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宗那位太上老祖,如今若是還活着,也應該有将近一千七百多歲的高齡了,時日無多,可能還隻有兩三百年好活,就算能得到什麽延壽的天财地寶,也最多能活五百年
他是與長壽宗一祖,一個年代的人啊,一祖今年也已一千八百多歲了,上次辦壽辰時,還是辦的一千八百歲的壽辰,我曾去遠遠瞻仰過一祖的風采”
長春殿内,一場築基小會正以閑聊的方式展開着,梁雲生感慨的說着,陳登鳴幾人眼巴巴看着,豎起耳朵聽着。
活了一千八百多年,按陳登鳴前世的曆史觀來算,那就是從漢朝直接活到了清朝,簡直離譜。
這元嬰真君,單是苟延殘喘都用幾百年爲單位計算。
稍微殘喘的時間長點兒,就是五百年,陳登鳴之前還覺得自己還能活快兩百九十年,挺自得。
如今看來,他也就是苟延殘喘,對比人元嬰真君,弟弟都算不上,得算重孫輩分。
“雖說咱長壽宗一祖活了一千八百多年,跟那映月宗老怪同輩份,但咱們初祖修煉的畢竟是《長壽功》,至少也能活到兩千五百歲吧?熬也能熬死那映月宗老怪。”
關樂在一旁開口笑着,虛空恭維了一頓,捧一踩一的話術技巧了得。
“那是.”
“畢竟是長壽宗。”
蛇戶和邊沉也是附和,有種自豪感。
尋常築基修士,壽二百,他們正宗長春派的築基,最少能壽個二百五,長壽宗,活到二百七都不稀奇。
尋常金丹大修,壽八百,長壽宗的金丹,活個一千年很正常,能撐一點兒的,或許能活一千一百歲才壽終正寝。
元嬰修士,那優勢就更大了,正常元嬰都壽兩千,長壽宗元嬰活兩千五,不奇怪。
陳登鳴聽着這幾人吹捧,臉上含笑附和,心裏卻暗道你們幾個老邦菜,怎麽不說長壽宗和長春派的功法缺點了,淨撿着優點來說呢。
他現在也不是修仙小白了,知道凡事有其利必有其弊。
長壽宗的功法延壽是延壽,修煉出的靈元卻過于醇和,在鬥法中往往不及其他同等大宗。
例如天道門《天道正氣訣》修煉出的天道正氣,恢宏大氣,靈元威力極強,西域魔修的血煞氣一旦遭遇,直接被壓制橫掃。
又例如蜀劍閣《青冥功》修煉出的青冥氣,淩厲雄厚,萬邪不侵,一劍破萬法,極其強橫。
“哎,咱們的優勢就不必多說了,總之,各位師弟你們隻需知道,我們盡量要少好勇鬥狠,珍惜得來不易的壽命,活得久,才能有更多機會.”
梁雲生是個明白人,感慨一聲後又搖頭将自己得到的一些訊息,結合猜想道出,回歸正題。
“依我看,那映月宗太上老祖,隻怕也是知道大限将至,被人許諾了什麽無法拒絕的好處,甘願受人操控,才甯肯背叛東域和宗門。”
陳登鳴四人均是神色震動。
什麽好處才能讓一個壽限将盡的老妖怪爲其賣命?難道是延壽?
這根本就不可能,除非能找到傳說中的無生花、幽冥果或是天靈芝,又或者尋龍覓鳳,吞咽神獸之血。
可那些玩意兒,能找到嗎,一個活了這麽多年的老妖怪,又是那麽好忽悠的嗎。
關樂忍不住道,“梁師兄,你說的那個操控映月宗太上老祖的人,是百年前的那個人嗎?”
梁雲生颔首凝重道,“那人被稱作煞星,伱們也應該曾聽聞過一些傳聞。
不過畢竟是百多年前的事情,那時我都還隻是一個練氣小修士,關于這種元嬰真君的大事,也都是道聽途說,知道一些大概的事情。”
梁雲生話語一頓,看向陳登鳴笑道,“陳師弟既然也是從南域那邊來的,途徑東域外圍,應該也曾聽過百年前的這段傳聞?”
