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條蝴蝶影像:女帝登基。
因爲江塵救下了兩位孿生鲛女與其餘三百鲛女,平安公主心情大好。
好到都懶得當皇帝了……當然,她本來也不是那塊料。
然而,太子以養病爲由不登基,執意讓位給妹妹,平安公主也不好推辭,隻得登基,成爲火焚國有史以來的第一位女帝。
随後,她封皇祖母爲神武太皇太後,繼續垂簾輔政。
又封江塵爲帝君,統領禦林軍。
登基後,她立即發布第一道政令,将給生活在西陽城、未曾傷人的妖類,頒發妖籍,與人類同權。
先在西陽城試點一年,一年後若無特殊情況,可一步步推廣到全國。
公主……不對,女帝帶頭聘請三百多名鲛女爲宮女,若有采珠需要會另加錢。
江塵懷疑,公主是知道太後是狐妖,或者被狐妖附身的。
太後也确實保護了西陽城百姓。
并且在護城一戰後恩威并重,賞罰分明。
重用很多護城有功年輕将領,派人誅殺不聽诏令的将領。
解除與禦獸門的合作關系,即将與青岚宗締結友好關系,将在炎脈鑄器方面展開合作。
不愧是垂簾聽政多年,簡直治國小能手!
不過,女帝的妖籍政令與大乾皇朝的政策多少有些背離,能不能成還是兩說。
江塵稍稍感覺有些不爽的是,不管是女帝還是太皇太後,都沒有說要來救他……
“這兩個負心女!”
……
第二條蝴蝶影像:西賀劍閣。
劍閣,是大乾皇朝的地方行政機構。
下設州府,天裁院,禦道軍,鎮獄司,大乾書院等官方機構。
劍閣是一座高聳入雲的五角九層塔樓,宛若一柄倒插的巨劍。
劍閣閣頂,有五柄巨劍懸空橫在同一平面上,劍尖朝内,紫光環繞,呈五角對峙,組成一道五劍傳送陣法。
五劍傳送陣,一次性可以通過一艘可容千人乘坐的大型飛舟。
也就是說,它是可以調集軍隊的,速度比天魔宗攻城還要快。
可惜,也隻能管一個州府西賀城。
西賀州太大了……
再多的軍隊也不夠用,隻能通過禦道軍和鎮獄司定點拔除那些不聽話的郡國,或是經常鬧事的妖族、魔宗。
在西賀州,火焚國的綜合國力,連前五百都排不上。
因此,即便西陽城發生這樣的大變故,消息傳到西賀城,也隻是長案前一疊大事件中的一件小事。
倒是宇文蟬的妖籍政令,稍稍引起了幾位州府執事的注意。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些郡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們對大妖的恐怖一無所知。”
“這已經最近十年内第九個給妖怪人權的國家了,還好,前面八個都已被滅國了。”
“可惜,有的國家要等十幾年、甚至幾十年才被滅國,政治不正确的代價太小了。”
“眼下,蠡月崛起,混沌城也越來越不聽話了,也許該讓這些國家提前受到懲罰。”
“咦,看這裏,有個叫禦獸門的大乾宗門提前行動了,結果在攻城時,被李伶舟殺了掌門和禦獸長老……”
“又是李伶舟?”
“三天看不到李伶舟的消息,我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調往别的州府去了。”
“殺死大乾宗門的掌門和長老,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有趣的是,在李伶舟殺人時,禦獸門被一魔宗偷襲,殺死門内一大半靈獸,半數門人至今沒有醒來。”
“等等,魔宗不吃人?”
“這魔宗名叫天魔宗,興許是有天魔。”
“李伶舟會不會與魔宗勾結?”
“她要有這種算計,不至于逢賭必輸。”
“不過,倒可以給她按上這個罪名,把她關起來,州府也能消停一段時間。”
“人家可是鎮獄司的寶,怎麽舍得關起來不用呢?”
“有一次鎮獄司把她關起來,又怕她在監獄裏鬧事,便給酒喝……結果,她住監獄裏不走了,最後預支了未來十年的酒錢,她才出了獄。”
“這麽說,她在朝中有人?”
“不……她隻是單純的強。”
“無妨,這種人花錢就能搞定,但一年之内,火焚國必須要出現大妖的。”
江塵聽傻眼了。
堂堂劍閣州府,既沒有追究禦獸門攻打西陽城的責任,也不在乎天魔宗偷襲禦獸門,心思全在公主的妖籍政令上。
看來,不管在哪個世界,哪個時代,維穩都是最重要的事。
……
第三條蝴蝶影像:李伶舟。
李伶舟除了拿到兩萬多靈石外,還把大把的丹藥和裝備拿去論斤稱了,又賣了一萬多靈石。
手握三萬靈石的她,忽然有些飄了,居然想去混沌城潇灑一番。
而且,爲了省錢,居然想公費走劍閣的五劍傳送陣,當場就被抓了。
李伶舟雖然曾經一度當過特等鎮獄使,不過屢次将罪贖功,被貶爲乙等鎮獄使。
她的頂頭上司,名叫張繼轅,乃西賀州甲等鎮獄使,是一個彎腰駝背,滿臉褶子,老骥伏枥的稀發中年人。
有李伶舟這麽一個下屬,張繼轅的工作壓力太大,發際線高到連道髻都紮不起來,隻能常年戴個高帽遮掩。
“李伶舟,你私通火焚國天魔宗,殘殺禦獸門掌門與長老,該當何罪!”
李伶舟根本不慫,滿腦子都是今晚到哪家賭坊潇灑,提起酒壇抿了口酒,闆着臉道:
“證據呢?”
這麽多年,張繼轅也慢慢掌握到治李伶舟的辦法了。
“你欠我的八萬靈石,我會在你未來三年俸祿裏扣。”
李伶舟一聽,不耐煩道:
“行行行,都是我幹的。”
張繼轅歎了口氣,端起茶盞抿了口茶,悠閑的說道:
“别急着認罪,未必都是伱幹的。
真相,有時候也沒那麽重要。
現在,上面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帶隊誅滅天魔宗。
第二,服刑三年。
你自己選吧。”
說罷,扭頭看向李伶舟。
李伶舟早沒影了。
問旁邊其餘鎮獄使,都搖了搖頭,表示沒看到。
靈石已經下了腰。
張繼轅繼續喝茶,隻道:
“無妨,三日後,她自會歸來。”
他,還是低估了李伶舟的手氣。
當夜,李伶舟便輸光了三萬靈石,兩手空空的回了鎮獄司,找到他問:
“你再說一邊,是哪兩個選擇?”
張繼轅的茶,還是溫的。
他不厭其煩的又說了遍:
“第一,帶隊誅滅天魔宗。
第二,服刑三年。
你随便選。”
李伶舟冷哼一聲。
“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全都要!”
“嗯?”
張繼轅從沒見過這種要求。
李伶舟滿口酒氣,神色笃定道:
“等上面那群老頭發任務,那魔宗早就逍遙法外、轉移到别州去了,我早已在天魔宗安插棋子,你派人與他裏應外合即可。”
張繼轅皺眉。
“那你呢?”
李伶舟上下抖動着酒壇,确認喝幹了最後一滴酒,才正聲道:
“我罪無可恕,願服刑三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