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楚做了一個夢。
夢裏他成了耶稣,被人綁在十字架上。
他雙手握着兩個饅頭,但兩隻手胳膊被釘子刺穿,胸口還壓着塊大石頭。
突然,左胳膊的釘子被人拔掉,然後……他醒了。
第一眼看見的是一張有些慌張的臉,正小心翼翼把自己的左胳膊從她的肩膀上挪開。
四目相對時。
秦慕楚和曾離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尴尬。
“這……”
秦慕楚剛想說話,就被曾離一把捂住了嘴。
曾離眨了眨眼,指了指旁邊。
秦慕楚這才看清楚自己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他癱坐在地上,背靠着沙發。
楊蜜斜躺在他的胸口,周惠敏則被他右手摟着,靠在肩膀上。
加上原本在左邊的曾離。
左擁右抱中間還躺着一個,一點空間沒浪費。
王德發!
秦慕楚一陣瞳孔地震。
而曾離也通過秦慕楚瞪大的眼睛知道他已經明白現在什麽情況,松開了捂着秦慕楚嘴的手,接着把手指放在唇間,示意他不要說話。
然後輕輕站起身,走到秦慕楚右手邊,配合着秦慕楚把周惠敏和楊蜜挪開。
将兩人靠在沙發上安置好,曾離指了指廚房,用眼神示意秦慕楚跟上。
秦慕楚左右手互相捏着走進廚房,雙手又酸又疼。
難怪做夢成了耶稣,剛剛他那個姿勢也就近似于被釘在十字架上了。
曾離見秦慕楚進來了,輕輕拉上廚房的推拉門。
“沒事吧。”
她撥開額前的發絲,表情有些許不自然。
“麻了。”秦慕楚嘴角抽動。
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被胡戈壓的,不過這次沒有那次嚴重,而且壓他的人也從糙漢子變成了女人。
也算是進步了。
曾離看秦慕楚龇牙咧嘴的樣子有些忍俊不禁,對着秦慕楚伸出手。
“幹什麽?”秦慕楚警惕地後退一步。
以剛剛四人的姿勢以及衣服的淩亂程度,昨晚肯定是什麽都沒發生的。
估計就是酒喝多了靠一起睡着了。
但難保曾離會不會誤會了,想報複。
畢竟魯迅先生曾經說過:
“禽獸不如比禽獸更讓人可恨。”
“給你捏捏啊,什麽幹什麽。”
曾離翻了個白眼,雙手捏住秦慕楚的胳膊,微微用力。
“是這裏嗎?”
“再往上去點。”
“是這?”
“對。”
細長的手指在秦慕楚胳膊上用力揉捏,時不時還用掌心按壓幾下。
兩隻胳膊的酸痛感在曾離的按摩下正在快速消除。
秦慕楚低頭看着正專心幫自己按胳膊的曾離,鼻尖還能嗅到她洗發水的味道。
這一切都是那麽自然與親切,沒什麽突兀,也不覺得冒犯。
這難道就是……媽媽的感覺?
糙!什麽鬼!
秦慕楚快速搖頭,把這個奇怪的想法以光速甩出大腦。
“怎麽了?哪不舒服?”
曾離停下了按摩,擡頭看着秦慕楚。
“沒有,就是胳膊已經差不多好了,不用按了。”
秦慕楚抽回手,摸摸鼻子,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
便打了個哈哈道:
“阿姨,這次可給你占大便宜了。”
曾離沒好氣地推了下秦慕楚,啐了一口:
“呸!我占便宜?小色鬼手放在……”
曾離突然不說了,嬌美的臉蛋變得微紅。
秦慕楚也想起了夢裏他被綁在十字架上時雙手握住的饅頭……
氣氛一時有些尴尬。
還是曾離把長發捋到耳邊,瞪了眼秦慕楚:
“小屁孩,刷牙洗臉去吧,東西在給你準備的房間,我做早飯了。”
說着,她又輕輕拉開廚房推拉門,揮了揮手,示意秦慕楚快出去。
昨晚喝了酒,雖然是紅酒,但秦慕楚還是感覺嘴裏很幹,一股酒氣。
留下句“你也去洗漱吧,過會兒我來弄”便走出了廚房。
“你弄的能吃嗎?”
