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李軒反應過來,田舒月就直接開始動手了,過了一會,房間裏就傳來了李軒一道道的哀叫聲,若不是看着李軒現在都不能動的份上,她才不會來幫李軒進行清洗傷口,畢竟她對于醫術來說隻知道皮毛。
“别叫喚了,我對于清洗傷口還是知道一些的。”田舒月冷着一張臉對着李軒反駁道。
她現在又感覺到面前這個男人與之前田偉描述的一點都不同,明明在危險能做出一副不畏生死的模樣,而如今又表現出得這麽不堪,如此的膽小?
這讓田舒月感到十分的奇怪。
看着李軒這一副模樣,她都有點想把李軒給打暈過去,省的他一直在此處叫喚個不停。
算了,還是繼續吧。
“用燙水把我身上換下的布料先清洗一遍,然後再放上去”
看着田舒月換洗傷口的步驟,李軒滿臉黑線。
他感覺自己沒有死在面具人手中,都要被田舒月給折騰死,因爲田舒月每個步驟都在挑戰他認知的底線,若是在這這麽繼續下去,他估計自己離傷勢好轉的那天更是遙遙無期了。
田舒月聽着李軒一直在一旁教導着自己,把自己弄得越來越迷糊,實在忍受不住,便開口道:“你傷勢還沒好,少張口說話。”
雖然她嘴上這麽說,但是還是按着李軒說說的步驟進行着清洗,或許她現在對李軒已經有一點認可了吧,但僅此是認可而已。
聽此,李軒隻好閉上了嘴巴,但看到田舒月還是按照他所說的步驟來的,他那顆漂浮着的心也随之沉靜下去,一放松,他腦海中一股困意直接朝他襲來,但他在睡去之前,還是對着田舒月說了一句道謝之語。
“謝謝!”
他或許以爲自己說的很小聲,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這點聲音對于一個耳目聰慧的才女來說,其實還是能聽見的。
田舒月立馬停下手中的動作,看着昏睡過去的李軒,心情也是慢慢平複下來。
随着李軒的名氣越來越大,她與李軒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小,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李軒心中是個怎麽樣的形象。
想到此,她臉上又是浮現出一絲憂慮,但是想歸想,現在還是先把李軒身上的布拆下來。
于是,她趕緊幫李軒把身上的布換洗好之後,就立馬退出了自己的閨房。
一股莫名的情愫在她心中蔓延開來,到最後她出了房間之後才稍稍有些好轉。
隻是田舒月也沒想到她也有落荒而逃的一天,而且還是在自己閨房之中。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這是李軒在家休養的第六天了。
他此刻正躺在外面的坐席之上悠閑的曬着太陽,美曰其名是爲了調養傷勢,也正是由于這個原因,李軒這段日子才過得十分輕松。
這時,一道慌忙的聲音從大院中傳來。
“禀告老爺,姑爺現在在院裏修養。”一個家丁回應道。
田承嗣竟然來了?
這把李軒給吓得趕緊從坐席之上立起身來,在一旁等候着田承嗣的到來。
那位家丁剛走,下一秒,一道身穿了件寶石藍方格獸紋錦織錦蟒袍的身影從大院另一邊徐徐走來。
李軒見其,立馬起身準備行禮,可是下一秒便被田承嗣叫住了。
“你身子還未好,行禮就免了吧!”
隻見田承嗣走向李軒身旁的亭子,緩緩的坐下。
随後,他一臉嚴肅的看着李軒說道:“我來找你是來了解你遇刺之事,你仔細和我說道說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竟然有人敢來刺殺我的女婿。”
畢竟李軒乃是他田府的女婿,在自家地盤上受到刺殺,這間接性的就是在打田府的臉面。
而且,李軒如今的才能一點一點在展露,勉強也算他手中一把利器,他可能不能讓人将這利器折斷。
見此,李軒立馬回憶起他與那面具人交手的情節。
“我開始于此人交手的時候,發現此人的站姿與身手都比府中這些普通的府兵要好上很多。
而且此人的眼神之中有一股淩厲的氣息,那是平常人無法擁有的,這種眼神隻存在于訓練有素的士兵身上。
還有,我之前上報自己的身份時,他出現了一絲猶豫,因此我現在也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不是軍隊中的士兵了。”
說完,李軒内心之中依舊是感到一陣心悸。
他就算得救了,那生死時刻也是印刻在他的腦海中了,畢竟他第一次感覺到他離死亡這麽近,那滋味他不想再感受到第二遍。
此言一出,田承嗣立馬蹙起了眉頭,旋即再次出聲問道:“你最近可得罪了什麽人?”
在他看來,李軒之前那副纨绔子弟的表現,在青樓之中也沒有得罪過人,不然偉兒肯定會告訴他的,而近期的表現,他也派人了解過,他除了去了一趟聚寶閣,也沒有什麽其他事情發生。
見到田承嗣如此詢問,李軒知道了,田偉還沒有把聚寶閣的事情告知田承嗣,否則田承嗣就不會如此許詢問了。
接着,他隻好把自己在聚寶閣的舉動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當然他買回的寶物與賺的錢以外。
不一會,田承嗣終于聽完李軒所說的内容,緊蹙的眉頭一直沒有松懈下來,但是他眼神之中卻多出一抹驚訝。
他也沒想到李軒原來還會鑒寶,而且還結識了一位鑒寶界的最爲年輕的大師,但更讓他詫異的是他把聚寶閣交流會給攪黃了。
要知道聚寶閣在這平州城裏也算是一等一的寶物售賣地,沒想到這開展多年的聚寶閣竟然被自己女婿給扳倒了,這一點的确出乎了他意料之外。
但他從李軒口中也聽出了其他的意味,那就是他的老對頭戶部審議郎之子的事情,沒想到那個老東西竟然給枕德僻那麽厲害的保護措施,難怪李軒在破壞其計劃後會遭到追殺。
不過,這樣也好,李軒破壞了聚寶閣與那老東西之間的聯系,對他來說穩賺不虧,不然兩人聯合起來,也是一股麻煩。
旋即,他面目表情的朝李軒說道:“我大概知曉,那面具人到底是什麽人了。”
“你可知道死侍?”
聽聞此言,李軒内心瞬間一驚。
死侍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