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有人在叫死人了,張秀梅夫妻就算心再大也要跑到窗戶口看一下,尤其是張秀梅,在聽到叫聲以後,心中不由有一分慌亂。
王強并沒有死,但是同樣情況也不太好,酒店一樓并沒有挑高,三層的高度也就是十一米左右,再加上王強扒拉着空調機櫃,雖然說受傷了,但是卻不至于死。
此時王強痛苦的躺在地上,旁邊已經圍滿了人。
看到這一幕,張秀梅眼中一跳。
而此時劉剛已經一臉陰沉的轉過頭了,他是當兵的退役,偵查能力不差,倒在樓下的人隻穿着褲子,而空調外機明顯有被扒拉的痕迹。
下面還有人在那邊說:“我離得老遠就看到這小夥子一直站在三樓的外機上。”
劉剛臉色陰沉的轉過頭,張秀梅心中慌亂,忍不住說:“我不認識他!”
“啪!”話還沒說完,劉剛就一巴掌甩了過去。
王強被送進醫院,經過搶救得知,雙腿雖然受到創傷,但是恢複一段時間想要站起來是可以的,至于其他的,那隻能聽天由命。
王強和張秀梅的事情并沒有因爲王強的受傷而就此結束,劉剛自覺被别人帶了帽子,還被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戴了帽子。
劉剛是十分憤怒的,他憤怒在于,自己的妻子竟然這麽不要臉。
“他這個年紀,你怎麽下得了口!?”
“我沒有,是他,是他逼我!”張秀梅想解釋。
“滾!”
劉剛不想和張秀梅廢話,隻是惡狠狠的丢下了一句這事兒沒完。
接着劉剛不僅去張秀梅的公司鬧,還去了王強的學校鬧,他要讓兩個狗男女身敗名裂,沒辦法,這件事情的影響太大,當時王強都沒有從病床上下來,學校就已經決定開除王強。
劉剛和張秀梅離婚,張秀梅也因爲嚴重損害公司利益被開除。
經曆了張秀梅和王強這件事,公司實在是沒有心思去搞什麽大學生市場了,更何況現在大學城已經被周牧言魏子衿徹底占領,與其費時費力的繼續争鬥,倒不如分出一部分利益,直接把物件運輸交給速達快遞。
其實魏子衿覺得,自己徹底占領大學生市場,是要有一段時間的,可是沒想到王強的事情,卻加快了她的成功。
魏子衿兵不血刃的拿下了仙林大學城的快遞市場,接着借着家裏的關系,很快向着江甯還有浦口大學城進發。
因爲有官方的支持,再加上魏子衿的确有能力,速達快遞的發展一日千裏,在速達快遞擴張市場的後期,因爲周牧言在學校裏實在是閑的沒事,也參與了管理。
再加上周牧言本身就是明星,比起魏子衿,無形中給速達快遞增加了幾分的名聲,所以公開發言一直都是周牧言對外,周牧言的确也是速達快遞的第一大股東,參加了各種公開的演講和談判,并且宣揚說做學生快遞隻是爲了更好的服務于學生。
從金陵,輻射到全省,先是從周邊的城市,然後最遠到徐淮,和姑蘇,這其中,周牧言作爲主要的宣傳力量,而魏子衿和夏小小兩邊協調,事業幹的如火如荼。
每次看到周牧言在台上發言的時候,魏子衿的眼中總是不經意的閃現出微光。
這一幕被夏小小的捕捉的正好,夏小小便在那邊打趣的問:“嗳,你說周牧言帥麽?”
魏子衿微微抿嘴,瞧着在台上發言的周牧言,輕輕的點頭。突然她意識到不對,趕緊看向旁邊的夏小小。
而夏小小卻捂着嘴偷笑。
魏子衿支支吾吾的說:“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哪個意思啊?難道周牧言不帥?”夏小小繼續問。
“沒有,不是。”魏子衿立刻說。
“行了,你什麽心思我還不知道麽。”夏小小輕笑着說。
這個時候,周牧言從台上發完言走下來,瞧見兩個女孩作怪的樣子,好奇道:“你們聊什麽啊?”
“哦,沒聊什麽,就在說你長得其實也就那樣。”夏小小說。
“?”周牧言沒聽懂。
魏子衿嗔怪的推了夏小小一下。
夏小小嘻嘻一笑:“嗳,難得來一次蘇州,不請我們吃一頓麽?”
“這裏不是子衿的老家麽,怎麽輪得到我來請客。”周牧言輕笑的看向魏子衿。
魏子衿不敢去與周牧言對視,隻是微微底下目光,嘴角帶着笑意。
此時正值十一月初,天氣不算太冷,但是卻已經到了秋季,金陵栖霞山的楓葉已經紅的差不多了,蘇州的天平山,也算是層林盡染。
觀前街依然熱鬧。
三個人帶着學生團隊過來擴充市場,晚上沒事的時候,魏子衿帶着兩人去老街區吃了一家的私房菜,然後又逛了十全街。
十全街的街區是十分窄小的,來來往往的都是人,像是周牧言這樣個子高的人,走到十全街上,擡頭一看,就是人頭濟濟。
偏偏夏小小又是個活脫脫的性子,一會兒往前跑跑,一會兒又往後看看,看到旁邊有人在捏糖人,便蹲下來在那邊看:“嗳,你們快看,這裏竟然還有捏糖人。”
“我說你走慢一點行不行,萬一走丢了怎麽辦?”周牧言有些無語的說。
“我又不是小孩子,就算走丢了也能自己找到家的好不好!”夏小小不服氣的說道。
然後瞧着路邊老人捏着的糖人,對周牧言說:“給我買!”
