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騷操作驚呆了在場諸人——這怎麽還主動給龍虎幫喂上情報了?就穩坐釣魚台,靜候對方自己上鈎它難道不香嗎?
注意到衆人臉上一閃而逝的困惑,甄小玫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如今我們八家同爲一家,就剩龍虎幫遊離在外,若是我再不主動些,豈不是會讓龍虎幫的兄弟姐妹懷疑我們是在故意孤立他們?既然都是共同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的好兄弟,我們可不能傷了他們的心。”
衆人:.我信你個鬼。
不過他們也聽明白了,甄小玫這是甯願“掉價兒”一些,也要盡快實現對現有大小勢力的高度統一。
果不其然,甄小玫在安排了孟時月、孟詩桐、成柱、成梅等人與他們對接政策、制度、法條的推廣落實事宜之後,就又立刻拉着對北州有一定了解的唐文、尹歡顔等人,去研究怎麽治理戈壁和荒漠了。
明擺着,她這是已經把北州當成她自個兒的地盤在規劃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甄小玫除了研究怎麽治理北州,她還暗搓搓在研究怎麽打散這些門派以及家族。
她現在不動他們是爲了安穩過渡,卻不是爲了讓他們一直霸着一州之地當土皇帝。
她不介意給他們更遠大的前程、更優渥的生活條件,但他們卻必須成爲她未來各級行政區劃的不同官員,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和同門或者族人抱團。
這麽想着,甄小玫腦海裏就又忍不住盤算起了軟刀子割肉的種種手段。
首先是把她之前建立的學堂正規化,改成托兒所、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大學、研究院的一條龍教育機構,然後是在提拔人才時優先甚至指定她自己教育出來的這些學生,從而讓這世間的所有人都爲利益而動心,都以能夠送子女進入她的這些學校求學爲榮。
甄小玫相信,隻要她能提供遠超他們現有水平的教育資源和發展機會,那些原本有着自己所屬門派和家族的人,大概率也會忍不住心動,忍不住想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她的學校中來。
畢竟人往高處走嘛,他們自己手裏握着的教育資源和“工作機會”都不如她的,而她又從不講究什麽普通人和武者之間的階級劃分。
她不缺學生,不缺打工人,那些家族和門派卻缺更好的武功秘籍、陣法知識、工作崗位。
甄小玫相信,他們絕不會眼睜睜看着那些原本不如他們的人生養的孩子,獲得比他們自己的孩子更好的受教育機會,拿到比他們的孩子更好的工作崗位。
有攀比、有競争,再加上她還打小兒就給那些入學的孩子洗腦,那麽她要打散他們的小型實力團體,自然就也會變得格外容易。
等到有朝一日,他們原本固收的門派、家族變成一根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他們自然就也不會再是潛在的不穩定因素了。
這麽想着,甄小玫忍不住掏出了她的随身小本本。
她把自己的粗略構想和最終目标寫在紙上,然後私下交給了雲昭補全、完善、執行。
這件事她不打算讓孟時月、孟詩桐、風南櫻這種武者家族出來的子弟插手,尤其是她的真實目的,她更是不會告訴除了雲昭之外的任何人。
那些負責給雲昭打下手,幫着寫工作計劃和負責具體執行的孤兒出身的武者們,也隻以爲甄小玫是想把官方的教育機構推廣出去,造福廣大普通人,讓他們不至于求學無門。
三件事同時進行,無盡之海的武者們忙的腳不沾地。
喬恒、梁文軒等人各自帶回了一批出自無盡之海一方的,熟知相關政策、制度、法條的官方工作人員。
這些人都是做熟了相關事宜的,所以很快就在新納入無盡之海勢力範圍的各州,協助當地的本土實力推廣起了相關政策、制度、法條。
負責讓人散布消息到龍虎幫的唐詩詩,工作開展的也很順利。
唯一不太順利的,就是學堂的改制和推廣事宜。
有甄小玫負責搬運她原本所在世界的學校架構和制度,前期工作他們開展的十分順利,但在把改制後的學校往外推廣的時候,他們卻遇到了“先後”以及“資金”的問題。
如今這個世界但凡有人活動的地方,除了北州,就沒有一個地方是不屬于甄小玫的。
同樣都是她治下子民,她總不能厚此薄彼。可問題是,她又沒錢在所有地方同步建設足夠的不同層級的學校。
最終,甄小玫臉皮很厚的選擇了号召大家樂捐。
願意捐款的,無論身份是高是低,她都會把對方的名字刻在學校操場的石碑上,而不願意捐款的,甄小玫也不會去爲難他們。
甚至爲了防止大家你三文我五文,你十兩我八兩的過來湊數,給她的石碑增加不必要負擔,她還限制了捐贈檔次,以确保捐贈的人數控制在石碑的可雕刻範圍之内。
這麽一來,那些家底兒薄的普通百姓就沒辦法因爲對甄小玫的盲目支持舍财了,他們隻能遺憾地放棄了自己響應甄小玫号召的打算。
與勞作所得隻能滿足一家人生活所需的底層百姓相比,那些更有能力、收入更高的武者們,則幾乎個個都有樂捐一筆的能力。
他們也沒有讓甄小玫失望,甄小玫的樂捐活動甫一發起,以成柱、成梅、江小魚爲首的孤兒們就第一時間每人捐了一大筆銀錢出來。
他們都是甄小玫教養出來的,他們小時候,甄小玫管他們吃穿住、教他們學本事,他們長大了,甄小玫又信任、重用他們,他們感激甄小玫,是她妥妥的狂熱粉。
在他們心裏,甄小玫做什麽決定都是對的,都是爲了這個世界好的,甚至,甄小玫無論吩咐他們做什麽,他們都是求之不得、自覺榮幸萬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