曾離看着秦慕楚的背影眼眸彎成月牙,但接着一股異樣感讓她低下了頭,看着擋住視線的傲然,俏臉紅了起來。
“小混蛋,抓的這麽用力。”
轉而又想起了剛剛挪動周惠敏和楊蜜時,秦慕楚沒注意到,她可是看到了這兩人眼皮跳個不停。
踮腳看向客廳的沙發,楊蜜和周惠敏還靠在那兒。
曾離忍不住莞爾一笑,搖了搖頭。
……
吃完早飯,秦慕楚便從曾離那兒回了四合院。
餐桌上氣氛有些沉悶,三女都沒有說話,連最喜歡聊八卦的楊蜜都隻是埋頭吃飯。
偶爾說兩句話,話題也很快就終結。
走到四合院門口,剛想開門,恰好一輛路虎攬勝按着喇叭開了過來。
秦慕楚看到這車也露出笑容,把四合院的門推開,轉身就向剛停下的車走了過去。
“少爺,昨晚這是去哪潇灑了?現在才回來。”
江文從車上下來,粗犷的臉笑得滿是褶子。
秦慕楚撇撇嘴,暗罵老不正經。
這時,車的後座門也打開了。
“少胡扯,小秦老實孩子。”
周蘊從車上下來,懷裏還抱着個襁褓。
“蘊姐,你也來了。”
秦慕楚原本走向江文的腳步瞬間轉向,向周蘊走去。
“一直在家裏悶着也着急,正好來看看你。”
周蘊滿臉笑容。
突然襁褓動了動,周蘊扒開襁褓,往裏面看了下,笑容更加燦爛,把襁褓往秦慕楚旁邊遞了遞:
“看,太郎也挺開心的。”
秦慕楚看着襁褓裏的嬰兒,小家夥小手胡亂揮舞,嘴巴一開一合,還有口水溢在嘴邊。
見到人也不怕,眼睛圓溜溜地看着秦慕楚,伸出手似乎想夠他。
秦慕楚摸了摸小家夥的手,軟軟彈彈的,像個小肉球:
“長開了。”
姜太郎出生時他也在醫院,當時看這個小孩臉一片模糊,身體還皺巴巴的。
“幾個月就長開了,小孩剛出生時都那樣。”
周蘊輕輕把小家夥的手賽回襁褓,皺了皺鼻子摸摸小家夥的臉,逗弄他:
“是不是啊,小太郎,以後照着哥哥的樣子長,長大不愁找不找老婆,知不知道?”
“照着我的樣子長就缺老婆了?”
****不爽了。
這什麽話?
我這濃眉大眼大高個,差哪兒了?
年輕個二十歲,跟幹兒子放一起,人家女生不一定選誰呢!
“是,你哪能缺老婆。”
周蘊不疼不癢地刺了句,江文瞬間收聲。
他是不缺,領證的就有兩個了。
“進屋吧,外面風大,蘊姐和太郎别凍着了。”
秦慕楚雖然樂得看老baby吃癟,但這燕京十二月的天可不是開玩笑的。
稍微刮一陣風,吹臉上就和刀子割一樣。
周蘊抱着孩子走進了四合院,落在後面的秦慕楚被江文一把勒住脖子:
“我踏馬就不怕冷了?”
秦慕楚也不掙紮,任由江文勒着。
伸手摸了摸江文身上的貂,嘿嘿笑道:
“您這氣場,風别說吹您了,都怕您吹他。”
江文今天穿了件貂皮大衣,脖子上還帶着圈毛領子。
往那一站,身高一米八多,氣場起碼兩米八,也就是沒戴墨鏡,不然别人看了還以爲是哪個大佬放出來了。
“小武給買的,這身夠派頭吧。”江文抖了抖大衣,很神氣。
秦慕楚點頭啧啧贊歎:
“這派頭,比李桉都像金獅獎導演。”
“……”
“君子動口不動手……動腳也不行!”
