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是不是你殺的！”
這句話炸的趙夫一個激靈，如夢初醒拼命掙紮道：“不是我！”
楚少傑通過感知已經有答案，語言能騙人但身體反應不會，趙夫雖然垃圾，但還沒喪心病狂到殺母。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楚少傑拍拍趙夫驚恐的臉，笑道：“别以爲有你媽幫忙擦屁股就萬事大吉，現在科技很發達懂嗎？”
“伱運氣不好遇見我楚少傑，實話告訴你，我很讨厭你！”
“放心，我會好好關照你的。”
“别人可能看在你媽的面子照顧你，但我不會！”
楚少傑每句話如同重錘，一下下打的趙夫全身顫抖，雖然語氣平靜，但絲毫不懷疑眼前男人絕對能做出來。
“不要！”趙夫雙腿發軟，直接跪下，痛哭流涕道：“是我的錯，當時我吸嗨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麽啊。”
“求求你，千萬别抓我！”
“我不想坐牢。”
楚少傑滿臉厭惡，看着如同死狗般的垃圾，高文珍真失敗，慈母多敗兒。
淩光目光複雜，高文珍是好人，如同大姐般存在樂于助人，可生個兒子卻……
哎！
“站起來。”楚少傑一把抓起趙夫，面對面質問道：“告訴我，當年你的同夥是誰？”
“那天晚上還有誰跟你一起！”
“我！”趙夫面容驚恐，目光不敢跟楚少傑對視，咬緊牙，居然打算硬抗？
“有點意思。”楚少傑露出冷笑，調侃道：“喲，看來你們的關系很鐵啊。”
“居然好到你願意一個人抗？”
趙夫全身劇烈顫抖，整個人瑟瑟發抖，但面對楚少傑壓力，還是一言不發。
楚少傑感知來自趙夫的情緒，恐懼，害怕，猶豫，不甘……
對于同夥楚少傑不相信趙夫是出于義氣，更有可能是害怕，說不定還有把柄落在别人手裏。
“不說？”楚少傑笑道：“可以，講義氣。”
“不過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
“高文珍到底是誰殺的？”
“實話告訴你，我們已經找到高峰，你應該認識吧？”
“沒錯，他有充分不在場證明，所以高文珍不可能是他殺的，換句話說……”
“殺你媽的另有其人！”
此話一出，趙夫猛的擡頭，死死盯着楚少傑，滿臉不可思議。
“我喜歡你的現在的表情。”楚少傑笑容燦爛，繼續道：“用你不聰明的腦子好好想想，現在誰最後可能殺你媽？”
“那天晚上你跟同夥吸粉，上頭無意看見莫子，我猜是不是從窗戶？”
“獸性大發沖進去，你動手打昏她，然後讓我猜猜是不是那個人攔住你，讓你帶上套，省的留下證據對不對？”
“不對，你這麽垃圾，怎麽可能第一個享受？”
“肯定是看着别人玩完才換到你吧。”
殺人誅心，妥妥殺人誅心，看着趙夫逐漸猙獰，淩光五體投地，阿傑嘴炮要說第二，誰他娘的第一。
見趙夫還嘴硬，楚少傑故作歎息：“你講義氣可以，但别人不一定把你當朋友，說不定你在人家眼裏就是傻子。”
“你傻，你媽可不傻。好歹也是高級督察，當時她不放心找到你，發現案發現場，本能想報警，但你是她唯一兒子。”
“昧着良心清理現場，幫你們擦幹淨屁股，然後把你犯罪穿的外套栽贓嫁禍給高天，沒錯，就是喝醉酒的倒黴蛋。”
“結果坐牢一年就自殺，你說你媽她會不會做噩夢？”
“會不會每天閉上眼睛就看見怨鬼找她報仇？”
“會不會整天疑神疑鬼生不如死？”
“别說了！”趙夫想推開楚少傑，結果自己倒在地上，雙手抱頭，想起老媽神不守舍的模樣，放聲大哭。
楚少傑蹲下，拍拍趙夫的頭，猛的一把抓起，強迫對視，一字一句道：“這都是你這個垃圾造成的。”
“你媽做這些是爲誰？”
“就是你這個不孝子！”
“事到如今她屍骨未寒，你這個好兒子還講義氣保護同夥？”
“趙夫，你知不知道爲什麽深更半夜高文珍會偷偷跑去垃圾場？”
“爲什麽會沒有反抗被人偷襲？”
“爲什麽足足被捅二十多刀？”
楚少傑見趙夫已經明白什麽，平靜道：“能做到這些肯定是熟人，甚至就是你身邊的人，否則高文珍不會如此輕易被偷襲。”
“趙夫，高文珍是鑒證高級督察，你覺得她看不出案發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作案？”
“她是你媽沒錯，可不是那個人的媽，如果她查出當時還有别人，會不會包庇？”
“趙夫，你說你拼命保護的那個人會不會坐以待斃等着坐牢？”
趙夫搖搖欲墜，目光逐漸兇狠，其實原本已經有說懷疑，但不敢也不想相信，但現在事實被揭開，再傻也明白楚少傑沒說謊。
“康勇還是吳文輝？”楚少傑見火候差不多，逼問道：“到底是誰？”
“我！”趙夫想開口，但明白隻要承認就要坐牢，最少十年。
“放心，隻要你開口，我算你自首認罪。”楚少傑拍拍趙夫肩膀，安慰道：“當時你神志不清，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什麽對不對？”
“有沒有可能是那個同夥強迫你？”
“你隻是從犯，而他是主謀！”
見趙夫意動，楚少傑繼續循循善誘：“你畢竟是madam高的獨生子，雖然犯錯，但我們肯定會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
“更何況你忍心讓你媽含冤而死嗎？”
“現在她還躺在停屍房，這叫什麽？”
“屍骨未寒！”
“趙夫，你要是個男人就……”
“吳文輝！”趙夫實在受不了，嘶吼道：“就是他！”
“當時我們一起嗑藥，路上通過窗戶看見莫子，然後沒忍住，結果……”
“是他讓我動手，還說完事隻要拍照片女人肯定不敢報警，也是他讓我帶套，省的留下證據麻煩。”
趙夫抱住楚少傑的腿，痛苦道：“都是吳文輝讓我做的，他才是主謀，我當時什麽都記不清，你們要相信我啊。”
楚少傑雖然惡心，但還是忍住踢死垃圾的沖動，示意淩光帶走，回去錄詳細口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