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将軍,既然你要如此做,休怪兄弟們不遵軍令,單幹了。”
話音一落,那幾名副将便準備帶兵,強行打開城門,隻要一開城門,金兵必然蜂擁而上,到了那時,後果将不堪設想。
楊延昭必然不會允許幾名冒失的副将,拿着全城将士的性命開玩笑,立刻施展了自己的高超身法,空中翻身,閃轉騰挪之間,便已經攔住那幾名冒失副将的去路,并厲聲斥責。
“你們想要幹什麽,膽敢不遵軍法,你們是想要全城将士們陪你們一起送命嗎?”
說罷,楊延昭的手已經捏攥成拳頭狀了,随時都有可能動手,但楊延昭知道,信陽城現在處在危機時刻,城内将士的心本就惶惶不安了,所以,他也一直在克制着自己這雙想要動武的雙拳。
那些副将們知道楊延昭武功厲害,要是真動起手,輸家自然是自己,便不敢正面發起沖突,悻悻的離去了。
雖然離去,但此事并沒有真正的平息,那幾名副将的怨氣并沒有徹底消失,除了未消失的怨氣之外,他們的内心當中,還藏有着一絲恐懼。
他們擔心,楊延昭沒有那個能力守住信陽城,朝廷的援軍也不會及時趕來,最後的結局就是城破被俘,要麽城破人亡。
這幾名副将,心中有着憂慮,害怕城破人亡的那一刻到來,而且,剛剛的冒險出城決戰,也并非是他們這幾名副将的真實想法。
剛才的話語和行動,隻不過是這些副将們的說辭罷了,真實的想法是這些副将想要出城門,向仆散萬忠投誠,作爲信陽城的内應,幫助仆散萬忠攻破信陽城的大門。
由于楊延昭硬攔,那些心中害怕的副将們也不敢硬闖,悻悻撤回後,又商量着新方案了,他們覺得,既然明面上出不去,那就趁楊延昭不注意,暗地出去。
楊延昭并沒有猜透剛才那幾名想要出城副将的真正心思,還真以爲他們是按捺不住了,要跟金兵決一死戰,爲了他們的性命和信陽城将士着想,才将其逼回,哪裏知曉這幾人反骨已生。
趁着夜色來臨的時候,先前那幾名鬧着要出城的副将,偷偷來到了城門處,要出城,口上說着奉的楊延昭将軍的将令。
城門守衛的士兵,官微職小,自然不敢多問,便将這幾名副将放了出去,這一放,便出了大事。
那幾名副将一跑到仆散萬忠的營寨當中,宋軍身上的一點傲骨都沒有了,骨頭都是脆的,咔擦一下,就能捏斷。
“仆散将軍,有我們幾個做内應,你就放一百個心,楊延昭就算再能忍,那也無濟于事,而且,朝廷的援軍,十天都沒有到,依小将看來,也不會到了,明日破曉時分,我等便爲大金軍馬打開四門,屆時,信陽城,一舉可得。”
仆散萬忠是個非常謹慎的人,雖然宋軍楊延昭的副将前來投誠,但他依然保持着戒備之心,擔心這幾名副将表面看上去前來投誠,實際上是來當細作的。
所以,仆散萬忠爲了驗證他們是不是真心想投誠,便要他們交投名狀,仆散萬忠對投名狀的要求很簡單,那就是一名普通宋軍士兵的人頭。
殺楊延昭,太難了,仆散萬忠知道這些副将根本沒有那個實力能夠做到這一點,便降低了要求,隻是殺一名普通的宋軍士兵。
因爲,仆散萬忠清楚,宋軍在嶽飛的治理之下,互相之間,都有着惺惺相惜之情,哪怕是官職差距極大,也不影響互相之間産生的情感共鳴。
而且,殺幾名普通的宋軍士兵,以這些副将的能力,還是可以做到的,一旦他們弑殺了宋軍士兵,便意味着徹底的背叛了大宋。
被要求交投名狀時,已經在金營當中的副将,還猶豫了那麽一小會兒,畢竟,大家都是一起摸爬滾打過來的,但是内心的恐懼,最終還是戰勝了他們的情感。
在金營内的宋軍副将,一咬牙,就說了一聲:“好”。
“好”字落下,這幾名宋軍副将,已經下定決心叛變了,爲了讓仆散萬忠信任,他們決定,現在就殺死朝夕相伴的宋軍士兵。
首選目标,自然是守在城門處的那幾名宋軍士兵,一回城門,城門守衛剛準備行禮,叛變的副将們,便将魔爪伸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