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選擇參加單人賽,接下來的賽程丁瑞婕會給她安排。
當然,山中花協會也不可能養閑人,一年之内你都沒有争取到一場賽事資格,是會被掃地出門的。
相當于上班一年内拿不出成績自然就被淘汰。
每年各大帝國舉行的卡牌比賽不少,國内蹭不到,可以去蹭東部其他小國家的,美名其曰東洲聯賽,實際上含金量還不如雲夏帝國國内的賽事。
世界大型聯賽隻有A級以上才可參加,因爲A級以下的卡牌比賽除了國内,在國際上确實有些不上檔次,便不舉行。
國際聯賽剛結束一個月,問姜要想參加,下半年至少要升到A級,還要保證自己能得到參賽資格。
當然,這對她來說不是難事。
她目前注意力還是放在即墨家族這條任務線上。
丁瑞婕帶她去申請卡組,除了雙變卡組,問姜還申請了兩套山中花協會自己的卡組,其中就有那套在比賽上出現過的疊毒卡。
拿完卡後丁瑞婕讓她自己看着訓練,不一定非要在協會裏面待着,自己就去忙别的事情。
問姜一個人在協會内走着。
身邊路過的人都會投來各式各樣的目光,問姜現在的名聲已經傳遍B級組,畢竟戰鬥天賦這麽強的,實屬少見。
有人眼裏好奇,有人會有警覺和防備,有極少的人,還帶着惡意。
在這裏的每個人,除了團隊賽,都是競争對手。
多一個實力強大的人,而且還是碾壓式的存在,那就代表着他們越難出頭。
參加比賽都是爲了名氣,受到影響,自然有人會心中不爽。
問姜坦然的無視那些目光,她今天來本來就是簽合約進山中花協會,不可能一下就打進核心。
要離開的時候,零蛋突然說道:“我靠,冤家路窄,你仇人來了!”
問姜停下腳步,“嗯?”了一聲。
零蛋說了個名字:“吳梵珈。”
問姜頓時啧了一聲。
吳梵珈,就是在問姜臉上劃了一刀的罪魁禍首,也是暗戀宋迎沉的女人之一。
這是問姜的頭号仇敵,她之所以沒動吳梵珈,因爲她是A級靈卡師。
倒沒想到吳梵珈會來這,她問零蛋:“她加入山中花協會?”
“應該是,有個A級組的教練在帶她,倒不是湯茜的人。”
零蛋黑進山中花協會的系統,已經知道了人員分布情況,“還沒簽合約,系統裏面沒有吳梵珈的信息。”
“奇怪了。”問姜覺得有意思,說:“現在去樓上了?”
“還沒,剛到樓下,你現在要是趕過去還能湊個熱鬧。”
問姜毫不遲疑:“可以。”
零蛋也興奮起來:“好,她看見伱肯定氣的不行,要是吵起來她說不定還能貢獻點情緒值,她比管席席還恨你,貢獻點情緒值,蚊子腿也是肉嘛。”
管席席畢竟身份地位擺在那,對宋迎沉是妄想。
這個吳梵珈就狠多了,自小就是A級靈卡師,被衆星捧月慣了,家室雖然比不上宋家,但也是個有錢的家族,在宋家的宴會上對宋迎沉一見鍾情,可惜宋迎沉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後來知道宋迎沉身邊的問姜,那簡直恨透了問姜。
問姜的噩夢由此開始。
到一樓大廳,吳梵珈剛被教練領着進來。
她臉龐有些冷,最近幾天因爲問姜的事情,她被宋迎沉明裏暗裏的敲打,她父親不敢直接得罪宋迎沉,讓她在家閉門反思。
她既恨宋迎沉對她的态度,又越發的憎惡和嫉妒問姜。
不就在臉上劃了一刀而已,又沒死。
再說當時她也隻想吓唬她,誰知道那女人會突然湊到自己刀前面來?
那張臉,爛了才活該不是嗎?
管席席給她發消息說問姜瘋了,去學校申請了退學,她還沒高興起來,就被父親破口大罵。
因爲學校那邊說,這次事情嚴重,吳梵珈要在家好好反省,半個月内别去上學了,下次再犯,退學的就是吳梵珈。
她父親當年爲了把她弄進學校也廢了不少力氣,如今因爲這件事面臨退學的威脅,她父親當然不想看到。
這幾天在家天天被罵,好不容易等到靈卡師的事情塵埃落定,她才能出來透透氣。
一想到這些,她真是——恨不得殺了問姜。
仇恨一個人的情緒到達了巅峰,吳梵珈擡眼,以爲自己眼前出現了幻覺。
她好像真的看見了問姜。
問姜剛從電梯内出來,正好撞見要進電梯的吳梵珈,因爲氣質變化太大,吳梵珈一時沒認出來,直到對方的眼神在她身上審視半天,帶着從未見過的冷戾味道,吳梵珈才回過神來,瞳孔一縮:“問姜?”
跟着她的A組教練愣了一下,見是個陌生女孩,便沒開口。
問姜停下腳步,站在電梯門外,帶着玩味的笑打量吳梵珈:“我說怎麽這麽晦氣,原來是遇見個晦氣東西。”
吳梵珈沒想到問姜竟然敢這麽說她,她也打量問姜兩眼,見到問姜臉上的疤痕已經淡去幾乎看不見痕迹,她眯了眯眼,似笑非笑道:“你傷疤好了就忘了痛?還是說,想再挨一刀?竟然敢這麽跟我說話?”
如此滲人的話,她說的理所當然。
這火藥味,連旁邊的教練都聽出了不對勁:“你們認識嗎?”
問姜他沒見過,從公司電梯出來那應該就是公司的人。
吳梵珈正等着問姜露出恐懼的神色。
她一直就這樣,面對吳梵珈等人,眼裏的害怕和怯懦是那樣明顯,吳梵珈突然想起,她當初将問姜的頭摁進水池的時候,問姜渾身濕透了,也隻敢跪在地上哭,抱着自己的胳膊,那樣絕望,說自己到底哪裏得罪了她。
宋迎沉不是喜歡她嗎,爲什麽不幫她出氣呢?
自己劃傷了她,也隻是被禁足而已,這樣一個來自貧民窟的破爛貨色,有什麽資格和自己相提并論呢?
想着想着,吳梵珈的眼神裏透出幾分快意,然後她就看見,面前的問姜,勾起了唇角,笑意在她眼底,一點點擴大。
她擡起了手。
下一秒。
“啪!”
劇烈的疼痛感延遲了一會兒才傳遞到吳梵珈的大腦,她捂着臉,人好像一瞬間失去了靈魂。
零蛋:“……我草宿主你碉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