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瘋了！”
強忍震驚，大義凜然呵斥道：“歐陽劍才是真兇，所有證據都在他家發現，你們……”
“是你栽贓嫁禍。”楊麗尖叫道：“我們早就跟蹤你去歐陽家，眼睜睜看着你把所謂證據放在那裏還想騙人？”
“你們居然跟蹤我！”方禮信大驚失色，猛的退後兩步，本能拔槍對準楊麗。
“呵呵呵，終于露出真面目。”楊麗見狀，大笑道：“方禮信，爲什麽不繼續裝好人了？”
“你們還知道什麽？”此時此刻方禮信終于發現事情徹底脫離掌控，最信任部下居然反水對付自己？
“是不是很不可思議？”楊麗猛的握緊槍，聲嘶力竭怒吼道：“爲什麽？”
“爲什麽當年陷害我父親？”
“爲什麽當衆打死他？”
“爲什麽？”方禮信也不再裝，骨子裏瘋狂湧起，冷笑道：“既然你們已經知道，沒錯，我才是真正雨夜屠夫。”
“隻能怨佘強倒黴，你家離案發現場這麽近，他又是瘋瘋癫癫，多好的替罪羊啊。”
“不選他選誰？”
“我要殺了你！”楊麗徹底癫狂，二話不說猛的開槍，方禮信早有準備同時開槍，砰砰砰。
“阿麗！”齊家柱沒想到，等回過神兩人已經倒地，楊麗右肩中彈，方禮信左臂受傷，人順勢躲在箱子後面。
“打死他！”楊麗血流如注，猛的抓住齊家柱道：“爲家人報仇。”
别看齊家柱是男人，但關鍵時刻反而不如楊麗果斷，此時此刻都還沒緩過神，内心對于親哥哥般方禮信抱有幻想。
“家柱，想想這麽多年我對你怎麽樣。”方禮信左臂隻是擦傷，不影響戰鬥力，躲在箱子後大喊道：“我把你當親弟弟。”
“沒有我你早就死在醫院了。”
“沒有我你能大學畢業考警察？”
“你想想啊！”
齊家柱陷入兩難，這麽多年如果沒有方禮信自己根本走不到今天，更不用說上大學考警察，在内心方禮信就是最親的人。
可現在……
“别聽他的！”劇痛讓楊麗保持清晰，大聲道：“方禮信就是惡魔，如果沒有他你隻會更好，哪來的家破人亡。”
“當年的事都是意外。”方禮信趕緊道：“我可以解釋。”
邊說邊觀察，硬拼就是傻，現在隻要自己能跑出去，随便找幾個支援過來，就說齊家柱楊麗是内鬼，現在挾持歐陽魚死網破。
直接開槍擊斃！
這也是預先計劃，否則爲什麽要讓兩人綁架歐陽劍，隻不過沒想到他們已經知道真相，對了，肯定是楚少傑。
沒關系，隻要能跑出去一切都還能挽回，這些人都要死。
就在方禮信找準機會，打算硬沖出去的瞬間，突然嗡的一聲，如同被大錘擊中後腦，整個人倒地昏迷。
“真磨叽。”楚少傑走進來，看着倒地不起幾人，三分鍾前已經到場，原本想看同歸于盡好戲，但齊家柱楊麗畢竟有點可憐，最後還是沒忍心。
誰讓傑哥心太軟。
一路平推，4.2滅罪值到賬，肯定有漏網之魚，算了，歐陽劍不能死，好歹也是東九龍重案警司，這份人情必須拿。
“禮信！”陳怡沖過來，看見昏迷不醒的方禮信，還是本能撲過去。
楚少傑聳聳肩，算了，深度洗腦患者沒救了。
“我們還沒死？”先把楊麗叫醒，看着已經止血包紮過的肩膀，瞬間感覺重回人間。
“死不了。”楚少傑笑道：“跟我混想死都難。”
“多謝傑哥。”齊家柱也醒過來，看着被制服的方禮信，感激道：“如果還有機會我一定跟傑哥混。”
“我也是！”楊麗正色道。
楚少傑擺擺手，雖然兩人沒死，但坐牢跑不了，這些年也是方禮信幫兇，當然肯定會給法庭求情，希望能減刑。
“你爲什麽要這樣做？”陳怡看着蘇醒的方禮信，痛心道：“到底爲什麽啊！”
“成王敗寇。”方禮信看都沒看陳怡，直勾勾盯着楚少傑，平靜道：“是我輸了。”
“這不是成王敗寇。”楚少傑也平靜道：“這叫邪不壓正。”
“做過必留下痕迹，方禮信，再狡猾也逃不過法網恢恢明白嗎？”
方禮信嗤笑，事到如今沒什麽好說的，這局是楚少傑赢了，做夢沒想到齊家柱楊麗會背叛自己？
到現在也想不明白楚少傑憑什麽能讓忠心耿耿兩人反水？
“還不明白？”楚少傑明白方禮信心思，笑道：“我也懂點心理學，如果想要一個人長期聽話受控制，洗腦當然很管用。”
“但無論使用什麽方法，最愚蠢的就是欺騙！”
“任何謊言都不是真的，掩飾再好都有真相大白一天，到時候再忠心耿耿也會反水，甚至更痛恨你。”
方禮信點點頭，這些當然知道，否則也不會找機會除掉齊家柱楊麗，現在越忠誠，知道真相越憤怒，就好像現在，同歸于盡的心都有。
“不隻是家柱阿麗。”陳怡悲切道：“就連我都隻是你的工具嗎？”
“你當然不是！”方禮信終于看向陳怡，滿臉溫柔道：“你怎麽可能是工具呢？”
“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啊！”
“每次看見你都很興奮，都能回憶折磨她們時候尖叫和顫抖，那種感覺太美妙了。”
“好吧，你不懂，永遠也不會懂的。”
“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癫狂的方禮信，衆人面面相觑，這還是曾經認識的重案高級督察方sir？
爲什麽突然變成這樣？
當年雨夜屠夫真的是他？
“歐陽sir還好吧？”楚少傑扶起歐陽劍，關心道：“先去醫院檢查。”
“沒事，我還撐得住。”歐陽強打精神，這麽多人絕對不能虛，必須要硬起來。
“方禮信，我是東九龍重案警司歐陽劍，現在有證據證明你跟多起兇殺綁架策劃有組織犯罪有關，現在正式逮捕你。”
“你可以說，現在每句話都是呈堂證供！”
“我沒什麽好說的，成王敗寇而已。”方禮信停止大笑，看着裝腔作勢的歐陽劍，不屑道：“歐陽sir，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這麽多年想沒想過真兇就在你身邊？”
“當年親手擊斃替罪羊的感覺爽不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