陳登鳴聞言,含笑尴尬道,“不瞞梁師兄,是聽說過。
但這百年前的傳說嘛,都是大同小異,據說,那煞星是曾在金丹後期,就幹掉了妙音宗的元嬰老祖。
事後,還挾持走那映月宗太上老祖失蹤。
這位煞星前輩的強橫程度,實是超出了晚輩的想象”
關樂等人聞言,也不免心神震動,有些心馳神往。
讓他們在築基初期單獨幹掉一位築基中期,他們都不敢想。
金丹後期能幹掉一位元嬰,那該是有多強悍的實力?
戰力超強的蜀劍閣上品金丹後期劍修,也不可能敵得過長壽宗一位養生元嬰真君。
“我曾經與陳師弟你聽說的消息都差不多。”
梁雲生微微颔首,又道,“但近來,我倒是已從上宗得知了更詳細的原委.”
陳登鳴精神一振。
煞星和他一樣都來自南尋國,因此有關煞星的事情,他自然是都很上心。
梁雲生,“據傳,這煞星疑似與早已失傳的修仙界五大道統有關,很可能,他是得到了某種道統傳承的部分道經,故而才展現出驚人戰力,也在當時引起了映月宗、妙音宗、遁世宗等各大宗門的注意。”
“五大道統?”陳登鳴迷惑。
“沒想到,竟是與傳聞中的道統有關?”
關樂又是恍然又是詫異,“但這道統之說,都已流傳不知多少年了,幾乎各大宗門,都會說自己與道統有牽連,宣揚自身道統乃是正統。
咳,不過我們長壽宗的道統,的确是正統的,屬于最正統的天仙道統,那可不是臉上貼金。”
眼見陳登鳴疑惑,他也沒有因此鄙夷這小地方來的師弟,解釋道,“陳師弟,據傳……這是據傳啊,我們實力還很低微,接觸不到那個層面,因此也不能确定。
據傳,修仙界曾在古老時期,有天、地、人、神、鬼五大仙道道統。
其中武道人仙,可肉身破碎虛空,飛升成仙。
地仙,合道山川大地,與一方天地結合,借天地氣運成仙。
此類地仙,在自身所合道的天地之中,戰力不遜色于天仙,但卻受地形限制,其自身寶地既是強處也是弱點。
傳聞如今的一些仙家洞府寶地,就是曾經一些強大的地仙羽化後所留。
天仙那是正兒八經渡劫成仙,最标準的仙人,道果圓滿。
神仙似乎是修行神道,通過香火信仰之力成仙,實力高低通過信仰的不同而天差地别。
鬼仙則是失去肉身,隻有通過修煉自身魂魄成仙,在五仙中最卑微最慘。
據聞在古早時期,有修仙者若走到最後一步,就要鑄就自身之道,都得邁過合道那一步,合道合的就是五仙之道
可如今,五大道統幾乎都已失傳,像天道門,說他們即授予天,乃是得了最正統的天仙道統,嘁——他們都不能長壽,境界高罷了,那麽多年,也沒”
“師弟!慎言!”
眼看關樂話匣子打開就要收不住,梁雲生忙提醒,“又把不住門了?有些前輩,能是我們可議論的嗎?”
“不可說,不可說……”
關樂讪讪住嘴,看向陳登鳴道,“總之,就算真有道統,我們長壽宗可得長壽,才是正兒八經的天仙道統,壽命長,這就叫既壽永昌,遲早我宗日後會有人能有機會修煉到最高那一步,接觸合道。”
這話說得,梁雲生等人都是搖頭。
太遙遠了。
哪怕實力最高的梁雲生,如今金丹都難了,元嬰更是别指望。
合道?
那是化神道君都不敢想的事情。
而如今四域之中,各大頂級宗門的初代道君,有多少已羽化,有幾個還活着,他們這些底層,壓根都接觸不到,根本不清楚。
至于四域之外,那更是廣闊而危險,不得而知。
“目前來看,那煞星也許是真得到了什麽有關武仙道統的傳承,因此才在百年前引發争奪。
不過,這與我們長壽宗和長春派也沒什麽關系,我們自己有自己的道統,武仙那一套,好勇鬥狠的,跟我們的宗旨也不符合”
不知是否是心虛的緣故,陳登鳴總感覺梁雲生說着這話時,像是刻意說給他聽的。
但看向對方時,對方又看也不看他一眼。
“映月宗這些沒有道統的宗門要争,那是他們的事情.但現在看來,這仇怨似是結大了,那煞星不肯善罷甘休,如今百年過去,他已經更強了。”
“強到什麽程度了?”
