,将他這些年來積累的疑問全部給解開了,讓他心情頓時輕松了許多。
見到方景同對自己行禮,李軒當即也是作楫回禮,兩人的禮儀頗爲到位。
這令得方景同也是倍感詫異,按照他的想法來看,若是他被人如此嘲諷,然後刁難,就算最後誤會解開,心中也必定是存有芥蒂了,絕對不會像李軒這樣如此淡然的回禮。
在他的印象之中,李軒本來就是一個無所事事,不學無術的浪蕩子,因爲他之前去過田府,田府之中一些屋舍還是由他指導才完成的,而在田府之中他見過李軒,那時的李軒,從他面前經過,自己也與李軒打過招呼,但是李軒根本就不理睬他,簡直毫無禮數可言,不僅如此,就算在長輩的一直要求下,要李軒依舊是無動于衷,最後經過一頓解釋,這才息事甯人。
但是,如今的李軒與之前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别,現在的李軒的胸懷,根本不想一個纨绔子弟所能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