……
周蘊看着拍着屁股跑進屋的秦慕楚,還有跟着進來的江文。
拍了拍孩子,嗔道:
“爺倆又在鬧什麽,咋咋呼呼的,隔着院子都能聽見,多大的人了。”
“你不知道這小子多氣人。”
江文往沙發一癱,拿起桌上的水壺颠了颠,就往秦慕楚那兒一送:
“少爺,燒水!去外面潇灑也不知道先燒壺水備着,回來不補點?”
秦慕楚扯了扯嘴角,江文要是不當導演估計九幾年那波嚴打他是跑不掉。
看了眼周蘊,他立刻道:
“還是爹有經驗,這些東西不身經百戰哪能總結出來。”
說完,轉身就去廚房。
江文笑容一僵,轉頭看向旁邊,果然看到了老婆明媚的笑容……
……
秦慕楚刻意等水燒開才從廚房出來,沒别的原因,就是想“讓子彈飛一會兒”。
“蘊姐呢?”
“進屋奶孩子了。”
江文拍了拍旁邊的沙發:
“坐,跟我說說昨晚去拱誰家的白菜了,是不是小楊?”
不等秦慕楚回答,江文又開始老生常談:
“那丫頭機靈,我挺喜歡。跟你蘊姐一樣有主意,在一起了事都可以交給她打理,你就專心拍電影就行了……”
江文越說越嗨,已經快要給秦慕楚未來的孩子起名字了。
不過秦慕楚沒有反駁,隻是坐到江文旁邊默默聽着。
他确實想談戀愛了。
從生理上來說,人在出現第二性征後,就會對異性感興趣。
他已經二十,第二性征都出現很久了。
而且最主要在心理上他也想談場戀愛。
兩個姓周的好友都已經嘗過愛情的苦,他也想試試。
江文叭叭地說着,突然發現秦慕楚竟然沒有怼他,不說話好像有點默認了的意思。
當即大喜,他剛剛隻是開玩笑,沒想到豬真會拱白菜了。
“昨晚真和小楊在一起?”
“嗯。”秦慕楚點頭。
“好啊!大好事!二十歲大小夥子怎麽能踏馬不談戀愛呢!”
江文一拍手,高興得像過年了一樣。
秦慕楚猶豫了一下,補充道:
“但是,不止她一個人。”
“……”
“……”
四目相對。
江文收斂起笑容,
“還有幾個?”
“兩個。”
“兩個?!”
江文音調陡然提高,快速回頭看了眼周蘊在的房間,摟着秦慕楚小聲道:
“是踏馬睡覺?”
“嗯……”
“我艹!”
江文瞪大眼睛,秦慕楚連忙補充道:
“同床,不入身……不對,是同沙發,不入身!隻是摟在一起睡着了,什麽都沒幹!”
“……嘶——”
江文長吸一口冷氣,雙手抓着秦慕楚的雙肩,拉開距離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了一番。
“三個你踏馬也摟得下?”
“就是這樣,這樣……”
秦慕楚張開懷抱想示範一下。
“打住,打住!”
江文拉住秦慕楚的手,接着拱手抱拳:
“少爺,服了!佩服!你要是早生二十年,我一定認你當大哥!”
“哎~二弟,你當年被人堵在劇組的戰績也十分彪悍啊。”
秦慕楚下意識就皮了句,反應過來後立刻從沙發上閃開。
果然,****惱羞成怒,抄起沙發墊子就要掄他。
“你們爺倆小點聲,太郎睡着了。”
房間裏傳出周蘊的聲音。
兩個老爺們頓時就小心起來。
秦慕楚作揖求饒,指了指沙發,意思休戰。
江文點頭同意。
兩人重新坐回沙發,江文壓低着聲音:
“那兩個是誰?”
“周惠敏、曾離。”
“嘶——”
又是抽冷氣的聲音。
“周惠敏、曾離……”
江文喃喃,
“這倆比你大不少吧。”
“周惠敏大四五歲,曾離大十二歲。”
“牛逼!”
