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黴素。
這個在二戰時期大方異彩的抗菌手段,救活了數以十萬人的“神器藥物”,關麟還是想當然了。
沒有顯微鏡,沒有玻璃器皿,沒有适合的培育環境,短時間内想要培育出青黴素的難度,無異于癡人說夢。
從大量“兔子”和“狗”的實驗結論就足可見一斑。
按照貂蟬的說法,将近百餘兔子與狗全部犧牲,唯獨剩下這一隻“紅色的兔子”。
這或許說明,這個方法是可行的…
但,成功率太低了…
何況,這也才隻是動物實驗的階段,真正要作用到“人”的身上,中間還有一大段距離。
也是基于此,關麟意識到,或許“青黴素”是可以繼續研究的,但決不是現在就能作用于老爹關羽的身上。
那麽,就隻能用其它的方法了。
當然,在其它的方法之前,關麟還想到了一條,一個對“破傷風”有輔助治療效果的方法。
已經這樣了,權且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任師姐…”
關麟鄭重其事的告訴她,“剩下的兔子與狗就先不要用‘青黴素’了,試試用土法提煉大蒜素的方法…”
沒錯,在關麟交給貂蟬提煉“青黴素”的步驟圖的最後,其實還有一小片步驟圖,是提取大蒜素的…
隻不過,大蒜素的提取相對簡單,步驟無外乎是“搗蒜”,然後用漢代已經出現的“銅制蒸餾”設備去蒸餾,其中提煉過程中所需要冷凝管也很簡單,隻需要在銅管上裹層布,澆上水就可以了。
最難的在于火的把控,四十度…
若是高了,冷凝管中就隻剩下渾濁的水了,成功的話則是會看到黃色的油狀物,這黃色的油狀物就是大蒜素“本尊”了!
考慮到青黴素提取的難度,暫時隻能用“大蒜素”加上另外一條“秘密武器”替代了…
說起來,大蒜素對大多數的“球菌杆菌”甚至是部分“黴菌病毒”、“人體寄生蟲”等微生物都有很強的抑制作用。
當然,效果肯定比不上青黴素…
不過,在古代,還真的很難找到比大蒜素更棒的天然抗生素。
事實上,自打張骞出使西域後,古人也早就發現了大蒜有治療風寒和急性腸炎的功效,這源于“百合科蔥屬植物”特殊的抗菌機制。
洋蔥、大蒜這類植物中,含有一種叫做“蒜氨酸”的化學物質,它本身無臭無味。
但如果外力打擊導緻大蒜破裂,那麽“蒜氨酸”就會和“氨酸酶”碰面發生分解反應。
我們聞到的蒜味兒,就是大蒜素與其他硫化物産生的獨特氣息!
那麽問題來了…
其實吃蒜,也相當于服用了大蒜素,也可以做到殺菌的效果,但每一枚蒜中的“大蒜素”含量太少了,最多不超過八毫克…
按照關麟的估算,老爹要抑制、解決病菌,那至少需要一天吃上二十公斤的大蒜…
至于能不能治病,關麟不知道,但究是身體強如老爹,這等劑量的大蒜,“胃穿孔”是闆上釘釘的了!
所以…還是得提取。
果然…
在提到使用“大蒜素”時,貂蟬遲疑了一下,她問道:“如果是大蒜的話?行麽?”
“我也不知道。”關麟一擺手,餘光望向了這院落中那些“莫名其妙”受傷,又“莫名其妙”感染的兔兔和狗…還真是群倒黴的小動物啊!
“試試吧,内服加外敷,試試這些動物傷口處的反應…”
說到這兒,關麟又轉向張仲景,“官醫署這邊就有勞仲景神醫操持了…”
“濟世救人本就是醫者天職。”張仲景感慨道:“老夫對二将軍的瘡口無能爲力,本已是内疚萬分…”
關麟與張仲景、貂蟬…還有大喬拜别後,匆匆轉身往下一站去了,該去看看那埋藏着許久的秘密武器了!
臨行前,他不忘朝士武吩咐,“告訴我大哥、二哥…讓他們采買的東西中再加一樣大蒜,大量的大蒜!有多少要多少!”
