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丹應得誠懇,突厥可汗滿意的點了點頭。
賀魯至終也沒在說一句話,突厥可汗隻當賀魯是累了,也不做他想,等休息一陣子從趙楓帶給他的心理沖擊上過來了,再派去軍隊也不遲。
“既然如此,本汗就預祝我突厥馬到成功!至于賀魯,就先讓他留在我身邊休息調整些時日,再去軍隊報道。”
賀魯心中十分不情願再見到趙楓,但可汗命令如此,也隻能認下。
再說泰安縣。
日落時分,趙楓已經率軍進駐泰安,此刻泰安縣大部分軍民均已經撤出,隻剩下一些世世代代在此處做買賣的生意人,泰安縣本就是往來貿易之處,趙楓倒也沒爲難他們。
左隆圖跟塞納、太木裏并沒有随着大軍撤出城外,反而擺宴爲趙楓一行接風。
因這那斯重傷唐軍中将領,左隆圖一直擔心趙楓會因此牽連泰安縣軍民,但顯然他多慮了,趙楓僅僅扣下了那斯一人,至于那斯的情況,塞納跟太木裏自然是心有挂念,卻不好開口詢問。
他們心知,那斯即便是死罪可免,活罪也難逃。
趙楓一看這左隆圖倒是新鮮,不肯随着大軍撤離倒也罷了,竟然還會設宴邀約。
楊華心有疑慮,左隆圖爲人他們尚不清楚,若是一場鴻門宴,怕是會難以控制。
“王爺,我們還是要慎重,左隆圖終究是突厥人,不可掉以輕心。”
趙楓到絲毫不曾擔心,反而寬慰楊華。
“無妨,本王倒是有些欣賞他,能夠以部下跟百姓爲重的統領,不管是在突厥還是大唐,這可不多見。”
夕陽餘晖映在城門,泰安縣雖然剛經過一場“戰争”,卻也是異常祥和。
趙楓跟尉遲恭帶着各自部下前來赴約,左隆圖起身相迎。
“多謝趙王爺賞臉。”
趙楓看了眼他身後的塞納和太木裏,二人因爲那斯的事情不敢直視趙楓,趙楓也沒有爲難他們。
“好說好說,左統領愛惜部下,又對我大唐的語言跟文化了解的很是透徹,本王也覺得欽佩。”
左隆圖也是開懷一笑:“王爺過獎了,我在這裏生活了數十年,往來人群不乏大唐一些客商,耳濡目染,自然是學到不少,王爺此番能放過我近萬軍民,這才是令我等真心佩服之處,我敬王爺一杯,請!”
“請!”
一杯酒罷,趙楓放下酒杯敲了敲桌子,看着左隆圖的眼神意味不明。
“王爺可是還有什麽疑慮?”
“疑慮倒是談不上,本王看你着實是個人才,對手下也如兄弟一般,可否考慮投入我的麾下?”
趙楓說完,左隆圖着手又給他倒了杯酒,這才緩緩開口:“能得到趙王爺的賞識,是我左某人的榮幸,但大唐有句話叫做人不可忘本,突厥的這片土地養育我多年,我理應盡忠。”
趙楓了然,既然左隆圖沒有那個心思,趙楓也不再提及,話題一轉提到了塞納與太木裏。
“左統領不愧是真性情!本王看塞納與太木裏也是身手出衆功底不凡,改日有時間定要好好切磋一番。”
塞納與太木裏均是一愣,二人本就對趙楓有些不敢直視,突然被提到名字心裏都不由得打起了鼓。
“王爺過獎了,我們也是在西域多年,拜師學藝才有了些技藝傍身,哪裏能與王爺相提并論。”
塞納率先舉杯敬酒,太木裏見狀也舉起了杯子道:“能與王爺這般英雄人物相識,是我們兄弟的福氣。”
趙楓爽朗一笑,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三人心領神會地避開了高飛與那斯不談。
尉遲恭部下一個将領卻不滿那二人 。
“比武的規則是你們定下的,最後也是你們傷了我唐軍将領,就沒個說法嗎?”
雖然這人的話打破了和諧的氣氛,卻也道出了大家心中的不痛快。
趙楓隻是笑着,也不阻攔,畢竟他也是有着自己的算盤,高飛的重傷,趙楓也沒想着能夠善了。
左隆圖面樓難色的看了看塞納與太木裏,該來的終究是會來,塞納皺着眉頭歎息一聲。
“這次是那斯有錯在先,我們兄弟說不得什麽,也不敢奢求王爺能放過那斯,隻求結果不論死活,能讓我兄弟二人帶他回突厥。”
他們三人雖然也時常會有些小摩擦,但這麽多年的感情,早已經如同骨肉至親,哪怕是誰不幸身亡,也要帶回故鄉好生安葬。
“這個願望本王允了,不過作爲回饋,本王還有個條件。”
塞納跟太木裏對視一眼,均是疑惑萬分,他們身上現在還有趙楓想要的東西嗎?
“王爺請講。”
趙楓食指叩向桌案,不急不慢道:“不必着急,本王不過是與你們談一筆生意。”
談生意?這下連左隆圖也不能理解了。
趙楓笑的隐晦,上次聽了高飛的話,他也明了直接問别人的武功要點相當于斷人财路殺人性命,不過要點無關緊要的應當是可以的,況且系統也不需要那麽詳細。
見趙楓笑得意味不明,塞納跟太木裏心中又是一陣打鼓,既是害怕趙楓要的他們給不了,又是擔心滿足不了趙楓的要求,便不能将那斯帶回家。
“不知王爺想要談什麽生意,隻要是我兄弟拿的出來,定然不會吝啬。”
趙楓仰頭哈哈一笑:“痛快!”
尉遲恭他們也很疑惑,能讓王爺感興趣的生意究竟是什麽,紛紛在等着趙楓的下文,趙楓看出了這個,倒是開始賣起了關子,喝了杯酒夾起一口菜細嚼慢咽,不住的誇獎味道不錯。
尉遲恭急了:“王爺,您要做什麽生意,倒是說呀!”
塞納跟太木裏也是一臉緊張的點了點頭。
趙楓不禁有些好笑,這尉遲恭比塞納他們還着急。
“也不是什麽大的生意,不過是爲我唐軍多謀個方便罷了。”
塞納恭敬道:“王爺盡管開口。”
“本王知道,你們都是突厥的勇士,不讓你們投身軍營與大唐爲敵,顯然是強人所難了。”
塞納聽到這裏眼神往左隆圖那邊看了下,自知無法反駁趙楓的言論,低下了頭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