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
約莫等了半個多小時,江培安和曾梨才從化妝間裏出來。
周汛的一雙眼睛在江培安和曾梨身上來回掃視着。
江培安一臉從容,絲毫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曾梨則是低着頭小步跟在江培安身後,亦步亦趨。
“總算是出來了,可以開拍了吧?”
常曉洋看向江培安問道。
江培安點了點頭,道:
“沒問題了。”
“那就好,呵呵,來,各部門準備,都打起精神來,準備開機!”
常曉洋拿着大喇叭通知劇組的工作人員。
周汛走到江培安身邊,一臉戲谑的看着他,小聲道:
“挺快的啊。”
看到她那副表情,江培安就知道這女人估計又是在開車,白了她一眼,沒有理會。
反正該說的話江培安剛才都已經說了,曾梨的狀态嘛……算了,不說了。
“他們倆怎麽了,江老大這是關着門訓梨子呢?要我說,江老大還真是狠心啊,梨子這麽漂亮的女孩,他怎麽下得了手的!”
聽到旁邊人的叙述,再加上他剛才的所見所聞,心裏立刻就明白了過來。
周汛給了他一個大白眼,狠心下手?說不定剛才還在化妝間裏鞭策了對方一番呢……
不過這話就算是說給吳晶這個憨貨聽,估計他也聽不懂。
見江培安和曾梨已經就位,常曉洋那邊大喊一聲開機,随後江培安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迅速站位進入狀态。
這段戲其實并不算太複雜,隻不過剛才曾梨心思太雜,沒能進入戲中。
經過兩人剛才的談話,曾梨的狀态明顯好多了。
後面的幾場戲全都成功的演繹出來。
“好,過!”
常曉洋坐在監視器前面笑呵呵的說道。
這不就挺好嘛,當演員就認真演戲,别整那些有的沒的,這不就一條過了嘛。
常曉洋很欣慰,自己有個相當了不起的老闆,剛才演員沒有狀态,老闆私下裏一講戲就通了。
隻有幹導演的才知道劇組能有這麽一号人物是有多省心。
……
時間過的很快,六月底已經來了,《畫皮》的拍攝也進入了尾聲。
“老闆,跟您彙報個事兒,你可能要回京城一趟了。”
江培安坐在監視器後面,正在和總部的蘇青溝通着電話。
“什麽事兒,這麽着急。”
江培安問道。
“春晚的節目組聯系我了,他們想邀請你參加今年的春晚。”
聽到這個消息,江培安有些難以置信,驚訝道:
“他們邀請我幹嘛?我一個導演上前能做什麽,讓我當春晚總導演麽?”
一般來說,春晚都是從五六月份開始啓動,九十月開始集中準備。
差不多也就是這個時候。
至于後世謠傳,什麽上一屆春晚一結束就開始着手準備下一屆春晚的事情,純屬謠傳。
“2005年的春晚總導演已經定了,是朗坤,老闆您沒有希望了。”
蘇青那邊一闆一眼的回答道。
“蘇總,你這樣很沒有娛樂精神哎。”
江培安笑着道。
“在老闆面前總是嘻嘻哈哈,那是不成熟的表現。”
蘇青回道。
“是那麽回事兒,别賣關子了,春晚那邊怎麽說的?”
“是這樣的,他們導演組的意思是邀請您參加雞年春晚的歌舞類節目。
主要是您前兩年在春晚期間唱的歌都很具有流行特色。
也符合春晚歌曲類的選拔标準,他們的意思是,今年您再寫一首歌,到時候在春晚的舞台上獻唱。”
蘇青緩緩道。
“嗯,這個問題不大,那邊需要我回去當面談?”
“是的,他們有一個關于歌舞類的啓動會,想邀請您和今年登陸春晚現場的歌手們一起開個會,順便傳達一下選拔标準。”
“嗯……我知道了,大概什麽時候舉辦?”
“後天。”
“行,那我明天就回去。”
“好的。”
挂斷電話後,江培安還在想着春晚的事兒。
前兩年他就已經在村晚的舞台上唱了《恭喜發财》不知道這次雞年春晚劉天王該唱什麽歌了。
不過這事兒估計也不用他擔心,人家劉天王有才,還有個強大的團隊,好歌多的是。
但是他今年該唱什麽歌呢?
