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位争奪暗潮湧動,内部矛盾激化,均田與府兵制的破壞,讓唐玄宗不得不下放權力于各州,讓他們自行募兵,進行治安。
此舉雖然有效的平定了地方動亂,但是也讓得地方軍閥勢力日益強大,以安祿山爲主的胡人之衆聚集于河北,密謀商議,反叛之舉,徐徐逼近。
那個曾鎮壓一切外患,如同大山般穩固的大唐王朝岌岌可危!
此時,河北平州盧龍之地,正處于炎夏之季,綠枝繁茂,飄飄絮絮,這裏的人們絲毫沒有察覺到動亂的來臨。
大街上人來人往,人聲鼎沸,還有不少妖媚女子擺弄身姿,吸引顧客,前往身後的妙音坊進行娛樂消費。
此刻,在妙音坊(青樓)的某個房間内,一名年輕男子正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而男子身旁還有一個妖娆的女子用手爲他按摩,搔首弄姿。
突然,男子身體細微的抽搐了一會,猛地睜開了眼睛,直接起身而坐。
“嘶”李軒剛醒來,便感覺到頭腦中傳來一陣撕心裂肺般的昏痛。
“這是在哪啊?”
茫然掃望間,便看見一位衣着單薄,體态豐滿的女子蹲在他旁邊,目視着他,那欲求不滿的眼神,充斥着非分之想。
“卧槽!”李軒尖叫一聲,猛地扯過被子,縮在床角。
也許是覺得不安全,又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拽了拽。
“你你誰啊?”
“李公子,你不記得我了?我是你親自點的霜兒呀!”女子舔了舔嘴唇,滿臉媚态。
那傲然的身軀逼來,滿滿的窒息感。
“你都長這麽大了?”李軒盯着某物,吞咽了一下口水,半晌又一拍腦袋。
不對!
他哪裏認識叫霜兒的女人?
陰謀!
想想都是陰謀!
這肯定是某個仙人跳團夥的成員,想要色誘迷惑他,關鍵時刻倒打一耙,坑他錢财!
剛準備反抗,一大股記憶如海嘯一般,鋪天蓋地的湧入腦海中,令李軒如遭雷擊一般。
“天寶末年,盧龍之地這不是唐朝安史之亂策劃者安祿山手下大将田承嗣的造反根據地麽?”
“麻蛋,我居然穿越到唐朝了?等等,我怎麽成了李寶臣的兒子?沃日,這貨是個十足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賭樣樣精通,我正直如牛奶,三過女廁所而不如,跟他完全不是一個性格好嘛!”
“這下慘了,我記得李寶臣也是安祿山的手下大将,還是田承嗣的親家,也就是反叛一窩啊!”
“慢着,田承嗣的親家?我尼瑪成親了?可根據野史記載,李寶臣的兒子不成了田承嗣的倒插門女婿嗎?麻痹的,我竟然不是娶妻,而是嫁妻,恥辱啊!”
“還有,按照月份來算的話,唐朝距離安史之亂不到四個月就要開始了?那我處在反叛者家裏,不是意味着沒多少日子可以潇灑了?”
一陣自言自語下來,聽得旁邊的霜兒一頭霧水。
李軒沒有管她,繼續回想着原主人以前的往事,當回憶起原主人媳婦時,眼角頓時一抽。
田承嗣的女兒名叫田舒月,長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追求者無數,可前幾年不知爲何,得了一種怪病,常年卧病在床。
我勒個去,自己的媳婦竟是個癱子!
也對,如果不是身染病疾,田承嗣瞎了眼才會讓一個二世祖跟自己的女兒成親。
“接下來我該怎麽辦?安史之亂是朝廷獲勝,我要是待在叛徒家裏,怎麽死都不知道,可我又能跑哪裏去呢?”李軒揉了揉太陽穴,一陣頭疼。
忽然,一陣刺痛于腦海綿延開來,讓他身影一滞。
晃過神後,他發現腦海中竟出現一本書!
人的腦海中怎麽可能會有物品存在?
李軒滿懷疑惑的看向那本光芒黯淡的書,上面刻着三個大字——天機冊!
“這該不會是傳說中穿越者必備的金手指吧?”
李軒一喜,想要打開,可不管怎麽嘗試,這書都是關起來的。
他郁悶了。
有着金手指竟然無法使用?
這不是等于面前擺着一個女人,一切準備就緒,然後她說自己是人妖.
“李公子,你若是身體不适的話,那就躺着休息一下,或者你不用動,霜兒來動。”
“哥哥不用動,妹妹全自動?”李軒暗感爽歪歪,不過正直的心卻容不得他胡鬧。
剛欲拒絕,恍然間,腦海中的天機冊竟自動打了開來,頁面上還出現一行字。
【霜兒:女妓,十六歲,胸口絞痛,由體力勞動導緻所誘發;腰間出有暗疾,夜間經常作痛;骨頭與關節出現酸軟,導緻乏力。】
李軒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你有病啊!”