“不好說,或者說,長壽宗也沒弄清楚,我聽派主的語氣,三位老祖都很忌憚,這次可能要忍氣吞聲。”
這麽強?
陳登鳴幾人面面相觑,心裏倒吸一口涼氣。
長壽宗三位老祖,從一祖到三祖,那可都是元嬰,名滿修仙界的一門三元嬰。
背後還有疑似一直沒死的化神太上初祖撐腰,這還不敢得罪煞星?要忍氣吞聲?
“我們長壽宗的宗旨,本就是與世無争,現在既然弄清楚敵人的目标,是報複映月宗等昔日之敵,那自然是能不摻和就不摻和。”
梁雲生寬慰道,“目前看來,那煞星之前上百年,可能一直是待在西域。
如今他已和西域魔國的一些國主,還有魔道宗門的一些魔修勾結,一齊向東域發難。
不過打到現在,我們東域的諸多宗門都已反應過來,他們突襲拿下的很多失地和戰果,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收複了.”
一場小會開到最後,陳登鳴漲了不少知識,但同時,也感覺有些郁悶。
梁雲生話裏話外的意思,他算是聽懂了。
之前長壽宗派去鎮守龜蛇蜂的金丹修士和一衆築基,都算是白犧牲了,因爲長壽宗并不打算與煞星死磕,這就顯得頗有些慫了。
不過陳登鳴很快釋然。
他這還真是對長壽宗誕生了太高的期望,因此才尤其希望長壽宗對外格外硬氣,他将來加入長壽宗後,也能硬氣。
可這根本不現實,現實就是煞星如今在西域隻怕已混得風生水起,建立的勢力或許比長壽宗還強。
百年前,煞星就能以金丹後期修爲斬妙音宗元嬰。
現在百年後,煞星大概率也已經元嬰了,甚至可能元嬰後期了。
長壽宗那化神老祖,怎麽可能不犯怵,其他三位元嬰老祖,就更不敢老壽星上吊找死。
因此,死去的金丹大修和築基,這份恩怨,就隻能算在映月宗太上老祖的頭上,止步于此。
“這些大人物的事,暫時也與我無關,聽個熱鬧就行了,普通弟子都接觸不到這類消息。
長壽宗不選擇死磕也好,至少未來一段時間,宗門會很平安穩定,我的修煉環境也會很好!”
心裏如此想着,陳登鳴與關樂等人道别後,騎着黑雲豹很快來到門派信屋。
信屋内,擁有可與一些特定坊市以及宗門傳訊的萬裏玉符。
要傳遞訊息給一些特定的地方,展開交流,就得通過信屋。
陳登鳴此前已通過信屋,向東北角前線的戰區,發布了一則懸賞任務。
任務内容便是委托前線的長壽宗或友宗修士,在路過明月坊時,幫忙尋找留意駱家的消息。
不過這次來一看,半個月過去了,他發布的任務,還是沒有修士接下。
負責信屋的一名年老練氣執事笑道,“陳師叔,明月坊那邊畢竟太靠近邊陲了,幾乎都接近那些西域魔修建立的前線陣營了,沒有多少修士膽敢接近那裏的,有膽量和實力的,您這.”
說到最後,他臉上那略顯尴尬的笑容已經表明了一切。
陳登鳴看到這笑容就恨不得踹關樂幾腳,總感覺現在山門内任何人都覺得他是個窮鬼。
不過沒錯,他也确實窮,哪怕半個多月前擊殺了不少妖魔操控的妖獸,再加上李嶽以及幾位魔修,他均分到了兩塊上品靈石以及法器若幹,但這點兒積蓄,在築基修士中,依舊是窮鬼。
主要收獲最多的,還是門派貢獻。
雖說門派貢獻,也能用來兌換靈石,兌換的比例還很不錯。
但隻要不是傻子,都不可能那麽做。
因爲長春派的門派貢獻,與長壽宗那是同步挂鈎的。
理論上,隻要将來能加入長壽宗,陳登鳴的門派貢獻也就能平移過去,搞不好能直接兌換鎮派功法《長壽功》。
心裏咬咬牙,陳登鳴臉上面無表情,道,“把懸賞獎勵給我提高起來,提高到一塊上品靈石。隻要找到确切的駱家線索,我直接獎勵一塊上品靈石。”
練氣執事聞言樂了,“好嘞!”