江文豎起大拇指,表情莊重且認真。
“能拿下比自己大的女人,都是優秀的男人。”
秦慕楚也不知道江文這是在誇自己還是誇他,按下了江文的大拇指。
“沒拿下,隻是昨晚喝多了睡在一起……單純的睡。”
“今早起來挨揍了嗎?”江文問。
“沒有。”
“她們什麽反應?”
秦慕楚想了想,
“沒什麽反應,曾離最先醒的,然後我醒了,就我倆知道昨晚睡一起了,楊蜜和周惠敏都不知道。
哦,還有就是曾離給我按了下胳膊,壓一晚上都麻了。
不過,今早三人都不說話,氣氛挺奇怪的。”
江文聽完秦慕楚的話,露出了笑容:
“少爺,這不就是拿下了嗎!”
“這哪裏拿下了?”秦慕楚不解。
他既沒有表白,又沒有被表白。
莫名其妙就拿下了?
“你信你爹,你爹有經驗,絕對拿下了。”江文拍拍秦慕楚的肩膀。
是這樣嗎?
秦慕楚抓了抓頭,兩輩子戀愛經驗條都在起點沒動過的他,理論會點兒,但遇到實戰就麻爪了。
不過就算老baby說得是對的,可是……
“可是我應該和誰談戀愛?”秦慕楚問。
江文戰略性後仰,像是看怪物一樣:
“當然是踏馬和她們三個了!你還有第四個?”
“沒有。”秦慕楚搖搖頭。
但他很快又發現了不對,皺起眉頭:
“怎麽能和三個人同時談戀愛?”
“怎麽不能了?你願意,三個女生也願意,礙着誰了?”
“她們三個怎麽可能會願意,又不是古代。”秦慕楚不相信。
江文從身上摸出一根雪茄,把雪茄尾剪掉後點燃,邊抽邊道:
“那就看你本事了。隻要不強迫别人,都自願,既不違法,又不違德,誰管?
現在這樣的事少了?就娛樂圈都數不過來。
平時低調點,别給曝出去就行。”
聽君一席話,颠覆人生觀。
秦慕楚仿佛被江文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可以這樣的嗎?
前世網上看過一句話,叫“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全都要”,不過那隻是網友吹牛逼。
難道這一世要實現了?
雪茄的煙味鑽進鼻孔,秦慕楚回過神來。
“蘊姐和孩子還在屋裏呢。”
“啧,忘了,這種事不抽個雪茄我心裏憋得慌。”
江文說着站起身,
“走,去另一個屋。”
兩人很快轉移場地,到了剪電影的西廂房。
沒了顧慮,江文靠在門框上,大口地抽着雪茄:
“你現在有一件事迫在眉睫。”
“什麽事?”
江文夾着雪茄,點了點:
“買房子。
不是我趕你走,這房子我本來就想留給你。
但是你現在情況不一樣了,談了戀愛,還是三個,那這院子就不合适了,私密性差,周圍也沒什麽安保,被狗仔拍到也是麻煩。
得換房子,大房子!最好是别墅,高檔的小區,狗仔進不去。”
江文在那兒出謀劃策,秦慕楚卻是摸了摸額頭:
“什麽談戀愛,還三個,八字都沒一撇的事。”
“得先預備着!”
