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爺孫三人聊得很開心。
等到睡覺的時候,林秦主動和何白露說道:“要不今晚你和外婆一起睡吧,你們那麽久沒見,你一定有很多話想說。”
何白露一聽,便問着:“那你一個人睡嗎?”
“這有啥?”林秦樂呵着:“隻要别讓我當廳長就好了。”
何白露連忙說道:“這倒不會,我外婆家這還是有兩間房的,等會問問外婆哪一間房子适合。”
随後她便走去詢問外婆。
當外婆得知何白露今晚要和她一起睡,她連忙搖頭:“不不不,你和孫女婿一塊,我一個人睡慣了,不用你跟我睡。”
何白露見外婆堅持,也隻好作罷。
但其實她知道,外婆隻是不想讓她和林秦分開。
選好了房間後,何白露便走進外婆房間,打算和她聊聊天。
林秦則是在卧室裏鋪着被子,去洗漱了。
在房間裏,外婆很高興。
她拉着何白露的手,很是欣慰的說道:“之前你媽還有那些親戚一個個都在催你,讓你談戀愛,說你年紀不小了,但是我從來沒有催過你。”
何白露點點頭:“我知道,每一年回來總有一些人問我有沒有談對象,還有好些人都介紹當媒人,但是都被外婆您一一拒絕了。”
“我知道你這孩子心裏有自己的想法,知道想要找一個怎樣的男孩子,向那些人介紹來的,我一個都瞧不上,更别說你了。”
外婆語重心長地說道:“當時你媽還怪着急的,自責當時讀書那會兒不允許你談戀愛,結果現在卻在那後悔。”
說起以前的事,外婆更加多了一些話題:“現在你找到了一個你喜歡的人,外婆很高興,也看得出來,他也很喜歡你,你們兩個要和睦的相處下去,隻有這樣才能夠長長久久。”
何白露回答着:“我會的,阿嬷。”
她把頭靠在外婆的肩膀上,就像是小時候那樣。
何白露也勾起了以前的回憶:“我還記得四姨。每年回家都在那兒催我,今年她總算不用催了。”
“她有什麽好催的,她自己那小兒子還沒有娶老婆呢。”外婆假裝氣憤道:“你不用管你阿姨舅舅們,你過好你自己就好了。”
“我知道了,謝謝阿嬷。”
何白露一直在外婆的房間裏聊了大半個小時。
直到看到林秦回了房間,她才和外婆道别。
何白露打開房門,此時的林秦正靠在床頭,看着她便問道:“聊完啦?”
何白露點點頭,随後解釋着:“外婆說她習慣了一個人睡覺,所以我們兩個.一個房間。”
“好,那咱們快睡吧。”說着,林秦在旁邊拍了拍被子。
何白露顯然有些害羞。
她尴尬的看了一眼那張床。
床不像家裏那樣,足夠寬。
如果兩個人睡在一塊的話,幾乎是貼着了。
何白露一想到房間外還有自己的外婆,她便不知所措。
但爲了不再弄出動靜,讓外面的外婆盡快入睡,她最終還是上了床。
躺在床上,林秦看着何白露裹着大紅被,隻露出了一個頭出來,便笑道:“你現在有一種新娘的感覺。”
何白露紅着臉,故意閉着眼睛說道:“好了,咱們睡覺吧.”
林秦也算是躺了下來。
正如何白露所說,被子很紅。
蓋上去,确實有一種喜慶的感覺。
但是沒有辦法,外婆家的被子就是這種大紅大綠。
何白露見林秦一直看着自己,她便臉紅的問着:“還不睡覺?”
林秦饒有興緻的解釋:“睡不着。”
“閉上眼睛就睡着了。”何白露催促着。
“沒事,你睡吧,我想多看你兩眼。”
這話一出,何白露怎麽可能睡得着。
她看着林秦微笑的樣子,最後問道:“是不是有話想和我說?”
林秦有些驚訝,他反問着:“你怎麽知道?”
