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九局行動隊大隊長熊雙帶着人趕到别墅,隻看到三具躺在地上的屍體。
這三人皆死的蹊跷,身上沒有任何緻命傷,但就這麽死了。
“馬偉天死了?”
熊雙對此頗爲意外。
“鹿城内,誰敢對馬偉天出手啊!”
這三句屍體的臉上,都覆蓋着一張古樸的宣紙。
宣紙之上,小巧的毛筆字寫出了三人的死因。
“馬偉天,飼養惡鬼,濫殺無辜,其罪當誅!”
“李海,助纣爲虐,昨夜協助馬偉天濫殺無辜,其罪當誅!”
“馬加官,虐殺三人,其罪當誅!”
三張宣紙,三張催命符。
看到這三張紙,就連熊雙的心裏都顫了幾下。
他心裏暗道:“眼下的局勢,馬家我不能惹,城隍廟我也惹不起,九局還是靜觀其變。”
“再遇到陰差,不能再向昨天晚上那麽沖動了。”
熊雙想起昨晚的事,還覺得有些後怕。
随他一同過來的還有黃金搭檔李澤和王海。
李澤看着别墅内的場景,啧啧兩聲:“馬偉天死了,馬家肯定要鬧事,這情形應當是最近的鬼差做的,有熱鬧看喽!”
王海顯得淡定很多,從兜裏取出一包煙,把一根煙叼在嘴裏,點燃了煙蒂,深吸一口,然後将煙霧緩緩吐出:“兩邊都挺神秘,有沖突也能讓我們看的更清楚些。”
“不過,私下裏說,我還是希望鬼差别出事。”
“起碼,咱倆的命都是那武判官救下來的。”
李澤點點頭,“昨天我還去城隍廟裏燒了三炷香,現在信城隍的人越來越多,不知道是好是壞。”
“要真是城隍當然是好事,城隍可是庇佑一方百姓的神明!不過,這世間真的有神嗎?”王海又是深吸一口煙,喃喃道。
别墅的外面架起了警戒線,但還是有一些記者已經沖了進來。
他們對着别墅内的屍體一陣猛拍,照片實時傳輸出去,沒多久,相關的新聞立刻就在鹿城沸騰。
#馬家長孫馬偉天身死#
#三張催命符#
#城隍顯威,惡徒受罰#
鹿城的網絡上炸開了鍋。
“昨天确實有一戶農家一家全死了,我聽說死得很慘,全都是被活活咬死!”
“該不會真的是馬偉天做的吧!”
“城隍爺顯威了!”
“馬家人本就不是什麽好東西,這兩年越發的嚣張,我聽說馬家背負着不少命案,九局都管不了!”
“這幫人真是畜生,有修煉炁體的能力不去除鬼,就知道拉幫結派。”
“這麽說城隍是真的了?那我要去拜一拜!”
“趕快去拜城隍爺!”
民衆們興奮不已。
與此同時,馬家的人也收到了馬偉天死去的消息。
馬家的家主馬陵山震怒!
他的實力是将級巅峰的禦鬼者,而且通過不斷掠奪鬼物,能力已經極爲接近王級,在鹿城幾乎是橫着走的存在。
但就是如此,他的兒子竟死在了鹿城之中!
這讓他無法接受!
于是,憤怒的馬陵山給自己的下屬下了命令:把城郊的城隍廟鏟平!
一塊磚都不剩!
而此時此刻,城隍廟的香火越發的熱鬧起來。
來上香的香客排了幾百米的隊伍。
廟祝劉建城客氣的接待每一位香客,對大家笑臉相迎。
廟堂内,城隍爺的雕塑位于正中心。
他身穿一身錦繡官袍,頭戴玉冠,威嚴十足。
兩側有文武判官雕塑和黑白無常雕塑。
功德之力不斷彙聚,文武判官和黑白無常的實力随之增長。
而變化最大的,自然是身爲城隍的林飛。
“功德之力增長的好快!”
