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偏僻無人的小巷處,蘇缺放下了荊煞。
他先在荊煞身上搜了一下,發現銀錢、秘籍、藥方什麽的,都沒有。
他想想也是,畢竟荊煞是突然被他引出來的,自然不會将物事帶在身上。
收攝了念頭後,蘇缺當即用手在荊煞的肩膀上一拍。
一道嫁衣神功真氣傳進荊煞的身體中。
荊煞此時仍是無意識,他根本無法運用自身的赤煞功真氣來抵抗。
僅是一瞬,嫁衣神功真氣便将荊煞的四肢的經脈全部震斷。
劇痛之下,荊煞打了一個激靈,頓時醒轉。
他的瞳孔陡然張大,正想動手,卻發現自己的四肢疼痛,壓根使不出半點力氣。
“你是……”
荊煞剛想問話,蘇缺伸手按住了荊煞的頭顱,打斷了他的話:
“不想死,便回答我的話。”
“你想知道什麽?”荊煞目中流露出驚色,看着蘇缺,一邊說,一邊猜測着蘇缺的身份。
“你有‘赤煞功’的秘籍嗎?”蘇缺問。
如果有“赤煞功”的秘籍,遠比逼迫荊煞說出“赤煞功”的練法省事。
“沒有。”荊煞回答。
“真的?”蘇缺心念一動,将嫁衣神功真氣傳入了荊煞的體内。
頓時,嫁衣神功真氣在荊煞的體内肆虐。
荊煞隻覺得身軀内麻癢難搔,一時間生不如死。
“大……大俠,請……停手,秘籍……有!”荊煞難受得雙眼飙淚,大汗涔涔,顫聲道。
“在哪?”蘇缺收起了嫁衣神功真氣。
荊煞喘着氣,“在我的練功房内。”
“伱的練功房在哪?”蘇缺問。
“在那個府邸的最後一進。”
砰!
蘇缺再次打暈了荊煞,熟練地把他甩在肩上,扛着他,飛掠過了幾條巷子。
走到府邸最後一進的外牆,縱身一躍,跳進府邸之中。
刷!
蘇缺落在地上。
那兩個熬藥的白蓮教徒,聽到動靜,心中一動,正想轉頭觀看。
蘇缺将肩膀上的荊煞往旁一丢,右腳猛然蹬地,身形陡然模糊,向兩個白蓮教徒掠了過去。
就在這兩個白蓮教徒将頭轉了一半時,蘇缺雙拳齊出,施展至剛至猛的【損心訣】拳勁,打在了他們的臉頰上。
砰!
頓時,這兩個白蓮教徒的頭顱,轉了一圈,啪的一下,便跌落在地。
蘇缺搜了一下這兩個白蓮教徒的身,得到了八十多兩。
将銀錢揣進懷内,蘇缺飛掠到荊煞躺着的地方,提起他的軀體,搜索着庭院的房室。
庭院内有着三間房室,根據裏面的布置,能清楚地看出,一間是練功房,一間是睡房,一間是專門用來拜神的房子。
拜神的房子供奉着不少神像,最大的一個,坐在正中,是一個年老女菩薩像。
蘇缺猜測,這神像應該便是白蓮教徒們時常挂在嘴邊的“無生老母”。
這年老女菩薩像笑容詭異,蘇缺看了這神像一眼後,竟覺得這神像真的對着他笑。
年老女菩薩的神像周遭,圍繞着十幾尊神像,神像的穿着或佛或道,但是面目卻猙獰如惡魔,散發着一種恐怖感。
當蘇缺目光移向這些神像時,竟生出了這幾個邪神降臨身邊,将自己圍起來的感覺。
蘇缺忙眨了一下眼,移開目光,心中直呼邪門。
他不再去看這些詭異的神像,而是向練功房走去。
練功房有着一個木架,上面放着十幾本書。
有五本書,記載着玉水城白蓮教的教内事務。
其餘書,都是一些秘籍和藥方。
蘇缺一本本看過去,在秘籍中沒發現《赤煞功》,卻見到了《陰風爪》。
“範無陽的功夫怎麽被荊煞得到了?”
他不知道,當初範無陽身死的消息傳出後,範無陽的家産便被教中人分了。
教中之人在範無陽的家産中,發現了《陰風爪》這一本秘籍。
一把手白無極得知後,便吩咐人将秘籍抄錄了幾份,給到了其餘幾個堂主的手中。
陰風爪作爲邪功,比同樣層次的正經功夫威力大。
七傷拳畢竟是崆峒派的絕技之一,一些底層教徒,即使願意學,也不一定領悟得來。
陰風爪則比七傷拳簡單了許多,而且副作用也沒有七傷拳那麽大。
因此,白無極便想讓堂主把《陰風爪》,給一些底層教徒修習。
除了《陰風爪》外,其他都是些正兒八經的武功,蘇缺不感興趣。
至于那些藥方,蘇缺自然全部收下。
他打算一個個藥方去試,看哪個藥方藥效最好。
他左顧右盼,找了一塊布,将《陰風爪》等一些武功秘籍,還有藥方全數包了起來。
然後,他再在書房裏找了一遍,仍是沒有發現《赤煞功》秘籍。
于是,他用手在荊煞的頭顱一拍,一道嫁衣神功真氣傳了進去。
荊煞一個激靈,立即醒轉。
“你的《赤煞功》秘籍在哪?”蘇缺立即問道。
“在那塊牆磚裏。”荊煞怕蘇缺再折磨他,立即回答,目光向一塊牆磚看去。
“這塊?”蘇缺順着荊煞的目光,摸上了一塊牆磚。
“是。”荊煞點頭。
蘇缺輕輕在牆磚上一敲,一小股七傷拳勁迸發。
登時,啪的一聲,整塊牆磚碎成齑粉,露出了一本泛黃的小冊子。
蘇缺拿出這本小冊子,吹去石粉。
小冊子上,寫着“赤煞功”三字。
翻開一看,裏面記載着“赤煞功”的練法。
蘇缺滿意地将赤煞功秘籍放進包袱之中,然後向荊煞問道:
“你們的一把手白無極,怎樣才能找到他?”
蘇缺心想,荊煞的級别比趙塔山高些,應該會知道白無極的所在。
“不知道。”荊煞搖頭。
‘堂主也不知道?’蘇缺微微皺眉。
“那麽你們堂主平常怎麽聯系他?”蘇缺問。
“隻要我們在城牆做下記号,白無極的使者便會來聯系我們,然後我們再安排會面的地點與時間。”荊煞回答。
“白無極的實力如何?”蘇缺再問。
他是在驗證趙塔山的話。
“他是一個‘五血煉髒’武者。”荊煞回答。
‘看來趙塔山所言不假,不過也是,畢竟嫁衣神功真氣的折磨,不是趙塔山這個實力的武者所能忍受的。’
蘇缺心想,他再思忖了一會兒,見沒有話再問荊煞,便一拳擊在荊煞的頭上,就此了結了這個白蓮教堂主的性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