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和渡邊一郎在聊着總會屋的事,這邊新井裕就把這幾天利用特殊渠道獲知的,關于總會屋的資料遞了過來。
作爲暴力團裏中的一員,明面上關于總會屋的資料很少。
新井裕所能查到的資料大多是從金融渠道、上市企業情報、商界傳聞等領域,收集而來的關于總會屋的種種信息。
至于黑暗面的情報新井裕接觸的不多,不過沒關系,這部分資料太田那裏會補全。
然而僅僅是來自于明面上的信息,就已經讓新井裕面色嚴肅。
“白川會長,總會屋的關系比想象中的還複雜,尤其是金融業他們滲透的太多了。”
接過新井裕收集的資料,白川楓翻着翻着臉色也認真了不少。
“總會屋這幫家夥自诩爲在‘光與暗的邊界遊走’,其實在性質上和極道并沒有什麽兩樣。
他們利用企業經營的漏洞或者弱點,常常在股東大會上用這些問題上綱上線,将小問題放大到不可容忍的缺陷。
而很多家族式經營的社長或許在專業上很内行,但卻對經營層面上的矛盾缺乏總體協調和運營能力。
加上霓虹人好面子,爲了盡快結束大會減少麻煩,企業慢慢就妥協于總會屋,上交一筆費用了事。
說白了總會屋這幫家夥就是以敲詐勒索起家,然後在70年代快速壯大。”
可以說總會屋之所以能發展壯大和各大企業的縱容不無關系,他們就是攀附着霓虹國民性的弱點而生。
“因爲霓虹人敏感而又容易鑽牛角尖的性格,所謂的股東大會更多的是流于形式。
對于很多企業或者外界來說,如果股東大會能在半小時内結束,那才算是成功。
爲了應付總會屋來找麻煩,以及讓股東大會在盡可能的時間内結束。
很多企業甚至在内部有個叫‘株主總會對策’的部門存在,他們的主要職責就是研究如何讓今年的股東大會快速結束。
甚至爲了避免股東在會上暴起發難,會社每年都會安排大筆人力資源和預算,以針對年度的事件進行反複的預演。”
這…聽到這裏白川楓也呆住了。
白川電器每年也開股東大會啊,但卻沒有誇張到這種程度。
以前對于那些有疑問的股東,白川楓也是盡力回答。
外界對企業經營有疑問,那不很正常嘛?
後世那些大公司在媒體會、發布會上,遭受外界疑問和刁難的地方還少嗎?
作爲企業領導者,必要的公關能力那是基本要求好嗎?
“白川桑,并不是每一個企業家都有您這樣魄力的。”
見到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眼神,新井裕也不着痕迹的拍了記馬屁。
不過他說的也是實話,白川楓身上那獨特鮮明的特點是霓虹企業家所不具備的。
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就是那雷厲風行的做派,作爲一個地地道道的行動派。
白川楓決定要做什麽事,基本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内就做出決定。
但是如果換成霓虹的其他企業,估計單單開會讨論就要一個月之久。
就這到最後都還可能沒決定好是否要幹這件事,畢竟脫離傳統進行所謂的革新,是大多數霓虹人都不願意輕易嘗試的事。
當然反對的人也可以說白川楓獨裁,但是在一次次的成功面前,所有反對者的疑問都顯得微不足道。
甚至“獨裁”這種品質,是曆代強人,也就是财閥或者家族第一代當主不可或缺的品質。
那些優柔寡斷的人,會讓大家無條件的信服他嗎?
領導者必須要有獨斷的魄力,這也是白川楓身上另外一個不同于霓虹人的特點。
爲了所謂的體面,大多數企業社長巴不得在記者會上,别人不發言才好。
但是白川楓卻不一樣,面對記者帶着些刁難的提問,他都能笑顔以對。
質疑、反對都不會讓他在記者面前選擇退讓,責任、擔當、魄力讓他身周的光芒,更耀眼于其他企業經營者。
這就是爲什麽白川楓在聽說,霓虹企業進行各種股東大會預演時,會表現的那麽驚訝了。
前世生長的環境不同、認知不同,導緻他對股東大會的态度和其他霓虹人完全不同。
“另外,白川會長您知道爲什麽霓虹大多數企業的股東大會,都在每年6月份召開嗎?”
