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另一邊赤盜接到殺手全軍覆沒的消息，瞬間感覺大事不妙，有種被發現的直覺。
“到底是誰？”嘴裏喃喃自語，強迫冷靜分析，現在DC8已經不可能到手，兩大得力幹将全軍覆沒，天衣無縫計劃徹底失敗。
站起身，給自己泡杯咖啡，赤盜畢竟是赤盜，隻要自己還在，其他損失都能接受。
“難道是他？”突然靈光一閃，多年直覺想起一個人，楚少傑。
那個号稱滅罪之星的男人！
肇志仁皺起眉，從第一眼見對方就感覺很不好，尤其是那雙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
仔細研究過對方，入警才三年已經是高級督察，西九龍重案中流砥柱，一樁樁一件件不知道多少悍匪栽在他手裏。
赤盜無比警惕！
可惜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機會隻有一次，DC8必須到手，隻能硬着頭皮上。
結果……
肇志仁歎口氣，成王敗寇很正常，自己能設計别人，那别人當然可以反擊，世界上可不隻一個聰明人。
事到如今計劃失敗，好在救特工的是一群神秘人，肯定不是警方，現在DC8已經在公海，自己還有時間。
回想所有計劃，沒發現破綻，雖然配合運走DC8，但動手前已經設計好退路，現在特工離開，死無對證沒任何證據。
就算被人懷疑又如何？
到時候自己早就離開港島！
想到這裏肇志仁長松口氣，至于被抓手下從來不擔心，從小養大忠心耿耿，絕不可能背叛。
看看時間已經快天亮，收拾好東西，離開實驗室回家，很多東西必須提前準備，時機不對馬上離開。
叮咚！
就在肇志仁剛到家，還沒來得及收拾東西，門鈴響起，整個人瞬間警惕。
“真的是他！”通過監控看見來人，嘴裏喃喃自語，隻見楚少傑獨自站在門口，正在滿臉笑意通過鏡頭看着自己。
肇志仁深吸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自信現在身份還沒曝光，身爲堂堂知名物理學家，一個高級督察沒明确證據奈何不了自己。
走到門口，打開門，故作吃驚道：“楚sir怎麽是你？”
“吃早飯沒？”楚少傑擡擡手裏的早餐，笑道：“一起？”
“好。”肇志仁一愣，随即笑道：“請進吧。”
楚少傑走進，跟随肇志仁走到客廳，四處打量完，點評道：“裝修很有品位。”
“過獎。”肇志仁目光閃爍，指着二樓邀請道：“難得楚sir來做客，咱們去書房聊？”
“可以。”楚少傑不以爲意，不就是書房很多小機關？
走你！
轉身帶路，肇志仁眼裏閃過殺機，已經确定楚少傑來者不善，雖然派去的殺手不是警方所爲，但這家夥肯定猜到什麽。
人，不能留！
來到書房，主動邀請進去，面積很大，四周都是書架，一副書香門第。
“坐。”肇志仁笑的越發燦爛，随口道：“喝什麽？”
“不用。”楚少傑揚起手裏的奶茶，調侃道：“第一次冒昧登門沒帶禮物已經很失禮，實在不好意思再讓主人破費。”
“哈哈哈，楚sir很有意思。”嘴上在笑，肇志仁内心陰沉，這家夥太小心了。
“想下毒？”楚少傑嘴角上翹，小樣，老子自帶酒水看你怎麽辦？
沒辦法，肇志仁自己沖杯咖啡，走到對面坐下，看看時間道：“這麽早過來，楚sir不是真找我吃早餐吧？”
“爲什麽不？”楚少傑喝口奶茶，美滋滋道：“剛出現場回來，正好路過突然想到肇專家好像住在附近，沒想到真在家？”
“對了，你不應該在實驗室嗎？”
“科學家也是人，也要回家洗澡睡覺的。”肇志仁輕描淡寫轉移話題，繼續試探道：“還是你們警察辛苦，對了，又出什麽事？”
“小事而已。”楚少傑平靜道：“淩晨碼頭發生槍戰，一群不知名殺手被團滅，好像是追殺什麽人？”
目光看着肇志仁，似笑非笑道：“怎麽？你有興趣知道？”
“我？”肇志仁心頭一跳，趕緊擺手道：“好奇而已，反正殺手都不是好人，這種人越少越好不是嗎？”
右手說着舉起咖啡，感受到來自對面銳利目光，桌子下隐藏的左手已經攥緊。
“原來如此。”楚少傑輕笑道：“說的也是，都是人渣早死早投胎，省的禍害好人。”
“對了，有個問題早就想問肇博士。”突然話鋒一轉道：“你對赤盜怎麽看？”
“什麽？”肇志仁内心繃緊，但故作驚訝道：“赤盜？楚sir是什麽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楚少傑手指摩挲奶茶，自言自語道：“我這個人很相信直覺，可能科學沒辦法解釋，但總感覺……”
“赤盜另有其人！”
“是嗎？”肇志仁心髒狂跳，故作好奇道：“難道不是現在被抓的那個？”
“不不不，他隻是一個小角色。”楚少傑嗤笑道：“堂堂赤盜如果這麽好對付，那國際刑警這麽多年也太廢物了。”
“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不隻是他，後來又抓住一個女殺手，很能打哦。”
楚少傑沒關注肇志仁的微表情，這次來就是調戲對方，現在赤盜已經窮途末路，計劃全部失敗，隻能找機會離開。
任何看似天衣無縫都經不住調查，特工帶着DC8離開消息很快會曝光，警方再傻也知道有内鬼配合，到底是誰很難查嗎？
更何況還有淩光提前布置的監聽！
“女殺手？”事到如今肇志仁也不打算僞裝，平淡道：“我不明白楚sir大早起跑來給我說這些有什麽意思？”
“其實很簡單。”楚少傑見對方不再演戲，聳聳肩道：“無論是男的還是女的，都隻是赤盜的手下，對了，應該叫信差對吧？”
“赤盜先生！”
此話一出，氣氛瞬間沉默，兩人目光交錯，誰都沒說話。
許久，肇志仁緩緩摘下金絲眼鏡，輕輕擦拭道：“楚sir是警察，說話要講證據。”
“證據？”楚少傑靠在椅背，陳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世上根本沒有所謂完美犯罪。”
“現在特工帶着DC8跑了，神不知鬼不覺從實驗室離開，肇志仁博士你覺得合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