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蒂諾分析一通開口道:“閣下,韓國人沒這麽大的膽子敢這麽幹。”
“我知道!”
艾倫面無表情的喝了口咖啡,然後.
草!
真苦,但也真提神。
“那個接待我們的韓國人,已經被關在大使館了,沒問出來什麽,卡爾,這幾天他說了嗎?”
“沒!但韓國人一直來我們大使館要人。”
“哼,他們以什麽借口要的人?”
“對方沒有說。”
馬蒂諾看了看艾倫,又看了看卡爾,沉思半晌往外指了指道:“大概率是咱們的好盟友做的,也有小概率是毛子搞的鬼。”
“哼”
他媽的,就這麽倆選項,你自己都說完了,顯得你很睿智嗎?
艾倫斜着眼看了馬蒂諾一眼。
可能是艾倫的眼神太過明顯了,馬蒂諾也尴尬的咳嗽一聲。
反正事情很清晰了,這就是有人拿着艾倫和威廉找事兒,想在他倆身上做文章,但
眼下隻看結果,對方膽子還是微微收斂了一些,沒有下狠手,或者說是被機智的伯爵閣下躲過去了。
“你現在隻用告訴我,這件事對咱們這邊壓力大不大?”
艾倫看着馬蒂諾,他這幾天有點窩火,已經忍了好幾天了。
“呃現在看來問題倒是不大,隻是最近在韓國這段時間,閣下需要加強身邊的安全防護工作,我這次從國内又帶來一些人手。”
艾倫閉着眼,想了半天,眯着眼看向卡爾道:“伱不是說韓國人最近老是來大使館要人嗎?”
“是的!”
“去買瓶伏特加,連人帶酒,一起還給他們,記住,要主動通知他們來領人!”
卡爾看着艾倫的眼神,眉頭一挑,領悟到意思了,伸出右手,微微比劃了一下。
艾倫點點頭道:“他們又沒說要活的還是死的,那就弄死他,再讓他們帶走,記得把伏特加一起給他們,我倒要看看他們接下來會怎麽辦!”
“明白!”
“等等!閣下這。”
馬蒂諾有些驚了,怎麽說的好好的,突然就這樣了。
他分析了半天,最後就這樣?
怪不得林來之前,殿下特意交代艾倫伯爵脾氣有些暴躁,手段稍微有些重,原來這就是典型口中的稍微有些重啊?
這要是真這麽幹了,回去後殿下問起來會不會以爲是他馬蒂諾出的主意啊?
“怎麽?我吃了虧?還要忍着?”
艾倫盯着馬蒂諾,他剛剛特意問了句壓力大不大,是馬蒂諾親口說的壓力不大,既然壓力不大,那他還不能出口氣了?
被人這麽一下飛機就來個下馬威,他管對方是誰呢,是誰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先把眼下這顆棋子弄死,他艾倫也不是好欺負,誰敢打他的主意,那就幹,弄死他!
弄得多了,看你們怕不怕。
“閣下.”
眼看馬蒂諾還想再勸,艾倫眼神陰冷的看了他一眼道:“好了!卡爾去辦吧,馬蒂諾你剛來,一路上也累了,下去休息吧,我這幾天身體不适,明天的馬術比賽,咱們可以一起去看。”
“我我就不露面了閣下。”
“哼!”
漢城蠶室奧林匹克主競技場。
下午的天氣還不錯,這是漢城最大的體育館,也是這次奧運會的主場館,今天下午的比賽是馬術盛裝舞步的個人和團體決賽。
昨天的障礙賽,艾倫由于個人原因,太過操勞而錯過了。
而且這場比賽出了點小意外。
本來勝券在握的比賽,英國隊居然連個獎牌都沒混到。
蠶室奧林匹克主競技場分爲上下兩大層,都是呈階梯狀向上傾斜的觀賽座位。
二層最前排,一身燕尾服、灰西褲,頭戴禮帽,手拿文明棍的艾倫,帶着同樣裝扮的威廉,盛裝出席!