“嗯?”白川楓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除了是因爲年中,另外六月份密集的股東大會,也會讓總會屋那裏手忙腳亂。”
白川楓眉頭一挑,這個解釋他倒真是沒有料到。
“一些有關聯或者有合作的企業還會事先通氣,在日期安排上搞「突然襲擊」。
甚至在以前還出現過幾百家上市公司,在同一天召開大會的情形。
目的就是爲了讓持有多家公司股票的股東隻能出席其中一家,這樣就可以分散總會屋的人力與參會資源。
大會召開後爲了盡快結束免得總會屋串場,大緻流程就是上台緻辭——感謝股東——有沒有問題(沒有問題)——散會,這樣的流程。”
行吧,小日子爲了股東大會都快玩出花來了。
又是預演,又是突襲,搞得像打仗似的。
而這一切竟然都是爲了躲避總會屋?
“新井桑,既然各家企業如此讨厭總會屋,難道就沒有人做些什麽?”
既然總會屋都是“文鬥”,那麽這不正是那些大企業擅長的?
再說了總會屋的存在,毫無疑問是阻礙了霓虹企業的發展,政府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因爲衆多會社的反對,總會屋在民間的聲譽也很差。
爲此在81年《商法》特地加強了,對收取賄賂、提供利益及不當交易行爲的管控。
這是希望通過法律來斬斷,「總會屋」與企業之間的利益糾葛。
82年《商法》再次加強了對利益輸送的懲罰力度,從那之後警察及檢察機關對總會屋的清掃就在如火如荼中進行。
當然總會屋等暴力團夥的反抗也日益激烈,…”
“等等!”白川楓突然出聲打斷了新井裕的講解。
“也就是說從法律上來講,總會屋的行爲已經被定性爲違法,并且檢察機構也一直在壓縮他們的生存空間?”
“哈伊,确實如此。從81年開始,總會屋内部的組織人員就逐年減少。
在78年時總會屋規模一度達到8000人,到83年就隻剩下了1700人。
後來随着總會屋手裏持有的股票越來越少,到今年總會屋可能隻剩下800人不到了。”
霓虹政府又是不是傻的,總會屋這樣的寄生蟲,對經濟發展明顯起到了危害作用。
所以限制它的發展,讓其逐漸消亡,一直是檢察機關爲此努力的事。
但是因爲錯綜複雜的利益關系,霓虹隻能從法律上對它進行各種約束,就像對付極道一樣。
通過行政力量強制取締某種組織的事,在霓虹屬于非常規手段,也就“赤軍”才有過這樣的待遇。
究其根源還是因爲曆史特殊時期,極道内部的某些頭領有過從軍履曆,且後來又隸屬于米國的情報組織。
因爲有了雄厚的政治背景,對付極道霓虹政府也有些束手束腳。
所以隻能通過不斷的頒布法律,慢性扼殺暴力團夥的生存空間。
總會屋也是一樣的道理,那位名爲兒玉的右毅頭子,就有相似的背景履曆。
不過随着這些人漸漸死去,那些政治關系也在慢慢消亡。
而且檢察機關還是絞殺總會屋的急先鋒,這對白川楓來說稱的上是一個好消息。
爲什麽?也不看看他畢業于哪個學校?
明治的法學可是一絕,東京這裏檢察機關中的大半人員都是他的學長。
這樣的人脈資源加政治傾向,不利用一下豈不是太虧了?
