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缺帶走了羅幽,投入了街巷建築投下的陰影中,飛掠一會兒,最後将其在一個無人的角落放下。
放下後,他立即向羅幽的身上摸去。
先是在外穿的衣物上摸出了兩錠五十兩白銀,還有兩張百兩銀票。
随後,他将手伸進羅幽的衣衫摸着。
在羅幽的貼身衣物處,摸出了一張泛黃的宣紙,還有一張破舊的羊皮紙。
蘇缺将兩張紙一一攤開觀看。
泛黃的紙,上面記載着一種叫“升陽散”的藥散制作方法。
而那張破舊的羊皮紙上,則記載着“玄陰指”的修煉方法。
“看來是羅幽害怕将物事放在府邸中,被人偷竊,就帶在了身上。”
“這真是省了我的一番功夫!”
蘇缺心中暗喜。
不過,他仍是沒有殺死羅幽。
他一拍羅幽的肩膀,向其注入一道嫁衣神功真氣。
真氣向其四肢而去,瞬間将其四肢的經脈震斷。
羅幽受痛,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蘇缺更不廢話,直接按住了羅幽的頭顱:
“若然不想死,就回答我的話!”
羅幽醒過來後,第一件事就是運起玄陰真氣,欲攻擊蘇缺。
但他随即發現,玄陰真氣自丹田中升起,運往右肩處時,竟然就此消散了。
他驚愕地發現,自己四肢的經脈竟然全斷。
這無疑是絕了他以後的武道之路!
“回答你奶奶,你殺了我吧!”
羅幽登時傷心欲絕,他如今不過二十八歲,便是三血武者,前途十分光明。
現在突然變成廢人,他接受不了!
蘇缺沒有說話,直接向羅幽的體内貫注嫁衣神功真氣。
登時,嫁衣神功真氣在羅幽的體内肆虐。
羅幽頓時覺得體内又麻又癢又痛,這種感覺,簡直生不如死。
“壯……壯士……請停手!”
他被嫁衣神功真氣折磨得唾液橫流,大汗涔涔,慌忙求饒:
“你……要問什麽……我答!”
蘇缺遂收起了嫁衣神功真氣。
“白無極什麽實力?”
“五血煉髒武者。”
“怎麽才能找到他?”
“在城牆上做出标記,他使者就會來聯系。”
回答與荊煞說的不差。
砰!
蘇缺想了一會兒,見沒什麽好問了,當即一拳頭砸下,羅幽顱骨破碎,血水混合着腦漿飛濺。
将拳頭上真氣所擋下的污穢甩在地上後,蘇缺帶着秘籍、藥方與銀錢,就此離去。
……
荊煞府邸内的白蓮教徒們,見到羅幽被人擄走,慌亂起來。
荊煞的副手,這群白蓮教徒中實力最強,亦是最能說得上話的人,鎮定了一下,然後趕忙帶着幾個白蓮教徒,去将此間的情況,告知他們的堂主,荊煞。
副手等人在荊煞的庭院外叫了一會兒,見到庭院内無人應答,互相看了一眼。
副手一咬牙,決定違背荊煞的命令,帶領着其他白蓮教徒,進入庭院一看。
于是,他們進入庭院,繞過花草樹木後,一眼就看到了庭院中死去的三個白蓮教喽啰。
再往裏走幾步,就看到了死在練功房的荊煞。
“堂主被殺了!”
他們看到荊煞頭顱破碎的慘狀,心中不禁一驚。
“有誰能将荊堂主一拳碎顱?”
他們面面相觑。
荊煞身爲一個三血武者,被人一拳碎顱,由此可見殺人者的殘忍和厲害。
“難……難道是那個神秘人做的?”
副手等人,突然想到了那個最近在白蓮教中流傳的,先是殺死了運藥喽啰,随後殺死了範無陽的神秘人。
“難道擄走羅堂主的,也是那個神秘人?”
“不會那個神秘人殺了荊堂主後,又将羅堂主殺了吧?”
這幾個白蓮教徒猜測着。
副手雙眼瞪大,趕緊吩咐着其餘幾個的白蓮教徒:
“伱,去聯系壇主。”
壇主,既是他們白蓮教在玉水城的一把手,白無極。
“你們,帶領多些人,出去找羅堂主。”
幾個白蓮教徒,領命去了。
……
玉水城西面城牆的一個不起眼之處,那個領命聯系白無極的白蓮教徒,用石子在上面畫了歪歪扭扭的幾條線。
旁人看來,這隻是小孩子的塗鴉,但白蓮教徒們,卻知道這是他們教中的傳訊符号。
……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幾個白蓮教徒終于在無人的角落發現了羅幽的屍體,然後将其擡回了府邸。
副手等白蓮教徒一看羅幽的死狀,不禁眼角抽搐。
他的死狀和荊煞一模一樣,都是被碎顱而亡。
而且,他們看到荊煞和羅幽的衣服,除了因爲頭顱破碎而沾染上血迹外,一點掙紮的痕迹都沒有。
由此可見,這個神秘人實力極強,荊煞和羅幽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就被一擊斃命。
白蓮教徒們,看着兩具屍體,面面相觑,頓時籠罩在一陣恐怖的氛圍當中。
兩個堂主就這樣死了。
他們誰也不知道,自己以後是否也會被那個神秘人殺死。
他們時常殺人立威,就是爲了讓那些妄圖對抗他們的武者和百姓,置身于這種恐怖的氛圍當中。
卻不曾想,他們自己也會身處這種氛圍之中。
……
白無極是一個長相頗爲仙風道骨的中年道人。
他的府邸,在玉水城外的一處山莊。
每到早上朝陽初升的前一刻,他總會自然醒來。
穿着一身素白長袍,光着腳,登上山莊的最高樓,對着隐隐泛着魚肚白的東方,盤坐而下。
待朝陽初升時,他便對着朝陽,修煉内功。
因爲他修煉的是“小自損訣”,這門内功是以損傷經脈爲代價,來換取快進展、大威力。
雖然進展和威力及不上“嫁衣神功”,但起碼“小自損訣”不需散功。
而且,經過了數十年的修行,他也摸出了一些減少損害,以及彌補這門内功對身體的損傷的法門。
譬如,在朝陽初升時修煉,能減少這門内功對他的身體産生的傷害。
除此之外,他是道門出身,對煉丹頗有研究,他研制出了一種丹藥,不僅能加快修煉的進展,還能補益他的身體,以修複小自損訣對經脈的損害。
及至朝陽完全升起,晨光普照大地時,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白無極知道是使者有事禀報,便緩緩收功,問道:“何事?”
“壇主,城牆上有着記号,似乎是荊煞的據點出了大事!”使者道。
“你便過去一看。”白無極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