林飛眉宇間泛起一抹喜色。
香客們上香供奉,功德之力彙聚到林飛的城隍印中,林飛可調動的力量就越來越強。
他本人的境界也在飛速增長。
就在這個時候,城隍廟外,忽然響起一陣劇烈的發動機的聲音。
轉頭看去,竟看到有七八台巨大的挖土機,正整整齊齊的朝着城隍廟行駛過來。
來廟裏求神拜佛的香客頓時驚呼連連。
“怎麽回事?”
“怎麽這麽多挖土機?”
“我去,是馬家的人!”
“那不是馬家的女婿劉辰嗎?以前劉辰是個賣魚的,後來娶了馬家女兒,現在也算是有一方勢力了。”
“劉辰手段黑着呢,誰敢得罪他!”
“看這架勢,是朝着城隍廟來的!”
挖掘機的最前方,劉辰帶着大約二十個拿着棍子的打手,浩浩蕩蕩的朝着城隍廟走來。
看這樣子,今天不把城隍廟拆了,他們根本會罷休!
與此同時,林飛也感應到了功德之力的波動。
他一路來到城隍廟,把這一幕盡收眼底。
林飛的臉色冷了下來。
常言道“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既然這些人對城隍不敬,那麽晚上就派陰兵出來和他們好好玩一玩。
林飛在意識中調度出生死簿,然後,他将馬家這些打手的信息全部調出來。
所有人的善惡界定,均浮現在生死簿上。
看着這些人的信息,林飛心底裏有了計劃。
此時此刻,劉辰走在一群人的最前,舉着棍子指着城隍廟外面的香客,威脅着喊道:
“都别礙事啊!沒你們的事!”
“這鬼廟禍亂人心,今天我們替天行道,把這鬼廟拆了!”
“沒事就趕緊滾!”
劉辰是黑惡勢力,普通人自然不想招惹。
大家敢怒不敢言,隻能把路讓開。
文武判官均是将級實力,黑白無常是兵級,再加上身爲城隍的林飛的特殊能力。
城隍廟在鹿城也算是一方勢力。
黑白無常出手,能輕易地除掉這些小混混。
但這也坐實了陰兵和城隍廟有關聯,日後城隍廟更是麻煩。
不過,城隍廟福澤百姓,普通人不敢反抗馬家,自然還有别人敢。
就在這個時候,隻見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駛來,在劉辰的面前停下,擋住了一衆小混混和挖掘機車隊。
然後,就看到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帶着棕色墨鏡的男人從後座上走出。
他扶了扶墨鏡,對着劉辰調侃道:
“劉辰,這幾個月沒見,搞上拆遷了?”
“你這太Low了吧。”
這男人穿着打扮非常時髦,梳着一個大背頭,看起來很騷。
這人是甯家掌舵人甯森的孫子,甯天的兒子,甯宇航。
劉辰看到甯宇航出現,眉頭一皺,罵道:“甯宇航,你沒事來這邊抽什麽風?”
甯宇航啧啧嘴,頗爲無奈,歎了一聲道:
“沒辦法,老爺子的命令,我得守在這,确保城隍廟一磚一瓦都不被人動!”
“你的這些臭魚爛蝦,哪來的回哪去吧。那麽多人拍着呢,不太好看。”
一旁的圍觀群衆正用手機拍攝着,估計這事沒多久就能在短視頻上看到了。
劉辰眼神中多了幾分狠辣,“巧了,我家老爺子也下令,今天必須把城隍廟拆了。”
聽到劉辰的話,甯宇航頓時嘲諷的笑了起來,一個入贅幹髒活的贅婿,現在認主認得倒是勤快。
這個時候,甯宇航的後面又是幾輛黑色轎車行駛過來,擋在城隍廟之前,堵住了推土機的路。
看到小弟都已經就緒,甯宇航嘿嘿一笑,臉上慢慢浮現出一絲微笑,他摘下墨鏡,緩緩道:
“劉辰,你是自己滾,還是我幫你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