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張浵的提議,楊睿覺得挺不錯。
中戲是個寶庫,但這個圈子的容量畢竟是有限的,再加上流量派的瘋狂擠壓蠶食,郁郁不得志的遺珠肯定不在少數。
這活兒就像刮彩票,隻要刮中一兩張就是血賺!
剩下的嘛……問王晶花那邊要幾個“友情價”就是了,想來她也不會拒絕。
敲定完選角思路,楊睿又和肖秧讨論了一下其他方面的修改建議,一聊就是兩個小時。
兩人開完小會,發現顔丹辰和張浵也已經聊到了一塊兒,在那交頭接耳說着悄悄話。
兩姑娘恰好同歲,一個是中戲96金花,一個是燕京電影學院的96界代表之一……境遇相同的同齡人,是最容易擦出友情火花的。
對此楊睿也樂見其成,打從進入公司之後,顔丹辰一直都是形單影隻的狀态,幾乎是遊離于大團隊之外的存在。
要是能遇到個志同道合的朋友,對她徹底解開心結也會是一件好事。
而對于張浵也是一樣,她在這是貨真價實的外人,能有顔丹辰這麽個秘書級的好友,對她來說也是好處多多。
來了興緻,楊睿幹脆請了一頓大餐,就當是作爲兩位姐姐的友誼見證。
酒足飯飽,肖秧回去繼續工作,楊睿也來到了音樂部。
“楊老師。”餘晖第一時間就迎了出來,“你可算來了,我們已經把曲子做出來了,你快過來聽聽。”
幾乎是被生生拖到了錄音棚裏,正在裏面準備錄制的楊健趕緊鞠了一躬。
楊睿随意地擺擺手,示意趕緊開始。
戴上監聽耳機,铿锵有力的前奏響起,楊睿便露出了笑容。
就是這個味!
楊健一開嗓,楊睿差點忍不住拍案叫好。
這個聲音厚度和激昂情緒,拿捏太到位了!
不愧是津門曲藝圈推選出來的代表人物,确實厲害!
一曲唱罷,楊睿毫不吝啬地挑起了大拇指,“厲害,幾乎挑不出毛病!咱這節目就算上不了春晚舞台,拿去發單曲也一定能紅!”
楊健激動地連連鞠躬,眼睛都紅了。
終于,他也要熬出頭了!
至于“一定能紅”的承諾,他根本一點都不懷疑!
師弟張明明蹿紅的軌迹,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就算沒有春晚舞台,楊老師也一定有辦法把這首歌運營起來!
又讓楊健錄制了幾遍,最後選擇最滿意的一遍導了出來,準備作爲正式的合樂素材。
灌錄期間,餘晖過來悄悄問了一句:“公司内部傳得沸沸揚揚,說春晚的機會可能要黃,是不是真的啊?”
“可能性有,但應該不大。”楊睿淡定道:“我們隻管按原定計劃推進就是了。”
餘晖點點頭,“行,我明白了。”
正說着,今天的另一位主角張靓颍匆匆趕到。
“不好意思小師弟,路上有點堵,來晚了。”
“沒事。”楊睿不以爲意笑了笑,暗暗爲眼前這位師姐的變化而吃驚。
大概是商演走穴有了不少收入,張靓颍身上的衣着首飾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奢華起來。
從衣服到包包再到鞋子,幾乎都是奢侈品牌,整個人有點珠光寶氣的感覺。
若隻是衣着華麗倒也算了,更讓他在意的是——這姑娘妝容也開始變得妖冶起來,甚至……
“你是不是割眼皮了?”
張靓颍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好多人都說我的雙眼皮不太明顯,所以我就去修了一下。”
果然!
憋了半天,楊睿還是語重心長說了一句:“師姐,别怪我多事,你的定位是實力派歌手,沒必要過度追求外形完美,這是本末倒置。”
“你看王霏,她很漂亮嗎?至少我從來不覺得。但她靠着嗓門殺穿了整個華語歌壇,圈内地位一上來,根本就不存在什麽容貌焦慮,她身上的一切都是時尚,她的一舉一動都是獨特風情,這才是你該效仿的路線!”
“另外我必須要提醒你一下,整容這玩意兒是有瘾的,一旦開始就會停不下來,我不希望我的公司裏出現一個玻尿酸怪,明白我的意思嗎?”
聽到這話,張靓颍尴尬地滿臉通紅,低着頭都不敢吭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好半天她才支支吾吾道:“其實之前剛被韓老師罵過一頓,我下次不去了……”
楊睿點點頭,悄悄松了口氣。
能聽得了勸,總歸還是好事。
最怕的就是,有點小成就和名氣就開始飄了,什麽話都聽不進去。
那就麻煩了。
整容其實隻是小事,他真正擔心的是張靓颍心态開始出現變化,會慢慢滑向奇怪的發展路線上去。
好在,這位師姐似乎還沒到那個地步,還能撈一下。
但苗頭已經出來了,得讓韓老太太盯緊一點!
告誡了幾句後,才放張靓颍進了錄音棚。
之前爲她量身定制的兩首歌曲,都已經制作完成了,已經到了可以驗收的地步。
完整聽下來,楊睿表示很滿意。
場外雖然有點飄的迹象,但張靓颍的唱功依舊還是很穩健,兩首歌幾乎都是完美演繹,挑不出什麽毛病。
這個水平,拿出去發行基本問題不大了。
離開音樂部後,楊睿便把這件事通報給了丁瀾,準備正式把發行的事情提上日程。
而丁瀾卻遞給他一塊平闆電腦,“你自己看看吧,已經甚嚣塵上了。”
楊睿劃屏看了兩眼,臉色當即就黑了下來。
《重磅!反駁楊睿指控!》
《小道消息,楊睿或将失去春晚邀請資格!》
《開始維權行動,楊睿或将面臨大麻煩!》
《信口污蔑央視員工,楊睿人設崩塌!》
《依靠造謠污蔑博取關注,這種藝人不配登上春晚!》
《楊睿終究變成了他自己最讨厭的樣子》
…………
一連串的稿子,如雨後春筍一般從各個網站冒了出來。
“什麽情況,大褲衩真的出來打擂台了?”楊睿皺眉道。
“怎麽可能。”丁瀾嗤笑道:“這事本來就是他們不占理,真要鬧大了他們肯定落不着好處。”
楊睿聽明白了,“所以,這是有人在趁機拱火挑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