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楚少傑見到神情憔悴的黎大專家，仿佛老七八歲。
“他是我見過病情最複雜的個案。”黎正吃完早餐，終于緩過勁道：“沒有之一！”
“多重人格？”楚少傑笑道：“幾個？”
“暫時發現三個。”黎正認真道：“一個表演性人格，一個殘暴冷血，還有一個天真小孩。”
“肯定還有隐藏人格。”
楚少傑醉了，也就是黎正，換成别人早就被耍的團團轉，原劇情所謂心理專家就是被呂良玩的欲仙欲死。
“這種罪犯很麻煩，我曾經遇見過一個，最後……”黎正嚴肅道：“精神分裂殺人，被判無期其實被關在精神病院，基本不會坐牢。”
“他估計也是這種打算。”楚少傑早有準備，不用司法鑒定就确定呂良不是裝，而是真的瘋。
想要定罪很困難，必須找到犯罪人格然後親口承認，配合一系列證據鏈法庭才能認可合法性，折騰半天最後也是精神病院，出于狗屁人道主義根本不會坐牢。
呂良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不管如何，先定罪再說。”楚少傑正色道：“絕不能讓這種瘋子回到社會。”
黎正點點頭，英雄所見略同，于公身爲正義人士，必須把呂良繩之以法。于私作爲心理學家，這種極端案例可遇不可求。
必須研究！
“要不讓我試試？”楚少傑看着突然跑過來，自告奮勇的馬國英。
“他既然跟蹤我，肯定另有目的。”馬國英雖然後怕，但還是勇敢道：“見到我說不定能交代什麽線索。”
“madam，我必須提醒你。”黎正嚴肅道：“呂良很危險，很擅長通過語言操控人心，這個行爲風險很大。”
“尤其是曾經有過心理陰影或者巨大打擊的人！”
馬國英深吸口氣，目光看向楚少傑，希望能得到對方支持，這個決定很冒險。
“算了，風險太大。”如果不知道原劇情，楚少傑可能還閑着沒事嘗試嘗試，但有慘痛前車之鑒……
馬國英還是留着吧。
“我！”馬國英聽見答案，沮喪中又暗自松口氣。之所以挺身而出，主要原因還是楚少傑。
這個案子很棘手，社會影響很大，看看把警局門口圍滿的記者就知道，現在楚少傑壓力肯定很大，能幫必須幫。
“放心，這點問題還難不倒我。”明白馬國英心思，楚少傑笑道：“不就是個變态？”
“分分鍾搞定！”
換成别人，黎正肯定罵街。站在研究角度馬國英的确是試探呂良的最好人選，身爲第三方觀察更客觀。
但明顯人家對這小子有意思，萬一被洗腦很麻煩，還是算了。
送走馬國英，兩人站在單向玻璃前，觀察審訊室的呂良。不得不說這家夥心理素質很強，該吃吃該喝喝，一點不把自己當外人。
“有點意思。”饒是楚少傑也第一次見這種奇葩，以前無論悍匪還是殺手，目的很簡單，要不爲錢，要不爲複仇，找到動機不難。
可這家夥……
就是瘋子！
仿佛感受到注視，呂良突然轉頭，死死盯着玻璃，露出笑容，居然揮手打招呼？
“你打算怎麽辦？”黎正苦笑道：“這家夥很麻煩，尤其是表演性人格，狡猾謹慎，一時半會很難抓住破綻。”
“犯罪人格肯定有暴力人格，但我懷疑還有其他人格參與其中，每次把他逼入陷阱邊緣，結果……”
楚少傑明白黎正意思，這就是多重人格的麻煩，每次轉化人格相當于換一個人，老号下線，新号上線，一切需要重新來過。
“我能确定一點。”黎正分析道：“他的人格記憶能共享，最少其中幾個肯定知道自己做過什麽。”
“換句話說每次作案殺人，他的意識都很清醒，明明白白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楚少傑明白這句話的重要性，如果不能證明呂良在清醒意識作案，其他都是白費。
0.4滅罪值已經到手，其他人搜查呂良的家，隻要找到受害者證據，尤其是消失的頭皮，這家夥跑不掉。
差别就在于坐牢還是精神病院，呂良不傻，有恃無恐依靠就是精神病，就算最後被判無期又如何？
大不了去精神病院！
港島沒死刑！
楚少傑不太在乎這家夥死活，真要不爽随便找個時間讓強哥滅掉輕而易舉，精神病院反而更容易下手。
隻不過讓這家夥如此嚣張有恃無恐？
傑哥念頭不通達！
“你沒催眠？”楚少傑問。
“試過，但不管用。”黎正歎息道：“每次将要成功馬上有新人格出來搗亂，否則也不會知道他最少三個人格。”
“更何況催眠得到的口供法庭會接受？”
楚少傑撇撇嘴，麻煩，司法條條框框太多，明明所有人知道兇手是他，可咬牙切齒也沒辦法。
“還是時間太急。”黎正怕楚少傑急功近利，安慰道：“反正呂良已經抓住，不會有更多受害人，隻要多點時間，肯定能解決問題。”
“這種個案可遇不可求。”黎正低聲道：“我巴不得好好研究研究。”
楚少傑無語，你真是閑着蛋疼，幹脆關到工作室你慢慢玩？
算了，沒時間浪費，楚少傑準備出手，快刀斬亂麻，還留着你過年？
“我很好奇。”呂良盯着抓住自己的警察，認真道：“你是如何發現我的？”
“很難嗎？”楚少傑不屑道：“所有變态不是都喜歡回到案發現場？”
“當時你也在吧。”
“原來如此。”呂良恍然大悟，笑着舉起大拇指道：“你很厲害，不錯不錯。”
“那憑什麽确定我會跟蹤那個madam？”呂良繼續道：“否則肯定不會這麽快抓住我對不對？”
“對，你很小心謹慎。”楚少傑實話實說道：“如果不是跟蹤被發現，想要抓住你估計最少……”
看着呂良期待目光，楚少傑嗤笑道：“應該能多幾個小時。”
“哼。”呂良感受到蔑視，猛的一拍桌子，暴躁道：“就算抓住我又怎麽樣？”
“你有證據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