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久戰下，張銘看出，石瑪瑪正在趨于下風。
它畢竟沒有真正的肉體，使用靈語戰鬥需要消耗巨量的精神力與靈魂力量。
雖然一開始兇狠至極，但想要速勝這個皮糙肉厚的敵人，顯然是不現實的。
而精神力的恢複是緩慢的，像張銘本人，如果消耗幹了精神力得花費一個月的時間恢複；石瑪瑪這種沒有肉體的存在，恢複能力更慢。
那龍龜卻擁有真正的肉體，擁有極高的恢複速度。
甚至，它掌握了好幾種強大的唯心規則，其中一種可能是防禦能力，那黑蒙蒙的光芒把自己包裹得像一個鐵蛋一樣。
張銘猜測，這強大的防禦是玄武繼承下來的超凡力量，玄武後裔能變成石頭，便是這力量的一部分。
哪怕他激活時空之眼，都無法看清楚龍龜體内的構造，更找不到其體内的空間不連續點。
“果然沒那麽容易，往這種超凡生命體内傳送炸彈啊。這龍龜的防禦也太強悍了。”
張銘心中感歎了一聲，卻聽石瑪瑪很急地傳音道，“還不幫忙！炖了這龜，吃一頓好的！”
張銘頓時哈哈大笑：“龜之大，一鍋炖不下！”
他收好自己的飛機，面對這種龐然大物，毫不畏懼地沖了上去。
4800點超凡之靈，其中的1000點分配到了體魄上，另外3800點，分配到了精神上。
一分鍾之後，他的身高慢慢膨脹到了3米（當前防護服膨脹的極限），就像一個小巨人一樣，舉起深淵之斧，向着龍龜尾巴的方向砍去。
這斧頭，對比3米的體型，顯得有些小了。
“咣當”一聲！
仿佛砍了一塊鋼鐵，震得虎口隐隐發麻。
一層烏黑的光芒閃爍，将這一重斧給擋了下來。
斧頭上的紫色電流，順着斧面延伸過去，“噼裏啪啦”響動。
龍龜被電了一下，渾身一個激靈，大吼道：“小毛賊，居然不講武德，來偷襲，給你龜爺撓癢癢呢？”
尾巴猛地一甩，甩到張銘的重斧上面。
“啪！”
他這種小身闆，一尾巴就被拍飛了數千米，好在他的“金剛”在超凡之靈的加持下，防禦能力也大幅度增加，倒是沒受到什麽傷害。
“和這種神獸激情肉搏，果然不明智。”
“除非我擁有數萬點超凡之靈，或許能和它打打。”
趁着石瑪瑪還在利用靈語戰鬥，張銘再一次投擲出幾根帶着紫色電光的合金長矛。
龍龜物理防禦驚人，長矛根本不破防，打在龜殼上隻是留下了一點淡淡的痕迹。
但3000點超凡之靈加持的紫色電光，能夠稍稍破防，被紫電劈了兩下，龍龜不停地辱罵張銘：“你隻會偷襲嗎？黃毛小兒！”
“有本事來肉搏。”
龍龜雖罵，但身體卻在悄悄靠近，想要來一發狠的。
石瑪瑪再一次利用靈語幻境中的玄武之力，把它“啪”一下按到了海水當中。
對方的絕對防禦确實厲害，把自己守得水洩不通，哪怕如今張銘的力量已經遠遠突破人類上限，也很難殺死這龍龜。
“這黑光應該是它掌控的強規則，玄武遺留的力量，果然不可小觑。”張銘心中暗道，“雖說我沒有用盡全力，但那龍龜，應該也留有餘力。”
因爲超凡生命除了屬性強大外，還掌握了需要支付代價才能使用的“強規則”。
龍龜不可能隻防守，它應該也掌控了攻擊方面的規則，隻是它可能在等待機會。
“那就隻能智取了！”
張銘不再近距離交戰，從葫蘆裏邊掏出一枚小型原子彈，激活時空之眼，小心翼翼觀察龍龜的四周，尋找傳送的機會。
