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宿主拾獲一絲純陽内力,現獎勵宿主三陽融雪内功篇。”
系統的提示音剛剛落下,趙楓隻感覺手中已然多了一本裝訂成冊的線裝書籍,其上工工整整的印着三陽融雪四字。
“呵……系統當真是越來越神通廣大了,僅是天瀾禅師的一絲内勁竟然讓它提供出了一整篇内功心法!”
将那線裝書籍貼身放好,趙楓随即微眯起雙眼向着天瀾禅師和那黑衣人離去的方向追去,他雖然步履不停,可輕功卻着實遜了這兩人一籌,以至于當他循聲趕至二人所在之地時,這兩人已然交起手來。
天瀾禅師不愧是武林奇人,那黑衣人的招法雖然變化莫測,可在天瀾禅師見招拆招之下已然是有些捉襟見肘了。
“施主,你剛剛已被我真氣所傷,若還不趁早收手,隻怕髒腑之處的傷勢還要愈發嚴重……”
趙楓雙足飛掠已然站定在了這二人交手之地,此時天瀾禅師正以一式大開大合的掌勁盡數将那黑衣人從袖袍之中激射而出的暗器盡數擋在地上。
黑衣人顯然沒有理會天瀾的話,他僅是冷哼一聲,而雙手之上的暗器卻依舊如漫天花雨般向着天瀾禅師覆蓋而去。
“唉……得罪了。”
見自己的話并未讓那黑衣人停手,天瀾穿行在如雨般龐雜的暗器當中歎了口氣,他身法格外飄逸,行雲流水一般的将那黑衣人的攻勢盡數避過,而後忽的一提真氣淩空發勁一掌遙遙擊向對方。
這一掌的威勢即便是在一旁觀戰的趙楓都有些心悸,天瀾周身内息環繞,掌風攜着一股赤紅如火的龍形氣勁猛地竄出數丈之遙轟在那黑衣人胸膛。
黑衣人僅來得及發出一聲痛呼,緊接着便隔着蒙面的黑紗噴出一口鮮血。
“咳咳……好一個秃驢……這内力當真了得……恕我不奉陪了……”
他話音剛落便是單腳輕踏地面,随即更是一個飛燕尋柳淩空飛度數米之遙,騰空之際他更是展開雙臂,雙足淩空踏虛筆直在空中鳥一般的滑翔至遠方,這輕功造詣着實讓趙楓大吃一驚。
“大師,爲何不追?”
見黑衣人已然施展輕功消失在夜空當中,趙楓一時間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隻得轉過身來望向立在原地并未有所動作的天瀾禅師。
“王爺稍安勿躁……他輕功的确是萬中無一,即便貧僧緊追不舍,恐怕一時三刻之後也會被其甩下……不過這人中了貧僧一掌,陡提内勁施展輕功定會傷上加傷,想必跑不出方圓十裏之距。”
趙楓聞言這才稍稍放下心來,他略一思索後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這賊人輕功造詣實屬罕見,想來在江湖當中也不是無名之輩,大師對他的身份可有幾分猜測?”
天瀾一邊合十雙掌道了聲佛号一邊輕笑了一聲。
他率先向着趙楓連帳之所走去,口中則話語不停。
“王爺所言不錯,當今世上輕功堪稱一絕之人爲數不多,而這江南地界有如此身手且行此盜竊之事的,呵呵,貧僧隻知曉一位。”
趙楓聽天瀾聊到此處立刻起了興緻。
“大師說來聽聽,究竟是江湖當中的哪路高手竟然把主意打在了我趙楓頭上?”
二人走走停停之際,天瀾已将這人的情報盡數透露給了趙楓。
“影盜?竟有此等人物?”
“不錯,剛剛貧僧出手與其鏖戰數個回合,此人不禁身法奇詭,暗器手法亦是不同尋常,想來除了影盜孫長影外在這江南地界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可是這江南影盜又因何緣故盯上了我?……如大師所言,這影盜雖行事詭谲,但也算得上是一位劫富濟貧的綠林好漢,我趙楓自問對百姓還算不錯,于情于理他也不該在我頭上動土才對……”
說到此處,天瀾禅師也不禁搖了搖頭。
“貧僧對于這孫長影的了解也僅止于江湖當中的留言,他爲人究竟如何,即便是我也并不算知根知底。”
天瀾禅師和十分費解的趙楓再度回到那放置珠寶的營帳前,此時帳前的兩名衛兵依舊昏迷不醒。
“這迷魂香藥效十分強力,不過于人身體卻并無什麽嚴重的影響,這兩人隻消再過半個時辰也便能從昏睡中醒轉了。”
趙楓聽聞天瀾禅師此言輕點了下頭,他繞過那兩人徑直步入帳篷當中,接着透過帳篷射入的昏暗月光立時便發現了那裝載珠寶的寶箱竟真的被人撬開了鎖。
“這……江南影盜果然名不虛傳……我差工部打造的異鎖竟真的被他破解了……”
他随後掀起由鐵木制成的寶箱向其中望去,卻發現那箱子内部的珠寶非但沒有減少,反倒是在珠寶上方多了一封信箋。
“信?孫長影所留的?”
見此情形,趙楓立時有些疑惑,他小心的将信箋執起,在确認其上并無異常後走出帳篷借着月光将其拆開。
“這是……”
那确是一封來自孫長影的信函,隻是其中内容讓趙楓有些哭笑不得。
這竟然是一封緻予天一院的訴書。
“這孫長影既然有求于我天一院,怎麽不正大光明的将信函交予我,而是趁着夜半鬼鬼祟祟的将其放置在這珠寶箱子裏,反倒是挨了天瀾禅師一番毒打,這可真是個妙人……”
天瀾很快便也察覺到了趙楓表情有些怪異,他一問之下不禁也有些無語。
孫長影所投訴書是在爲一位他在江湖上的兄弟鳴冤,趙楓粗略看了一遍,面色也随之愈發凝重。
“沒想到這孫長影所投的訴書竟然牽扯出了一遭三年前的滅門慘案?……此事涉及到的朝臣與江湖豪傑着實不少……看來本王有必要臨時回一趟天一院了。”
趙楓心中暗道一聲,他随即将那封訴書小心得到折疊整齊放置于衣襟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