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這個人,真的。”
謝九娘強行解釋,但沒有一個人相信。
紅衣美人敷衍道:“我們知道的,你不必解釋,小丫頭。”
将一個儲物袋塞到謝九娘手裏,正是她應得的份額。
謝九娘剛才說不要,若是提過分的要求就算了, 但隻是查一點東西,那麽,屬于她的東西,紅衣美人不好扣下。
其他人也沒意見。
隻是沒料到一直以爲是少年,居然是一個小姑娘,背後靠山應該很強大。
要知道九轉生機丹, 不是那麽好弄的。
恰在此時,朝炎又一枚傳音符過來:“小丫頭?重傷了嗎?在哪裏?我去接你。”
謝九娘愣住。
這符理應是百裏内可用,朝炎長老在附近?
朝炎是特意來尋她嗎?
紅衣美人一掃她空蕩蕩的腰間,問道:“你的防禦玉牌破碎了?”
謝九娘點頭,“不然,伱們以爲我憑啥擋住化神一擊?是我恰好有長輩送的保命東西。我想……應該是玉牌碎了,以爲我遇險。”
終于找到一個讓人信服的理由。不然,小築基擋下化神一擊,太過驚世駭俗。
“那就不奇怪了。”紅衣美人恍然大悟。
其他人聽了,也沒有懷疑。
大宗門天驕身上保命的手段,連他們這些元嬰都羨慕。
大家沒有再問。
謝九娘當場掏出朝炎的傳音符, 報了一個平安。
很快,又有傳音符過來,依舊是朝炎, 其意是問她要不要一起回宗門。
紅衣美人一拎謝九娘離開,送她去了最近的城池。
分離之前,紅衣美人又給了謝九娘一枚求救玉牌, “以後遇到危險就捏碎它, 若我方便會趕去救你。這次,謝謝你救了老賀,至于人情……等他醒來自己還, 我就不替他決定什麽。”
謝九娘沉默地接了玉牌。
元嬰真君給的求救玉牌,不接多可惜。
然後,紅衣美人走了。
劍靈奇怪道:“主人,他們不好奇你的來曆麽。”
“是你少見多怪。”謝九娘掏出傳音符告訴朝炎自己的位置,“他們不問,一定是相信如我這樣的天才,終有一天會響徹整個修仙界。他們到時也就知道了……”
這種厚顔的話……
劍靈覺得十分有道理。
朝炎來得很快,一見到謝九娘的樣子,明顯松了口氣。
謝九娘上前恭敬行禮,态度端正極了。
朝炎沒在意這點,反而問道:“受傷了?”
“小傷,快好了。”謝九娘乖乖回答。
“這中氣不太足,還說是小傷?”朝炎扔出一艘飛舟,拎着她上去,直接回宗門。
他師兄說得沒錯,新手師尊不太好當。
朝炎檢查過謝九娘的傷勢,确實恢複得七七八八, 且沒有留下隐患。
這下可以秋後算賬了,朝炎問:“你不是說和父母一起曆練嗎?”
“我去坊市尋他們,發現他們有事離開了,我想了想就自己一個人……去曆練了。”
“呵,十來歲的小丫頭,獨自去曆練,誰給你膽子?”朝炎這下是真的怒了,修仙界多少天驕未長成就夭折的,很多就是死于任性。
謝九娘原本以爲沒什麽,一見到朝炎的神色,頓時皮一緊。
随即是朝炎一大頓的訓話,聽得人頭皮發麻。
劍靈在空間裏,一邊吸收着靈髓,一邊樂滋滋地看戲。
祂越看越覺得這個師尊不錯。
隻有師尊這種生物,才能整治得了主人。
看吧,還不是要乖乖站着給訓話,乖巧得跟隻小狗崽一樣,一句都不敢反駁。
謝九娘問劍靈:“小賤賤,你在想什麽?”
“沒想什麽,嘻嘻,主人被訓得感覺怎麽樣?”劍靈嘻嘻笑着,沒敢說什麽嘲諷的話,但是那笑聲沒藏住一絲幸災樂禍。
謝九娘一反常态,得意地炫耀道:“這感覺很好,是你一把斷劍體會不到的好。”
“啥意思?主人被罵傻了嗎?”劍靈怔住。
這個反應不對呀,主人瘋了?
謝九娘不理會劍靈,态度端正,認真聽訓,跟朝炎想象中的乖巧徒弟一模一樣。
師尊說什麽就是什麽。
劍靈漸漸發現了問題,起初謝九娘有點不适應,漸漸是樂在其中。
謝九娘良久才給祂解惑:“一個人真正關心你,才會說這些。”
活了兩輩子,除了父母外,朝炎是第三個會教訓她的長輩。即便是她現在腦子被魂力充斥得發痛,依然沒有打斷朝炎的話。
人活于世,遇到真正關心自己的人不多。
要懂得珍惜。
不要等失去了,再來追憶。
這種屬于人類才會有的感情,劍靈還真的理解不了,但謝九娘的意思祂聽懂了,是這個師尊是在關心狗主人,不是教訓。
這讓劍靈看戲的樂趣少了大半。
謝九娘等朝炎停下,才問:“這次回去就拜師?”
“還是趕緊拜了,這樣好弄一個魂牌。”此次若有魂牌,他不用這麽着急。
謝九娘又小聲問:“可我出來沒有多久就築基了……”
“年齡快十五了吧,築基沒什麽。”
“會不會太出風頭?”
“當我朝炎的弟子,太普通了也不行。”朝炎心想小丫頭對于出風頭,是不是有什麽誤解?
她心裏沒點數嗎?
從入宗門到現在,她一直在出風頭。
天機樓事件,他來到這裏一聽,心裏就有種不好的預感。人在這一帶出事,再想一想玉牌破碎的時間點……
朝炎懷疑謝九娘參與了天機樓一事。
爲了避免後續的麻煩,也是爲了安全着想,他還是将人提溜回宗門吧。
朝炎一再瞅着眼前乖巧的徒弟,又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一個小丫頭沒道理摻和進那樣的大事件。
“小丫頭,你聽說了嗎?”朝炎還是試探一句。
謝九娘故意反問:“聽說什麽?”
“天機樓一事,鬧得極爲轟動。這個沒你什麽事吧。”
“這個,那我說句實話吧,我當時參與了……”
謝九娘此話一出,讓朝炎臉色一變,飛快設了一個結界。
朝炎正色道:“可以了,仔細說一說是怎麽回事。”
謝九娘知道此事隐瞞不住。
玉牌破碎的時間和大緻方位,朝炎很清楚。況且,這件事情做得并不隐蔽,白瑞廷就知道,他還參與其中。
聽完整件事情,朝炎神色凝重,嚴肅道:“聽說此次毀滅天機樓的一批強者,至少都是金丹修爲,沒道理會帶上你一個小築基。若是有人問起,你也要這樣說。”
“這個……”謝九娘想說瞞不住。
朝炎讓她閉嘴,再次鄭重告誡道:“你沒有參與,知道嗎?”
“是,我沒參與。”
謝九娘應下這一句,差點兒自個兒都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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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