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鎮後,江培安一邊等着齊躍飛那邊的消息,一邊投入工作。
第二部民間小調《老光棍讨媳婦》正式開始拍攝。
主演依舊是李守國和王紅,但劇組陣容卻是史無前例的壯大。
攝像師,王星星!
自從江培安從京城回來後,左手抽中華,右手摩托羅拉的派頭着實讓王星星吃了一驚。
“你小子去了一趟京城嘚瑟起來了,咋的,被京城的富婆包養了?”
王星星把玩着江培安的摩托羅拉,這是最新款縣城還沒上貨。
“你暴發戶,我吃軟飯,咱倆誰也别說誰。”
江培安笑呵呵的說道。
“真的?”
“假的!天底下哪來那麽多富婆。”
江培安白了他一眼,簡單的把自己這段時間做的事情說了個大概。
當然,賣歌和認識高園園的事兒沒說。
說了對方也不信。
“怪不得你一聲不吭的就跑京城去了,你說的那個民間小調還缺人不?”
“你想來?”
“關于攝像這一塊,哥們還是有點想法的,别忘了你用的DV是誰借給你的。”
江培安點了點頭,王星星之前拍婚慶時積攢了點拍攝經驗。
自己稍加調教,給他補充一些分鏡和景别方面的知識,拍民間小調夠用了。
導演,趙福生。
這是江培安之前就許諾他的位置。
江培安也不會一下子就從民間小調裏抽離出來。
他以制片的身份繼續參與,順便帶帶這群新手。
另外,群演若幹,場務若幹,基本上都是江台鎮梆劇團的演員。
這一部分的梆劇團演員,都是被團長趙福生帶過來的。
他們沒有選擇外出打工,基本上都是在家一邊務農一邊演出,還要照顧老人和孩子。
這幾年梆劇團的情況急轉直下,一年都演出不了幾場。
不如來江培安這個民間小調的劇組賺點外快。
對于這些人江培安是來者不拒,反正也花不了幾個錢。
等第一部民間小調的碟片上市,所有人看到收益穩定軍心後。
江培安就準備開一家演藝公司,平時負責出演拍攝民間小調。
有演出後,以公司的名義接單、派發演員。
也就是收編鎮梆劇團。
可不要小瞧這種民間演藝公司。
2000年後人們的物質生活水平提高,對于精神文化的需求日益增長。
而舞台演出這種形式恰恰就迎合了他們的喜好。
無論是紅白喜事、開業典禮、各種慶典都會請吹唱團、舞台表演等團體熱鬧熱鬧。
像後世著名的“遼東民間藝術團”不就是從劉老根大舞台的二人轉爲起點。
後世一度成爲東三省巨無霸級别的文化産業集團。
當然,這其中不排除本山大叔的個人影響力疊加在公司上。
可以預見的是,江培安的演藝公司有多部民間小調演員的加入,影響力隻高不低。
後世那些成名的民間小調演員,每天隻是在短視頻平台賣貨直播,日子過的也相當滋潤。
這就是影響力!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眼前江培安最需要解決的還是這一大幫人的拍攝問題。
演員好說,都是有舞台經驗的老戲骨。
民間小調這種也不要求演技,隻要浮誇就行。
他們隻要稍稍轉變一下思路就能上手。
倒是劇組的運轉調度頗爲棘手。
有了《老光棍讨媳婦》這部民間小調的磨合。
再拍第二部、第三部的時候,這種情況就會好轉許多!
……
“場工不要入鏡,我是拍你還是拍演員?往後稍一稍!”
“那個、那個場記……五叔,你打完闆就跑,别傻……别站在哪裏不動啊!”
“誰把後面挂的紅苦茶子拿走了,這就是生活氣息,你拿走了就沒感覺了,趕緊挂上!”
王星星拿着DV,對着片場一通嘴炮輸出。
導演趙福生就站在旁邊咧嘴直笑。
看到趙福生這樣子,江培安搖了搖頭,道:
“趙團長,你覺得王星星剛才說的對不對?”
趙福生點頭,道:
“挺好的,你們年輕人懂的多知道咋拍戲,我給你們搞好服務就行。”
江培安指了指王星星的方向,道:
“在片場,發号施令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導演!
王星星作爲攝像師,他隻對畫面負責,拍出導演想要的鏡頭就行。
而你不同,你要把控全場,演員入鏡、道具擺放都是按照你的想法來。
你搞服務了,還要我這個制片幹什麽?”
江培安這個制片,直接把統籌、生活、外聯制片的活全幹了。
趙福生一臉苦相,道:
“那我也不懂這些啊,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麽畫面。”
聞言,江培安耐心道:
“那你就多看,私下裏多看碟片,看看人家的畫面。
多問,問我問王星星都可以,不懂就問。
另外,還需要你多想,看片的時候多想想畫面爲什麽這樣拍。
看劇本的時候,多想想我給你寫的分鏡頭劇本。
結合下一場戲的拍攝去想分鏡頭爲什麽這麽畫。”
上一世的江培安是野路子入行。
剛進入劇組時也是一臉懵,一部戲跟完後心裏也對拍戲有了概念。
所以,他特别理解趙福生如今的處境。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盯着王星星手裏的DV畫面,其他全都不用管。”
最後,江培安總結性的說道。
讓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同志當導演難不難?
難!
趙福生更适合做生活制片,也就是他口中的爲大家搞服務。
但江培安現在手裏沒人,隻能讓有帶團經驗且有威望的趙福生擔任導演。
等公司成立,再看看内部有沒有導演天賦的人,實在不行就去專業院校薅。
……
劇組開工第一天都不會安排太複雜的戲份。
演員需要磨合,劇組需要磨合,演員和劇組也需要磨合。
所以當拍完前面三場戲後,江培安直接宣布收工。
“叮。”
手機短信來了。
估計是高園園。
兩人偶爾有短信來往。
江培安也清楚,隻要自己一天沒有把《我記得》錄制給她,她就一天不會放過自己。
這姑娘倒是有一股子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執着。
不過眼下這麽忙,哪有時間錄歌讨她歡心。
當江培安打開手機短信的時候卻發現,是齊躍飛發來的:
兩天後,做客新陽市廣播電台宣傳民間小調。
被打臉的江培安一邊回短信,一邊嘟囔道:
“正經人誰發短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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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