用“血不濕”換“大蒜”,想想是畫風…丫的,就突變了!
話說回來…
通過橘子提煉的青黴素是未來…
而通過大蒜,提取出的大蒜素是現在。
至于芥菜…那特喵的是秘密武器,是老爹當真細菌感染,病毒入侵,高熱之後,能否續命的關鍵!
倒是關麟走後,張仲景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他一絲不苟的問向貂蟬:“紅昌,那青黴素、大蒜素提取的步驟圖,我要看一下!”
說起來…
這等從橘子的青苔中,從大蒜中提取“救人要素”的方法,像是突然爲張仲景打開了一扇醫學界全新世界的大門。
這一下,格局就徹底打開了!
中醫是華夏的,這點毋庸置疑。
可,西醫…如果是華夏發明出來的,那不是中醫的一部分嘛?
…
…
江陵城郊,沔水山莊。
秦弩中“蹶張弩”的生産正在按照統一标準的“流水線”式的作業…
關麟提出的,将秦弩制造所需的一百七十多道工序簡化成一百道,然後一百人爲一個組,建立一條線,然後标準化生産…
這個想法還是保守了。
因爲一百七十多道工序中,其實大多數并不繁瑣,真正繁瑣的也就那三十多道,故而…在黃承彥與劉晔商議過後,最終将這些工序拆解再合并,最終簡化成了五十道。
每五十人爲一組…
每人的工作量幾乎拉平。
至此,整個沔水山莊所有的工房,停止了一切其它器械的制造,全力以赴,優先制造“蹶張弩”…
可新的問題還是出現了。
那就是…哪怕按照如今按照這個全新的“流水線”式的生産模式,可一個月補齊四萬支蹶張弩的難度依舊很大。
很明顯,夜以繼日,“兩班倒”的生産…已經完全不夠了。
劉晔與黃承彥正在讨論的便是,能不能适當的給“工人”增加做工的時長…
說起來,一天是十二個時辰,沔水山莊所有的工坊有規定,每天隻需要做六個時辰的工,其餘時間均用來休息。
六個時辰就相當于後世的十二個小時,似乎…也挺長。
可…古人是最淳樸的,他們沒想那麽多,隻覺得…每天做工六個時辰,就能吃飽飯,就能穿暖衣,就能有地方住,還能攢下錢來,這已經是莫大的“福報”、莫大的“幸運”了!
再加上,最近沔水山莊内部開始建立私塾…
這些“工人”子女均能不花一個大錢就入學讀書,這無疑…又是帶給這些“工人”們一輪全新的希望。
日子真的是越來越有盼頭了。
“唉…”
倒是此刻的黃承彥長長的籲出口氣,感慨道:“這些工人,遠比我們想象的要能吃苦…”
因爲招募的多爲“工匠”,所以在關麟提及過一次“工人”這個稱呼後,整個沔水山莊大多數的百姓都如此自稱。
至少…“工人”這樣的稱呼可比“苦力”好聽多了。
隐隐還多出了一些口号——咱們工人有力量!
“唉…”黃承彥話說到一半兒,又輕歎口氣,“這些工人能吃苦,卻不是咱們加給他們更重負擔的理由啊…工房中的做工,負擔本就不輕,六個時辰他們多半已經足夠疲憊了吧?若是再加幾個時辰,他們如何能扛得住?他們又如何能心甘情願?”
黃承彥與劉晔争執的焦點在于,劉晔提出把每個工人每日做工的時間從六個時辰加到八個時辰。
說起來,這個數字也不是瞎掰出來的,劉晔是經過複雜的計算,算出…隻有如此,才能按時交付給關麟足量的“蹶張弩”,否則…一個月的時間還是太緊了。
但…黃承彥不同意,堅持不允許增加這些“工人”的負擔。
一時間,兩人争執了起來。
“黃老,也就一個月,過去後…咱們可以補償這些工人哪!也可以在這個月多給他們發放一些錢糧…這些都不是問題。”
劉晔依舊堅持自己的主見。
可黃承彥仿佛是鐵了心,他轉過身,語氣沉重與堅定。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說到這兒,黃承彥揚起手,擺了擺…迅速的往此間工坊的門外行去。
倒是劉晔意味深長的望着黃承彥那拉長的背影。
此時,天已漸昏,本該是交接班的時間,白日裏做工了六個時辰的工人該去吃飯,然後休息…今夜要上工六個時辰的工人也是先吃過飯,然後進入工坊,開始了新一輪流水線的作業!
