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擔心烹饪味道太大,隊伍衆人繼續吃罐頭。小女給了林霧一個午餐肉,林霧看了一眼保質期,牛掰,20年的保質期。小女解釋說明這是一批戰略儲存物資。
小女話不多,但喜歡坐在林霧身邊聽林霧吹牛皮。這讓林霧内心無比歎息,爲什麽現實找個姑娘就那麽難呢?要麽說有邪惡的科學家緻力于發明完美女友,估計就是現實實在找不到女朋友。
對講機傳來噩夢聲音:“花生,我看見花生了。”
林霧問:“他看起來怎麽樣?”
噩夢道:“不知道。似乎剛起床,一個人坐在一樓入口邊的長椅上發呆,靜靜的看着面前。”
一起吃飯的瑪雅問:“你見到翠羽了嗎?”
“我對翠羽的印象不深,見到了估計也認不出來。”噩夢道:“沒理由,以花生的實力他應該加入強盜團的外勤,也就是夢魇的貨車基地。再說,星光不可能信任夢魇,也應該将花生放在夢魇身邊。”
血夢拿起對講機,道:“如果把花生放在夢魇身邊,夢魇會想辦法弄死花生,他的爲人我們還不清楚?整一個狂妄和陰險綜合體,容不得别人當面給他上眼藥。”
林霧道:“翻譯過來是勇敢和聰明,并且愛憎分明。”懶惰對安逸,易怒對真性情,吝啬對節約,自私對真我,膽怯對謹慎。
狙擊手胡子道:“基本都來齊了,數一數,強盜團大概有多少人?”狙擊槍觀察界面很小。
扁平的貨車頭部焊上了半個轎車的殼,外殼經過打磨非常鋒利,外殼和車頭之間還有兩層鐵網,鐵網之中有類似彈簧的減震裝置。
貨車後跟随了5輛摩托車,除一輛摩托車外,每輛摩托車都有兩名乘員。
貨車到達小區正門,後車廂打開,兩個戴蒙面巾的男子下車,與車上人協助,通過絞架的力量将一塊鐵闆放下,形成一個斜坡,接着一輛吉普車從斜坡開了下去。摩托車上的人紛紛撫摸和拍打吉普車,似乎對吉普車贊不絕口。
瑪雅:“估計有多少人?”
血夢一聲歎息:姑娘,人鬼殊途,好自爲之。
前門大坑附近有一個絞盤,一男一女轉動絞盤放下鐵闆,吉普車通過鐵闆進入小區。其他人也跟随步行進入,一路上互相打着招呼,顯然大家都比較熟悉。不一會,貨車司機和貨車副駕駛也步行進入小區,随後絞盤轉動拉起鐵闆。
“狙擊手請注意。”噩夢道:“星光正在和吉普車司機在吉普車邊說話,我猜測他們在談論吉普車,無法分辨司機是不是夢魇……司機拉下面罩……但背對我們……司機進去了,MD!”
噩夢看了一會:“目前見到有15人左右。有些人直接住在居民樓内,但都去圖書館邊搭建的戶外廚房吃早餐。還養了兩條狗,最少兩條狗。我建議養豬,豬什麽都吃,能吃人,也應該會吃喪屍。”
瑪雅問:“目标出現了嗎?”
