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屬魔種就如同閃爍着紫電的球形閃電一般,挾着精氣神,從東方獄的眉心,一躍而出!
就在這一瞬間,東方獄雙眼一瞪,臉色慘白,全身的肌膚幹癟了下去。
附屬魔種沒入了蘇缺的掌心之中,沿着經脈,一直落入蘇缺的丹田裏。
與本命魔種交融在一起。
霎時間,蘇缺便感到自己的身軀當中,多出了一股能量。
他的精神、血肉、經脈、筋骨等等,在這股能量的滋養之下,快速變化着。
精神變得更加壯大,血肉變得更加凝實,經脈變得更加堅韌,筋骨變得更加靈活……
他仿佛感到自己的精神與血肉強度,在這一瞬,陡然躍遷。
他看了眼屬性。
剩餘壽命:3020
奪了東方獄的精氣神後,壽命增加了202年。
壽命更是突破了3000大關。
蘇缺看了眼東方獄的幹屍,向其打出了一道深紫色的萬毒真氣。
萬毒真氣将東方獄的幹屍籠罩。
然後,蘇缺再一揮手。
萬毒真氣一卷,便被他收回經脈之中。
地上,已空空如也,不見了東方獄的屍身。
蘇缺走出了山洞,看到天色已晚,便回到了藏物的山洞,換上了儒衫,往建南府掠了回去。
……
南域,羅興鎮,火把的光芒,把天空照得通亮。
蘇缺的身法極快,而李玄基等人的行軍速度,則慢了許多。
今日上午,蘇缺離開建南府城後,李玄基也點起了一支破天軍的精兵,并讓輕功卓絕的軍中高手,到各地通知實力達至開脈境後期以上的武道高手,向羅興鎮而去。
蘇缺将東方獄帶走一段時間後,李玄基等實力在凝罡境的破天軍高手,才來到了羅興鎮。
他們直奔羅興鎮魔道盟的據點,到了後,便見到魔道盟的一衆魔教餘孽們,此時都向着東方獄原本居住的所在而去。
他們見到,東方獄的庭院中,練功的靜室石門破碎,牆壁穿了個大洞。
後面的假山與樹木,也被毀了。
李玄基看到這一場景,便覺得東方獄這個魔道盟盟主,有可能是被蘇缺殺了。
他之所以不确定,是因爲他丹田中的那物事,仍然存在。
他也不知道,東方獄的死亡,會否讓丹田中的物事消失。
“諸位!”
李玄基收攝心神,不再去想這事,轉而把手搭在腰間的那柄刀柄黑色,刀鞘古樸的刀上,朗聲道:
“東方獄已死,接下來,就由我們破天軍,領導你們如何?”
李玄基見到東方獄的庭院後,就覺得東方獄就算不死,也已被蘇缺制服,便有了将魔道盟納入麾下之心。
魔道盟實力斷層非常嚴重。
雖然其有着東方獄這個神意境巅峰高手,但整個盟中,武道修爲達至神意境之人,也隻東方獄一人。
這是因爲東方獄修煉道心種魔大法,奪了一些有望達至神意境的魔道高手的精氣神,令得這些高手身死。
如今,東方獄一死,魔道盟中,武道修爲最高的,隻有凝罡境後期。
李玄基如今是凝罡境中期,但是他修有羅刹魁神功,能力戰凝罡境後期。
再加上,這幾年,破天軍也吸納了幾個高手。
與他同行的,便有着三個凝罡境武人。
于是,他自忖實力足夠,便要将魔道盟完全納入麾下。
加入魔道盟的,都是些魔教的教主、魔頭,每個幾乎都是人精。
他知道說收買人心的客套話,根本無用。
于是,便把話說得十分直白。
“即使東方獄死了,隻要你們在我的破天軍麾下,東方獄承諾給你們的東西,我照樣可以給你們。”
“隻要你們幫助我奪得了江山,日後的修煉資源,不會少了你們的。”
李玄基繼續向一衆魔頭道。
這些魔頭,聽到東方獄已死,都是吃了一驚。
随即他們開始細細觀察李玄基的表情。
他們見到李玄基的表情自然,不像說謊。
可是,他們又不知道東方獄這般實力,要什麽人,才能将他殺死。
“就算東方獄真的已死,我們魔道盟,也輪不到你來領導!”