這個時間,幾千人都會蜂擁回居住的區域,等待後勤部将熱騰騰的飯菜送到他們手裏。
故而…
這個時辰也該是工坊一天中最爲冷清的時候。
可…莫名的,當黃承彥走出這裏時,已經有幾十工人就守在門前,像是專程在等着他。
“你們?”
不等黃承彥開口…
已經有工人張口問道:“黃老,自願加兩個時辰做工,是在這裏報名吧?”
啊…黃承彥一怔。
又一名工人道:“閑着也是閑着,聽說雲旗公子急着要這批弩,咱們覺得…能多幹會兒就多幹會兒…嘿嘿,其實也不費多少力氣。”
這時,一個年輕的工人笑着道:“是啊…多幹多得嘛!多攢下些錢,俺還盼着能娶一房婆娘呢!到時候,晚上就有人給俺暖被窩了。”
他的聲音落下,登時,一幹工人均“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而聽着這些工人的話,黃承彥沉吟了一下,不由得問道:“誰告訴你們,自願加兩個時辰做工的?誰告訴你們來這裏報名的?”
“咱們工人中都傳開了呀…”
“怎麽…怎麽就傳開了呢?”黃承彥不可思議的聽着這些話,他甚至顯得有些生氣,覺得…這等讓工人加工時的做法,簡直喪盡天良。
哪曾想…
就在這時,一名年齡稍大,像是讀過書的工人連忙回答:“黃老也莫要生氣,說句實在的,做這些工坊的活,也辛苦,咱們誰不想着…早點去休息,早點鑽進去那被窩!”
“可咱們也都是有良心的呀,黃老與雲旗公子對咱們可不薄,不僅不吝财物,給咱們建房舍,使咱們有了遮風擋雨的地方,每日給咱們吃的,不是黃米,也非稀粥,而是香噴噴的米飯…隔三差五還能宰上兩頭豬…逢祭祀的時候,還能殺雞宰羊,讓咱們吃到這些肉糜…還有…還有咱們自己釀的酒水,也時不時的能送來。不瞞黃老,我們這輩子命苦啊,遭逢亂世…颠沛流離,被趕過來趕過去,風餐露宿的…隻有在這裏,才算是過上了安穩的日子。”
說到這兒,又一名質樸的老人道:“黃老啊,我還有兒子,也在這裏做工,原本我倆都是附近的農戶,饑一頓飽一頓的,可現在…在這裏不僅能吃飽,還有錢哪,這十裏八鄉的誰不羨慕咱家啊,附近各村有女兒的人家,哪個不想把女兒嫁到這沔水山莊來…不瞞黃老,前些時日,我這兒子還成親了呢…這些,都是因爲黃老與雲旗公子啊…”
說到這兒,這質樸的老人感慨道:“有恩就要報啊!雲旗公子與黃老那就是咱們的恩人哪,恩人讓咱們加個工,那有啥?那是咱們本就該做的…恩人體恤咱們,每天隻讓咱們幹六個時辰,這不比以前給人做佃農,一宿一宿的幹活強啊…何況,加工的時辰還額外給咱們錢糧,這世上哪有這麽好的事兒?”
說到這兒,這老人眼睛都發亮了起來,一張滿是溝壑的臉上蕩漾着幸福的神色。
簡直就像是——渴望幹活!
——對幹活,對加班望眼欲穿。
俨然…
這些話讓黃承彥也動容了,他被成功的說服了,他指着這工房:“進去吧,劉掌事在呢,去向他報名吧…報名吧…”
說着話,黃承彥感慨萬千的往外走…可方才走出這院落的大門,他驚住了,因爲眼前這條并不寬敞的小道上,無數工人正三五成群的往這邊趕來。
“剛下工,趕快來報名…可别人滿了,報不上了…”
“話說回來,是這裏報名吧?”