…
走出信屋,陳登鳴打開儲物袋看了看,又閉上雙眼。
窮啊!
他最近倒是抽空學了靈文,耗費精神刻錄出了記載幾門練氣術法的玉簡。
但因爲剛上手,他也隻能從刻錄點金術和金剛盾術開始。
這幾門術法賣出去,最多也就賺兩塊中品靈石,杯水車薪。
至于蠱蟲這種老掉牙的底層斂财手段,更是不濟。
哪怕煉制麻煩一些的金蠶蠱,以49天爲一個周期,一次煉20隻,市場上再賣出去,可能也就隻能賣七八十塊中品靈石。
再想多賣一些,市場上逐漸泛濫,價格還要下調的。
總結就是吃力不讨好,靠蠱蟲賺錢已很難。
“慢慢來吧,目前的靈石,修煉是夠用了,等靈文術等級提升起來,刻錄的術法足夠高級了,自然就開始賺錢了。
中途這段時間,若是真的缺錢用,要麽就去附近山裏打打妖獸,要麽就再厚臉皮一次,先找鶴師姐接濟接濟.”
陳登鳴收起儲物袋,騎着黑雲豹返回洞府,感歎英雄氣短,一塊靈石難倒一個築基修士。
逼得他這麽硬氣的一個人,都要吃軟飯,上次欠人師姐的靈石,可是都還沒還呢,這日後要是欠得太多了,可怎麽還?
此後,一連兩個月過去。
陳登鳴白日修行長春功練習術法,晚上便拉着小陣靈在野外小樹林中練習陰語的諸多妙用。
日子如此,過得倒也非常充實。
時而運氣好,還能在野外碰到妖獸,賺到一些小外塊。
…
這一日。
月光黯淡的山林之中,黑雲豹不安焦躁地嘶吼着,時而豹爪刨地,豹子膽砰砰跳,沖着林子半空低吼。
但見樹林上方,不知何時飄來一團烏雲,像浸透了墨汁的棉絮,又仿佛像一塊厚鐵,漸漸往地面上沉,驚得黑雲豹不住後退。
若非隐約能感應到這一片黑雲中屬于陳登鳴的熟悉氣機,機靈豹早已落荒而逃。
“不錯不錯,這膜術還挺唬人的,就是現在還沒練到家,容易被人察覺。”
黑雲中,隐隐傳出陳登鳴的神念。
“那當然,你才剛修煉,能到這地步,就已經很不錯了。
膜是一種很可怕的鬼怪,它平時飄浮在空中或者山林内,像是一片霧氣。
你不經意間穿過它時,就會被它一口吞噬,它的力量能讓你瞬間感覺堕入幻境中,然後神魂就被拉入了幻境,丢了魂兒.”
黑雲内,突然又傳出小陣靈的神念聲。
但見衣衫單薄顯得嬌俏可人的小陣靈,仰躺在翻滾的黑雲内,翹着小腳兒,一副很舒适的模樣。
“我去試試.”