江文拍拍秦慕楚的肩膀:
“回頭我讓人注意一下,看看有沒有合适的。
對了,你那兒錢富不富裕?我這還有個幾百……”
“隻有一兩億了,主要是投出去了,明年應該能有十幾億。”
秦慕楚算了下。
明年《鋼鐵俠》的錢回來,應該能賺不小一筆,再加上《當幸福來敲門》的票房,十幾億應該差不多。
江文頓時收了聲。
貧窮堵住了他的嘴。
他不愛錢,但是這小子說“億”這個單位感覺就像是在說“元”一樣。
“行,我留意着。”江文有些心累。
又讓他裝到了。
……
自從被****“開了竅”後,秦慕楚覺得自己的心就靜不下來了。
時不時就會想起楊蜜、周惠敏還有曾離,限制級的夢都做了好幾次。
不過因爲三女各自都有工作,倒是一直沒有再見面。
……
2007年12月31日晚。
再有幾個小時2007年就将結束,迎來2008年。
雖然陽曆年在天朝重視度不是很高,但随着和國外越來越多的交流融合,加上物質生活也富裕了,許多年輕人也慶祝起了陽曆年。
燕京城充滿了年輕人的狂歡聲,酒店、電影院、酒吧、KTV各種娛樂場所爆滿,商家們狠賺了一筆。
秦慕楚沒有出去貢獻GDP,但他也沒有早睡,在看湖南台的跨年演唱會。
應該是湖南台起的頭,搞了這個東西,然後各個電視台都争相效仿。
但請去大咖演員最多的還是湖南台。
秦慕楚之所以沒睡覺看電視,就是因爲楊蜜、曾離、周惠敏都被湖南台邀請去了跨年演唱會。
湖南台也邀請了他,不過他不習慣這種場合,沒有答應。
跨年演唱會導演很可惜,要是秦慕楚和曾離合體參加演唱會,那收視率不得爆炸?
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五十,再有十分鍾就跨年了。
也快到了楊蜜三人的節目時間。
越靠近12點的壓軸嘉賓越大咖。
本來是定得曾離壓軸,周惠敏在她前面,楊蜜咖最小,時間就更靠前了。
不過曾離和周惠敏要求三人必須一起表演,不然就不參加。
導演也隻好妥協。
作爲交換,要求三人在台上跟主持人多互動一會兒,小小采訪一下。
“好的,接下來出場的這三位可不得了,都是個頂個的大美女,大家知道是誰嗎?”
何炯說完立刻把話筒對向觀衆席。
觀衆席頓時掀起一波波聲潮。
“曾離!曾離!曾離!”
“周惠敏!周惠敏!!”
“楊蜜!!!”
喊聲直沖雲霄,也讓跨年演唱會的氣氛達到最高潮。
“看來大家都知道了,那麽有請曾離、周惠敏、還有楊蜜給我們帶來的合唱歌曲,《戀愛頻率》以及《追光者》!掌聲在哪裏!!!”
秦慕楚看着電視,燈光明暗間,楊蜜三女登場了。
唱了兩首歌,周惠敏和曾離穩定發揮,倒是楊蜜讓秦慕楚有些驚訝。
不是太差了,而是太好了——相比于她以前來說。
當然,跟周惠敏以及曾離還是有很大差距,但也從KTV水平到了初級歌手。
應該是下了功夫苦練。
很快,兩首歌唱完,三女接受何炯等主持人的采訪。
有何炯在,倒是沒出什麽茬子,隻問了些不敏感但觀衆感興趣的話題。
比如說三人關系、私下裏的趣事之類的。
……
“5,4,3,2,1,我們跨年了!2008年,歡迎你!”
聽着電視機裏的喊聲,以及窗外響起的煙花聲,秦慕楚關掉了電視,準備睡覺。
剛躺到床上,手機響了。
看了眼來電顯示,他露出微笑。
“秦慕楚,猜猜我們在哪兒?”
楊蜜喜悅的聲音傳出。
伴随着嘈雜的人聲和鞭炮聲,應該還在演唱會現場。
“在長沙呗,我看了電視。”
“難得你今晚竟然到現在沒睡,離姐和惠敏姐也在哦。這邊挺吵的,不說了……離姐,惠敏姐!”
頓了頓,電話裏傳出三女共同的聲音:
“跨年快樂!!!”
“跨年快樂。”
秦慕楚笑着回了句。
挂斷電話,他沒有直接睡覺,而是走到了窗邊。
五顔六色的煙花點亮了夜空,很美麗,很絢爛。
轉頭的功夫,無意間看到了牆上的挂曆。
看了會兒,秦慕楚伸手取下了牆上隻剩最後一張的挂曆,從抽屜裏拿出前幾天買的新挂曆給它挂上去。
掀開新挂曆,醒目的“2008”出現在第一頁的最上方。
零八年了,希望一切順利。
秦慕楚看着漫天的煙花,在心中默默祈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