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花灼沒有插手,等到刑夢瑜離開她才說道。
“我以爲你不會輕易放過。”
“我原本是這麽打算的。”問姜倒沒否認直接坦白:“給即墨家帶來這麽大麻煩一死了之還能讓解家後人過上舒服日子?我又不是菩薩轉世。不過,他這個老婆倒是娶好了。”
知趣的人,她也不至于計較太多。
花灼點頭,說了個小事:“刑夢瑜和杜摘月的家族倒有幾分姻親關系,隻是差的遠,當初解淩彥也是沖着這點才會娶刑夢瑜,不過刑夢瑜家看不上解淩彥,還是因爲即墨家的緣故才會讓刑夢瑜嫁過來。”
“刑夢瑜的表現讓她家人很失望,嫁給解淩彥之後幾乎斷了往來。”
“解淩彥婚後對她也冷了臉,她這麽多年看起來也不太順心。”
刑夢瑜過的不好是肉眼可見的,但問姜聽了也沒任何情緒變化。
花灼見狀,歎氣笑道:“我随口說說。”
她推着輪椅要返回書房的時候,問姜突然問了句:“解淩雨還沒找到?”
聽她竟然提起解淩雨,花灼十分驚訝:“你怎麽關心起她來了?”
她倒是派了人去救,但是血煞那什麽地方,要救人千難萬難,花灼也不是很積極,隻是叫救援隊看機會。
有機會就混進去,沒機會就算了。
問姜不好解釋,隻說了一句:“上次的事情過後,血煞到現在沒行動,我有些好奇。”
上次在卡牌之城也隻出了那麽一件幺蛾子,随後血煞到現在爲止都沒出幺蛾子。
她當然不是期盼,而是修道之人,總會有種危機來臨前的警醒。
她昨天做卡牌的時候在一瞬間竟然冥想到了解淩雨的臉。
這是個不正常的情況。
以至于她覺得十分晦氣。
這個時候冥想到她可不是什麽好事情,這是她的直覺在提醒她某種和解淩雨有關的事情正在靠近。
“沒……”
花灼猶豫了一下,說道:“根據傳出來的消息,她現在應該也沒什麽事。”
那男人帶走她的時候也不至于帶解淩雨去折磨。
這也是花灼現在沒什麽動靜的原因。
既然如此,問姜就沒繼續追問,正在這時,花灼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接了以後,臉色微變,接着擡頭看向問姜:“醫院的電話,說解老太太出事了。”
按照以往,問姜眼皮子一翻也不會搭理這種情況,現下她垂了下眼眸,說道:“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剛想到解淩雨,這解家老太太就出問題,這事情總歸不是巧合。
她得去看看。
人在帝城的醫院,能出什麽事?
到醫院的時候,一個醫生慌忙向花灼彙報情況:“之前情況一直不錯,今天早上吃了早飯,沒過多久就開始咳嗽吐血,我們已經把吃的東西全部拿去化驗了,老太太目前檢查的情況是身體并沒有任何損傷,但她就是突然吐血。”
怪不得醫院慌忙打電話。
畢竟是解家的老太太,這要是出點事,被即墨家找麻煩怎麽辦?
查不出問題老太太突然吐血?
問姜和花灼對視一眼,到了病房裏面,剛檢查完的解老太太躺在病床上一副氣若遊絲的模樣,剛檢查完的醫護都是小心又着急,畢竟檢查不出問題,他們醫院哪裏擔的起這個責任?
在準備出國手續的刑夢瑜一行人也來了。
看到問姜,着實有些意外。
問姜抱着胳膊,看着老太太第一眼她就知道出什麽問題了。
怨氣,又是怨氣。
她眯着眼,心底裏的不爽正在呈指數上升。
這氣息和她上次看董韶和在卡牌場上接觸的一模一樣。
她走了過去,老太太還在哎喲哎喲的痛苦叫喚,呼吸仿佛都有些困難,總是喘不上氣的模樣,問姜來了她也沒力氣擡頭看看是誰。
在醫生和花灼等人驚愕的眼神中,問姜一擡手,衆人看不見問姜在做什麽,而問姜能看見,從老太太眉間一抹怨氣被她牽引了出來。
但這抹怨氣和以往消散不同,詭異的偏向黑色的煙霧像蛇一樣扭曲着身形,随即以一個迅雷的速度,想沖進問姜的眉心。
就這一抹小的怨氣哪裏是問姜的對手,她表情不帶變的掐住怨氣,湮滅時,手心出現了一簇類似打火機爆炸似的響動,竄起的火光吓了周圍人好大一跳。
在衆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老太太猛的“吸”一口氣,整個人像是重新活了過來。
呼吸也變的正常了。
花灼眉眼一壓。
這不是她第一次見到類似的情況了,上次問姜去看董韶時,也做過類似的舉動,随後董韶就醒了。
這一次,老太太竟然也恢複了正常。
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一起。
“沒事了。”
問姜說完就退出了病房,花灼直覺她心情現在不好,跟着一塊推着輪椅出來,随後低聲問道:“那是什麽東西?”
問姜捏着手心,眯了眯眼:“血煞的根據地在哪?”
花灼心中一跳,下意識擡頭問了句:“你要做什麽?”
問姜表情露出一絲不耐:“有人拿解淩雨當靶子想沖我下手,我要去把這個後患給絕了。”
花灼愣住了:“你怎麽知道是和解淩雨有關?”
問姜總不能說是她的直覺不會出錯。
她突然被警示解淩雨,老太太就出問題,一個解家有什麽必要針對的?
很明顯那就是背後的人目标是問姜。
現在解淩雨被血煞帶走了,這組織在國際上的名聲就很邪門兒,加之亂七八糟的卡牌,問姜覺得這裏事不小,而且八成和虞簡這女人有關。
但她不覺得這件事是虞簡幹的。
如果天命系統不蠢,就不會再三惹毛問姜,上次的事情已經是極限了,再來一次,除非它天命系統是抱着和問姜同歸于盡的心思。
虞簡那人喜歡顯擺自己,系統出場了不少詭異道具和卡牌她舍得給别人用,她和血煞組織關系本來就匪淺,現在看來牽扯的還極深。
見問姜不繼續說,花灼不贊同她去:“國際組織是個三不管地帶,誰去都要脫層皮,你是繼承人,不能去那麽危險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