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放棄了!”
尉遲恭不可置信的看着高飛,又看了看天瀾,天瀾點頭确認。
趙楓心裏也是直打鼓,看來高飛傷的遠遠沒有天瀾在陣前說的那麽輕松,想來是爲穩定軍心,才故意隐瞞下高飛傷勢。
“請天瀾大師務必要醫治好高飛的傷勢,本王事後必會重賞!”
天瀾笑着擺了擺手,道:“王爺哪裏話,貧僧既然說了有法子,那自然會把他治好。”
看高飛被紮成那個樣子,尉遲恭揉了揉胸口,聽到天瀾說有法子,心中不由好奇,開口問道:“什麽法子?是不是要全身都紮上這種針?”
高飛似乎聽到尉遲恭的話一般,嗆了口氣開始悶聲咳嗽起來,天瀾連忙扶他起身盤坐在床上。
“醒了嗎?”
天瀾搖了搖頭:“還沒有,王爺,可否令人去準備一桶熱水?”
“本王這就去吩咐。”
趙楓說完便走了出去,尉遲恭跟楊華怕打擾到天瀾思路,也跟着離開。
天瀾若有所思的盯着高飛,這脈象雖然不是很樂觀,但始終有一股強有力的氣息在高飛身上遊走,那道氣息的霸道之處,便是連他也難以降服。
等高飛醒了一定要問個清楚,若他不如實回答就一針讓他再睡上十天半個月!
天瀾兀自點了點頭,顯然很滿意自己這個打算。
軍營中除了高飛受傷,其餘一切皆算順利。
趙楓下令隐瞞了高飛真正的傷勢,着手準備進駐泰安縣。
與這不同的是京都丞相府,一陣風雨欲來之勢。
丞相府内,房玄齡手中緊緊捏着一封由血水書成的絹帛,目眦欲裂,拂袖将桌上茶杯狠狠地掃在地面。
“真是豈有此理!”
數個深呼吸後,房玄齡轉身進了内室,拿起官服往身上套去。
丞相夫人應聲而入,看着地上的杯子碎片不由擔憂起來,從未見老爺如此動怒,今天是發生了什麽事?
由于擔心丞相大人,夫人也進了内室,見着丞相穿戴朝服連忙過去幫忙。
“老爺,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惹得您動那麽大的怒?”
丞相一聲冷哼,面色更加難看。
“你自己看!這個趙楓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丞相夫人見到帶有血水的絹帛,不由驚呼一聲,小心翼翼接過來一看,眼淚如同失了控的水閥流出眼眶。
房玄齡看着夫人不停拿着帕子擦拭眼淚,心中煩躁更盛,重重歎息一聲出了房門,直奔皇宮而去。
皇宮内。
李世民心情大好,自從信上得知趙楓要上交兵權專注搞什麽“科研”,就一直狀态不錯。
這個趙楓,平時鬼點子就多,雖然不懂“科研”究竟是什麽,但是聽起來還挺有意思。
正在李世民悠閑逗鳥兒的時候,宮人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陛下!不好了陛下!”
“什麽事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李世民回過頭一臉不耐煩,那名宮人見狀立刻跪在地上。
“禀報陛下,一衆大臣身着官服氣勢洶洶朝着這邊趕來,現在正在殿前恭候聖駕呐!”
“什麽!”
李世民眉頭緊皺,不用想,能讓滿朝文武這個架勢來面聖的,除了趙楓可還有其他人?
這個趙楓,一定是又捅了什麽幺蛾子了!
“擺駕!”
李世民帶着宮人前往正殿,遠遠便瞧見一種大臣怨氣沖天的站在那裏。
“陛下駕到……”
看到李世民的百官瞬間跪成一片。
“臣等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起來,衆卿家此時進宮卻是爲何?”
“啓禀陛下……”
丞相大人剛平身,又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登時老淚縱橫,從懷裏顫抖着掏出絹帛雙手托在頭頂。
“陛下,可要爲老臣做主啊!”
李世民一看,房玄齡竟然拿出了一塊帶血泛黑的絹帛,心裏“咯噔”一聲,直感不妙。
宮人見狀連忙接了絹帛遞給李世民,李世民展開看了看,臉上的表情逐漸沉重。
丞相又掩面哭訴,聲聲催人淚下。
“陛下,趙楓仗着自身戰功顯赫,排擠戲耍賢良不說,被我那賢婿識破了火燒突厥的把戲後,更是設計陷害啊!趙楓惱羞成怒逼迫他寫下軍令狀施以酷刑,可憐我那賢婿,被趙楓害得隻剩下半條命!”
李世民看了眼絹帛上的内容,寫的果然是“趙楓妒忌賢能,商議軍情将微臣排擠在外……”
絹帛血迹斑斑,丞相控訴的聲淚俱下,李世民看着不禁歎了口氣。
要說趙楓妒忌賢能,那個徐參軍算不算賢能且放在一邊,單單是趙楓,就不可能妒忌,要說領兵打仗的才能,有誰能出其右!
見聖上不語,丞相又接着說道:“尉遲将軍放言皇權不如軍令,說是陛下親到也不敵軍令狀,簡直就是藐視皇權!此二人目無聖上,求陛下嚴懲!”
李世民越聽越頭疼,他當初也是軍營中呆過的,十分明白什麽叫做“将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更何況是立下軍令狀!
丞相大人這麽一說,滿朝文武又跪了一地。
“求陛下嚴懲!”
眼見着滿朝文武烏央烏央的又是跪了一地,李世民怒極,一巴掌把絹帛排在了桌子上。
“哼!這個趙楓,就從來不會讓朕省點兒心!”
丞相等一種大臣又接連叩首。
“陛下,此外,趙楓賬下大小将領共達十人,對徐參軍進行毆打侮辱,言語之間無不是對我朝中文臣不敬與蔑視,這是要挑起朝中文武官員的内鬥啊!将領名單皆在絹帛之上,請陛下一一治罪!”
“若陛下不予嚴懲,臣等長跪不起!”
“臣等長跪不起!”
李世民一看,這還威脅起來他了,拿起絹帛往下一看,高飛的名字赫然在内!
高飛竟然也參與了?
若說别人對徐參軍言語行爲有過激行動他相信,但高飛不至于。
不過這件事趙楓之前信上提過,是徐參軍自己妄自尊大,其實趙楓他們的做法也無可厚非。
李世民心裏雖然有了主意,但是一看這跪了一地的滿朝文武,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是要造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