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喵上輩子到底是到了多大的黴,這種事都能讓自己遇到?
他内心很糾結,到底該不該去追田舒月和田雪晴,解釋一頓。
如果追上去,那肯定是一頓訓斥,倘若這些話被人聽去,恐怕這整個田府都将成爲笑柄,那他李軒這一輩都不想擡頭做人。
但是要是不追過去,他與田舒月這個心結就永遠無法解開,而且原主人在田舒月心中本來就是屬于那種纨绔子弟的形象,那不是以後從此夫綱淪落,想翻身都難。
況且,田舒月說要把此事告訴田承嗣,那可不是說胡話吓唬他的,而是真的要說。
若是讓田承嗣知道此事,那他肯定會怒火沖天,這可是有違倫理綱常的行爲,更何況現在還是在封建時期,那更是嚴重,決不可容忍的事情。
李軒此刻有點想離開田府,逃離苦海的沖動。
但這種事情顯然是不可能的,他就兩條腿,這個時代又沒有什麽快速交通工具,就算他走上一天也走不了多遠,很快就會被人給追上。
最爲重要的一點,他現在沒有錢,一出去就會因爲溫飽問題而苦惱。
“對了,還有天機冊啊!”李軒一驚,連忙行動。
“天機冊,有什麽計策可以用來解決此事?”
李軒滿懷期待的看着天機冊。
沒有半點反應,場面一度十分尴尬。
果不其然,天機冊隻有涉及到特地的人活着物才有用,現在一點反應都沒有。
“唉,床到橋頭自然直,就這樣吧。”李軒歎息一聲,離開田雪晴的房間,往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入門,異味十足。
縱觀四周,邋遢無比,老鼠居然睡在床上。
這尼瑪原主人是怎麽在這種環境下活下來的?
李軒一陣無語,拿起打掃工具,自行清潔起來。
半個小時後,房間恢複正常。
李軒平躺在床上,腦海裏還浮現着剛才所發生的事情。
若是田舒月将此事告訴田承嗣,他該如何去面對知曉此事的田承嗣。
根據曆史記載,田承嗣雖爲安祿山手下部将,但是他野心極大,他能不惜一切網羅人才,自己在醫書上通過救治田舒月展現的才能令得田承嗣折服,所以田承嗣應該不會治自己死罪。
而且自己的家族好歹也是算一個世家望族,雖然自己排行最小,倘若田承嗣判他死刑,李家絕對會表示不滿。
田府可是要跟着安祿山一起謀反的,絕對不會在還沒有成功之時寒了平州城世家望族的心。
再者田承嗣可是河北之地的霸主,如果内患都解決不了,那還如何進行謀反之事?
不過也不盡然,自己姓李不姓田,隻是一個上門女婿。
在田承嗣眼裏,女兒清白比什麽都重要,但現在他辜負了田承嗣的大女兒,又調戲了他的小女兒,左擁右抱。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此刻田承嗣可能因爲背景放過他,一旦造反之後,田承嗣絕對會下手除掉他,所以自己必須體現出更大的價值,來博得田承嗣的好感,這樣才能繼續生存下去。
爲什麽他有這股自信,就是來自于天機冊。
想着想着,困意襲來,李軒一頭昏睡了過去。
一晚上時間眨眼而過。
第二天,田府内霧氣濃濃,正處于睡夢之中的李軒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突然間就坐立起來。
“完了,睡着了,糟糕,該不會是田承嗣找人來綁我了吧?”
李軒内心十分忐忑,慌神的問道:“你是誰啊?”
“姑爺,老爺讓你醒後去他的房間裏商談要事。”門口一位壯丁出聲道。
李軒臉色微變,牽強的道:“好,我馬上去,你先離開吧。”
簡單的洗漱打扮一番,他便開門朝着田承嗣的房間走去。
推門而入,隻見房間裏擺着一面大桌,桌上擺滿着豐盛的早餐,田承嗣正徑直的坐立在餐桌面前。
看見李軒後,他面色平靜無比。
“還未用早膳吧?這些都是我讓下人精心做的,你趁熱吃點。”
李軒愣了好一會。
這是幹什麽?
不應該是找自己問罪嗎?
難道這是鴻門宴?是自己最後一餐飯了嗎?
一時間,李軒不由得有些慫。
“李軒,聽聞月兒所說,你昨天晚上進了晴兒的房間?”田承嗣微眯着眼睛,面帶笑臉的說道。
“這個.嶽父大人,昨天因爲喝了點酒的原因,小婿的确進了田雪晴的房間,不過并未做那種過分之事。”李軒直言道。
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越掩飾反而會越混亂,倒不如直接承認,尋找解決的辦法。
田承嗣嘴巴一張,似笑非笑道:“哦?你這回答卻是有點出乎意料,不過晴兒今年年僅十五歲,還是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就憑你這般解釋我就能揭過此事?”