這個天氣,這樣的打扮,會顯得稍微有一點點熱,好在體育館是露天的,今天的氣溫偏低,還在可接受的範圍之内。
帶着威廉和幾個從島國特意趕過來的島國貴族稍微交談客套了幾句,對方的男性貴族,也是同樣的英式燕尾服打扮,小禮帽一摘,露出一頭中分發型,看起來非常逗。
他們這樣的打扮,不是有毛病,而是有規矩。
馬術比賽算是整個奧運會裏,最格格不入的比賽。
本身現代馬術起源于英國,又是貴族專屬,走的就是高貴、優雅的路線。
參賽的騎手,男騎手要穿黑色燕尾服、戴禮帽,褲子要選白色的馬褲,黑色馬靴。
女騎手,着裝要求和男騎手類似,但馬褲的選擇可以選灰色或者淺黃、白色都行,大部分都是白色馬褲爲主。
如果騎手是警察或者軍人,也可以特許穿他們的職業裝參賽,但必須要端莊。
馬匹也是有要求的,血統、品種、要在國際馬聯正規注冊過,年齡要大于七歲,才能參賽。
甚至連馬身上的裝飾,都有嚴格的規定,馬鞍要用英式的,缰繩的扣子要用多大的,馬鬃不能整的花裏胡哨的,隻允許編成小辮,或飄逸狀,不允許有其他不符合規定的地方。
整個馬術賽事,就透出一個字!
貴!
一般經濟不發達的地區和國家,根本玩不起!
一匹馬動辄幾萬幾十萬英鎊的價格,再加上騎手還得從小培養。
就算砸進去大量資金,就像亞洲馬術水平,東亞這邊目前島國算是最高了,但放在國際上一比,他們根本算不上号。
連騎手都有這麽苛刻的規矩,觀衆也要給出相應的尊重,按照傳統,需要盛裝出席觀看比賽。
觀衆來觀賽,理論上來說,能盛裝出席,就得盛裝出席,一身的英式燕尾服、禮帽、文明棍,這都是标配!
越是有身份的人,越是懂這樣的規矩。
但随着時間的發展,社會慢慢變了,現在的觀衆也不需要着裝這麽正式了。
就像現在的韓國,艾倫看着下面一層坐着的大部分韓國觀衆,男的大多都穿着深色系的夾克,牛仔褲或者西褲。
就這樣的裝扮,看上去非常土。
這年頭可沒什麽韓流這一說的,目前的韓國審美觀是跟着港日那邊的流行風氣走的,他們自己?
啥也不是
什麽後世有名的女團、娘炮之類的,現在還沒呢。
眼下處在這樣的環境裏,艾倫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很掉檔次。
馬術比賽一共分三個大項,六個小項,三日賽、障礙賽、盛裝舞步賽、區别就是團體和個人的區别。
男女不分,混合賽。
三日賽由于時間太久,要放在最後,前面先舉辦障礙賽。
昨天的障礙個人賽和團體賽,大英痛失兩塊金牌,甚至連最後的獎牌榜都沒進,艾倫現在心情不太好。
一共六枚金牌,來之前預期是最少拿四塊,剩下兩塊是容錯率。
如今
他就一天沒盯着,兩塊容錯率已經飛了!
随着一陣輕柔的音樂響起,盛裝舞步個人賽開始了!
艾倫拉了拉威廉,遞給他望遠鏡。
剛想坐下,場内響起了熱烈的歡呼聲。
這種聲音非常刺耳,艾倫皺皺眉,一臉嫌棄的看着那些像土鼈一樣的韓國人大呼小叫的。
也不知道他們高興個什麽勁兒。
賽馬比賽有馬!
所以.每個觀衆進場之前,都被告知,比賽前和比賽中,要盡量減少大呼小叫,以免影響到場内馬匹的狀态,甚至連旗幟、或者某些能發出怪異聲音的喇叭也不能帶,就是爲了減少觀衆給騎手帶來的影響。
但眼下.
這群韓國土鼈看來是啥也沒記住,就這大呼小叫的,剛剛出場的法國佬騎手已經擡頭掃視四周了,他一邊輕拉缰繩,一邊用手撫摸安慰着坐騎。
艾倫拿着望遠鏡看的直樂。
今天的比賽要是能吓到一兩匹馬,那才好呢,如果來一出韓國觀衆大呼小叫,騎手墜馬的戲碼,那就更好了。
幾個小時後,随着比賽結束,頒獎儀式正式開始。
看着那三面國旗慢慢升起,特别是冠軍德國佬穿着美式軍裝站在領獎台上,艾倫臉色極差。
盛裝舞步啊!
大英的強項啊!
王室精銳騎手親自參賽啊!
這種精銳騎手,說句不好聽的,他們的動作,甚至比教科書都要标準。
但就是這樣的“大英夢之隊”,連個名次都沒混到!