周牧言瞧着夏小小那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叫哥。”
“切,不買拉倒!我又不是買不起,我這是給你面子,”
“哎喲,我就不買,你有錢又怎麽樣,又不是我送的,我給子衿買,就不給你買。”周牧言說。
“啊!”夏小小果然被氣到,生氣的瞪着周牧言。
而周牧言卻是直接買了一個糖人,遞到了魏子衿的手裏,說到做到,就是不給夏小小買,就是給魏子衿買。
這可是把夏小小氣死了,生氣的伸手要去奪周牧言手裏的糖人說:“不行,你必須給我買!快給我買!”
“那我就不買呢!”
“你!”
夏小小差一點就被氣哭了,這個時候周牧言像是變戲法一樣,手裏突然又多出了一個糖人:“呐,不是說不是小孩子了麽,怎麽還想哭啊?”
“你!”看到周牧言手裏多出來的糖人,夏小小又想笑,又想哭,最終撇着嘴說:“你就會欺負我。”
“我哪裏欺負你了啊,我這愛你還來不及呢。”周牧言捏着夏小小的小臉說。
“你滾吧,你愛你的唐婉還差不多!”夏小小哼哼的生氣,奪過糖人以後,生氣的跑入人群中,最後還給周牧言做了一個鬼臉。
周牧言沖着她說了一聲,膽子越來越大了,就想追上去。
結果被小販攔住,說:“嗳,還沒給錢呢。”
周牧言很無奈,隻能轉頭給錢。
給完錢以後,夏小小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周牧言很無奈,說臭丫頭,都要二十歲了還跟小孩子一樣。
魏子衿在旁邊看了卻是忍不住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
夏小小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隻能周牧言和魏子衿繼續往前走。
今天的天氣不算太冷,魏子衿穿了一件黑色的無袖針織衫,下身是白色的百褶裙,搭配一雙小白鞋,露着一雙小長腿。
周牧言把手裏的糖人遞給了魏子衿,吐槽的說道:“這個臭丫頭,讓你看笑話了。”
“不會啊,我覺得很好,”魏子衿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她面向周牧言,說:“小小真的很幸福,有你這麽一位大哥哥。”
“大哥哥?”周牧言古怪的看着魏子衿。
魏子衿不知道周牧言和夏小小實際的關系,隻覺得周牧言和夏小小是青梅竹馬,而在她所看到的就是周牧言真的很照顧夏小小。
魏子衿說完又自顧自的往前走:“有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我能和小小一樣,有你這麽一個大哥哥就好了。”
周牧言見魏子衿說的不像是開玩笑,于是便伸手搭在魏子衿的肩膀上伸出食指,魏子衿回頭,食指剛好戳進魏子衿的臉頰裏。
“?”
“你現在有了。”周牧言笑着說。
魏子衿開始沒聽明白,聽明白以後,忍不住笑了起來,覺得周牧言隻是逗自己開心,大哥哥什麽的,怎麽可能說有就有的。
況且,魏子衿想要的是,隻屬于自己的大哥哥。
越往街區裏面走,人流就越多,周牧言在那邊嘀咕了一句,這個夏小小,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你就讓她好好玩嘛,感覺我們也跟不上她的腳步。”魏子衿說。
周牧言說:“以她那性格,沒準被拐跑了呢。”
“怎麽可能呀。”魏子衿噗嗤的笑了一聲,說:“小小都二十歲了呢。”
正說着話,前面有一個老婆婆推着獨輪車疾馳而來,在那邊用吳侬軟語吆喝的說:“讓一下讓一下!”
魏子衿隻顧着和周牧言說話,倒是忘了看路。
眼看着獨輪車刹不住車,要撞上的時候,魏子衿臉色一白,在關鍵時刻,周牧言猛然伸手拉了魏子衿一把,直接把魏子衿拽到了路邊。
因爲用力太大,魏子衿一個沒站穩,直接倒在了周牧言的懷裏,鼻尖觸碰到了周牧言胸口的白襯衫。
周牧言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聞起來很親切。
突然的,魏子衿想到了大一剛開學的時候。
軍訓的時候,自己的身體不舒服,然後周牧言直接背着自己走到了營地,就是那個時候的感覺,自己這麽在周牧言的背上,充滿了安全感。
而現在,周牧言緊緊的把自己護在懷裏的感覺,
一時間,魏子衿有些不想離開周牧言的懷抱。
“你沒事吧?”周牧言見魏子衿一直在自己的懷裏發呆,好奇的問道。
“啊,我,我沒事。”魏子衿的小臉紅撲撲的說道。
周牧言點了點頭:“走路的時候看着一點路可以麽?”
聽了這話魏子衿有些無奈,無力的辯駁道:“我,我隻顧着和你說話了,”
“嗯,走吧,再耽擱一會兒,可能真的找不到小小了。”周牧言卻不管那麽多,拉起了魏子衿的小手,再次走進人群。
魏子衿話都還沒說完呢,結果就這麽和周牧言拉起了手。
前面人潮擁擠,而周牧言就這麽緊緊的拉着魏子衿的手,還往後提醒了一句:“拉緊我的手,别再出事了。”
魏子衿瞧着周牧言握着自己的有力大手,不由抿嘴笑了起來,反向的緊緊的握住了周牧言的手:“嗯!”
此時是晚上七點多左右,天色早已經漆黑一片,蘇州是典型的江南水鄉,一側是古色古香的江南樓閣建築和青石台階,一側則是小橋流水,即使是此時,也不時有着遊船經過。
晚上七點多的江南,燈火通明,河邊點綴着點點的燈光。
在這燈光之下,人群逐漸模糊,隻有周牧言在前面,就這麽着拉着一個穿着百褶裙女孩的手,兀自的往前走着。
而女孩這麽被男孩拉着,還一副樂呵呵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