此言一出,霜兒眼裏閃過幾分愠怒的光芒,但還是嬌嗔道:“李公子,你怎麽罵奴家呢?”
“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三更時分,腰間總感覺有類似于螞蟻叮咬的痛覺?”李軒追問。
這信息不是天機冊告訴他的,而是他自己診斷出的。
在現代,他出身于中醫世家,從七歲開始接觸中醫,識别藥草,每天用中藥泡澡,熟知藥性。
十二歲就跟随爺爺出門在外治病救人,熟讀了《黃帝内經》《傷寒雜病論》等醫書秘典,豐富着自己的學識,開拓眼光。
十八歲成年後更是幫着爺爺治療了各種疑難雜症,包括一些重大疾病,最後被醫師協會授予妙手回春的稱号。
對于醫道,他可以談得上是最強大腦!
“這這事我從未和人說起過,李公子是如何知曉的?”霜兒一臉驚愕看着李旭。
李軒聽聞此言,身體一陣抖動。
這天機冊上說的東西竟是真的!
太好了!
有着金手指加身,至少短期内能搞定一些困難,幫助他在唐朝活下去。
這時,房門猛然被推開,一青年走了進來,臉上遍布焦急之色。
他穿着叢林綠斑布袍子,一條草綠連勾雷紋金縷帶系在腰間,一頭長若流水的發絲,看起來還有點俊秀。
此人,乃田舒月的弟弟田偉,也是田府上唯一與原主人李軒臭味相投的人。
兩人時常結伴外出,去到煙柳之地,進行嫖賭。
“姐夫,我終于找到你了!”
李軒不爲所動,直勾勾的看了田偉好一會,天機冊又浮現出有關田偉的信息。
【田偉:李軒妻弟,十五歲,性欲旺盛,小幅度不舉,頭暈目眩,記憶力衰退,過度進行房事所導緻。】
看到此信息,他頓了頓後道:“小偉,你也有病啊!”
“姐夫,你這是在咒我嗎?”田偉一臉黑線。
“當然沒有,我是說你身體有病。”李軒站起身,呵呵道:“最近是不是感到走路有許些漂浮,而且頭暈目眩。”
“最近一些事情還經常記不住。”
“最近性欲大漲,身上皮膚蒼白,而且行房事有點後續無力之感?”
田偉一聽此言,面色漲紅,顯然是被李軒說對了。
他直接邁着漂浮的步伐跑來,一把握住李軒的手,擔心道:“姐夫,有辦法沒,我還有一大把時光還沒有享受!”
“救肯定能救,你現在可有銀錢?先搞個百八十兩銀子來給我!”李軒做了個數錢的動作。
他身上沒帶一毛錢,和人家霜兒玩了這麽久還沒給錢,難不成等下值直接就走,白嫖對方幾小時?
隻見田偉吱吱唔唔的吐出幾個字來:“姐夫,我一個月才二十兩銀子,你讓我從哪幫你弄這麽多銀子來?”
李軒:“.”
河北之地霸主田承嗣的兒子,一個月才二十兩銀子?
田承嗣是有多不看重田偉啊!
“那你幫我把這次的錢結了。”李軒歎息道。
“這個倒沒問題。”田偉從口袋摸出錢,遞了一些給霜兒。
“姐夫,快,告訴我怎麽治。”
李軒示意霜兒給他那一幅紙筆過來,幫田偉寫在紙上。
不一會,紙與筆都已經拿來,他左手執筆,右手撫紙,一邊說一邊書寫。
“戒十天,補十天,跑十天,跳十天。”
田偉果斷搖頭:“不懂。”
“戒:戒房事,控制你的性欲,不要讓你的陽剛之氣洩露。”李軒解釋道。
“補:地黃十兩、黃精五兩、茯苓七兩、菟絲子七兩、枸杞子十兩,外加魚肉煎熬,一并服用。”
“跑:每天圍繞田府從左往右慢跑五圈,每圈休息半刻鍾,期間不得喝水,不得解手。”
“跳:準備一個籮筐,裏面放滿石子,背負于背,雙腳并攏,原地進行跳躍,不得讓石子跌落出來,分爲三組,一組五十下,每完成一組進行半刻鍾休息。”
說着,他把藥方交給田偉。
“如此,你便能恢複過來,切記,一定要按照流程來,否則前功盡棄。”
“我懂了。”田偉松了口氣,連忙把藥方收進懷裏。
旋即,隻見他猛地一拍頭,焦急道:“姐夫,我來這找你不是爲了說這個事,快跟我回田府,姐姐重病不起,随時可能有生命危險,父親都快急瘋了!”
李軒大驚,想也沒想,揚手道:“快回去!”
雖說田舒月是一個癱子,但也是自己的媳婦,可不能送給閻王爺。
一旁的霜兒見李軒要走,直接大叫道:“李公子那我的病怎麽辦啊!”
“下次再說。”李軒不假思索。
畢竟還是自己媳婦重要。
說着,不給霜兒說話的機會,火速趕往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