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要問你兩個好同事了。”楚少傑好整以暇，事到如今離間計已經搞定，齊家柱可能還有所動搖，但楊麗……
女人瘋起來最可怕！
果然楊麗目光複雜看着楚少傑，嘴裏低聲道：“我應該感謝你，感謝你幫我找到真正案發現場，找到爲父親翻案的希望。”
“阿麗，我們？”齊家柱滿臉糾結，既震驚于楚少傑爲什麽會知道真相，也敬佩滅罪之星破案能力，各種情緒五味雜陳。
“到底怎麽回事？”陳怡感覺不對，突然原本親密之人瞬間變的很陌生，仿佛一切都是僞裝？
“事到如今我也不打算隐瞞。”楊麗下定決心道：“沒錯，我真名不叫楊麗，我叫佘麗。”
“當年雨夜屠夫佘強的女兒！”
“什麽？”陳怡大驚失色，還沒等說話，旁邊齊家柱也開口道：“我真名叫秦自強，我老爸叫秦志濤，就是當年魔警。”
此話一出，陳怡如同五雷轟頂，爲什麽？
“我們之所以隐姓埋名就是爲追查當年真相，因爲我們父親肯定是被冤枉的。”
楊麗堅定道：“不隻是我們兩個，還有很多其他兄弟姐妹，都是曾經冤案家屬親人，我們在一起就是爲洗冤！”
“毛坪焚屍是你們幹的！”陳怡大聲追問。
“是。”齊家柱恨聲道：“沒錯，是我們幹的，因爲他們都該死！”
“你們知道在做什麽嗎？”陳怡嘶吼道：“你們是警察，動用私刑是要坐牢的。”
“那又怎麽樣？”楊麗跟齊家柱對視，異口同聲道：“我們不怕！”
陳怡退後兩步，看着無比陌生的兩人，想罵他們肯定是瘋了，但這麽也說不出口。
“下一個目标是誰？”楚少傑懶得看狗血，直接推進劇情道：“曾經三狼案？”
“你！”饒是慢慢習慣，但楊麗還是被楚少傑未蔔先知所震撼，坦誠道：“沒錯，其他人已經開始動手，他們必須爲當年付出代價。”
“不行！”陳怡沖過去抓住楊麗，大叫道：“阿麗，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你們收手吧。”
“早就來不及了。”楊麗雙眼通紅，悲憤道：“自從我親眼看着父親被槍打死在面前就已經不能回頭。”
“那時候我才三歲，從來沒見過媽媽，跟爸爸相依爲命，他對我真的很好。”
“你知道這麽多年我是怎麽過來的嗎？”
“每次閉上眼睛就能看見他中槍倒地絕望不甘的眼神。”
“臨死前就那麽看着我！”
“我知道他是擔心我，怕我以後自己活不下去，怕我沒爸爸媽媽被别人欺負……”
“所以我要報仇！”
“讓所有人知道佘強不是雨夜屠夫！”
“當年他是被冤枉的！”
陳怡抓緊的手慢慢放下，看着楊麗，又看看同樣堅定的齊家柱，回想自己這麽多年活在噩夢的感覺，是啊，有的時候死掉反而是解脫。
“我很好奇一件事。”楚少傑繼續道：“你們大部分都是孤兒，是誰資助上學長大的？”
“難道真是同樣無家可歸的楊琳？”
此話一出，兩人陷入沉默，陳怡内心湧起不好預感。
“不說我也能猜到。”楚少傑笑道：“幕後黑手很聰明，反偵察能力很強，否則也不會這麽多年還逍遙法外。”
“結合剛才分析，十有八九應該是警察對不對？”
“現在最大嫌疑人就是歐陽劍，身爲當年破案負責人，又是親手擊斃佘強立大功的關鍵人物，難道是？”
楚少傑目光捕捉到楊麗齊家柱臉上的不屑，嗤笑道：“好吧，看來不是他。”
“如果不是他，加上你們忠心耿耿的模樣，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吧。”
“方禮信！”
陳怡死死盯着兩人，逼問道：“阿麗，告訴我不是真的！”
“你說啊！”
“對不起。”楊麗閉上眼，痛苦道：“沒錯，就是禮信哥資助我上大學然後鼓勵我考警察，目的是爲追查當年真相。”
“還有我。”齊家柱附和道：“禮信哥負責訓練我們，承諾有朝一日真相肯定水落石出，必須讓罪犯得到應有代價。”
得到肯定答複，陳怡雙眼無神，今天接二連三打擊太大，大到整個人如同行屍走肉。
“現在相信你們也能想到，方禮信有問題。”楚少傑認真道：“我有理由懷疑他就是當年雨夜屠夫和魔警，佘強和秦志濤就是他推出去的替罪羊。”
如果換成三小時前，楚少傑這麽說齊家柱楊麗肯定要拼命，但這麽多事實擺在面前……
深更半夜深山老林爲什麽恰好方禮信會巡邏到這裏？
爲什麽正好遇見逃出來的陳怡？
關鍵是明明案發現場在西邊爲什麽要錯誤引導？
還有魔警現場蔡子謙的鞋帶爲什麽跟他平時打的一模一樣？
身爲前途無量高級督察，爲什麽冒險召集所謂冤案受害者家屬？
動用私刑不惜殺人解決漏網之魚？
這麽多疑點都指向一個人！
楚少傑看向陳怡，循循善誘道：“我知道你很能接受，但證據就是證據，我們是警察。”
“你跟方禮信這麽多年難道真沒有一點懷疑過？”
“他真是表現出來的那種人？”
“直覺告訴我，他童年絕對遭受過非人虐待，甚至施暴者就是他的母親和哥哥。”
“然後他們都意外身亡？”
“這些難道都是巧合？”
陳怡如墜冰窟，内心各種呐喊不是真的，但理智告訴自己楚少傑說的沒錯。一個叫偶然，兩次叫巧合，三次四次五次……
就是真相！
“平心而論我也不相信歐陽劍是幕後黑手。”楊麗開口道：“我一直觀察歐陽sir，他根本沒能力布局這麽多。”
楚少傑無語，我替歐陽劍的無能謝謝你。
“其實我……”齊家柱猶豫道：“我問過禮信哥爲什麽要這麽做？”
“明明是警察，明明跟懸案沒什麽關系，爲什麽要做這麽多事？”
“他怎麽說？”陳怡仿佛抓住救命稻草。
“他沒回答。”齊家柱搖頭道：“隻不過回想起來當時他的表情很奇怪，可惜當時我沒注意，現在想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