看到他臉上的笑意,新井裕卻不得不給他澆一盆冷水。
“也正因爲生存空間的縮小,總會屋那裏的活動反而越加頻繁且隐秘了。
關于他們這幾年參與的事情,白川會長不妨看看這些資料後面的附表吧。”
說着新井裕指了指白川楓手裏的資料,那可是厚厚的一沓呢,都是總會屋這幾年的豐功偉績。
省去前面的各種介紹,白川楓直接翻到了資料最後的表單。
第一眼看過去,白川楓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第一勸銀通過融資與股票增發手段,自85年開始與總會屋展開合作。
截至目前爲止,二者的利益輸送達到了460億日元的規模。
三菱重工通過山一證券,以總會屋爲中轉站,發行了價值120億日元的定向股。
野村證券,粗略預估與總會屋有60億日元的利益輸送。
大和證券,70億…
日興證券,30億…”
“呼~”白川楓深深的歎了口氣,真是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啊。
每一筆交易都觸目驚心,金融業沒幾個身上是幹淨的。
“新井桑從法律上來講,這些交易都屬于場外的利益輸送嗎?”
“哈伊,從法律上來講這些都是違法行爲。
當然這些資料隻是整理出來的傳聞,不能作爲證據,也沒有法律效用。”
新井裕生怕白川楓頭腦一熱,來一把梭哈,所以特地關照了一句。
白川楓點點頭,表示自己理解。
他才沒那麽傻,如果真這樣幹的話,首先死的一定是北都銀行甚至白川控股。
身爲棋手之一,大家得按遊戲規則來。
掀桌子這種不智的舉動,隻會讓自己成爲衆矢之的。
“所以第一勸銀那裏之所以對總會屋的動作保持沉默,也是因爲這筆交易的原因?”
和總會屋進行交易,各種暗箱操作是方便了,但這也留下了彼此的把柄。
或許這就是現在的總會屋,越來越隐秘的原因所在吧。
有了這些金融業巨頭們打掩護,檢察機關大概率也無能爲力。
聽到白川楓的提問,新井裕的神色晦暗不明。
第一勸銀作爲白川電器的提攜會社,從它操作白川電器上市起的那一天。
在外界眼中,白川電器從此以後就屬于第一勸銀财團的關聯會社了。
也因爲這一點共識,白川電器在發展之初,避免了很多來自外部的麻煩。
比如上市之後白川電器從來沒有被總會屋光顧過,這就是因爲第一勸銀在暗中庇護。
除了總會屋,其他極道組織或者大企業的惡意并購,也基本沒有發生。
所以白川電器成長到今天,第一勸銀給予的關照在前期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這也是爲什麽當初白川楓選擇接納,第一勸銀和野村證券融資的原因所在。
有道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在霓虹單打獨鬥,要麽死路一條,要麽是被大企業收購的命運。
當然在這樣的關系中,白川電器也爲第一勸銀和野村證券帶來了豐厚的利潤。
即使今年股市大跌,他們也沒有減持白川電器股票的打算。
因爲白川電器作爲電子科技實體企業,每年給予他們的分紅利潤就不是一筆小數目。
越是金融市場起伏不定的時候,白川電器這樣有穩定收益的股份,才越珍貴。
當然投機公司另談,在日經指數狂瀉時,他們早把手裏白川電器的股份抛了個幹淨。
但不管如何至始至終,第一勸銀對于白川電器來說都是特殊的存在。
基于此雙方的合作也一直很愉快,然而現在第一勸銀因爲總會屋的事,高層竟然對此保持了沉默。
身爲自己的老東家,新井裕對第一勸銀的做法,也是感到心情複雜。
或許在那些高層的眼中,隻是交一點微不足道的保護費罷了,這對于白川電器來說應該相當輕松。
不過對于白川電器來說,這并不是費用的問題。
白川電器代表的白川控股的門面,白川控股的控制人又是白川楓。
一家堂堂财閥規模的集團,竟然向暴力團夥妥協,傳出去白川楓真丢不起那人。
這已經不是面子問題了,而是事關白川電器的品牌形象,白川家的家格問題。
放在傳統一點的家族内部,那簡直就是相當于在宣戰。
所以至始至終白川楓都沒打算向總會屋低頭,第一勸銀的勸說更是無從談起。
再次看了眼手中那一筆筆交易數字,白川楓神色淡淡。
“總會屋能和這麽多的金融企業有利益關聯,想必他們在政界也有自己的人脈關系網吧?”
