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楊睿還是口頭答應了這筆PY交易。
沒辦法，對方給的條件讓他根本無法拒絕。
然而當他把這事上報公司時，丁瀾卻皺起眉頭連連搖頭，“你這個選擇，不太明智啊。”
“怎麽說？”楊睿有些詫異。
“第一，檔次問題。”丁瀾解釋道：“NOV畢竟隻是中端機器, 一般情況下，别人很容易就會把代言的産品檔次和你的咖位聯系在一起。”
“第二，很考驗你的良知。如果你答應了這個代言，意味着你就得用這個機器，否則就容易挨罵，也會引來品牌方不滿。”
“可你一個當紅導演，出門用個兩千多塊的手機，這事本身就容易引來嘲笑, 這兩點互相之間就很矛盾。”
這點楊睿倒是不陌生, 地球上那些國産手機的代言人，有幾個是老老實實用代言産品的？
都是拿着中低端代言費，然後偷偷用着高端旗艦貨。
XX是工作，蘋果是生活！
翻車的案例數不勝數，其中甚至包括代言綠廠的姜紋。
正面例子也不是沒有，隻不過少之又少，楊睿腦海裏有印象的好像隻有劉浩然弟弟，能拿着紅米低端用幾年的狠人。
“第三, 中段走量機，也是市場争奪最慘烈的段位，很考驗代言人的帶貨能力。”
“萬一你代言之後銷量不見起色甚至開倒車……你在代言市場上的商業價值立馬就會縮水。”
“不過這一點對你來說，倒是相對好解決的。”
楊睿好奇，“爲什麽？”
“因爲你有一條大腿可以抱。”
丁瀾似笑非笑道：“那位女代言人的帶貨能力可是很強的，不行你就跟她說幾句好聽的, 讓她賣力點多宣傳宣傳呗？”
楊睿臉一黑。
我是那種人嗎？
我楊睿就算身敗名裂、商業價值縮水歸零，也絕對不吃這一口軟飯！
“怎麽樣, 還打算接嗎？”丁瀾問道：“反正隻是口頭協議，你要反悔也來得及, 我幫你處理。”
沉思了一會兒，楊睿做了個深呼吸，然後堅定搖頭。
丁瀾推了推鏡框，“理由？”
“第一，言而有信。”楊睿回道：“我自己就被退過貨，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第二，中端機又不是不能用，我不覺得有什麽問題，誰說有錢了就一定要用旗艦機甚至洋手機？”
“最後，風險和機遇是共存的，如果我能想辦法把NOV的銷量帶上去呢？”
丁瀾淡淡一笑，“好，你有信心就行，接洽的事情我會親自負責，你專心準備《那些年》吧。”
“另外，公司給你準備的獨立辦公室也裝修完了，你可以随時使用。”
跟着秘書的指引，楊睿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一進門, 他直接被吓了一跳。
這是辦公室還是休閑套房？
有吧台奢華的辦公區, 有放着沙發挂着投影巨幕的休息區, 有放着吉他和電子琴的創作區，而且辦公室北門直通景觀大陽台……
且不說精緻典雅的二次裝修，隻論面積，這套間甚至是丁瀾那個辦公室的兩倍！
這籠絡人心的手筆，不談了！
往沙發上一躺，順手拆了包零食，他開始邊吃邊琢磨：怎麽才能幫忙提高NOV系列的銷量？
…………
躺在漂亮的床上，劉亦茜不斷劃拉着手機屏幕，翻閱着新歌的成績。
在楊睿拍攝MV的時間裏，她也沒閑着，加班加點把《學貓叫》給錄了出來。
這首歌本來也沒什麽難度，工作量更多是在調音師身上……
錄完之後和DY簽署了一份限時獨占的合作協議，她便将《學貓叫》正式發布了出去。
沒有任何意外，一夜爆火！
她的粉絲基數本來就龐大活躍度也高，這首萌翻全場的口水歌一出現，直接引爆了整個粉絲圈。
“喵喵喵？這歌太好聽了叭？”
“别說了，我已經被洗腦了。”
“單曲循環半天了，現在一閉眼滿腦子都是喵喵喵。”
“這個歌，太萌太可愛了。”
“茜茜那幾聲喵喵喵一出來，老夫血槽直接空了啊！”
“一人血書，求茜茜拍個mV，我要看貓系茜茜！”
“這個可以有，二人血書！”
“+1！”
在粉絲的力捧和強力安利下，歌曲的熱度開始爆炸般增長！
DY的配合也堪稱完美，幾乎同步讓《學貓叫》出現在了視頻配樂的清單上，而且還是帶着爆火标識的頭牌位置！
這一下，貓叫的擴散速度變得更加瘋狂。
等第二天早上大家再刷DY的時候，十個新視頻裏幾乎有一半用的都是《學貓叫》的的BGM。
喵喵喵的叫聲像是空氣中的病毒，幾乎無處不在……
其他幾家短視頻APP看到這個熱度，羨慕得眼珠子都紅了，可惜劉亦茜和DY已經簽了限時獨占的協議，别家根本用不了。
而與此同時，一個話題再次被頂出水面——瑞陽是誰？
上次在元宵晚會上的那首《聲聲慢》，就是這個瑞陽一手包辦詞曲。
當時就引發了不少猜想，但最後因爲歌曲并未爆火破圈，所以這個讨論最後不了了之。
這次的《學貓叫》，又是這個瑞陽一手操刀……這家夥到底是誰？
一衆粉絲在DY和薇博上你問我我問你，半天也沒個靠譜答案，隻能求助逼王滿地走的“求知網”。
求音樂圈大佬解惑，操刀《學貓叫》的那個瑞陽到底是誰？
一衆逼王“謝邀”而來，車轱辘話說了一大堆，卻始終也沒說出個靠譜人選來。
衆粉絲和瓜友幹脆開始自力更生，打開了搜索引擎，什麽“張瑞陽”、“李瑞陽”、“王瑞陽……”挨個試了一遍。
結果依舊是一頭霧水。
查到最後，大家莫名有點慌了。
這保密工作也太到位了，難道……
“你們說……茜茜那天在舞台上的比心，會不會就是給這個瑞陽的？”
“呸！，别瞎說，我家茜茜還是個孩子呢！”
“哪來的魔怔人，叉出去！”
“雖然不願意相信，但真的很像啊，不然幹嘛到現在都藏頭露尾的，難道他不想出名撈金？”
“有道理……”
“我不聽我不聽，都給我閉嘴！”
“别急，等茜茜下一首歌吧，看看還是不是他一手操刀。”
網上争論翻天的時候，劉亦茜也确實拿到了另外兩首歌的詞曲和小樣。
第一首《童話鎮》聽完，暗自點頭，無悲無喜。
第二首……《木頭的心》？
隻看歌名，就讓她心裏莫名咯噔了一下。
再看歌詞。
“你的一顆心
我卻看不清
卻還是
想做你的眼睛
一個人在哭泣
歇斯底裏
隻爲換你的笑意……”
聽着耳機裏哀傷的小樣，劉亦茜呆呆看着歌詞，雙眸搖曳顫動着。
“你的微表情
倔強或安靜
總是讓人多了不忍心
你是陰天的雲
待下的雨
也願守候你
看窗外的風景
仿佛是在聆聽
你孤獨的醉意
多想再靠近你
伴你每個
黑夜到黎明……”
聽完小樣，劉亦茜眼眶裏已經有瑩光閃動，一排貝齒死死咬住了嘴唇。
你這歌……
寫的是趙靈兒，還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