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培安喝了不少,連帶着劇組的人都喝嗨了。
大部分的劇組對于飲酒這個問題都會進行管控。
但奈何老天爺實在是不給劇組面子。
下午還萬裏無雲晴空一片,結果到了天剛擦黑的時候,又開始飄雨。
劇組在這邊待了那麽久,也總結出了點經驗。
一般晚上開始下雨的話,基本上這場雨就要延續到明天下午。
再加上江培安即将離組,無論是客觀的天氣情況還是主觀情感上。
大家都想趁機發洩一下。
喻飛鴻留下孫離留在席面上照顧衆人,她則是扶着江培安回房間。
她的俏臉紅潤,也喝了不少的酒。
不過她是女人,再加上身份超然,真要闆起臉來拒絕,也沒有人敢硬灌。
“你說你喝那麽多幹嘛,其他人也真是的,非要灌你喝酒。”
喻飛鴻腳步有些踉跄,她把江培安扶到房間裏的床上坐好後,轉過身去給他倒水。
人在喝完酒之後,睡覺之前最好能喝點水,或者夜裏起來喝點。
否則第二天就會因爲身體缺水而導緻頭疼欲裂。
“先喝點水。”
喻飛鴻把水送到江培安手裏。
他接過水也不喝,整個人靠在床上,傻乎乎的咧嘴朝她直笑。
“傻瓜。”
喻飛鴻好笑的白了他一眼,繼續忙活着。
“咔擦!”
先是一道閃電劈開黑夜,緊接着便是轟鳴的雷聲。
豆大的雨滴不住的澆灌着大地。
雨,似乎下的更大了。
“要是難受的想吐就跟我說,垃圾桶在腳邊,茶杯也放你床頭了,是溫水。”
她知道江培安能聽懂,人家隻是喝多了,思維有些遲鈍,并不是喝成傻逼了。
“好。”
江培安坐在床上點頭。
忙乎完這些後,她身上也出了一層細汗。
她并未着急離開江培安的房間,而是從暖壺裏倒出溫水在臉盆裏。
将毛巾放在裏面濕潤,擰幹擦拭着臉龐。
兩人離的不遠,喻飛鴻窈窕的背影就在眼前。
江培安似乎都能聞到她身上散發着的幽香。
就是她平時用的香水,但不知爲何,今天晚上顯得格外誘人。
江培安的大腦有些不受控制的胡思亂想起來……
“轟隆隆!”
又是一聲驚雷。
房間内經過閃電恍如白晝般亮起後,迅速寂滅,陷入黑暗。
黑暗中,喻飛鴻突然驚呼一聲。
她身體有些僵硬,手裏擰着的毛巾非常用力。
她能察覺到身後有一具炙熱的身體。
一雙強有力的手臂正環抱着自己的腰身。
耳朵處有着粗重的鼻息傳來,仿佛要将她融化。
“培安,你、你害怕打雷是麽?
沒、沒事兒的,可能是因爲打雷,村子裏的電線短路停電了。
待會肯定就有人過去修了,放、放心吧。”
喻飛鴻的聲音有些顫抖,身體不住的扭轉着。
不過,江培安顯然沒有給她扭轉的機會,一雙手抱的很緊。
“姐,讓我抱抱,我、我好想你啊……”
房間裏,江培安呢喃般的聲音在黑暗中回蕩。
似乎是在懷念,似乎有些委屈。
原本喝了酒的腦袋就有些混沌,再加上江培安突如其來如同告白般的情話。
喻飛鴻的内心仿佛被什麽東西擊中,身體漸漸地松軟下來。
她把持住對方的手,緩緩将身體轉過來,江培安卻是趁機吻了上來。
刹那間的思緒仿佛洪水沖破閘堤,喻飛鴻腦袋短暫的空白後,接着便是熱情的回應……
……
人在醉酒的時候,往往淩晨是最佳的醒酒時間。
江培安眼神複雜的看着身側的喻飛鴻。
對方此時顯然也醒了過來。
怎麽會變成這樣?