李軒一個激靈。
剛想解釋,卻見田承嗣突然間,話語峰回路轉,開口道:“看你正是年少氣盛,而且又救過月兒的份上,此事我便不予追究。雖然你此番行徑未造成大錯,但是你還是得前去道歉一番。”
“啊嘞?”這下換李軒驚訝了。
愛女如命的田承嗣竟然打算如此了斷此事,這有點出人意料。
一時間,他也拿不準田承嗣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這明顯是話裏有話,難道又是想套他底細?
“很吃驚?”田承嗣大笑一聲,負手而立:“自古美人愛英雄,你那一手醫術是我生平罕見的,但光想靠這一點來征服我,征服整個田府不行,我們這終歸以文爲主,你若想要立足,就必須要文采斐然,才可将晴兒一并納入妻室。”
“小婿遲鈍,還請嶽父大人直說。”
田承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聽田舒月說,昨天你爲了自證清白,曾吐露一番朗朗上口的詩詞,想來在文采方面有一定的研究,我手中現在有一份請柬,是有關西湖遊園會的,我要你在這次大會上獲得西湖才子的稱号與殿試名額,你可有信心?”
李軒終于明白了。
田承嗣如此行徑,不愧是坐鎮河北之地的枭雄,連自己的女兒都可以成爲交易品,隻爲平複世家望族的躁動。
這種手段,細思極恐。
田承嗣剛剛的話分明就是在告訴他,他李軒是個醫學奇才,但是屬于田府的人才,可這還不夠,他必須拿到更高的成就,隻有在這樣的基礎上才能認可自己,甚至他若對晴兒有意,田承嗣不惜将她送與自己又何妨。
毫無疑問,李軒高估了自己對于田府的重要性,低估了田承嗣造反的決心。
這個老家夥爲了有籠絡人才,可以不惜一切代價,這種底線直接突破了李軒的想象。
“至于你的實力,我覺得你隻是露了冰山一角,這次任務隻要你出色完成,那麽我就許諾,隻要你真心對待晴兒,忠心于我,從任務結束的那一刻起,晴兒便是你的人。”田承嗣背身對着李軒,嚴肅的啃聲道。
聽完此言,李軒低頭沉默不語。
這田承嗣是想将田府交給自己啊!
不!
應該是利用女兒把自己捆綁在侯府,爲他效力!
“嶽父,您如此好意,小婿一下子有點承受不住。”
一個田舒月就把他搞得焦頭爛額,再加上一個田雪晴,那豈不是要翻天?
“哦,你這是何意?”
田承嗣心懷好奇,手撫胡須道:
“一夫多妻制從先賢就開始流傳,若是媳婦中還有姐妹,那便連同一并娶之,所以你大可放心,沒人會在背後說閑話。”
李軒此刻有些汗顔。
對于這個一夫多妻制,他再熟悉不過,可是這種方式弊端十足明顯。
因爲後宮争鬥——實屬無情。
兩姐妹共同服侍一人,久而久之,問題就出來了,年長者偏向于後宮地位,年幼者則是偏向于争寵奪愛,最後兩人必定兩敗俱傷。
再細想一番,他若是娶了兩姐妹爲妻,以後三人同床共枕,一個需要寵幸,另一個不需要,那當如何?
若是兩個都寵幸,那又該怎樣解決。
無奈這任務根本無法拒絕,霸王條款啊!
想到此,李軒急忙開口:“好,小婿會盡力做到嶽父大人的要求,隻不過田雪晴嫁給我一事還有待定奪,況且小婿本是入贅,若是再娶晴兒有些不合禮儀,而且小婿自認爲比不上先賢,所以這事不可随便草率而定。”
他的此番語音隻爲博得田承嗣對自己的信任,直言告訴田承嗣就算不用美人贈予他,他也會站在田府這一邊。
“嗯,如此最好!”田承嗣面色微動,露出一絲滿意之色,不過轉瞬即逝。
“哦,對了,你要跟月兒一起去。”
說着,他直接把請柬塞到李軒手中。
“這月兒也不一定同意啊!”李軒低歎一聲。
“此事我會幫忙。”田承嗣起身,讓李軒自行吃早餐,暫時此地。
十分鍾後,他便帶着一臉不願的田舒月歸來。
此刻李軒已經吃完早餐,正在插嘴,看着田舒月一身精緻打扮,不禁暗歎。
“真美!”
“以後有的是機會看,先辦正事。”田承嗣神色威嚴,揚手道:“你們兩個可以出發了。”
聲落,田舒月扭身就走。
田承嗣落目于李軒身上:“你還不快追?記住你的任務!”
“知道了。”李軒無奈的緊追田舒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