“在飛機上的時候我就感覺出來了,隻是當時我沒問,怎麽了?”何白露顯然有些緊張。
她不知道林秦會在意她說些什麽。
盡管她想保持一定的冷靜,但是仍然腦海裏浮現出一些不好的畫面。
沒想到林秦卻說着:“我想和你談談我和你的關系。”
何白露兩隻手在被窩裏抓緊着,抿了抿嘴唇後,便看着林秦:“你說。”
“從現在的關系來看,我是不是你男朋友?”林秦問道。
何白露躺在床上,看着他,點點頭。
“那我們倆是不是要像其他情侶那樣,有打有鬧,說說笑笑。”林秦繼續問着。
何白露仍然點頭。
“但是。”
林秦終于說出了那個轉折的語氣詞。
他好奇地問着何白露:“但是你有沒有發現,你太懂事了。”
“懂事?”何白露不太明白。
“你從來沒有向我索取些什麽,也沒有要求我做些什麽,還記不記得平安夜那一天晚上,你準點就出現在網咖門口等我,即便我遲到了,你也沒有打電話催,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你明明可以選擇打電話詢問。”
“爲什麽沒有這麽做呢?”林秦問道。
何白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猜你應該在忙,所以我就想着先等一會兒。”
“這就是你的懂事。”林秦随即掀開被子,鑽了進去,把何白露摟了起來,解釋着:“很多時候你讓我覺得你其實不需要我,就是有沒有我,你都能過得很好。”
何白露一聽,連忙搖頭:“不是這樣的。”
“那是哪樣?”林秦想要知道她心裏的想法。
何白露看着他,顯然有些欲言又止。
但她最後還是說道:“其實有些時候我确實想要麻煩你,但是我總是怕這樣會給你帶來不便,所以大多數時候我能搞定的事情我都會自己做。”
“很多時候我也很羨慕有些女孩子在她男朋友面前可以肆無忌憚,但是我害怕,害怕萬一我是這樣的話,你會不喜歡,而且我也不習慣這樣,我覺得我自己能做好的事情就不需要你幫忙了。”
林秦搖搖頭,他糾正了何白露的觀念:“你這樣想是不對的,什麽叫談戀愛呢?談戀愛就是你牽挂着我,我牽挂着你,當你有什麽困難的時候,你第一個想到的是我,當你有什麽需要分享的時候,也是第一個想到的是我。”
“如果這個時候你總是害怕麻煩對方,那麽對方就會覺得他的存在可有可無,或許會認爲,其實在你的世界裏有沒有他都一樣,這也會大幅度降低他在你心中的存在感。”
聽完林秦說的這些話,何白露大爲震驚。
她想了想,最後試探道:“那如果有一天.我讓你去買衛生巾,你也願意麽?”
“爲什麽不呢?”林秦笑道:“這可是檢測一個優秀男友的表現。”
何白露仔細想了想,思考了兩三秒後,最終點頭道:“我明白了,那以後我可要經常麻煩你了。”
“盡管麻煩,哪怕你不麻煩的地方,我都麻煩一下。”
說着,他便把手摟在何白露的腰上。
何白露似乎明白他想要幹什麽。
她臉紅地說着:“恐怕.恐怕不太好吧,外婆在隔壁房間。”
“我隻是摟着你而已,你想什麽呢。”林秦故意說道。
何白露知道他在耍着自己,她便張開唇,在林秦的脖子上輕輕地咬了一口。
林秦也看得出來,何白露早就想這麽做了。
不過相對于肖秋婷直接咬上來,她還是帶了一些顧慮,隻是輕輕的咬了一口。
兩人抱在一塊,随後林秦好奇的問着何白露:“對了,爲什麽你外婆要叫你小白,我很好奇呢。”
何白露解釋着:“那是因爲以前我很白,又叫白露,所以我外婆就給我起了一個小名,就叫小白。”
“怪不得。”林秦繼續問着:“那你爲什麽對這個小名這麽敏感,都不願意讓我提。”
何白露嘟囔着:“我覺得我不白,喊這個名字感覺太丢臉了。”
“沒有啊。”林秦立即說道:“我覺得你挺白的。”
“真的嗎?”何白露還是有些不自信的說着:“其實很多人都是這麽誇,但我總感覺他們在敷衍,特别是之前剛畢業那會兒,全公司上下的男生都在誇着。”
林秦樂呵起來:“是不是他們誇你漂亮、皮膚白、又好看,然後時常在茶水間偶遇,和你聊起家常,緊接着時不時主動約個飯,你拒絕了之後還锲而不舍。”
何白露驚訝的看着林秦:“你怎麽知道?”