龍龜看他膽小如鼠的樣子，大罵道：“黃毛小兒，你龜爺等着伱呢，來偷襲啊！用你的閃電繼續撓癢癢啊！”
張銘激活原子彈的計時器，嘲諷道：“你有本事觸碰它啊，龜爺！你敢碰它嗎？”
“你龜爺我，防禦能力天下無雙！你拿了個鐵疙瘩就想破龜爺的防禦？無知小兒，我看你還是乖乖當我孫子爲妙。”
龍龜看樣子也是個話痨，明明在打架，嘴裏卻不停地罵人，凸出一個賤婢性格。
張銘也是臉皮厚得很，哈哈笑道：“你敢碰這個鐵疙瘩，我就當你的孫啊！”
“呵呵，不肖子孫，想騙龜爺，門都沒有！”龍龜嘴巴不老實，身體卻很老實，不再靠過來了。
緊接着下一秒，那鐵疙瘩突然出現在它身邊。
龍龜吓得全身戰栗，下意識想要縮殼。
“閉上眼睛，快閉上！”
“石瑪瑪，快躲開！”
石瑪瑪那厮，認出了原子彈，早就跑路。
“轟！”
下一秒，那小型原子彈在龜甲邊炸開了！
這是來源于星空的恐怖力量，是超新星的能量殘留，仿佛一隻駭人的星空巨獸，高達五千萬攝氏度的光芒與沖擊波，落在了黑色的龜甲上，将幾片龜甲硬生生地炸落。
“嗷嗚！”對方猛地咆哮一聲，被突然出現的光球差點亮瞎了龜眼。
神秘的符文瞬間亮起，在核彈的照耀下瘋狂閃爍，形成了一面巨大的黑色盾牌。
“你又偷襲！！”
即便那龍龜的反應速度極快，就像一道電光般鑽到了海洋底下，還是有幾片龜甲被原子彈炸得皮開肉綻，四處飛濺，就連那粗厚實的脖子也被燒傷了，看上去黑乎乎的一片。
原子彈的爆炸，蒸發了一大片海水。
一朵小型的蘑菇雲緩緩地蹿升到天空中。
原本烏雲密集的蒼穹，接收這部分水蒸氣後，開始下起大雨。
遠處，古順景也被亮瞎了眼睛，不停地流着淚水。
這他媽是什麽武器……世界…克星？嗯，應該是超小型的世界克星！
通過空間能力，來傳送世界克星？
這兩者結合，真的太霸道了！
瘋狂的考古學家忽然想到了一個念頭：他新結交的這位兄弟，可真是能力非凡，以後盜墓都可以直接傳送炸彈進去，不用自己開挖了，這太美妙了。以後挖墳一定要通知這老兄弟，真的能省不少事！
而小白則擔憂地看着那同樣倒飛出去的老祖宗石瑪瑪，被原子彈的沖擊波一炸，整個“戰甲”直接裂開了。
人類的技術實力畢竟有限，辛辛苦苦拼湊的“戰甲”确實比不上天生的強悍神獸。
當然，石瑪瑪本體的問題不算太大。
而那龍龜的防禦力也實在夠強橫的，挨了那麽一下，好像也隻是破了點皮，受了一點小傷罷了，依然生龍活虎，瘋狂咒罵張銘。
“這厮的防禦力也太強悍。”
“第一次偷襲，它沒有防備；第二次偷襲，可能效果就沒那麽好了。”
張銘心中暗叫可惜，他這一次帶的核武器都是些小型原子彈，而不是氫彈。
因爲氫彈當前沒辦法小型化，保養起來需要一個團隊。
想要炸死這種神獸，原子彈的威力實在是小了一點。如果是氫彈，說不定有幾分可能……
龍龜心中大怒，瘋狂吼道：“你是誰？爲何插手此事！”
張銘笑道：“你不認識我？我是你龜孫啊！”
龍龜直接噎住了，怎麽還有如此厚顔無恥之人？
“看來真是貴人多忘事，當初的襲擊，差點要了我的老命，可真是沒齒難忘。”
襲擊？
我什麽時候襲擊你了？！
龍龜有些迷茫，卻不敢輕視，苦思冥想起來。
張銘看到一片黑色的巨大鱗片飛到了自己身邊，連忙跑過去，把這數米的鱗片給抓到手中。