如果說四大券商和幾大銀行算是總會屋在财界的關系,那麽它們中轉出去的利益,一定是輸送給了政界。
大體方法無非是銀行和券商先把部分未發行的金融産品,轉到總會屋下面的人持有。
然後總會屋再以極低的價格,把這些債券股票賣給政界的官員。
等到增發的股票和債券正式上市時,它們的價格必定會漲。
尤其是泡沫時期,短時間内這些新股價格翻個兩倍都不是問題。
那樣的話原本總值1000億日元的股票,就會翻倍到2000億日元。
這其中的差價,就是淨賺。
财界、總會屋、政界,就是直接獲利者。
三者維系一體,單獨形成了一個袖珍型的二級市場。
所以這樣的總會屋會被剿滅嗎?财界和政界的某些人,或許最不希望它們被剿滅吧。
都是利益啊~
至于說這算不算内幕交易?那就要看是誰在背後主導這些交易了。
86年三菱重工CB事件,就是三菱重工委托山一證券,通過總會屋把未發行的優先股輸送給了政界的衆多人員。
準備揭發事情的山一證券副總裁成田,在倉庫裏被自殺身亡。
介入調查的檢察官森田,最後以辭職離開了檢察機構的結局而告終。
至于法院宣判?三菱重工無罪,山一證券無罪,總會屋和政界更是無一人被逮捕。
這就是這起内幕交易的最終結局。
而同樣是内幕交易,88年裏庫路特的江副都浩卻被指控行賄罪,甚至有内閣官員被迫辭職。
同樣是内幕交易爲什麽結果卻不一樣?因爲二者背後的政治力量不一樣。
所以有罪無罪和法律沒什麽關系,關鍵在背後的靠山夠不夠硬。
這就是霓虹,畸形與狂熱并存。
也正是因爲利益需要,總會屋這些暴力團體才有了生存的土壤。
“白川會長,總會屋的回信送到了。”
正在白川楓思考着背後錯綜複雜的關系時,長谷川也遞來了總會屋的最新回複。
來不及細想,白川楓打開折起的信函,想詳細看一看。
然而空空如也的信紙上,隻有一個“100億円”的字樣。
“哈~”白川楓差點笑出聲,敢情總會屋那裏也壓根沒指望談啊。
這樣的價格,這哪是保護費?分明是打劫好麽。
不過正好,白川楓也沒指望向他們妥協。
既然如此,那就看看誰拳頭硬吧。
“告訴他們,白川電器掃榻以待!”
“哈伊!”長谷川也早看這幫見不得人的家夥不爽了。
得了白川楓的命令,他的胸膛立即又挺起了幾分。
新井裕看到紙上的數字,也是搖了搖頭,看來确實來者不善。
往常總會屋向其他企業開出的價碼,最多不過幾百萬、幾千萬日元,那已經是相當龐大的數字了。
100億?開什麽玩笑,上市企業中利潤能達到這個數字的都沒一半。
“今年白川電器的股東大會我會親自參與,我倒要看看總會屋有何底氣開出這樣的價碼?”
