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勵新人繼續努力,楚少傑拿着資料回到辦公室,直覺這個案子有問題,說不定跟兇殺有關。
醉漢叫高天,工地工人,案發當晚酒醉被發現身上穿着受害者指認的外套,最後檢測出毛發和皮屑組織。
加入有監控證明高天正好出現在現場附近,又沒有明确時間證明和人證,所以被判十年。
曾經兩次上訴失敗,坐牢一年自殺,據說經常喊冤,說自己是被冤枉,什麽事都沒做。
楚少傑手指輕敲桌面,感覺另有隐情。按照調查高天工友都說其爲人老實本分,性格很好樂于助人,雖然喜歡喝酒,但從沒有酒後鬧事。
爲什麽突然膽大包天敢入室侵犯?
目光移到親屬欄,兒子叫高峰,二十三歲無業,眼鏡妹說已經不知所蹤?
會不會就是兒子爲父親報仇?
高文珍是總區鑒證高級督察,又是負責案子所有鑒證工作,其中有沒有貓膩?
楚少傑感覺案子不簡單,可不是誰都有勇氣殺警察,好歹是權威部隊,無論職位高低隻要有人出事,肯定是同仇敵忾全力以赴抓人。
站起身,叫上阿飛龍仔出門,高天已死,高峰不知所蹤,現在隻剩下那個受害者莫子。
按照地址找到目的地,阿飛敲門,很久才打開一條縫,出現一張蒼白女人的臉,差點吓人一跳。
“你是莫子?”楚少傑展示證件道:“港島特别專案組楚少傑,有點事想找你了解情況。”
“就在這說吧。”莫子面無表情道:“家裏不方便。”
“兩年前侵害你的高天自殺你知道嗎?”阿飛開門見山,自己負責提問,傑哥在旁邊察言觀色,問題必須直指核心。
“知道。”莫子撲克臉終于産生變化,在楚少傑精神感知一目了然,可居然不是暢快大仇得報,而是?
痛苦惋惜!
“你知道高天是被冤枉的對嗎?”楚少傑開口:“罪犯另有其人是嗎?”
“對!”莫子猛的打開門,激動道:“沒錯,高叔叔就是被冤枉的!”
“他根本不是犯人!”
高叔叔?楚少傑一愣,這個稱呼?
“你認識高天?”
“沒,不認識。”莫子意識到什麽,掩飾道:“從來沒見過。”
“沒見過?”阿飛追問:“難道沒有讓你指認?”
“沒有。”莫子回答道:“當時他戴着口罩,進門就把我打昏,迷迷糊糊根本看不清臉。”
“那你如何确定高天就是犯人?”
“我根本沒确定!”莫子再次激動道:“當時你們警察根本沒讓我指認犯人,我從來沒見過高天,結果他就坐牢了。”
“所以你能确定高天不是侵犯你的人。”楚少傑開啓精神迷惑追問:“爲什麽?”
“因爲那個王八蛋很年輕,根本不是四十多歲的樣子。”莫子仿佛陷入痛苦回憶,喃喃自語道:“身上有種奇怪臭味,很惡心,我做夢都忘不掉!”
“臭味?”楚少傑靈光一閃,難道是?
“你爲什麽叫高天叔叔?”楚少傑繼續:“難道你認識他或者他身邊的人?”
“比如他兒子高峰!”
“我!”此話一出,莫子表情掙紮,仿佛在潛意識在抵抗催眠,最後還是實話實說道:“我認識他,我們是……”
“男女朋友!”
“什麽?”阿飛忍不住驚呼,馬上閉嘴,乖乖,受害人居然跟罪犯兒子搞對象!
“他現在在哪?”楚少傑逼問。
“我……不知道。”莫子明顯說謊,居然繼續反抗催眠,可見高峰對她很重要。
“你閉上眼。”楚少傑語氣放緩,催眠道:“想想那天還看見什麽?”
“不要怕!”
“慢慢來。”
“我當時下班回家剛洗完澡,然後準備睡覺。”莫子閉着眼,陷入回憶。
“然後聽見門外有什麽聲音,剛走到門口準備看看,突然門被撞開,我的頭很疼。”
“迷迷糊糊看見有人走到身邊,摸着我的臉,嘴裏還說這什麽,我聽不清。”
“放松。”楚少傑循循善誘:“好好想想,這很重要,他到底說過什麽?”
莫子表情痛苦,身體微微顫抖,艱難道:“他好像在跟别人說話,我頭好疼!”
楚少傑結束催眠,安撫好情緒,這次收獲很大,莫子居然确定高天是被冤枉的?
那所謂外套從何而來?
毛發皮屑組織哪來的?
爲什麽會出現在高天身上?
聞到那股子臭味是什麽?
最關鍵當時現場是不是還有其他人!
一個個線索串聯,楚少傑腦中已經逐漸拼湊出真相,回想起某個人……
打電話給李家俊,24小時盯住某人。讓淩光全力以赴尋找高峰,他也是關鍵人物。
回到總區,大門口已經堵滿媒體,狗仔如同聞到血腥的鲨魚蜂擁而至,殺警可是大事,更何況還是女警。
“調查莫子家附近所有監控錄像。”
“所有人和車都不能放過。”
“肯定能找到高峰的線索。”
莎莎三人馬力全開,兩個新人加入如虎添翼,效率提升幾倍,很快發現可疑人物,開始追蹤。
鎖定活動範圍,讓淩光帶人追查,阿飛龍仔也去幫忙。李家俊B組盯死某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特别是毒蟲,楚少傑相信肯定有收獲。
沒錯,就是趙夫!
自從莫子說出犯人有股子臭味楚少傑就想到趙夫,長期吸粉必然有臭味,再多香水也壓不住。
既然高文珍口碑不錯,這麽多年人緣很好,爲什麽會被捅二十多刀慘死?
是不是做過什麽虧心事?
或者被殺人滅口?
殺人,殺的還是高級督察,這可不是簡簡單單尋仇的事。
高天竟然以死明志,自殺證明冤枉,現在莫子也能确定犯人另有其人,那會誰?
誰又有能力颠倒黑白,栽贓嫁禍給高天?
外套是真的,毛發皮屑也是真的,爲什麽會出現在高天身上?
甚至連受害者指認罪犯必要流程都省了?
所有線索指向一個答案:高文珍!
身爲鑒證科高級督察,又負責調查案件,也隻有她有能力有機會栽贓陷害高天。
可爲什麽?
爲什麽冒風險陷害一個陌生醉漢?
除非有必須保護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