上面還帶着一些血肉，加起來可能有十幾斤肉，甚至有一些肉都被剛剛的原子彈給燒焦了！
張銘心中大喜，真是龜之大，一鍋炖不下啊。
雖說有可能帶了點核輻射，但洗一洗就能吃了，核輻射也不成問題的。
他連忙讓葫蘆小姐幫忙收好。
張銘對這一次的收獲很滿意。
“居然是你！！”
龍龜豁然想起了，當初在龜之島嶼的那個猴子般的存在。
曾經随手可以拍死，甚至可以直接忽略的小不點，此刻居然成長到能威脅到它的地步了。
但此刻就算懊悔，也無甚大用。
它對剛剛那個莫名其妙傳送到自己身邊的大火球忌憚不已。
甚至……它感受到了，那火球有毒！
它的脖子上的傷口劇烈疼痛，自我再生能力似乎受到了嚴重阻礙，必須找個安靜的角落，處理一番傷口。
“能夠傳送物體的空間能力，再加上威力巨大的，帶着毒性的太陽火球……再加上那該死的石頭！”
“不知道那石頭還有幾分力氣……若是還有一些餘力，我會受更嚴重的傷。”
“還有一個站在旁邊觀望，三隻眼睛的家夥，還沒出手。”
“不好對付，先行撤退！”這玄武惡屍，繼承了玄武力量的同時，也繼承了玄武的膽小性格，它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第一時間便想要逃跑。
即便它還有很多底牌未出，可在這裏打架，就算打赢了，也沒有任何收獲。
它再也沒辦法進入玄武世界了。
于是這龍龜再一次冷哼了一聲：“該死的石頭，你我既然自成靈智，那就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從此分道揚镳吧！”
“這些龜孫，就暫且交給你看管。”
“但若此後，你丢了玄武的臉面，休怪我翻臉無情！”
石瑪瑪氣得快要炸開，可是它此刻精疲力盡，再也沒有能力發動攻擊，隻能罵道：“你若丢了玄武臉面，也别怪我無情！”
龍龜冷哼了一聲，又看了一眼百裏開外，變成一塊石頭的小白，那是血脈最爲精純的後代。
“龜孫，要記住，我，也是你之先祖！我，也是玄武的一部分！”
“我之志向，也是龜背上托起一個文明！”
“今日，我便讓你看看真正的玄武威能！”
“玄武之力！！”
龍龜高叫一聲，頓時，一輪巨大的圓盤出現在了它那猙獰的後背上，如同月光般，古樸、聖潔，讓人心中産生一種情不自禁的膜拜之感。
四周更是出現了星星點點的淡藍光點，散發着一種森冷氣息。
淡藍光點所到之處，海面皆爲冰霜。
在張銘的“時空之眼”中，被藍色光點覆蓋的地方，已經不存在“空間不連續點”了，意味着再也沒辦法直接傳送原子彈。
這是一種超大範圍的“場域”能力！
激活這一“場域”，可能需要消耗大量的力量。
這龍龜一邊激活場域，一邊快速逃跑。
它嘴裏猛地一吸，那些掉落在海面的“海獅”，被它吸進了嘴裏，又輕輕一抛，将還活着的“海獅”重新抛到了龜背上。
也不知道它是裝模作樣，還是真心善待那些“海獅”。
張銘總感覺這家夥和石瑪瑪一模一樣，是個好面子的家夥，明明在逃跑，還要裝作一副自己很牛逼的樣子。
它移動速度極快，仿佛在海面上飛行般，每一步下去，海面上都會直接結冰。
十來秒的時間，便消失在了海平線上。
張銘并沒有冒然追擊，反倒松了一口氣。