“江導,要去春晚了?”
常曉洋笑着問道。
“嗯,伱怎麽知道的?”
“我可不是故意聽到的哈,你剛才和蘇總打電話的時候根本就沒背人,呵呵,恭喜江導了!”
江培安笑着搖了搖頭,道:
“這有什麽好恭喜的,估計今年過年都得在京城咯,孤家寡人的,沒意思。”
“您這話可别讓外面的人聽到,眼紅的人一大把呢。”
“行了,不扯淡了,你剛才也聽到了,我明天得回京城一趟,這邊就先交給你了,我估計也就耽誤兩三天的時間。”
“好嘞,您就放心吧,不過您可得早點趕回來,要不然别趕不上殺青宴。”
《畫皮》的拍攝已經進入了尾聲,基本上七月初就能收尾。
“放心吧,如果我真被事情絆住了,我不來你可不準殺青!”
江培安玩笑道。
“那必須滴,您可是劇組的核心人物,您不來,誰敢說散?!”
“呵呵,誇張了。”
兩人聊了一會,片場再次開機,等晚上收工的時候,江培安才回到房間收拾行李。
“砰砰。”
聽到敲門聲,江培安臉上浮現一抹無奈,随後走到門口開門。
果然,曾梨正俏生生的站在門外。
“梨子,你又來了?”
江培安說了一句廢話。
但事實上,自從上次化妝間事情之後,這姑娘每天晚上都會過來。
而且專門等到夜裏十一點左右過來,偷偷摸摸的仿佛兩個人正在偷情一般。
可關鍵是他們倆啥都沒做,曾梨就是過來坐一會,然後喝杯茶水就走……
曾梨一言不發,徑直走進房間,然後開始熟練的洗杯子,接熱水,泡茶。
整個動作流程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仿佛做了許多遍一樣。
随後,一杯熱情騰騰的紅茶擺在江培安面前。
江培安接過紅茶,歎了口氣,道:
“梨子你這又是何必呢,我都說了,我這個人很花心,算不上什麽好男人,外面好男人多的是,你又何必抓住我不放呢。”
那天在化妝間裏,曾梨對他吐露心思之後,江培安就已經拒絕了他。
後來在曾梨的每天夜裏敲門時,江培安終于被逼無奈,隻好說了自己并不止胡婧一個女人,至于具體是誰,江培安沒有說。
估計這姑娘把他的話當做推開她的借口,當時她的反應江培安至今還記得。
她當時愣了愣,随後問道:
“婧婧知道麽?”
江培安搖頭否認。
“那你也不要告訴我,我不想知道。”
“你不介意麽?”
“你都不止一個了,多我一個又能怎麽樣?”
這句話,江培安至今都記得清清楚楚。
你說,哪有這麽欺負人的。
“江導你明天就要回京城了?”
曾梨突然開口道。
“嗯,明天回去開個會,過兩天就過來。”
江培安點頭道。
聽到江培安的話,曾梨的神情突然變得有些扭捏,她讷讷道:
“我、我們的事兒,能不能不要和婧婧說。”
看到她這副膽小甚微的模樣,江培安都被氣笑了,道:
“你怕婧婧知道還每天晚上來我這裏。”
曾梨搖了搖頭,道:
“我、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婧婧,再說了,我、我們也沒有做什麽。”
“你還想做什麽?就你每天晚上來我房間裏。
我們來就算什麽都沒做,如果讓外面的媒體知道了,你覺得他們會怎麽寫我們倆?”
“我們問心無愧就行。”
曾梨眼神堅定道。
問心無愧?
江培安心裏吐槽,差點就來句周芷若的經典名言。
還好他沒有脫口而出,而是繼續苦口婆心,道:
“梨子,你是個非常優秀的女孩,我呢,就隻是個會拍戲的導演而已。
你跟我着我,一沒有名分,二也沒辦法向外界公開,圖什麽呢?”