還被德國佬騎在頭上!
艾倫承認盛裝舞步是技術類比賽,比分很受裁判的主觀影響,但哪怕是瞎子,也能看出來誰好誰壞吧?
盛裝舞步個人賽前三名是誰?
第一:西德。
第二:法國。
第三:瑞士。
這也就罷了,團體賽呢?
這可是大英王室馬隊,專業的表演團隊啊,在世界上都是極負盛名的。
第一名:西德。
第二名:瑞士。
第三名:加拿大。
“表哥.”
威廉年紀不大,但欣賞水平還是有的,畢竟成長環境在那放着呢,雖然他和艾倫一樣,小時候愛騎牛,但這不妨礙他會看,能看懂!
眼下高高興興的來看比賽,就這?
我們那麽大的米字旗去哪了?
就剩場中一面孤零零的楓葉旗,這是糊弄鬼呢?
緩緩站起身,艾倫放下望遠鏡,不甘心的又拿起望遠鏡,朝着那幾個有說有笑的裁判看去。
這他媽的!
此時此刻,就好像國外某地舉行了一場乒乓球國際比賽,一共去了十位選手,其中華國去了七位,這七位都是曆年的華國全運會冠軍!
看清楚了,這是乒乓球界的華國全運會冠軍,這可比世界冠軍更有含金量!
而剩下的三個對手是誰?
韓國、菲律賓、島國這些地方派來的無名之輩。
然後比賽一打,華國七名全運會冠軍選手,一個進前三的都沒有!
冠軍還是島國的!
侮辱性極強!
四項比賽結束,大英的馬術隊獎牌收獲是零!
零!
狠狠看了幾眼那幾位裁判,艾倫拉着威廉,沒等現場國歌放完,就離場了。
剛從貴賓通道走出來,一陣劇烈的閃光燈把艾倫的眼睛照的都快睜不開了,用手護着威廉,艾倫眯着眼,看着幾個一直在拍的攝影師,等閃光燈稍停,一堆話筒這才遞到身前。
“伯爵閣下.您今天帶威廉王子現場督戰,請問您對今天的比賽有什麽看法嗎?”
“我能有什麽看法,結果你們看不到嗎?”
一位金發妹,笑語晏晏的看着艾倫,等艾倫說完話,才把話筒遞上。
“艾倫先生,看來你對今天的比賽結果很不滿意。”
艾倫看了一眼她話筒上的簡寫,美國記者。
微微撇撇嘴,本來還以爲是大英的媒體呢。
“我們來之前,就沒想過拿銀牌,不拿金牌就是失敗,現在,呵”
艾倫呵了一聲,輕蔑之色一閃而過。
“先生,今天的個人賽和團體賽,聯邦德國拿下全部金牌,您對此有什麽看法呢?”
一道口音非常重,艾倫甚至都差點沒聽清的話,傳入耳中。
看着眼前化妝化的像鬼一樣的女人,再看看她話題上的簡寫。
艾倫有些納悶。
德國佬拿了冠軍,又不是你們韓國人拿了冠軍,這個叼毛記者一臉自豪的樣子想幹什麽?
咋的?
同是美國佬的狗,你們韓國和西德還是連襟啊?
強忍住惡心,艾倫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那就恭喜他們拿到金牌。”
随着艾倫違心的恭喜聲,不但是這位韓國女記者,連剛剛采訪艾倫的那位美國女記者也跟着笑起來了。
雖然惡心,但這麽多媒體在呢,艾倫還得保持一定的風度,回答完問題,點頭示意了一下,護着威廉上車。
一路上,坐在車内,艾倫面無表情的看着窗外,一言不發。
這事兒不對勁兒!
韓國人真有種啊,居然玩陰的。
今天這事兒越想越氣,兩塊金牌被黑了,還被人堵在門口采訪!
忍住火氣,先把威廉送回别墅,他一會兒還得上課,等艾倫回到旁邊别墅的時候,老卡爾已經在客廳等候了。
“少爺?”
“他媽的!”
艾倫一進客廳,看見桌上擺放的花瓶,伸手一掃,“啪!”
花瓶摔到地上,摔得粉碎。
喘着粗氣,盯着老卡爾一字一句問道:“韓國人把人領走了嗎?”
“領走了”
“他們怎麽說的?看見伏特加了嗎?”
“他們.沒說什麽。”
“呵呵,好!敢玩陰的,他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