噩夢道:“他們吃了早飯,幾個人提了汽油桶出門,去檢查前後門大坑内喪屍的數量。有人正在種地。隻看見兩把突擊步槍。有些人用的是氣步槍。他們不是拿到老兵俱樂部地下軍火的密碼了嗎?爲什麽一點動靜都沒有。”
“看見星光了。”24小時内不殺星光。噩夢道:“但沒見到夢魇。強盜團的外勤都習慣佩戴蒙面巾,或許要進入圖書館休息喝茶吃飯時,才會摘下蒙面巾。看情況,他們今天白天要在圖書館基地休息。”
這是一輛看起來破破爛爛的貨車,仔細看會發現是用粗糙的手法給貨車增加了層層防護。南面的路被清理過,恰巧能容納一輛中型箱式貨車通過。也因爲這個原因,貨車的速度不快,小心翼翼的避開路面的障礙,所有阻擋貨車前進的喪屍全部被貨車無情的斬斷。
瑪雅道:“問題是我們吃不吃吃人的豬。”
噩夢道:“你别說,我覺得星光玩的很好。下面人做事井然有序,雖然說不上有多積極,但并非死氣沉沉。再看2号樓那邊開地的四個人,他們做事就很認真。”
瑪雅回答:“風險太高,老兵俱樂部在城市中心區。看來除了此前搞到一些裝備,最大的收入就是夜襲物流園拿到了一批槍支彈藥。”
陽光房上的偵察兵噩夢彙報:“有一輛貨車從南面駛來。”
小女已經吃好了早飯,她拿走林霧的槍進行拆卸保養,告訴林霧應該怎麽進行日常保養,還有沙塵清理,水漬清除等技巧。要說血夢和瑪雅他們也不知道這些知識,在一邊看的津津有味。小女把槍組裝好後交給林霧,送上一個微笑。
所有人都用蒙面巾遮面,看不出誰是誰。林霧他們也有蒙面巾,目的并不是爲了遮臉,而是防臭。如今整個城市如同垃圾場,聞再久也不習慣,很多人隻有在吃東西和交談時才會拿下蒙面巾。當然鐵路橋基地或者是圖書館這類周邊沒有喪屍和屍體的地方,就不需要遮面。
收起鐵闆,關上後廂門,貨車本要靠到一邊,中途又停了下來。強盜團重新打開後廂門,兩人合力從裏面拉出一塊一米寬的木闆做斜坡,摩托車全部順着斜坡開了上去。而後人員紛紛跳下後車廂,關閉後廂門,貨車前方掉頭,其他人走向小區前門。
噩夢回答:“這問題應該看條件。在古代饑荒,易子而食乃是常态,都能忍不住吃人,怎麽可能不吃豬。”
噩夢拿着望遠鏡再觀察了好一會,回答:“目前露面的将近30人,其中外勤12人。他們正在搬運吉普車帶來的物資。哇,是大米,大概有20包真空包裝的大米。”
始終沒有發現夢魇,繼續等待。
一個小時後,南面有三人步行走到了正門,期間他們還嘗試撬開路邊汽車後備箱尋找物資。到了正門附近,他們探頭探腦朝裏面看。此時大門暗哨,一名趴在側面綠化灌木,身穿吉利服的人站起來和他們對話。
不一會,花生騎了摩托車到正門,附近1号樓的10層和8層出現數名槍手。花生讓人放小橋通過大洞,走到破敗的崗亭處與三人交流了一會,拿對講機和裏面人通訊。接着,三人輪流進入崗亭脫衣服,花生檢查背包,衣服和身體,沒有問題後就把人放進去。
三人陸續到達圖書館,接待他們的是一位噩夢不認識的女生。花生騎車回去,把摩托車放在一邊,走到圖書館側面,坐在戶外長椅上,拿起長椅邊的書本繼續看書,似乎接下去工作和他沒有什麽關系。
瑪雅聽噩夢介紹,道:“花生似乎并沒有擔任很重要的工作。”鋸木廠中,花生是副統領,其身份類似半個瑪雅半個林霧,主要負責外勤作戰任務。在這裏,他不僅和外勤沒關系,甚至也沒擔任什麽領導職務,其工作檢查應聘新人身體情況和所攜帶物資。
瑪雅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林霧,我們能不能通過胡子留的電話打過去,找花生聊一聊,看他能不能幫我們幹掉夢魇?不需要他動手,隻要他能約夢魇在戶外聊上幾句就可以。”
林霧反對:“星光和花生是情侶關系,強盜團是星光和夢魇共同組建。這麽一來,會導緻星光和花生感情破裂。相比于噩夢,我和花生關系更親一些。”他們在樓下交談,沒用對講機。
瑪雅:“這關乎小隊利益。”
林霧:“既然關乎隊伍利益,就不能利用私人情感。”
這話讓瑪雅啞口無言,當林霧和石頭這兩人原則性反對一件事,就别想能說服他們。目前情況是在一個多小時内,小隊有兩次狙殺星光的機會,卻沒有找到夢魇。如果不能在淩晨兩點之前殺死夢魇,那死者隻能是星光。
胡子聲音從對講機傳來:“不能否認圖書館基地是一個經營的相當不錯的社區,各方面都井井有條。比我們的老兵基地更成功。”
瑪雅拿對講機問:“動搖了?”