“那不是黃老麽?黃老…那每日加幹兩個時辰,是在這裏報名麽?話說回來,咱力氣足,每日隻睡三個時辰就夠了,其它的時候,咱都能來幹活啊!”
摩肩擦踵、人山人海,絡繹不絕。
黃承彥隻能一個勁兒的揮着手,口中喃喃:“是裏面,去吧…都快去吧…劉掌事在,劉掌事在裏頭。”
而随着他的一道道聲音,随着這些工人一副副急切的表情,他動容了…
經曆了這麽多年的人世繁華,其實,已經很難在因爲什麽讓這位黃老動容。
可莫名的,當看到這一個個工人不辭勞苦的要來這裏時,他的淚水在眼眶中就止不住的往外湧。
也是這一刻,他突然就感覺到,關麟那臭小子教唆他做的這些,建立的沔水山莊,收留的流民百姓,突然…突然就充滿了意義!
“唉…”
看着人潮蜂擁湧入這工房,黃承彥無奈的搖了搖頭,心頭無限感慨。
——『或許,這就是雲旗那臭小子說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啊!』
…
…
江陵城郊,鮑家莊。
這個關索總是偷溜着跑過來,密會某位神秘女子,然後整宿整宿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準确的說,不能拔出來的莊園…
很罕見,這次是關麟來的,他隻帶了張星彩與士武兩人,關索還在江夏養傷,自然沒有出現在這裏。
鮑三姑娘聽說關家公子來了,還以爲是關索,連忙把外套脫掉,故意露出更多的白皙,就去迎接,可看到關麟,一下子隻露出的地方有點冷…
“怎麽是四哥?維之他人呢?”鮑三姑娘左右環顧,發現關索真的不在,一雙美眸刹那間就凝了起來,本就英氣十足的面頰上,登時閃爍出幾縷幽怨,“不會是維之那負心漢又與王桃、王悅那倆狐狸精…厮混在一起…惹出事了吧?”
鮑三姑娘是鮑家莊的大小姐,鮑老爺的掌上明珠,在《四川通志》中記載:
——“鮑氏者,關索之妻也。居鮑家莊,勇力絕倫,有廉康賊求取,不許。與戰,破之。關索往征,不勝遂以城降,同扶漢室焉!”
标準的英雄救美的故事。
王桃、王悅則是盧塘寨盜賊王令公的兩個女兒,以武藝與美貌而聞名,被衆多男性求婚卻皆不予理睬…
至于她們怎麽跟關索勾搭上的,關麟就不知道了。
關麟唯獨知道的是,四川多有關索帶着王桃、王悅,夫妻三人一起守護葭萌關的記載。
關麟更知道,這位五弟素來玩的花…女人緣極佳。
按照後世的說法,王桃、王悅、鮑三姑娘都得是關索魚塘裏的魚!
而他的桃花遠不止這些…
還有個重磅的女子,尚未出現呢!
當然,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關麟此趟來鮑家莊…是爲了一物,一個埋藏在鮑家莊地下的一物。
“弟妹,你莫要心急,維之在江夏替我守城…江夏幹系重大,故而沒有歸來…”
“那王桃、王悅…也跟着維之那負心漢去了麽?”鮑三姑娘連忙問:“四哥…你可不許替那負心漢瞞着!”
關索叫關麟四哥,故而鮑三姑娘随關索,往往也稱呼關麟爲“四哥”!
“怎麽會呢?”關麟拍拍胸脯,“咱們關家人,領兵作戰怎麽能被兒女情長裹挾呢?五弟是一人在江夏…”
他甚至沒有敢把關索負傷…甚至傷情還挺重的消息告訴鮑三姑娘。
若是告訴了,保不齊這小娘子直接就要上演一出“千裏尋夫”了。
對此,關麟是佩服五弟的…
所謂“家中鮑三姑娘不倒,外面桃、悅彩旗飄飄…”
就倆字——牛逼!