“我不圖你什麽,感情這種事兒根本就扯不明白,我有愧于婧婧,就算是我一輩子見不得光,我也不怪誰。”
曾梨目光灼灼的看着江培安道。
看到她認真的神情,江培安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是覺得這姑娘執拗的厲害。
“夜深了,回去吧。”
江培安不知道該怎麽回應,擺了擺手道。
“好。”
曾梨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去。
“江導,我是真的喜歡你!”
走到門口,曾梨突然回頭看着江培安認真道。
說完,這姑娘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江培安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搖了搖頭,繼續收拾着行李。
“真的要被你打敗了啊……”
……
第二天,江培安一大早就被劇組的人送到機場,中午的時候才落地。
六月底,京城的天氣已經升溫的非常厲害,江培安僅僅隻是穿了一件薄外套就熱得厲害。
星火那邊的司機已經早早的在機場候着了。
“回公司。”
江培安朝司機點頭道。
“好的江總。”
江培安回到辦公室還沒有半個小時,公司裏的人得到信兒,都出現在他的辦公室裏。
蘇青、烏爾汕、沈永歌等人全都在旁邊候着。
“一個一個來,我這剛下飛機,屁股底下的闆凳還沒焐熱呢,你們倒是積極的很。”
江培安苦笑道。
“咳咳。”
蘇青咳嗽了一聲,身爲公司的總經理以及老闆的頭号的大秘書,她自然是最先報告。
“江總,這是關于明天啓動會的議程,還有這些是一些跟品牌方的合作需要你來簽署。
對了,還有旗下藝人的一些代言合同也需要您過目。”
江培安接下蘇青遞過來的一沓厚厚的文件,笑着道:
“我知道了,會議的議程我待會看,至于這些文件,還是你那邊先批改回複,後面跟我彙報個結果就行,烏導你那邊有什麽事兒呢?”
烏爾汕連忙道:
“《仙劍》的開機就定在七月六号,其他都已經全部準備好了,原本定的是六月中旬或者六月底開拍,不過胡戈和茜茜那邊一直在準備開始的事情,之前也跟您彙報過,現在都已經結束,可以開機了。”
“行,《仙劍》開機的時候估計《畫皮》也已經殺青了,你們這是無縫連接啊,開機當天的媒體記者都聯系了麽?”
“都已經聯系好了,營銷部門那邊到時候也會同步配合我們的宣傳工作。”
“好,那就行,沈總你這邊是?”
沈永歌連忙道:
“上次您說《畫皮》主題曲的事兒,我們這邊錄制了小樣,想邀請您過去聽聽看。”
“動作還挺快,行,我現在就過去。”
江培安起身跟着沈永歌到了音樂事業部。
“老闆。”
“江總好。”
“老闆好。”
一路上都有人不停跟江培安打招呼。
等到了錄音室,沈永歌拿出耳機給江培安帶上。
“放吧。”
“好的江總。”
啦啦啦啦啦啦~
音樂一開始,江培安就被這空靈的吟唱聲給吓了一跳。
如果不是因爲自己親眼所見,他還真以爲沈永歌給他拿的是《畫心》的原版歌曲。
因爲前面這段吟唱實在是太像了。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顔色。
一陣風一場夢愛如生命般莫測……”
一首歌聽完,江培安連忙取下耳機,對着沈永歌道:
“這個歌手在哪裏?她人呢?”
沈永歌似乎早就知道江培安會有這樣的反應,畢竟當初歌曲剛錄出來的時候,他的反應比江培安還要誇張。
“歌手就在外面等着呢,我喊她過來。”
沈永歌連忙道。
等沈永歌帶着一個略微害羞的女孩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時,有那麽一瞬間,江培安覺得自己重新穿越回後世了。
眼前這個女孩不正是《畫心》的原唱,張靓颍!
“靓颍,還不快跟江總打招呼。”
沈永歌提醒旁邊的女孩道。
“江總您好,我叫張靓颍,是音樂事業部的一名歌手。”
張靓颍有些緊張的說道。
江培安平複了一下心情,眼前這位的确是張靓颍不假,不過這隻是剛剛成年的她而已。
如果是她唱的《畫心》那也就難怪了。
畢竟在後世她就是原唱嘛。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