黑雲突然一掀,将小陣靈從中掀翻了出來,氣得小家夥光潔的小腳丫在虛空直跺腳。
地面上,陳登鳴的肉身盤坐,心靈早已臻至虛極靜笃的狀态,與天人合一的境界貼近。
他的靈神脫離了身軀,從頭頂天靈出竅了一小截,常人肉眼難見。
但若是以神識觀察,便能看到絲絲縷縷的銀白月華彙聚向其頭頂,隐約可見一道飄忽的人影輪廓。
于這樣的狀态下,陳登鳴非但能修煉自身靈神,壯大神識,更能加強對神識的運用和控制。
如今過去兩個多月,他非但長春功修爲精進迅猛,便是《百鬼陰錄煉神法》也已徹底從初學步入了入門,已快要達到精通層次。
除此之外,在嘗試進入虛極靜笃的靈神脫離狀态時,即可化身靈體,修煉陰鬼派的鎮派心法《百鬼夜宴行》圖卷,他便随小陣靈開始修行此法,逐漸令神識變得愈發強大。
此時,随着陳登鳴神念一動,那神識力量凝聚的一團黑雲在低空翻滾着,好似一個猙獰的魔鬼,迅速掠過山林,帶來一片陰森的氣息。
驟地撲到了一頭林間閃避不及的低階妖獸身上。
那妖獸幾乎在接觸到的瞬間,整個身軀便僵硬不動了,如墜冰窟。
幾乎同時,一點點宛如被震碎的小點般的魂體靈光,飄浮了出來,被黑雲吞噬。
這種低階妖獸,神魂不強,幾乎才一接觸,神魂就已被震碎。
陳登鳴頓時感到了神識似壯大了一些,但腦海中卻浮現掠過了一些無意義而莫名的片段。
他不由想起小陣靈此前提醒的話語。
通過膜術能夠吞噬他人的神識,但一次不可過多。
吞噬後也需有一段時間利用月華或其他天地精華的力量,對自身靈神和神識進行淨化,驅除出雜質。
否則若是任由諸多雜質在靈神中存在,極有可能越修練下去越是精神錯亂,逐漸靈神感染,化身成邪祟等不可名狀的存在。
“獲取力量,也有代價,有得必有失。”
陳登鳴明悟,收回神識所化的黑雲,而後繼續保持靈體懸浮天靈,吸收月華,淨化方才吞噬的雜質。
…
一宿過後。
陳登鳴照舊駕豹回歸。
才到山門口,便發現鶴盈玉駕馭靈舟同時返回山門,不由訝然。
黑雲豹立即懂事的放緩飛行速度。
“這麽巧啊師姐?昨夜不在宗門啊?”
“你不也整日夜夜不歸宿嗎?”
靈舟内,傳出鶴盈玉的哼聲。
陳登鳴微愕,怎的從這聲音語氣中,像是聽出一丢丢的幽怨。
“你的法器修複好了,我也照你心意,将李嶽的雷紋電火槍的諸多材料煉化後,煉制入你的神變刀内,如今你的神變刀,也含有雷火屬性了,威力大增。”
她話音才落,一道霹靂聲已驟從靈舟内爆發。
‘噼啪’電火一閃,空氣中似都有些許焦灼氣味兒,一道刀光已眨眼間掠來。
陳登鳴雙眼一定,虎眸中凝結刀意大盛,如電芒四射。
瞬間刀聲嗡鳴,刀光在他雙眼前五寸處停頓,懸浮着滴溜溜旋轉。
乍一看,這重新修複煉化後的神變刀,不再是森然白骨的刀身色澤,而是近乎透明的琥珀色,靈氣氤氲間,時而幾道電弧噼啪,在刀身上四竄遊走。
“二階中級法器級别的寶刀,師姐,你真的給我煉成了?”
陳登鳴驚喜。
他有自信,最多還有大半年時間,他就能突破到築基中期。
保持這種修煉速度,按照強式算法計算,築基後期也很快了,屆時他就可以着手準備加入長壽宗。
另外,實力強了後,若東北角戰區的魔修真的開始撤退,他也能去那邊看看情況,找找駱家和許微。
這二階中級的法器寶刀,如今提前享受,也不算奢侈。
“爲了給你煉制這把刀,我可是跑了很多地方,我這靈舟都損耗了不少靈石,煉制費用一塊上品靈石,不能再少了,也不能賒賬哦。”
“呃”陳登鳴臉上笑容一滞,這鶴師姐,已經拿捏準了他的全部财産啊。
但這二階中級的法器,成品也至少需要五塊上品靈石,哪怕材料大半是他出的,隻是煉制費用,都絕對值這個數,對方還是賣了很大情分的。
他立即客氣笑道,“行,現結,師弟絕不賒賬,連同上次欠師姐您的那份兒,也一起結了。”
“哦?突然之間這麽豪爽?發财了?”
靈舟廂門打開,鶴盈玉的身影從其中走出,盈盈笑語着。
陳登鳴正要回應,鶴盈玉倏然搶先道。
“好了,我也隻是跟你開玩笑,這點兒煉制費,先不急着給,師姐我這次,其實還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哦?”
陳登鳴訝然,觀察鶴盈玉面龐之間膚色紅潤,寶光隐現,不由驚訝,冒出一個猜想。
“師姐,你要突破了?”
“不錯!”
鶴盈玉心情不錯,美眸神采盈溢道,“我就要突破築基後期了,但我修煉的功法卻有些特殊,因此突破之時,尚需一個可信之人爲我護法,不知師弟可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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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