龍龜很強，可能是當前所見的最強超凡生物之一。
作爲繼承了玄武絕大多數力量的強者，雖說當前比不上曾經的十分之一，但玄武可是曾經的不朽者巅峰啊……要是此刻真的死磕，還真不一定打得過。
更何況，張銘的潛力也就隻開發了一小部分，不借助核彈的威能，其餘的能力都破不了防。
故而，冒然死磕并不明智。
更甚至，他已經得到了龍龜肉了！
海面上的加起來說不定有百來斤！這還打什麽！
“讓我惡狠狠地炖這龜肉！”
“瘋狂吃它！”
過了半分鍾，勉強打了個“平手”的石瑪瑪，精疲力盡地遊回來了。
它什麽話也沒說，隻是有些憂郁地眺望着海面，微微歎了一口氣。
憂傷的石頭，此刻，真的很憂郁。
它感覺自己的龜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谷，因爲前方的道路，出現了一個更加能裝逼，而且實力更強的一生之敵！
那可真的是一生之敵啊。
“你其實很能打啊，石瑪瑪。”張銘安慰它，“以前我遇到危險，你怎麽這麽不能打？今天實在令人刮目相看了。”
憂郁的石瑪瑪，巋然長歎：“今日用了我兩百年積攢下來的功力，還把戰甲給打爛了。”
“不過無妨，下一次見面，我能變得更強！”
但這隻是欺騙自己的話，它都消耗掉了自己的靈魂本源，哪裏還更強？
“你吞噬了它，能變強嗎？”目睹了一場好戲的古順景咽了一口唾沫，問道，“它……也是超凡遺蛻留下的殘魂？你們既然同源，吞了它會有好處吧？”
“在過去可以，現在不能了。我們已經走出了自己的道。既然重活第二世，是單獨存在的個體了。”石頭長長感歎了一聲。
“什麽叫重活第二世？”古順景問道。
“靈智，或者說，自我意識。”石瑪瑪道，“我們，都已經誕生自我意識了……”
“曾經渾渾噩噩，還有彼此融合的可能。”
“但現在，再也不能了。”
彼此融合，涉及到一個“自我”的問題，是你融合我，還是我融合你？
自我意識，是一個很玄奧的東西。
“我”，隻能擁有一個，如果出現多個，便會出現大問題。
在當初渾渾噩噩的時候，沒有這方面的問題；但現在，全都出現了“我”，便再也沒有融合的可能了。
“另外，對方确實走出了自己的道，是一個真正的生命了……它也有自己的奇遇啊。”
……
而另一邊的龍龜一口氣奔跑了十萬八千裏，背上頂着的皓月異相消失後，也是累得夠嗆。
它立刻消去了異相，懶洋洋地趴在一片珊瑚礁上休息。
“該死的火球，毒性居然如此劇烈！幸虧我天性謹慎，逃得快，否則非得身受劇毒。”龍龜心中大罵着，常見的祛毒方式居然消不掉那恐怖的毒素。
“是這方世界獨有的毒素嗎？”
好在它及時将傷口給凝固住了，那毒素隻是浮于皮膚表面，并沒有進入血液循環中。
它用爪子撈起一些海水，向着脖子上沖刷而去。
它能夠感應到，海水正在把脖子上的毒素沖散，那火辣辣的感覺，漸漸消失。
此處是一片水草肥美的淺海灘，除了常見的海洋生物外，還有一些海獅一樣物種，栖息于此。
這些海獅已經出現了微妙的靈智，當然了，并不多，僅限于原始時代，還處于語言文化的創造當中。
“玄武大人！您……回來了。”一隻漂亮的白色海獅，遊了過來。
看到龍龜身上的傷疤以及死傷慘重的族人後，吓了一跳。
它是這裏最爲聰明的海獅，跟着龍龜學了不少語言。