“那四哥此番前來,是爲何事?”
“我是來向鮑家莊借一物…”關麟的眼芒望向了鮑家莊的後院,“我記得一年前,維之被狼抓傷,傷口撕裂,高熱不退,我四處尋醫,無人可治,還是鮑三姑娘從莊園的地下取出一個密封的缸…說是家中有道士留下的土方子,身患重傷,傷口感染,高熱不退時…服用這缸中之物!果然,維之服用過後,藥到病除!那些缸,還埋着麽?”
關麟向鮑三姑娘述說的是一段往昔的故事。
一段關麟穿越過來幾個後經曆的一件事兒。
關索一如既往的深夜前往鮑家莊,要與鮑三姑娘在床榻之間論劍天下…哪曾想,那一夜被狼群盯上了,最終雖是逃到鮑家莊得脫,可身上還是被狼爪抓傷,好大一片傷口。
關索不敢聲張就派人去尋來關麟,關麟四處問醫,本以爲醫治一番也就好了。
哪曾想第二日傷口撕裂,關索開始高熱不下,吐血、吐膿…
關麟這才發現是傷口感染了。
這下再尋醫者,已是無濟于事,而那時…鮑三姑娘将關麟帶到莊子的後院,命下人挖開土,從深深的土中,挖出了一個密缸…打開後,是綠油油的一灘水,用鼻子去聞,滿滿的一股“芥菜”的味道。
關麟那時候就驚喜,難道…是傳說“老中醫”的那個神秘的——“千古抗菌方”?
鮑三姑娘則細細的講述出它的來曆。
說是一個道士留下的,再往上追溯,是春秋三傑之一的介子推傳授給那道士的先祖這個土方,然後一代一代的傳下去。
說是将芥菜日曬夜露,使芥菜黴變,長出綠色的黴毛後,然後用鹽腌制芥菜,将缸密封,邁入泥土中,等多年之後開缸應用,可解一切高熱病症。
當然,鮑三姑娘又補充一句,說他爹信道…也就這麽做了,埋上了二十壇…
可若家中有人真的犯了高熱的症狀,還是首當其沖去尋大夫,從未有啓封這密缸的心思。
故而,這些密封的、發了黴的芥菜…到底有沒有作用,鮑三姑娘也不知道。
關麟聽到這兒,隻覺得驚了…
這不就是“陳芥菜鹵”了,這是我大華夏領先世界幾百年…發明出的“青黴素”啊?
關麟那時候隻是驚訝,因爲,在他的記憶裏,發明“陳芥菜鹵”的,是明代常州天甯寺的僧人,無論怎麽算…也不該是在這漢末三國時代出現哪!
當然…
也不排除一種可能。
畢竟,“芥菜”就是因爲“介子推”而得名…
介子推又曾割自己肉喂給過晉文公,考慮到晉文公的胃口,肯定割的不是一小塊兒肉…可介子推被晉文公放火燒山給燒死後,身體比以前還壯…這是割肉過的樣子麽?
那麽,割肉的過程中,會不會也出現過細菌感染,高熱的症狀!
會不會,他就是因爲這個…發明出了這“陳芥菜鹵”,隻是還沒來得及流傳于世。
不管怎樣…那時的關麟就意識到,眼前這一缸,乃至于地下還埋着的十幾缸塵封了十年之久的“陳芥菜鹵”…是極其寶貴的财富。
果不其然…
在關麟的要求下,關索服用過後這綠色的菜汁,第二日即藥到病除,高熱退去。
甚至,第三日活蹦亂跳的關索都不知道,他服用的什麽,隻以爲是自然而然的痊愈。
也正是因此,唯獨關麟與鮑三姑娘知道…
這“陳芥菜鹵”的神奇!
這也是關麟聽聞老爹關羽中箭後,哭歸哭,淚歸淚,但始終懷有底氣,覺得天塌不下來的原因。
抛開一切的青黴素、大蒜素的提煉!
——這十年塵封的“陳芥菜鹵”,它才是關麟最大的底氣!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