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莊嚴的雲夏複古風庭院,四周被挖空做成了水路,縱橫交錯的橋梁彙集到了最中間的宏偉庭院。
問姜和零蛋都禁不住一起感慨。
「奢侈」
「腐敗」。
這腐敗一詞來源于零蛋。
面前這棟複古風庭院,約莫七層高,翹角飛檐,宏偉又大氣,暖色的燈光帶繞了每層樓,給深夜的莊園帶來現代化的繁華奢靡之味。
看着問姜仰頭看着這棟房子,花灼以爲她内心裏面想起了之前在貧民窟過的日子,無論她現在表現的怎樣,之前在貧民窟的資料不會作假,也許就是因爲如此,她才會表現的如此冷淡。
這樣一想,花灼突然有點心疼,卻又不知該如何表現,隻是淡聲說了句:“這裏是即墨家族的主宅,以後也是你的住處。”
問姜一聽,倒沒拒絕。
住在靈卡師公寓那邊還是不太安全,主要是帶了個念簡。
要是把念簡塞到這邊,問題就要簡單的多。
不過要先看看即墨家族究竟是個什麽情況。
花灼腿腳不方便,倒也不是那麽殘疾,剛才下車時問姜看見她自己撐着車倒是能勉強站起來,不算特别狼狽,應該是腿部有問題導緻無法長時間的站立。
這會兒花灼帶着她走過一段段橋梁進入即墨家主宅,沿途有不少統一制服的傭人在忙着自己的事情,這橋底下的水池裏甚至是養了各種觀賞魚類的。
看着花灼帶着一個女生回來,也沒有一個傭人好奇的來看,全程隻做自己的事情。
果然貴族管理的就是嚴格。
但在這樣的氛圍中,問姜體會到了一絲壓抑之感。
那是一種等級制度帶來的壓抑。
進入莊園一樓大廳,裏面裝修的風格也很複古,不過總體來說也融入了大量現代設計,與偶爾的複古相得益彰。
此時裏面還有一個穿着不菲手工定制西服的男人,看見花灼回來,剛擡起一抹笑,見到花灼旁邊的問姜時,有些詫異的瞄了一眼。
花灼突然擡起古怪的笑,看了一眼問姜,說道:“倒是來的湊巧,這位就是你母親的弟弟,你的舅舅解淩彥。”
她這聲音不高不低,叫解淩彥聽了個清清楚楚。
他一時沒繃住,不敢相信的看向問姜。
解家并不是正統貴族,當年問姜母親解淩冰和即墨霄是在軍隊認識的,兩人一見鍾情。
因爲即墨家主早亡,沒人約束即墨霄的婚姻,他可以自己做主,娶自己愛的女人。
解家借此挂上即墨家族的招牌,成爲新興豪門。
即墨霄和解淩冰還在的時候,解家謹小慎微,生怕做錯事情讓即墨霄不滿意,因爲解淩冰和解家的關系也不是很好。
後來解淩冰去世,解家借着即墨霄因爲妻子去世愧疚的心思,暗地裏發展了龐大的家業,到現在即墨霄去世,狼子野心也不再掩飾,即墨家沒有後人,他們解家有啊!
解淩彥自己還有兒子呢。
雖說蹭不上即墨家族的貴族勳章,但隻要得到即墨家的一部分産業,他們解家也能徹底站穩腳跟,得到其他貴族的青睐。
誰知道會突然殺出一個花灼。
花灼有即墨霄的口谕還有帝國的背書,解家不敢怎麽樣,但花灼畢竟是個外人,解家最近爲了即墨家的事情,已經開始拉攏其他貴族,來擠兌花灼的名不正言不順。
按照帝國法律,繼承也輪不到花灼這個即墨霄的師妹啊。
何況之前,他們根本就沒聽過花灼的名字。
解淩彥今天來就是想找機會進入山中花協會管理層,誰料會聽到這樣一個‘噩耗’。
他一時沒繃住,連笑意都顯得僵:“花灼小姐,舅舅,是什麽意思?我記得,我并沒有這樣大的外甥女。”
“你有。”花灼在面對别人時,那種不怒而威的氣場便明顯起來,即使帶着笑,也讓人覺得有種壓力在:“你的妹妹解淩冰,我的師兄即墨霄,他們有一個女兒,在當年失了蹤,慶幸的是,我現在将她找回來了。”
“師兄師嫂泉下有知,也該安心了。”
解淩彥臉色大變:“不可能!我那個外甥女早就死——”
還未說完,花灼臉色驟冷,他被一道恐怖的威壓壓住,頓時将沒說完的話咽了回去。
“死?”花灼冷笑道:“當年隻是失蹤,即使這麽多年沒找到,也不敢斷定就是死了,何況我現在已經找了回來,即墨家族終于有了繼承人,你們該慶幸。”
零蛋:「說實話,剛在你面前,我還覺得花灼不太強勢,在解淩彥面前,她氣場一下就出來了,果然人不能作對比。」
就沒人能壓的住宿主這樣的禽獸。
「這種狗血的戲碼我沒想到還真能看到,自從你開始成爲靈卡師,所有的劇情完全超脫出我所學的範疇。」零蛋的語氣裏隐隐帶着興奮,甚至是一種得償所願的含淚激動:「但我沒想到,我還能看到能盡在我掌握的劇情,我的數據都能百分百推算出,他接下來要怎麽狗叫,你要怎麽打他臉了。」
它似乎早就忘記,自己的全程是虐文女主抽卡系統。
從認識問姜的那天起,這四個字就像脫缰的野馬,再也沒回複到正軌過。
問姜:……
解淩彥第一句話也沒超出系統和問姜的理解,他被花灼壓制,但也不信。
“不可能!”解淩彥表情還帶幾分憤慨:“我根本就沒聽說過我這外甥女的事情,您随便帶個人回來,說她是我姐姐的女兒,我們就要信嗎?我姐姐和姐夫都已經去世,這DNA鑒定程度都做不了……”
“做了,他們兩人生前都留下了基因代碼。”
基因代碼是這個世界的一種最新科技,隻要進入基因庫,不管人去世多久,都能做各種基因匹配試驗。
花灼面無表情:“在回來的路上,我已經将這個結果通知了帝國,明天,他們會将代表即墨家族的貴族勳章送到即墨家族來,親自交給她,你的外甥女,即墨家族的繼承人。”
解淩彥:“……”
他的臉色,就好像一個調色盤一樣,五彩缤紛,十分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