“這不就是男孩子追女生的一般套路嗎?”林秦調侃道。
何白露随即反問道:“那看來你以前也用過這些招數來追女生了。”
“那倒沒有,你要這麽想,我高中那會可是好好學習,然後一上大學不就遇到了你嗎,我還找哪一個女生呢?”
林秦的話讓何白露覺得倒也說得對。
畢竟當初他們兩個人認識那會兒,林秦剛剛結束大一軍訓。
但何白露仍然說着:“那你難道就不會對班裏的女生心動?”
“沒你長得好看,我壓根不感興趣。”
林秦倒也實誠,直接說了這一句話。
何白露也接受。
畢竟這是誇她的。
正當何白露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林秦直接翻身。
兩人四目相對。
深情的對視下,何白露越來越不好意思。
臉頰處的紅暈也漸漸大了起來。
盡管兩人今晚在這個小房間裏什麽都不能做。
但是何白露仍然體驗了一把熱戀情侶的感覺。
兩人抱在一塊忘我地吻着。
導緻這張小小的床還多出了不少地方。
吻到最後,何白露羞澀地看着林秦,最後把頭埋了進去。
緊接着,她便縮進了被子裏。
第二天早上,當何白露醒來後,發現一旁的林秦還在睡着。
她再低頭看了看被子,發現林秦直接把手搭在了(。人。)上,這也讓何白露害羞起來。
她小心翼翼地起了床,把地上的紙巾撿起。
這是昨天晚上擦嘴用的。
何白露最終用好幾張紙巾包在一塊,随後走進衛生間,沖進了馬桶。
此時外婆已經醒了,每天早上七點準時醒的,她現在已經在外頭和鄰居們聊着天。
何白露洗漱完畢後,便紮了一個頭發,走了出去。
隔壁張奶奶看到何白露來了,便立刻和外婆說着:“小白出來了。”
外婆便回頭看着何白露:“你怎麽這麽早就醒了,是不是睡不好?”
何白露搖搖頭:“昨晚睡得很好,隻不過習慣了早起。”
“那孫女婿呢?”外婆問着。
何白露解釋:“還在睡,我等會叫他起床。”
“不用不用,讓他多睡一會兒,你們都是南方人,來到這北方這麽冷的天氣,多睡一會兒值得。”外婆連忙說着。
然而就在他們聊天的時候,林秦已經穿好衣服出來了。
他熱情的和外婆以及其他老人打着招呼:“外婆、奶奶們好,你們看上去都好精神,比我這個年輕人還不怕冷。”
其他的老人見他嘴這麽甜,也紛紛樂呵着:“我們都在這生活幾十年了,還怕冷嗎?”
“就是啊,小夥子,你是南方人,所以怕冷很正常,讓小白帶你出去多轉悠兩圈就不怕了。”
外婆也想到了什麽,随後和何白露說道:“小房間裏有滑冰鞋,是你表哥和你表妹的,你可以試一試,然後帶孫女婿去東邊的洞心湖那滑冰。”
何白露倒也驚訝着:“有滑冰鞋是嗎?”
随後她看着林秦。
林秦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便點點頭:“那我們等會兒吃了早飯就去。”
就這樣,兩人吃過早飯後,便從房子裏拿出了滑冰鞋,簡單試了一下,發現還很合适。
于是何白露便帶着林秦,拎着滑冰鞋,來到了東邊的洞心湖。
滑冰之前,何白露試探性地問着林秦:“你會滑不?”
林秦自然對于這些不陌生,但他仍然搖頭着:“不太會,你會嗎?”
何白露則笑了起來:“放心,有我在我會教你的。”
說着,她穿好滑冰鞋,便把手伸了出來,示意道:“來,我拉着你。”
然而林秦卻直接站了起來,一把抱住何白露,把頭埋在她的胸口,假裝驚訝着:“這鞋怎麽這麽滑,我怕.”
何白露随即安慰着:“沒事的,來,你跟着我。”
就這樣,在洞心湖的結冰湖面上,有一個女友姐姐兩隻手耐心地牽着身後的男友弟弟,慢慢地教導往前畫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