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爆竹一樣的聲響,就在李微意耳邊,聲音不大,卻很清晰。她愣了愣。
圍觀群衆中也有人聽到了,疑惑地擡頭張望,但是沒人當回事。
唯有鍾毅的身軀,陡然一僵,像是被一股極快極鋒利的力量,連撞了兩下。他就像是被定在那裏了,不可思議地低頭,看着胸口的兩個血洞。
有圍觀的人終于驚呼出聲:“槍!是槍聲!他中槍了!”一時間衆人全都慌亂逃竄,整個超市門口全都亂了。
李微意爆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看着鍾毅仰面倒下,剛想撲過去抱住人,兩個男人已從後方沖過來,一人将拼命掙紮的她攔腰抱起,另一人拿着塊帕子往她嘴上一捂,同時拿出個黑布袋往她頭頂一套。李微意的視野變得漆黑一片,昏沉的感覺迅速侵襲大腦,滿臉淚水的她失去了知覺。
趁着場面一片混亂,面包車急速逃離現場。
——
張靜禅靠坐在酒店的床上,從黎允墨手裏接過那張照片,看着當年的男孩清秀而眼熟的輪廓。
許從瀾。
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有聽過了,遙遠得像上輩子。是最初那一世,許異在福銘破産後,出國留學。回國後,改回了“許從瀾”這個名字。
但後來的每一世,許異都沒有再出國,一直守在李微意身邊,也就沒有改名。
原來是他,果然是他。
張靜禅單手搭在膝蓋上,臉上浮現很淡的笑,眼裏卻像淬了寒霜。黎允墨看到老大這個表情,都有點心驚膽戰。
黎允墨說出自己的猜測:“許從瀾……就是許異,對不對?”
張靜禅點了點頭,摸出手機,到底什麽也沒說,隻把照片和資料發給李微意。而後把手機丢到一旁。
等了一會兒,她沒有回複,張靜禅直接撥了過去。
無人接聽。
張靜禅眉頭一皺,又撥給鍾毅,還是無人接聽。
張靜禅這個人,很少心慌,哪怕當初給李微意擋吊車那一下子,心意都是堅決沉靜的,如同破釜沉舟。但此刻,一股燥亂不安,從他心底升起。
這個時間點,明明是晚飯時間,李微意和鍾毅是有可能一起吃飯,漏接電話。但張靜禅還是感覺沉不住氣,又撥給了李曉意。
響了很久,沒人接。
黎允墨剛洗了澡香噴噴地打算上床躺屍,就見張靜禅翻身下床:“回湘城。”
黎允墨張大嘴:“現在?”
“别廢話現在!”
夜色已深,兩人駕車上了高速,直奔湘城。但這一回,張靜禅讓黎允墨開車,自己一直在打電話。
連李父李母的電話都無人接聽。
連黎允墨都感覺到了不對勁,握着方向盤的手全都是汗。
終于,在十幾分鍾後,李曉意的電話有人接起。
“喂,微意呢?”張靜禅問。
電話那頭隻有不斷抽氣的聲音,李曉意沙啞地回答道:“他們都死了,鍾毅和微意……被人殺了。”
擦,緊趕慢趕,晚了幾分鍾更新。
And,安心,死了都能複活,跟當年《烏雲遇皎月》的沈時雁似的,所以你們不必揪心壓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