它學不會靈語，學會的反倒是很久很久以前，炎角人使用過的語言。
“魔神之海，危機四伏，受了點小傷，又有什麽大驚小怪的！”說話間，龍龜已經将脖子上的核輻射沖刷幹淨，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我炎角一族，想要在魔神之海生存，難道全都依靠我？你們自然也要禁得起風浪！今天遇到了一個老對頭，原本還想着輕松拿捏它，沒想到它也成長了。”
“那它們……怎麽回事？”白海獅看了那些族人一眼。
“隻是一點戰鬥的餘波，這些家夥就受了這麽嚴重的傷，真是無用至極！”龍龜憤怒地說道，“趕緊帶下去療傷吧，用我教你們的治療之術！”
“是，大人！”白海獅努了努嘴，頓時，一群海獅将傷患接了下來，喂養草藥。
如果張銘聽到了這番話，一定會認爲這老王八腦子有大病，随便找了個種族，便把“炎角一族”的頭銜給按上去了。
可這龍龜真心實意是這樣想的，它繼承了玄武的力量與執念，可繼承的記憶卻相當之少。
這執念根深蒂固，當它把其他物種馱在龜背上的時候，有一種發自内心的愉悅感。
龍龜隻記得“炎角一族”這個讓它熟悉的名詞，于是将這群海獅命名爲了“炎角一族”，反正隻要馱在它龜背上的生物，全都是炎角一族。
那群海獅見到龍龜正在修身養性，于是又爬到了它的背上，開始曬太陽。
“大難将至，沒幾百年的時間了，你們想要發展到真正的炎角文明那樣，實在是難上加難。”
“就算我教會你們一些本領，也還是太弱了……就像那有毒的大火球，你們怎麽都制造不出來。”
海獅們唯唯諾諾，它們在本地生存了這麽久，偶然間還是能看到科技文明的鋼鐵輪船路過。但能漂浮在海面上的鋼鐵，它們完全不理解。
龍龜越想越起勁：“如今之計，唯有跟着我一起去盜墓，尋找一些奇遇！”
“這片海域既然有赑屃之墓、玄武之墓，應該還有其他的神獸的墳墓。”
“我原本想着把玄武的墓給盜了的，卻被那石頭壞了機緣，不過也無妨，這片海域的墳墓頗多，我們一個個盜過來！”
“既然天發殺機，還不如趁早，把那些老家夥的殘骸全都給盜了！”
“大人英明！”白海獅在一邊恭維着，其實它根本聽不懂這龍龜在說些什麽。
龍龜竭力壓榨那可憐的記憶，似乎想到了什麽，語氣興奮了起來：“對了，這方海域還有‘文明交易’的說法。到時候，我們找一個文明交易一番！實在不行就把他們給搶了！”
“我炎角一族，立刻就能變成強大文明！就像曾經的炎角一族那樣！”
那會說話的白海獅，隐隐覺得，事情可能不會那麽簡單，但又說不出什麽反對意見……
于是一個個爬到這巨龜的龜背上，大聲歡呼起來。
“大人英明！！”
那歡呼聲一浪接着一浪，仿佛他們馬上就要成爲強大文明一樣。
龍龜的心情無比愉悅，馱着一堆海獅，前往遠方：“我們現在就去盜墓！你們體型小，能進入一些狹窄的通道。”
“不要怕死，文明發展，總歸要有犧牲！”
還有一波更大的海獅群，懵懵懂懂地跟在龍龜身後，它們連說話都不會，但卻知道跟着老大有肉吃的道理。
哪怕吃點大便，也挺滋潤的！
于是，魔神之海中，全新的故事，開始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