在商場馳騁了十多年,白川楓還真沒這樣被别人對待過。
暴力團夥,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白川會長,股東大會人多眼雜,您不是不是”
白川楓擺擺手,“白川電器的股東大會又不是什麽龍潭虎穴,這可是自家的大會,沒什麽需要擔心的。”
股東大會白川楓曾經也主持過幾屆,不過後來随着他漸漸退居幕後,這些事就交給了長谷川。
現在總會屋明顯有備而來,白川楓不放心,決定親自去看看。
畢竟90年是一個特殊時期,股市的跌宕起伏,很容易成爲别人發難的借口。
見白川楓主意已定,新井裕也就沒有再勸,他知道白川楓是一個行動派。
“當然爲了做好萬全準備,對白川電器近一兩年的經營情況,進行梳理也是必要的。
這部分工作還要勞煩長谷川桑了。”白川楓堅信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白川會長您請放心,這部分工作我們早就在進行了。”長谷川作爲社長,這些工作他當然會安排好。
見大家都對這次事情有了大概的心理準備,白川楓也微微放下了心。
面對這群剛精,确實需要多費點心。
和他們又交代了幾句,白川楓就示意兩人去忙自己的事,今年注定是一個動蕩不安的年份。
剛剛穩定下來的股市,似乎又有了飄搖不定的征兆。
如果再來一次暴落,那麽估計很多苦苦支撐的金融證券會社,就将直接破産了。
根據白川楓了解到的信息看,很多銀行和證券公司其實已經有了一堆的壞賬,現在就等着什麽時候爆了。
不過說到銀行,白川楓其實想打個電話給第一勸銀的會長宮崎邦次。
然而想了想他還是放棄了這樣的打算,一切等股東大會之後再說吧。
于是拿起的電話,又撥給了另一個人。
“這就是總會屋和其他極道組織的關聯?”
“哈伊”太田點點頭,“現在總會屋明面上的人手有670人,其中核心人物有160人。
按照分工不同,他們各司其職,多數都是從事‘文職’的非戰鬥人員。”
好吧,太田的介紹也很硬核。
在他眼裏,極道大概隻能分爲兩種,戰鬥人員和非戰鬥人員。
而看到太田收集的關于總會屋的職能分工,白川楓差點以爲自己看花眼了。
分割屋:專門負責向企業提出,“将已經購買的股票細分,轉讓給更多人”等相關書面要求的團夥。
說白了就是故意給企業增加工作量,例如現實中要求遊戲商給每一筆充值開發票一樣,純粹是搗亂的。
事件屋:扒黑料和挖糞的,這些東西會作爲股東大會期間的儲備彈藥,爲的就是潑漲水。
出版屋:要搞爛一個企業,傳媒和輿論自然必不可少,「出版屋」顧名思義就是從事傳播醜聞與惡評行當的人。
總會荒屋:這是負責自報家門的,告知對方自己姓甚名誰。白川電器接收的總會屋信函,就是來自于他們。
攻擊屋:顧名思義,他們是對企業的主攻手。
除了個個在現場都是飛媽高手,他們還擅長在企業内部施展離間計、美人計等各種手段。
仲裁屋:這是「攻擊屋」的搭檔,一般是配合來唱紅白臉。
當攻擊屋發動時,他們則扮演公允一方。從中說和,并爲企業提供「保證股東大會順利進行」的成功諾,然後收取謝禮。
進行屋:他們是總會屋的實權掌控者,當和企業達成協議時,他們出面亮相就意味着這家公司在行業内受到了保護。
萬歲屋:這些人就是在大會上大喊「我沒意見、贊成、萬歲」,用來打斷那些真正有想法和意見的股東的發言,以保證股東大會盡快結束的人。
瞧瞧,八個部門職責劃分的相當細緻,比很多企業的部分還完善。
啧,就這份勢頭去經營正經營生,以後就未必差到那裏去。
“總會屋因爲自己不負責武鬥,所以由其他極道爲他們提供保護。
這其中包括山口組、住吉會、松葉會、一城會等,極道與地方團體組織。
總會屋的核心人物小池隆一、小川熏,還經常出入有政府官員參加的聚會、團體活動。”
聽到這裏白川楓也不禁嚴肅起來,總會屋的大體勢力在腦中越發清晰了。
“所以最近一兩年的金融事件,背後都有他們的身影?”
白川楓想到了這兩年一連串的經濟犯罪事件,住友、第一勸銀、山一證券
似乎無一幸免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