胡子:“不,打擊強盜團是我的義務,爲戰友複仇的義務。從自私角度出發,我必須保護老兵俱樂部軍火,天知道這該死的喪屍病毒多久能平息,我們需要有長期生存的考慮。而長期生存的重要依仗就是軍火。”
噩夢道:“面試新人出來,被分别領走……其中一人加入了開荒隊,一人去了3号樓,還有一個人被押了出來。”
兩名強盜團成員持手槍逼迫一位新人離開。花生站起來走過去問了幾句,随後新人上了花生的摩托車。花生把她送到小區外,給了她一封壓縮餅幹和一瓶礦泉水,新人似乎哭了。而花生也沒有再安慰她,自己駕車回到圖書館。
新人在大門附近的樹蔭下坐了一會,不知道想什麽。不一會,她從背包中拿出一條尼龍繩扔過樹幹,然後把自己吊死在樹下。收到哨兵的彙報後,處理這件事的還是花生,他出來爬樹割斷繩索,把新人屍體放在摩托車後座,駕車朝西走了三百米左右,扛上屍體,将屍體扔到地鐵站入口台階,轉而回來。
回到基地後,花生也不再看書,就在長椅上一躺,把書蓋在臉上睡起覺來。似乎剛才發生的事對他有不小的心理沖擊。
星光第三次進入狙擊鏡中,她坐在花生身邊和花生說話,交流過程似乎不錯,最後兩人分吃了一塊巧克力,星光笑着離開,花生情緒好了很多,繼續看書。
“聽起來是真愛。”林霧道:“星光如果真愛花生,就不會派他做危險的任務。作爲一個聰明人,她知道感情影響決策,因此不讓花生進入決策和領導層。給花生一個閑職是她最好的選擇。”
血夢:“弟弟,這波我支持你,說的不錯。姐姐家還缺一個隻會吃喝玩樂的懶鬼,你有興趣嗎?”
林霧笑眯眯:“姐姐,我的胃一向不錯。等哪天胃不行了,再找姐姐你吃軟飯。”翻譯:哥現在有錢,你丫滾一邊去。等弟弟一文不值時,一定登門跪求包養。
血夢笑:“就怕那時候輪不到你。”
噩夢彙報:“圖書館二樓有兩名外勤在窗戶邊閑聊。”
瑪雅問:“夢魇嗎?”
噩夢:“不是,奇怪,這孫子跑哪去了?隻要解決夢魇,強盜團應該就失去了對外擴張的想法。”
林霧:“說到這點我始終不能理解。對外擴張,四處掠奪,殺人放火,對夢魇來說沒有多大的好處。”
噩夢道:“這就是你不了解夢魇。以某任務爲例,送一封信前往B城市,我和血夢就會以最安全穩妥和隐秘的方法送信。換了夢魇不同,送信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是殺人,殺掉所有盯上這封信的人。他殺人搶劫,隻是他喜歡殺人搶劫,和他自身利益沒有太大關系。”
噩夢:“但同時他也知道自己要完成送信工作。他殺人搶劫養肥圖書館基地,基地就會給他提供更多的資源,他也會越來越大膽。這麽說吧,他從踩死螞蟻開始,會一路踩到上帝,直到他被其中某個生物弄死或者打敗。”
不過胡子并不接受噩夢的看法,從林霧他們對話中,他基本弄清楚夢魇和星光兩個人的情況。他認爲星光的威脅絕非夢魇所能比拟的,一名制定戰略的人其價值遠遠勝過一個能打的人。即使有這樣的想法,胡子還是遵守協議,沒有對星光扣下扳機。
圖書館基地白天并不活躍,在太陽落山後,大家都出來了。幾名内勤人員在圖書館側面自建棚子内開始煮飯,其他人在附近的小泳池戲水,也有在附近喝茶聊天的,看來這是一段全員休息時間。
不過對外勤人員來說就不是這樣,外勤中有12人被分成兩組,正在圖書館的小廣場上接受訓練。一組人訓練體力,繞圈跑,俯卧撐,引體向上,攀繩。一組人訓練搏擊技巧,假想敵是喪屍。
即使是強盜團,他們也不願意在喪屍身上浪費過多的子彈。
晚上七點三十分,圖書館周邊的路燈亮起,正式開飯。大家拿了餐盤和餐具排隊到棚子前領取食物,各自拿食物随意找地方就餐,有些人進入圖書館一樓坐着進食,有些人席地一坐和朋友邊聊邊吃。
這個時間,除了值班的瑪雅和小女外,胡子與噩夢也去了陽光房,他們目的隻有一個:尋找夢魇。
“這孫子是不是知道我們來了?”噩夢道:“白天不出現,操練不出席,吃飯還見不到人。”
瑪雅道:“肯定沒有發現我們,但情況确實不對。夢魇是一個喜歡躲藏在室内的人嗎?”
“沒聽說。”
瑪雅:“那就有一個很大的可能:他生病了或者是受傷了。找一下,看有沒有送飯的人。”
噩夢:“昨晚我們才見到他挑選新人,今天沒見到外勤有人受傷。”
瑪雅:“他們有摩托車。如果有人受傷或者身體不舒服,可以直接駕駛摩托車先行返回圖書館基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