一個魔道盟的魔頭,忽然開口。
他叫姬如常,是以前一個大魔教“極性教”的殘黨。
如今是“極性教”的教主,武道修爲是凝罡境後期,爲在場魔道盟實力最強之人。
“不是我領導,那誰來領導!”
李玄基說着,忽地拔出腰間寶刀,向姬如常砍去!
他知道,若是不殺一人,也無法令得魔道盟的這些魔頭信服。
他的寶刀,是一柄奇兵,刀身漆黑如暗夜,其上散發着煞氣。
他以羅刹魁神功,斬出這一刀。
刀身之上,爆發出刀罡,撕扯着空氣,向姬如常劈了過去。
姬如常見李玄基突然對他出手,冷哼一聲,立即運轉魔功,雙掌釋放出一堵如牆罡氣,向李玄基推去。
九霄雷霆霸!
李玄基施展出了羅刹魁神功中的招式,玄色寶刀之上,刀罡更盛,陡現雷霆。
絲絲電芒在刀罡上閃爍纏繞,發出噼啪之聲。
刀尖碰上姬如常那堵如牆罡氣後,刀上的雷霆,立時一盛,将這堵罡氣之牆擊得粉碎。
李玄基當即雙手持刀進步,将鋒利的刀尖,向姬如常的脖頸遞了過去。
姬如常心中一凜,忙展開輕功,向後飛退。
李玄基運轉羅刹魁神功,真氣在經脈中猛然一盛。
身法陡然加快,身體拉出了一道殘影。
轉瞬間,便追上了飛退的姬如常。
姬如常忙展開掌法,幻出了漫天的掌影,掌罡迸發,一下下地拍在了李玄基的單刀上。
李玄基也不斷轉換刀法,找着姬如常的破綻。
登時,刀罡與掌罡,在空中連連相撞。
撞擊之後,刀罡與掌罡散開,爆散成風,向四面八方刮去。
李玄基和姬如常相鬥的那處地方,刀影與掌影滿天都是,你來我往,打得極爲熱烈。
約莫鬥過了五十來個回合後,李玄基觑到了姬如常的掌法破綻。
他雙手持刀,手臂猛地伸直,鋒利的刀尖破開姬如常的掌罡。
刀尖如黃龍直入,而後便在姬如常的脖頸上一切、一挑。
姬如常避之不及,脖子一痛,頭顱便被李玄基挑了上天。
在天上翻了幾下,方跌落在地。
李玄基收刀站好,冷冷地掃了魔道盟的其餘人一眼。
同時,他暗暗平複着經脈中的羅刹魁真氣。
羅刹魁神功真氣霸道非常,施展之後,若及時平複,受到的損傷便會少些。
這是他修煉羅刹魁神功多年來得到的經驗。
魔道盟的魔頭們,見到他們之中最厲害的人,都被李玄基殺死,心中一凜。
“如今,将魔道盟并入我破天軍麾下,還有誰反對?”
李玄基握着寶刀,淡淡道。
形勢比人強,即使這些魔頭,平日裏多麽的桀骜不馴,此時也不敢多言。
李玄基再掃了他們一眼,見無人出聲,便道:“那好,現在便請各位教主移步,我們且細談接下來的計劃。”
……
京城,皇宮。
太子、十九皇子,還有三十皇子,各帶着一隊兵馬,向着梁景帝閉關的大庭院匆匆走去。
兵馬的腳步聲,與盔甲晃動的聲音,連成一片,顯得頗有氣勢。
他們這三個同父異母的兄弟,明争暗鬥了多年,此時終是暫時聯合在了一起。
白蓮教的進逼,令得他們吃了許多敗仗。
他們還收到情報,那些被魔教殘黨,突然于此時活躍,并似是要與南域的一支亂軍聯合。
而且,這段時日來,地煞衛被殺、龍元被奪、大内總管蓮九英被殺、世家家主被殺……
都說明梁國還有着一股神秘的武者力量,隐隐威脅着他們蕭家的統治。
這等形勢下,他們便下了決心。
不顧他們老爹梁景帝的責怪,一同硬闖梁景帝的練功之所,打算将此間形勢告訴他們老爹,讓他們老爹出關。
他們走到庭院的大門時,忽地人影一閃。
卻是幾個身懷武功的太監,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幾個太監,尖聲尖氣地道:“聖上閉關前,曾吩咐,沒聖上允許,不得進入此處。”
太子當即将天下的形勢,與這幾個太監說了。
這些太監,常日守在此處,都是在自顧自地練武,消息幾乎閉塞,便不知道天下形勢。
聽了後,他們面面相觑而來一下,然後一個太監便道:“請太子和兩位皇子稍等,我去通傳。”
太子和兩個皇子點頭,然後心中搖頭。
這梁景帝,明明是他們的老爹,兒子見爹,竟然要閹人通傳。
一會兒後,那通傳的太監施展了輕功,回來了。
“我們向聖上修煉所在的宮殿,說了太子所言,但是卻沒有回應。”這太監說道。
太子、十九皇子和三十皇子,皆臉色一變,互相看了一眼。
莫非,真如外界所猜測,他們的老爹,在閉關之時便死了?
