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姜低聲說了一句:“那幾張新卡牌給我的感覺不對勁。”
是的,就是不對勁。
不是來源于靈卡師,而是卡牌本身。
聽見問姜這麽一說,湯茜下意識問道:“危險嗎?”
問姜:“不是危險,是詭異。”
湯茜毫不猶豫:“好,你用蘇妲己。”
山中花最後一張卡牌,鎖下蘇妲己。
原本還在喋喋不休罵山中花看不起人這下要被暴打的彈幕都詭異的停頓了一瞬。
【草,用新卡牌啊,那我願意相信他們是有戰術的。】
【用新卡牌就能擋住瑪利亞?我不信!】
【别的不說這狐狸也太美了吧,什麽時候出周邊?我已經迫不及待要買了】
【好好奇,這隻狐狸爲什麽不叫七尾狐狸之類的,反而叫了個人類的名字,蘇妲己?怪怪的。】
【靠靠靠,我好好奇這幾張新卡牌的能力!特别是哭泣天使這幾張卡組,看起來就好強的樣子。】
場上,哭泣天使摸不準蘇妲己的技能,看模樣也是和魅惑有關,還是選擇了一張防禦天使。
值得一提的是,這種卡牌是聖堂帝國協會之間的通用卡牌,威力很強,隻要是聖堂帝國的卡牌協會都可以使用,國外的協會不可以使用。
防禦天使顧名思義就是一個舉着巨大盾牌的金發天使,她的作用不僅在于防禦,還在于能夠給卡靈增幅一定的抵抗魅惑的能力。
這種魅惑的概念是西方堕天使卡組獨有的,但見到蘇妲己的狐狸模樣,加上現在的文化中也有狐狸勾人的概念,想當然的以爲蘇妲己就是個魅惑的。
山中花卡組:輸出七星蝶,輔助鬼木,控制河水姑娘,刺客不知娘,問姜補蘇妲己
哭泣天使卡組:輸出歌唱愛麗絲,輔助哭泣的瑪利亞,刺客魅魔杜卡娜,他們的控制換成了防禦天使,補位操縱的是地獄的祈禱家。
這是一套看起來就沒有爆發的組合,抛棄了控制就可想而知,但山中花能夠立馬想到,這幾張卡牌的負面狀态疊加必然十分惡心,因爲這是哭泣天使協會的招牌。
甚至從名字上來說就能分辨一二。
歌唱愛麗絲是紅發的小美人,穿着典型的聖堂學院風小西裝配百褶裙,漂亮的女孩做出了唱歌的動作。
魅魔杜卡娜穿着性感暴露,擱在問姜的時代鐵定馬賽克的那種,長發大波浪,紅唇妖娆,額頭上頂了兩支惡魔的角,一張臉做出了魅惑的神态,是一張光看卡牌樣子就能引起邪念的存在。
這個世界還是自由的。
這都不馬賽克,确實離譜。
地獄的祈禱家很奇怪,是一個穿着西裝在彈鋼琴的男人,鋼琴鍵上布滿血迹,包括男人的手骨上也全是流淌的鮮血。
這鋼琴彈起來好像分外痛苦。
反而是防禦天使這張卡牌,光明的和這四張卡牌格格不入。
此刻,比賽即将開始,衆人召喚出卡靈,而對方五隻卡靈出現的時候,問姜眼眸倏地一眯。
由于這場比賽出了好幾張新卡,解說也不了解卡牌的能力會是什麽,從位置和名字上去分析他們可能會有什麽作用。
賽勒斯首先分析了雲夏卡組:“蘇妲己這張卡牌畫的是狐狸的模樣,七尾狐狸,還這麽漂亮,有點像是雪狐,狐狸的能力會是什麽?應該是魅惑。我想它跟那個該死的月宮卡組不是一個級别的。”
對于月宮卡組,賽勒斯的态度一直很古怪。
他瞧不起雲夏,但雲夏出了這樣的卡牌一下就攪亂了當前的卡牌賽場,讓賽勒斯很不爽,但他不能直說。
卡牌強度擺在那裏,他一個聖堂帝國的人說是什麽小話都顯得沒度量。
提起哭泣天使,他的話就多了起來:“愛麗絲很明顯靠歌聲輸出,隻是不知道屬于群攻類還是單一攻擊,杜卡娜這模樣,哦,簡直性感極了,她一定是在你意亂情迷的時候便能狠狠要了你命的危險惡魔!祈禱家,看鋼琴的作用,我感覺是給其他卡牌加增益的,尤其是瑪利亞哭泣的時候做出祈禱的模樣,再加上這張新卡牌,會不會是來代替瑪利亞,或者加強瑪利亞的?”
“防禦天使中規中矩,不需要過多介紹,應該是爲了蘇妲己這張卡牌選的。”
賽勒斯的語氣裏含着興奮:“那麽,就讓我們看看,哭泣天使的新卡組,會給對方帶來什麽樣的教訓吧,當然我還是誠懇的提醒各位,哭泣天使的卡牌往往會讓你覺得不适,盡量不要一直聽。”
賽場上,比賽開始的時候,問姜突然說了幾個字:“自作孽,不可活。”
陳潤宇等人倏然一驚:“問姜,什麽意思?”
問姜垂下眼眸,“比賽結束我會說的。”
阮春恩緊張提醒:“哭泣的瑪利亞出來了!”
他們最緊張的就是這張卡牌,能被那麽多人說可怕的卡牌,隻有親身經曆過才知道多可怕,阮春恩等人雖然相信問姜,但還是怕的。
果然,哭泣的瑪利亞一出場,她作爲持續負面狀态卡牌,根本不需要對準這邊的卡牌,一上場,偌大的A級卡靈飄在半空,穿着華美長裙的瑪利亞已經開始哭泣起來,隐隐哼唱着一首歌謠。
這首歌謠有點像是聖堂小城鄉下的民謠風格,聽不清楚具體的歌詞,旋律稱的上優美,但當哼唱開始時,總有一種壓抑的狀态開始攻擊在場的每個靈卡師。
問姜聽着歌謠的詞彙,眼神逐漸陰沉了起來。
【卡普托的小路上布滿花香,我聞着春天的味道快樂奔跑】
【媽媽啊,你爲何在那盡頭哭泣……】
【不要哭,不要哭,瑪利亞過的很好】
【今天的收成不好,弟弟他吃的好飽好飽……】
【父親在篝火旁快樂的舞蹈,遠處的靈卡師在微笑……】
零蛋忽然打了個寒顫:「宿主,你表情好難看啊。」
不止零蛋注意到了表情難看的問姜,其他人也注意到了。
這還是這麽久比賽以來,問姜第一次露出如此明顯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