江培安倒不是矯情的在感傷什麽,做了就是做了,他一個男人總不能賴賬。
但是,事情的發展确實跟他想象的不一樣。
隻能說喝完酒之後,千萬不要有什麽另類想法。
當然,也不是說他像個色中惡魔一樣,喝醉了酒就要有女人陪。
酒精不過是催化劑,将他内心對喻飛鴻的好感猶如脫缰的野馬,無法控制!
“姐……”
黑暗中,江培安喊了一聲。
“被子蓋好,别着涼了。”
沒有斥責和失态,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她的手緩緩撫上他的臉頰,輕聲道:
“不要多想,今天晚上的事兒……就當沒有發生過,好麽?”
江培安反手握住她,道:
“怎麽可能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
喻飛鴻身體一顫,随後歎了口氣道:
“那你要怎麽處理呢?”
“怎麽處理?”
“我,還有園園。”
喻飛鴻直接道。
“我……”
喻飛鴻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而是抱住他的頭。
輕輕的摩挲着他的頭發,緩緩道:
“我本來就沒打算跟你要求什麽,你從背後抱住我的時候,我就在想……
如果是你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的,我本來就沒有奢求什麽。”
說着,她歎了口氣,道:
“之前我們不是讨論過結婚的話題麽,現在看來我更不可能結婚了……
呵呵,其實也好,一個人的話也沒有什麽,但是培安……”
她看着江培安,一字一句道:
“答應我,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你回去之後就忘掉吧。
以後……我們也不可以這樣了,好麽?”
漆黑的夜裏,江培安似乎看到了她那雙堅定的眸子。
“不行,這樣對你太不公平了!”
江培安掙脫她的手,聲音低沉道。
“不公平麽?我現在才是覺得自己像一個小偷。
從園園身邊偷走了你,哪怕隻有一夜的時間。
所以,爲了不讓你難做,也爲了我那點羞恥心,答應我可以麽?”
喻飛鴻态度很堅定,無論江培安說什麽,她都隻是搖頭。
江培安呆呆的看着她,他太熟悉喻飛鴻了。
雖然外表平易近人,待人親切,但如果不是她想做的事情,誰也無法勉強她。
外柔内剛。
“我知道了。”
江培安重新躺下,面無表情的說着。
“怎麽聽起來你好像很不樂意的樣子,明明吃虧的人是我吧。”
喻飛鴻躺在他的身邊說道。
“我就是越想心裏越不舒服。”
江培安悶悶的說了一句。
“男人,貪心的很呢。”
喻飛鴻幫他掖着被子,身體不經意間觸碰到他。
“你、你幹嘛?”
察覺到異樣,喻飛鴻剛才的淡定仿佛一掃而空,語氣有些顫栗。
“姐,你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女睡在我身邊,我難道是和尚嘛!”
江培安叫苦道。
兩人玩起了拉鋸戰,不知何時都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江培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他看着空蕩蕩的身側,整個人呆了呆,昨天夜裏事情仿佛一場夢。
屋外大雨還在下,江培安起床洗漱後,便将自己的行李收拾一番。
“走了哈,孫哥曹哥,你們好好幹!”
江培安笑呵呵的跟前來送行的孫離還有曹敬文打着招呼。
劇組裏的高層此時全部都聚集在江培安的房門口。
江培安在人群裏看了眼,沒有發現那道溫柔的身影。
“喻導說昨天晚上喝多了,現在還沒緩過來,有點不舒服。”
見狀,李嘉在一旁說道。
對于喻飛鴻的缺席,江培安心知肚明,他擺了擺手,朝衆人道:
“各位,到時候咱們京城約。”
“京城約。”
“江導一路順風。”
“有空回來看看啊江導。”
在衆人的送行聲中,江培安穿着雨披坐在村裏的農用三輪車裏颠簸着朝縣城的汽車站駛去。
看着大雨中越來越小的寨子,江培安看向某一處,心裏道:
“以後不可以了麽?姐,我可不是什麽聽話的乖孩子啊!”
……
六月份的高黎貢山夜裏睡覺還要蓋被子。
但六月份的京城已經開起了空調,那叫一個熱。
江培安回到京城後,先是休息整頓一天,緊接着便去中影集團找韓山平報道。
《源代碼》劇組此時已經搭建完成。
隻要江培安确定好演員後,劇組就能動工拍攝。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