若是如此,當今梁國,誰才是皇帝?
“我們要進去一看!”
太子、十九皇子和三十皇子齊聲道,都想看看他們的老爹是否已死。
“不可!”這太監阻攔:“聖上閉關前曾說,若沒他命令,其他人等,不能進入此處!”
太子和兩個皇子,當即什麽也不理,各自将手一招,軍隊的将士們,便執着刀兵,強行闖入。
那些守在此處的太監,尖聲道:“難道太子和兩位皇子,欲做不忠不孝之人。”
說着,便各自施展武功,攔阻着。
還有一些太監,聽到了此處的動靜,都紛紛施展輕功,掠了過來,阻擋着三個皇子的兵馬。
到底是太監人少,三個皇子的兵馬人多。
再加上,守衛庭院的太監中,沒了蓮九英,實力下降了許多。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這些太監,便被三個皇子的兵馬制住。
然後,三個皇子,再帶領着兵馬,向着庭院的深處,長驅直入。
行到半途,忽地人影一閃。
三個皇子見了,齊齊停下腳步。
來人似是個相貌三十來歲的男子,身材颀長,穿着一身麻黃短打。
頭戴高冠,露出來的頭發,便如同雪一般白。
他的一張臉,也泛着一種不同尋常的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你是誰,爲何會在此?”
太子盯着此人,問道。
其他兩個皇子,也是目露警惕。
他們在皇宮這麽久,從未見過此人。
“我乃聖上護衛,平日裏隻是暗中活動,太子與二位皇子之前沒見過在下,也正常。”這臉色蒼白之人,微笑道。
“把這人拿下!”
太子一揮手,便讓身後的兵馬,向前圍了過去。
十九皇子和三十皇子,也紛紛揮手,指揮麾下兵馬向前。
他們把那些守門的太監都制住了,也不差這一個。
再說,他們也不知道這臉色蒼白之人,是否真的是他們老爹的護衛。
三個皇子麾下的武道高手們,便齊齊向那臉色蒼白之人,湧了上去。
那臉色蒼白的人見了,臉上沒有一絲驚慌,仍是一臉淡然的樣子。
他左手背在身後,隻是揮動着右手。
釋放出一股奇異的陰柔力量。
便輕描淡寫地将一衆高手向他打來的罡氣、兵刃與神意,一一化解。
太子和兩個皇子見了,頓時心中一驚。
他們知道,這人的實力極強,心想若此人有心,或許都能越過重圍,将他們當場殺了。
“你真的是父皇的護衛?”太子叫住了手下,再問道。
“是的,太子殿下。”臉色蒼白之人微笑道。
“父皇可還安好?”太子再問。
“聖上當然安好。”臉色蒼白之人微笑着回答。
太子聞言,便再将當今形勢,對臉色蒼白之人說了一遍,然後道:
“父皇若再不出關,梁國可能……”
說着,他突然一頓,看着臉色蒼白之人:“若是你出手,或許也可以力挽狂瀾!”
臉色蒼白之人搖頭:“沒了聖上的吩咐,我不能離開此處,今日,若不是太子和兩位皇子硬闖,我也不會出現。”
“不過,我卻有一計策,可供太子和兩位皇子參考。”
“是何計策?”太子問道。
“大佛寺乃是梁國國教,裏面高手衆多。”臉色蒼白之人道:
“太子和兩位皇子,何不請大佛寺的高僧出手,與他們聯合,一同平掉梁國的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