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也是他自己的問題才導緻後來的結局,那邢罅的性格如何?”
孫長影仔細回想了下,記憶中的邢罅永遠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不過心氣兒卻是極其的高傲,那時候的邢罅對什麽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一張嘴更是得理不饒人,經常有事沒事就會數落大哥哪裏做的不對,仿佛他才是哥哥,非常的不讨人喜。
“性格脾氣都不是很好,他應該并不是很喜歡大哥,經常講大哥的不是,對旁人或者事情都毫不關心,習慣性我行我素。”
趙楓歎了口氣,也難怪邢府出事之後他一次也不曾露面,看來在邢罅心裏早就不把邢府當成一回事了。
天色漸暗,程宇在把燭火點亮,孫長影也起身舒坦的伸了個懶腰,晚上對他來說絕對是最好的時光,也是他最擅長的領域。
“王爺,時間差不多了,我這就喬裝打扮一番去縣衙轉轉。”
“好。”
趙楓點頭,隻見孫長影一個縱身便從窗戶略了出去,看着孫長影獨一無二的輕功,趙楓跟程宇均是一陣羨慕。
“晚上了,休息吧。”
趙楓轉身回了床榻,程宇一臉震驚的問道:“休息?現在?”
“是啊,不休息難不成你也想去縣衙轉一圈兒,還是說去歡樂場溜達溜達?”
程宇這麽一聽,白淨的臉立刻變得通紅,連忙撲到矮榻上一扯被子把自己蓋了個嚴實。
“睡着了睡着了!”
趙楓輕笑一聲,閉上眼睛開始休息,畢竟明天等着他的可不僅僅是祭天那麽簡單,手劄到手,肯定鄭天南跟曹淳都跑不了。
一夜好夢,知道第二天東方見紅,趙楓這才睜開眼從床上起來,正見程宇抱着被子坐在矮榻上打哈欠。
“王爺早啊。”
“早,沒睡好嗎?”
程宇蔫兒巴的看着趙楓,眼神中帶了些許埋怨,趙楓一臉的不明所以,程宇卻說道:“别提了,做了一夜的夢。”
“哦?你夢到什麽了?”
程宇抿了抿唇不說話,趙楓也不清楚程宇做了一晚上夢爲什麽要那麽哀怨的看着自己,正納悶,突然想起了昨晚睡覺之前自己說過的話,非常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
“王爺……”
程宇幹脆躺倒,再次拿被子蒙住了頭,被趙楓一把把被子掀開。
“起床了,不多時便會有人來喊我們去祭天儀式了。”
程宇這才慢條斯理的把衣服穿戴整齊,突然想起孫長影一夜都沒消息,立刻問道:“孫長影呢?現在都不見他人,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吧?”
“放心呢,他可能正在某個房間呼呼大睡,等他睡醒了自然就來找我們了。”
程宇點了點頭,孫長影睡得肯定很晚,現在沒起床很正常。
趙楓把衣服簡單的理了理,便打開門走了出去,打算吃個早點順便散散步,程宇見趙楓出門立刻就跟了上去。
對于颍州的百姓來說,這個時間已經不算早了,樓下的大廳裏幾乎坐滿了人,趙楓好不容易找了個沒人的桌子坐下來,讓小二端來一屜包子,邊聽那些吃飯的人說着身邊的八卦傳聞以及各種新鮮事兒,邊咬一口大肉包子,惬意至極。
程宇是沒有什麽心思聽别人都講了什麽,他是真餓了,兩三口就解決掉一個大肉包,活像餓死鬼投胎,正要去拿下一個,卻被一隻手搶先拿了去。
“我的包子!”
程宇憤憤的擡起頭,卻見本應該酣睡的孫長影正在大口咀嚼原本應該是他的包子,程宇滿臉的不樂意,拿起另一個包子咬了一口,說道:“你不是在睡覺麽,怎麽醒的這麽早?”
醒得早就算了,還偏偏從他手底下搶包子,簡直過分!程宇想着又狠狠的咬了一口包子,仿佛咬的是孫長影一般。
“不就是拿你個包子嘛,至于嗎?下次哥請你吃,管夠!”
孫長影在程宇旁邊坐了下來,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本子遞給了趙楓,趙楓一眼就看到了封面上“張鬥”兩個字。
不愧是江南影盜,竟然這麽輕松就能搞定!
趙楓不由勾起了嘴角,心裏連連贊歎,孫長影的本事毋庸置疑。
“我就說沒什麽大的問題,快看看是不是這個。”
程宇也被那個小本子吸引了視線,趙楓連忙翻開查看,剛翻了幾頁就收起來放進前襟。
“沒錯了就是它,辛苦你了。”
孫長影欸了一聲擺了擺手:“這件事情說到底是因爲我找王爺幫忙,我這不過是略盡綿薄之力,談不上辛苦。”
本打算吃完飯出去散步的趙楓這下步也不散了,剛吃完就起身準備上樓,程宇拿着包子的手瞬間僵住。
“王爺,你這就吃飽了?”
“飽了,我先上去,你們慢慢吃,不用着急。”
程宇機械般的點點頭,眼睜睜看着趙楓上了樓,又看了看桌子上放的包子,怎麽也不相信趙楓吃飽了,這些包子趙楓隻吃了一個,其餘的全讓他給造了。
孫長影看着程宇這個樣子有些不理解,開口便問道:“你這是什麽表情?”
程宇吞了吞口水,拿着包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怎麽啦?”
“是不是我吃太多了,王爺看着沒胃口所以才不吃的?”
“你沒事兒吧?王爺那是有了手劄想去研究研究,趕緊吃吃完上去看看王爺有沒有新發現。”
程宇也覺得今天自己腦子不太好使,可能是沒睡好的緣故,擡手胡亂抹了一把臉繼續吃起飯來。
趙楓很快便把手劄翻了個遍,上面确切的記載着邢府上下都是死于中毒,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個細微的針孔,而後來的那三劍無非就是爲了混淆視聽,但邢融卻是真正死在亂劍之下,最重要的是這些劍的劃痕左淺右深,用劍者應該是個左撇子。
趙楓仔細回想了第一次去天南閣的情景,那時候鄭天南給他演示流星劍法之時,也是左手持劍!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