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有人關注着小宮殿。
紗羅道君靈力凝聚于雙眼,施展瞳術查看。
小宮殿外層構造,大緻上顯露無疑,再想深看,卻是一片朦胧。再次施展另一種高深的瞳術,依舊是沒有看清楚。
“小宮殿的構造很特殊,本君用瞳術查看,并不能看到内部的情況。”紗羅道君清冷道。
那女修奇怪:“不應該吧,居然可以阻擋你的瞳術?”
“能擋本君瞳術的手段還是有的。”紗羅道君嘴上這麽說,心裏也是挺好奇。
随着她的修爲日漸高深,世上可以擋住她瞳術查探的東西和手段已經極少了。
紗羅道君本想上前查看。
原本一個金丹,在化神面前不夠看。
但是,面前的人不是尋常的金丹。
實話說,她對于這小金丹很是忌憚,那幾個家族爲了殺她,尚未成功便付出了不少化神的命和海量的資源。此次計劃即使是成功,幾家累積萬年的人脈也會在這次耗盡。
兩人等了小半個時辰。
小宮殿依舊屹立,人也沒有出來。
再等了一段,還是沒有動靜。
直到有一個化神尋來。
那女修不滿道:“怎麽來得這麽遲?”
“是林家幾處礦脈被奪,林岙傳訊給本君,隻能臨時過去幫忙,但等本君過去對方早就逃了,影子都沒見到一隻。”那化神不是很高興。
白幹活,還沒占到好處。
那女修同情地說了幾句。
接着,那化神又道:“這裏怎麽樣?等幹完這一票,此事算完了。若不是欠對方人情,真不想做這種事,吃力又不讨好。”
“是挺麻煩的,拖了這麽久。”
那個女修指了指遠處的小宮殿,“人在裏面,不知在幹什麽。”
“她不該急着趕路麽?”那化神疑惑問。
那個女修冷嘲,“我聽說她與家族的關系不怎麽樣,可能不太想去救人,出來做做樣子。剛才在城裏,還跑去酒樓吃吃喝喝。”
“她父母在家族,不該吧。”
那名化神忽而警惕,“會不會是障眼法?”
那個女修不悅:“你的意思,是我和紗羅被耍了?我倆是親眼看着她進入小宮殿的。”
恰在此刻,又有數名化神一起過來。
領頭的人是醫仙谷墨家的化神。
紗羅道君說:“墨老,你怎麽看?”
“等人員到齊,一起動手。”墨家化神是心有一絲懷疑,卻相信紗羅的能耐。
他們站在的位置,距離小宮殿不近。
以肉眼隻能看到一個小點,神識卻能清楚看到小宮殿,陣法正開啓着,的确不像沒有人在裏面。
墨家化神漠然道:“人員齊了,可以動手了。”
下一瞬,十名化神出現在小宮殿外。
墨家化神出手封鎖了這一片空間。
另外九名化神各自凝聚了最強的術法。
彙聚成強大的一擊,齊齊轟向小宮殿。
不管紗羅道君是否可以看到宮殿裏的人,隻要對方進去了,沒有出來。
這一擊足夠要了她的命!
讓一切恩怨,随着這一擊,煙消雲散。
一擊之下,石破天驚。
墨家化神被封鎖的空間,都被這強大的一擊弄得崩潰。
然而,當小宮殿被毀的一瞬!
“轟隆!”
驚天動地,接連爆炸。
最後一聲爆炸,是在十名化神腳下的,随着爆炸聲起,還有一股濃烈的毒霧,迅速席卷方圓十裏的空間,十名化神紛紛中招,無一幸免。
中毒了!
“不好,是煞毒!”
“中計了!快逃!”
“這毒不是敖家特有嗎?”
“敖瞻那瘋子背叛了我們?!”
十名化神齊齊遁走,各施神通,直到遠離了事故之地,他們及時将沾上的一點煞毒壓下,再心有餘悸地望着前方。
煞毒極爲歹毒。
是一百零八種劇毒之物,再以長期浸染于煞氣之中,産生的一種劇毒。
煉制的手法是十分殘忍,是以毒藥一點點地喂入人體,再讓對方滿身怨恨,身染煞氣,再以獨門的手法提煉出此毒。
一旦沾染上了,無解。
毒不死化神,卻如蛆附骨。
這是一種讓修仙界聞風喪膽之毒!
其煉制的手法早就失傳,隻有少數人知道敖家有保存。
這也是他們中毒了,第一時間懷疑上敖家的原因!
“紗羅,小心!”
有人急忙出聲提醒。
蓦然,一把飛劍快如光影,直取紗羅的後脖頸。
紗羅急忙閃避,險險地躲過這一劍,卻沒有躲過驟然而至的另一道劍光!
這一劍,直斬向她的後背!
偷襲的是兩個人,還配合默契。
紗羅的法衣瞬間形成防護罩,卻刹那間讓劍光斬破,擋去了一半的劍勢,還是斬入了她的後背,鮮血飛濺。
可惜終究是被法衣擋了一瞬。
讓這一劍沒能當場殺死紗羅,隻是重創了她。
下一瞬,紗羅捏碎一枚高階傳送符。
身影随之消失。
“這是被她逃了?”
是冰冷入骨的少年嗓音,偏又讓人有一股柔柔弱弱的錯覺。
正是應安道君。
那一個看似病弱的美少年。
即便是身上的隐患解除了,一時之間也沒能恢複至巅峰。
此外,其他中毒的化神,包括墨家的化神,都遭遇到強者的偷襲。
“你們是什麽人?”墨家化神驚問。
“嗤。”
有人冷嗤,“畢節,是你啊。”
畢節心頭一跳,這人竟然認識他?
這次過來埋伏的,是宗門隐世的八名化神。
是謝九娘借用從敖家得來的煞毒,提前布好的一個局,再請他們過來撿漏。
能殺幾個就殺幾個,殺不了就想辦法重創這些人,隻要讓他們沒有精力再搞事即可。
至于邊界來人的警告,不是謝九娘不遵守。
是别人不給她活路,她隻是反擊而已,有什麽錯?
……
遠在萬裏之外。
朝炎提溜着自家徒弟趕路。
當小宮殿爆炸的一瞬間,留在那裏的一股神識,即将畫面傳回給他。
“徒兒,那些人中計了,爲首的是墨家的畢節道君。”朝炎将所見的說了說。
謝九娘闆臉問:“畢節道君?”
“嗯,墨家畢節這一脈人品堪憂。”朝炎想起了最近内鬥得越發厲害,又說道,“你朝若師伯說了,醫仙谷這些年的分歧很大。”
墨家的強者分成了兩派。
有一派的人,天天去救死扶傷,一日不停的,跟不要命似的,還跑到了凡人界去。有一派,唯利是圖,借機斂财,例如畢節一脈。
不止是墨家内鬥,其他幾家都一樣。
發生了這麽多事情,這是必然的紛争。
況且這幾家人還接連出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